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到你是在真正的关心担心我,”说到这里,她猛喝了一杯酒,眼里泛满了泪光。“我喜欢的正是你这一点,善良,仁义!”
“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我终于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嗯,原本是来找你一同吃午餐的。没想到就正赶上了这件事情。算不算是心有灵犀呢?”她举起杯笑问。
“嗯,当然算。”我也举杯,一饮而尽。
是否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我早已不晓得,更无须去定论。我只清楚这一刻里我需要酒精的浓度来刺激,来麻醉,来迷失。我一连喝了好几杯,头重脚轻的,飘飘然,仿若行走于云端。
“你醉了,晓影!”秀清的声音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遥远,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一般。突然,我一头扎在了桌子上,昏了过去。
我睡了有多久,脑子里早没有了概念。只是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天桥,他正伫立于窗前背对着我抽着烟。桌上烟缸里的烟头如小山般地堆积,可想而知,他已经抽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我悄然地下床,走到他的身后,轻轻地将头偎上去,双手紧紧地抱着他。
“来很久了?”我轻问。
“不是很久,是很久很久了,整个晚上我都在这里。”他转过身,将我搂在怀里,低视着我说:“干嘛要辞职?王副总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相信!”
“这样不好么?”我想起王副总的话,心里一沉。可是想到天桥,我又将脱口的话按奈下去。或许这就是人生。委曲求全,只不过成全另一个人的顺利,这究竟是美德亦是缺德?也许谁也没办法说清楚。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无能!丫头!”他叹息。随后又点燃了一只烟。
“能不抽么?对身体不好!”我抢过他手中的烟,撒着娇说。“嗯,好吧!听你的,”沉吟了片刻,他摊开双手,一脸的无奈状。
“好饿呀,去吃饭不?”
“今天我做给你吃,鸡蛋阳春面,如何?”他怪笑。
“嗯,好陈旧的味道。”我舔舔嘴,一副馋猫的模样,逗得他一阵大笑。他真的下厨下了阳春面,只是还做了凉拌黄瓜,青炒莴笋丝,麻婆豆腐,全都是我曾前爱吃的小菜。
“怎样?”他急切的等着我的评价。
我歪着头,拼着命的吃。一来是因为好饿,二来实在是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而又温暖的小菜了。“别咽着,慢慢吃,又没人和你抢,你干嘛这么着急呀?”
“要急的,否则真会有人将你抢走滴。”我瞄了他一眼,笑到。
“谁会抢一个老头?”
“才不是老头,即便是,也是最可爱最有魅力的老头!”我放下筷子,绕到他的身后,用手围着他的脖子低语。
“丫头,不吃了?”他拉开我的手,笑着。
“不,我要吃。接下来得慢慢吃,慢慢品。把你的味道,属于你的味道牢牢地记在心里,…”
“回来上班吧,行不?”他央求着。
“不,俺可是一只好马!”我巧笑兮兮,故作轻松到。接着我又开口到:“没有我的存在,你工作起来更加如鱼得水,至少不会有那恼人的八卦新闻缠绕。我呢也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反正,当初也准备辞职的,却没想到升了。就当是如愿以偿罢了,呵呵。”
“就你!鬼理由特多,实足的小妖精!”他点着我的鼻尖,嗔怨。
“那也只做你的小妖精,哈哈”我大笑。他也跟着大笑起来,房间里瞬间温暖得如窗外的阳光,明媚,多情而绵缠。
如果失业能换取这样的温情,我感谢这次的失业。只是欢笑之后,未来该怎样的走下去,等待我的将又是什么?却不是我能预知的事情。
林帆的突然造访,就一定是在我百分之百的预估之外。先不要说她造访的目的何为,就凭她所选择的时间,就不得不让我头疼。
她的敲门声中断了屋里的笑声,我和天桥异口同声的问:“谁?”随后彼此面面相觑,神经瞬间绷得像离弦的箭。真真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我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跑到门边,再轻问了一句:“哪位?”
