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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从瑰湄房间里蹑手蹑脚地走出来,鬼鬼祟祟地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我相信没人看见。那阵正是临明一阵黑的时刻,熬了多半夜的服务员这时候也多半早已躲到服务室里偷懒睡觉去了。
“要是现在去敲敲她的门,会不会敲出个男孩子?”路过服务室的时候,我曾不怀好意地想。傍晚到房间放行李的时候,为我们开门的是一位珠圆玉润的姑娘。云山的山美水美,美丽的山山水水养育了美丽的姑娘,一段时期内海城市几乎所有点档次的酒店的服务员几乎全部是从这个县招收的。
我狠狠地给自己一巴掌,为的是赶走这个龌龊的想法。刚从一个人身边走开,身上还残留着那股熟悉的chanal №5的香味,我却好象是一瞬间被打开了情欲的闸门,在一连两次搏斗之后,仍然存有那种想法,简直不可理喻。
“你该回房间了。” 第二次冲锋过后,推推赖在她怀里不愿动弹的我,瑰湄俯在我耳边轻声地说,“趁天还没亮赶紧走。让人家看见了,你我可就没法见人了。”
“好吧。”虽然有千万个不愿意,但是考虑到后果的严重性,我在她乳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起身穿衣。
“吴市长,我走了。”我从门镜往外瞅瞅,没人。带上门之前,我小声地道别。
“还叫我市长?”她娇笑道。
“那该叫什么?”
“人前我是你的领导,人后你可以叫瑰湄,你要是觉得不方便,不妨喊我吴姐。”
第十一章 晓寒深处
关于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有一个通俗的比喻:三伏天里,在一个身强力壮正当年的男人身边放置一盆烧得通红的炉火,十分钟的时间对他来说不啻于度过一个漫长的世纪,而要是在他的身边坐上一位貌若天仙的姑娘,十分钟的时间则只是不过是转瞬。
是感觉和观念扭曲了时空,改变了时空。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痛苦的日子总是度日如年。
云山之后一年多的时间,是我最快乐的日子,所以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瑰湄是领导,但她更是一个女人,一个干旱了多年的女人。蕴藏和积聚多年的情欲一旦被激发,便如决堤的洪水一样,势不可挡。云山之行揭开彼此间的那层掩饰后,我们寻找着各种各样的机会和地点,在出差的时候,在加班的时候,在宾馆里,在她的办公室的那铺小床上,到处留下了我们的汗水和爱的痕迹。而我积蓄了二十多年的精力和冲动,好象也找到了合适的突破口。每次看到她袅娜依旧的身影,我眼前总是浮现出她横陈的玉体,每次听到她不失威严而又甜美的声音,都会幻作她娇柔的喘息和梦魇一般的呢喃。就象一头发情的小公牛一般,只要一听到她的呼唤,只要她递过一个暧昧的眼神,我就会心领神会,就会不顾一切地去冲锋陷阵,包括床上的工作,包括床上以外的工作。那时候,一种难以割舍、欲罢不能的感觉把我死心塌地栓在了她的身边。
也许是爱的滋润焕发了她的灵性和潜力,四十三岁那年,瑰湄因为成绩斐然、富有威望,翌年人大会后,她由分管副市长被擢升常务副市长。也许得益于她的关照,也许得益于我的勤勤恳恳,二十八岁这年,我也由一般的工作人员,累升为秘书一科的科长。
就象天生的一对地下工作者,她和我之间的秘密在好长一段时间内没人察觉,包括她的丈夫,包括单位上的同事。每次跟她约会时,享受着鱼水之欢,享受着因偷情而带来的做贼般的刺激,我都会激动万分。只是有一点儿感觉上不太到位,那就是有几次到了高潮时分,进入巅峰状态的时候,她都会喊出一个男人的名字,含含混混的好象是“阿良”,但是仔细听来,却不是在喊我的名字。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问她这个问题,她沉吟了半晌说道:“我觉得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反倒影响你的情绪。你尽管当我喊你好了。”
我隐隐约约也能猜到她喊的应该是“阿龙”。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初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中情人。情到深处的时候或者意识渐渐离你远去的时候,出现在你脑海里的不一定是你的丈夫或者你的妻子,很有可能就是你初恋情人,很可能便是你用一生的心力、心血去温养、去渴望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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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海城的服务业已经诞生了一项崭新的服务项目。
要是留意街面上的“牛皮癣”们,你会发现,除了以往的办假证件、治性病的小广告内容外,还多了招聘男女公关、情感陪护之类的小启事。启事内容大同小异,不外“适用市场需求,现面向社会公开招聘男女公关、情感陪护,要求年龄18…40岁,要求相貌端正、身体健康、思想开放,月薪万元可兼职”云云。既然市场有需求,便会有供应,“午夜牛郎”就此诞生。那次应王魁之约,到他干所长的派出所里去吃酒时,他说到刚从附近的宾馆里抓到了一个“牛郎”,我好奇心一起便想见识见识这种人到底是什么玩意。
隔着那种能看见里面的情形、里面的人却看不到外面情况的玻璃,我看到了一个白白净净、衣冠楚楚的小年轻,坐在一把折叠椅上正满不在乎地在抖腿、点头,看衣着、看长相与我们没有多大的区别,没有多个鼻子,也没有多长只眼睛。隔壁的房间里则关着一位垂头丧气的胖胖的中年女人。满身珠光宝气,一只手上分别戴着黄金、白金和红宝石三种戒指,一看便知是有钱没处花的主儿。王魁拿粗壮的手一指:“她就是嫖客。”
“都可以给人家当奶奶了,还他妈的没正形。”王魁摇头叹息道,“以前查房抓到的都是男大女小,可现在倒过来了,女大男小,大姨给钱,嫖他侄子。”
我自打看见隔壁那位满身肥肉满脸脂粉的老女人便一直想吐。作为女人,胖成这样、老成这样,我只看上一眼便觉得胃里不舒服,她的老公日日面对这堆肥肉感觉如何可想而知,多半是避之唯恐不及。寂寞难耐之际,这女人便打起了“午夜牛郎”的主意,应该也在情理之中。
“这叫老母牛吃嫩草――越嚼越香。”我内心黑暗地对王魁说,“只是不知道那哥们怎么忍心对这堆肥肉下手。”
“要不要听一听?”王魁的内心也够黑暗的,冲我挤挤眼。
审讯的过程自不必细讲,反正是越详细越是精彩的部分和细节越问说个明白。那哥们倒也痛快,来了一个竹筒倒豆子,详详细细地叙述了老女人如何打他的传呼,如何讲好价钱,如何开好房间,老女人如何贪得无厌不把他榨干誓不罢休的全过程。美中不足的,昨晚上在老女人二百元的诱惑之下,他第二次战役刚刚开始,便被查房的干警给查了个人赃俱获。
在得知眼前的这位“牛郎”才刚满二十岁的时候,王魁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教训道:“你小子为什么不去上学,干这种不要脸的营生?”
小伙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翻翻白眼儿:“我能上学还用干这?”
“那可以去打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