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想象得过于美好了。
到了新的学校我没见到黑白。
暗自瞎猜的时候却收到了她的来信。
她的文化课没过。
她说,让我等她一年。
我又平静回来。
于是我们书信来往,偶尔通过几次电话。
过年的时候我们见过面,虽然只是一起走了走。
到了下学期,我的那些信却像石沉大海了一样。
我考虑到,恐怕她是被专业考试和文化课压缩的没有时间了吧?
也就坦然了,顺便写去一些鼓励的信。
初夏渐渐转为盛夏的时候,男人的我,有时候会不自觉的冲动起来。
课程中多了人体的课。
我经常不自觉地就进入我和黑白的那种幻想。
黑白的信就成了晴天霹雳,再再的把我惊醒。
信里她说,她爱上小常了。
还说,我和小常是朋友,是死党,所以希望听到我的祝福。
而且,一起去外地考专业的时候,她已经和小常……
盛夏第一场雨下的好大。
我在楼底下愣了很长时间。
尔后狂奔到操场中央,丢了伞,对着苍天第一次破口大骂……
也任由着身躯和泪水交织到雨水中去……
我操你妈!我操你妈!我操你妈……
(End)
2003年6月24日结束于山东高密老家
恍恍惚惚…蜕转
小常突然跑来兴奋的对我说,他在全国举办的一个什么什么绘画比赛中拿了名次。
我没有吃惊,只有祝福。
因为小常画画的确挺棒,从我们刚是邻居的时候就开始了。
我和他可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但就是没生好,我俩都是男的。
所以也就少了许多漫画里的浪漫情怀。
这让我看到那样的漫画就感到不爽,有一半是嫉妒吧?
小常则和我不同,他虽然喜欢画,但却不喜欢漫画。
经常指指点点说什么漫画很空洞,不能被当作艺术。
而我,虽然不是什么漫画的铁杆,但为了解决我们有可能发生的平淡无味的生活,总站在他的对立面。
就为了一件事:吵。
时候长了,我竟然渐渐发现,我虽然还不会画漫画,但绝对做得了漫评人员。
但学校没有漫评班,也就只有小常一个人站在学校的主席台上领奖了。
我站在人群中,帮他发挥着不可少的气氛,鼓掌。
自我感觉,是和他平等的。
尔后,我问小常,听到我的掌声了吗?
小常坏笑着,咱俩一个被窝里长大的,就你放个屁我也能分出来。
再后来,学校的校报上刊登出来一条让我妈在我耳朵边上叨叨了半个月的消息:
我学校是第一次在美术大赛中有人获奖。
那自然就是在说小常。
我妈说都是吃一方饭喝一方水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我挖了挖耳朵,满不在乎的说,平凡也是一种美啊,没我这种平凡人的衬托,哪来他小常的今日?
小常在学校里是算出了名了。
一天放学,我等了小常很久,才看到他从邻班里走出来。
回家的路上,我问什么事让你耽搁了这么久。
小常摇摇头,那班说要在学校办什么美展,要我打头阵,但我实在是兴趣不大。
我说,哦。
第二天,小常又被叫出去了。
我从窗户里看,是一个满好看的女孩子的背影,在求着小常。
小常一脸很难办的样子,好像在推托。
那满好看的背影又说了一阵子话,就闪过小常跑远了。
只留下小常很无奈的一张脸对着我。
他一进教室,我就问,怎么,她以后还要来开导你是吧?
小常愣了一下子,你怎么知道?
我一拍桌子,咱俩一个被窝里长大的,就你放个屁我也能分出来。
接着我们都笑了起来。
笑完了小常说,明天我不想出去了,你帮我应付吧。
我往后面的桌子上一倚,我没那心情。
小常和我一起坏笑着对视,一直到上课铃再次响起。
又过了一天,那女孩如期的站在门外找小常。
小常向我摆摆手,我看了一下,伸出了一根手指头,小常呆了一下,狠了狠心点了一下头。
我满意的出去了。
一出门,我对她说,小常说他不想干,麻烦你请回吧。
那女孩抬起头来,我才看全了她的脸。
和那背影很相称。
你是哪位啊,他说不想干就让他自己出来说!她顿起了眉头。
我万万没想到,她说起话来和她的外表那么得不相符。
这种转变让我语塞了一小会儿。
喂,我还想问你啊,你是哪位?我还不认识怎么你说话就这么不客气?
客气?你一出门就不冷不热不认不识得丢给我一句话也算是客气吗?
那你还让我怎么说?啊?小姐——小常说他不想干——您能原谅他吗?劳您白跑一趟,让小的送您一程——?这样说?
他不想干让他自己出来说!我不想和你这种恶心的人说话!
我刚要进一步反驳,窗户里探出我班班痞的头来。
嘿!漂亮的小姐,小常不想和你干那换我怎么样?
我强壮啊,一定会让你舒服的!
我们那一群男生都笑歪了。
她满脸通红,刚才坚定的目光猛地散漫起来。
忽然她狠狠踩了我一脚,又瞪了我一眼,就逃掉了。
脚背生疼,我却还是笑得那么刺耳,直到她进了她班。
一回转过身来,我对小常说,有意外伤亡,抚恤金翻倍。
小常摇头晃脑,那是物理伤害,本公司不给予任何赔偿。
没想到的是,就这样了,次日她竟然还是站在门口,又点名叫小常。
我没等小常递眼神就直接走出去了。
我是来找小常不是来找你!我刚到门前,她就开门见山。
哦?我是他的代理人,说吧,有什么指示?
她瞟了我一眼,顿了一会儿,我是以主办人高二(六)班的名义来邀请他参加我校的第一次美展活动的。
啊,你是想问他干不干啊?
她脸红了一下,咬了咬下唇,在这方面我相当为难,因为我不知道我们学校在这方面最能拿出手的东西却刚有出色就变了质。
嗯?是吗?我回头看了看“变质”了的小常。
但学校已经当任务交给我了,我就要做好工作,美展展示的是其外的金玉,而且也为了学校的声誉,我们尽力不会让外人剥开柑皮的。
我又回头看了看“败絮其中”的小常,小常却早已经把头埋在了胳膊中装睡了。
她盯着缩成一团的小常,大声说,所以,我希望我真实的意思能传达到某人那里,顺便告诉他,他也只是在比学校稍大点的美展上有了点支持率罢了,没什么可傲的。
我明显看到小常抖了一下,毕竟我和他认识这么久了。
她也一转身走了,我叫道,怎么就说这么两句就走啊?
她连理都不理。
在隔天,隔天的隔天,隔天的隔天的隔天,隔天的……都没见到她。
于是似乎过去了,一切。
美展还在六班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而“美展”却成了我和小常两人之间的禁句。
我大约能了解小常的苦衷,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又不能说他那是活该。
就这么一直对此缄默,只有。
我班和六班一直是这连续三周的卫生标兵。
而我,还在我班里干着一个名有实无的工作:卫生委员。
有多大工作量呢?
就是在老师分派了要打扫卫生的时候,随自己的喜好说:一组擦玻璃,二组扫教室,三组……
之后再看一下是否干净了,就没了。
但当学校要表彰的时候,班主任又把“功劳”全推给了我。
于是我就到办公室去接受表扬了。
六班的卫生委员竟然是她。
当老师点她的名字时,我差点没笑歪了:她叫黑白!
我小声嘀咕,以后是叫你小黑呢还是叫你小白……
老师一脸严肃地说,不能取笑同学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