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2 / 2)

我拉住她的小手,轻拍,极尽甜言蜜语,“我最喜欢的只有你。”谁知道这是醉话连篇,还是鬼话连篇,总之,又回到这里,值得庆幸。

“相公,醉了,妾身侍候你休息吧。”远山眉皱得又似蚕虫,原来红裙子的姑娘也不喜欢这样腻歪,舒服的锦缎让我有点迷离,问她:“那你喜欢什么呢?”梦中有两个人窃窃低语。

写了风景,才写人情。

人情?

是的,人情。只有情,没有景。

那是错误……

一场美丽的错误,也要**!

何为情?何为色?

那是情!那是色!尽管稚嫩,却也是情。

实属谬论。

人躺在**上,一复一日,想着生与死。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学着蝼蚁,楼且偷生,学着荆棘鸟,**高歌,得过且过。

这不像人,更像是好吃等死的虫。虫儿有时,啃噬着自己编撰的书,更多时,向往着别人的故事。似锄草的农夫,守着自家的地,垂涎着他家的田。

不懂‘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写了什么景,不明‘秦桑垂绿丝’抒了什么情,只晓得识得之人,道一声光阴。

画完**,才画山水。

山水?

是的,山水。只有景,没有人。

原始森林?

一场茹毛饮血的祭礼,也得畅快!

谈什么天?说什么地?

上天入地,唯有方石,矢志不渝。即便惊涛骇浪,那山山水水,也不离不弃。

荒诞不羁。

空心的萝卜,窃喜敲得动咚咚的肚子。打霜的茄子,挺着要翘着一袭紫绒袍。过冬的蚂蚱,进着洞里睡了大觉。这些,误把死门做生门,你说可笑不可笑?

前后对比,两相矛盾。一轮春秋一场梦,一世繁华一生痛。人情,我想要,不冷漠。振作,我想要,不颓废。情景交融,寓情于景,才不单调。

“走走,青松潭下浮出了两条美人鲛,挺热闹,去瞧瞧?”

“瞧瞧!”

幸好那只是梦,光怪陆离的梦,久了,冰凉的石板触碰着他的脊背,他才醒来,这梦怪异,却不可怕。睁眼一看,作秀的罩顶,嘁嘁喳喳的声音,他闭上双眼,猛然叹息,随即喜目圆睁,奔向声音来源出,翻开顶盖,“青,咱们荣归故里啦!”

他高兴地提着小鬼的两腿,在房间里转悠,哼起了小曲,不仔细竟被一双绣鞋畔了一下。

一双绣鞋,

一双红色的绣鞋,

一双红色的精美绣鞋,昨日买与娘子,恭贺乔迁之喜的……**榻上伸出了一只珠圆玉润的小脚,帷幕帐内佳人呢喃,“相公,穿鞋。”他看着双手,错愕地落掉了小龟,紧紧握着绣鞋,他在猜测,有些事是否被陷害,有些事是否发生得太快。

女子娇嗔,“相公,穿鞋。”他似个木头人,紧紧松松迈出一步一步,木然地掀开了帘子,看着女子平坦光滑的后背,看着自己裸露的胸膛,‘青松潭下浮出了两条美人鲛’,门缝里风过,激起了他满身的后怕。女子看他愣在原地,娇笑着一把郝进帐内,再起身时,满脸红唇留痕。

☆、A12

林幽

心更幽

这是青城山巅。山神听着了两声着重的叹息。又来了,这样的叹息,一声接一声,夹着风向,吹芜了荒原,消瘦了桠枝。又来了,这样的叹息,千年前,仿佛也曾听到过。又来了,这样的叹息,少了几分轻快,多了几分沉重。又来了,这样的叹息,着实烦人。

山神不堪忍受,钻出了土地庙,化作一缕白烟,漂浮在山头,与自然相亲。山神老了,大半日后,便也极累,可那声声叹息缠绕着他的土地庙,让他有庙回不得。他落座在一棵歪脖子树上休憩,转过头去,恰巧看见一白胡子老妪,老妪老了竟也有几分风韵,已然孤寂之心,恍惚燃起了熊熊烈火,他想与人亲近,千百年来找不到一个。

老妪友好地让开了身旁的座位,他也便从善如流地坐下。老妪似乎怕他坐不下,又往旁边让了让。山神心中的烈火燃烧至了眼眶,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妇人啊,温婉、贤惠,他竟像十八 九岁的毛孩子,一屁股把老妪挤在了树根,用那双睿智的眼诉说,他以为她会懂得。

谁知,她却大哭了起来,似乎埋怨,似乎撒娇:“你这人,怎么这样……”这样不解风情么?他半含羞赧,春天犹未来到,可他的季节却正是春红柳绿。“你不要……”不要操之过急么?你应该懂得,激情燃烧的岁月总是让人情不自禁。“如果有空,能不能听听我的烦恼?”情之初始,互道倾慕么?他懂,虽然慢了一点,可也总算走上了正道。

“我是一缕魂,来自不远的地方,”地方不远,来往方便,“在那个地方,道德观念浓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不时,却犯下了大错,如今,心力交瘁,”老妪老妪,总有故事,才算魅力,“青城山是个好地方,山高风青,一家寺庙香火旺盛,”的确如此,千年之前,这里荒无人烟,千年过后,人尽皆知,“凡尘俗事,多么不想面对,”留于此处,长相厮守,“谢谢你,我该走了。”他错愕地惊叫,可是飘远的老妪却听不到。

他忘了,他发不出声音。他的眼神,也并非任何人看得明。

如今,青城山巅又响起了叹息,一声接一声,幽幽的山顶便自上而下开始战栗。人们以为是乱物作祟,供奉土地庙的礼品少了起来,十天半月没有吃到新鲜食物,他的头发更加发白了不少。他需要自己出门觅食,清风晨露,鲜花野果,皆可。可是他贪情,更是贪嘴,妄图吃上那油腻腻的鸡大腿,竟沿路尾随起人,等待着下手的片刻。

行人闲谈,“如今清明节犹未到,你去上什么坟啊?”

另一人答道,“心中总是不安,有什么东西在山顶等我一般,来看看也好。再说,你也不想呆在家里,受那诸多纷扰?”

那人反问,“你想?”二人同时摇头,叹息。

山神出神地分辨着,他的记忆杂得可怜,本来已模糊地叹息,渐渐响起,回荡于耳海,越渐清晰。先前那人又问,“虽然不想多说,但是切记以大局为重。你我读书之人,日后必考取功名,历经大风大浪,自有一番宏图伟业,难道出师未捷,便轻言放弃?”

另一人紧握拳眼,想了半晌,带着几分恼怒,又有几分怅然,“阿菊也就罢了,你们也算青梅竹马,可那红莲我并不熟识,其来历更是不知,要与她结成夫妻,端得是莫名其妙,百般不愿…唉…凡尘俗事,多么不想面对,真是悔不当初,平白被公子拉下来,躺了这一摊浑水…”

凡尘俗事,多么不想面对。山神隐身在他面前,将其面貌瞧了个仔细,青丝白面,喉结微凸,这分明是悄楞楞地一个儿郎,他怎么会认成了老妪?这一千年,浑浑噩噩度过来,竟分不清男女。懊恼羞愧之余,落后了一大截。由此游魂碰着了他,惊喜,“咱们又见面了啊!”

虽然面貌再像,他也不敢再擅自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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