“是我,林帆。”
“哦,是你!”我开了门,看到门外伫着黑着一张脸的林帆,“怎么这么久不开门?”
“这不开了吗?”
“杨老师也在?”林帆扫了一下我的屋子,望见沙发上的天桥,诧异不已。
“嗯,我就不能在?”天桥反问,笑到。“晓影,你有林帆这样的朋友该知足了,你看你才辞职,人家就来看你!”
“是的,我一直很知足!”我笑答。林帆则显得有点不自在,良久,她恍若梦醒似的说:“没有打挠你们吧?”
“说什么打挠,你能来,我欢迎还来不及呢!”我拉着她的手做到沙发上。她则讷讷地闷笑,不知如何是好。或许是碍于天桥的面子,她始终一言不发,只是间或地笑几声。我想,她有话对我说,只是无法出口。不到半小时,她就起身告辞。
“她早该走了!”天桥叹息。
“原来你盼她走?”我惊讶。
“这个奇怪么?我想她来准没有好事情,…”说着他将我搂过来,神情忧郁地说:“我查过了,当年的那些信,都被她私藏了,只是苦了你,晓影。”
“我一直讷闷的是,她为何会找到你?”我抬头望着他,轻问。
“亏你还是她的闺中密友,你忘了她有一个姨在深圳?其实,我离开学校一度也曾迷茫,说来说去我还真得感谢她的帮忙!”
“她帮你的忙?”
“是的,是她介绍我认识她的姨。而我的工作则是通过她姨的牵线才顺利达成。坦白说,对于只有教育经验的我来说,要想在深圳这块土地上立足,而且一开始就能打开局面,她的姨真真是功不可没。我的能力固然是一个重要的因素,但机遇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历代怀才不遇之人比比皆是,又如何不可以多我一个呢?所以,我感激她!”
“这是你一直保持沉默的原因么?”我反问。
“什么沉默?”
“就是面对她的某些过份的言行,你始终如一的沉默。我是否该理解为,你是因了某种感激而有所忌惮她呢?”
“丫头,你的话有点重了哦!”他拍拍我的头笑,“你是否在想,自己崇爱的男人竟然是这副德性?有上当受骗之嫌?”
“有点!”我坏坏的大笑。
“看你还有不有点?”他突然将我抱起来,像转风车一般地在屋子里旋转。而我有如一个快要脱线的纸飞车,仿佛要直奔云霄,却又似从空中坠落的物体般向下跌落。就在我晕得不知所向的时候,他将我一头扔到床上,我还没有弄清楚状况,他的吻就象滚烫的火山般地压了下来。
“我投降!”我举起双手,实在是因为喘不过气来,难受得要命。
“不行了,过了投降时间。现在不受降,”他边吻边呢喃。我的心突突的像是一个自动弹跳的皮球,不停地在心间来回跳荡。“不要,…”我拒绝着,声音却像只蚊子,连自己都难以听见。他没有理会我的微拒,只是更激烈的吻着我的脖子,耳背,眼睛,鼻尖,最后轻柔地落到我的唇间。细腻的如同轻风抚摸着面颊,微微的喘息像是一道热烘烘的流体于我的体内穿行。
“嗯”我不自禁地呻吟,随即脸就象挂了一个红太阳,灼热得厉害。我低下眼,羞涩地回应着他的吻。忽而,像是刮起了一阵旋风,他激情而狂野,吻像逐渐加大的雨点,不同力度地落到不同的地方。“丫头,…”他狂热得像一匹脱疆的野马,肆无忌弹地呼着我。
“嗯,天桥,我要你,…”
“嗯,”他剥着我的外套,就在这个时候,床头的手机响起,他不由地就将手机给扔掉,可是,紧接着怪事发生了,家里的座机像呼叫器般地响个不停。无我挪出一只手,接听电话:“喂,请问哪位?”我的问候伴随着微喘的息息传了出去,哪料对方却丝毫没给我余地,他说:“再继续呀,再继续,你将是全裸出镜,明天的大报上一定会有精彩的头条!”
我的老天,是柯云。他怎么会在这时候给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