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看过的照片,没想到这么快就转到他的手上?或者是原本就是备的两份?
“这没什么,我们只是吃饭,和上司吃饭不也正常。”
“问题是,他不仅仅是你的上司,而是你的初恋情人!是不是?是不是?”看到他这模样,我的心比搬出他公寓时他不挽留还让我心凉。前者让我看到了他的骄傲,后者只让我看到了无耻!
我不语,直盯着他。
“方琼说你不爱我,说你背叛我,我还不信。可是现在,我能不信么?”说着他扬起手,狠狠地挥了我一耳光,道:“你这个婊子,是不是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是不是你已经和他有一腿了?”我摸着火辣辣生疼的脸,反斜视着他:“知道么?刚才我一直认为我是爱你的,甚至觉得我这样就放弃了到手的一颗金子是不是可惜?可是,现在我要说,我庆幸呵!我庆幸我搬出了那间屋子!我庆幸自己当初的不爱!”
“你说你爱我!爱我?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他又激动起来,抱着我。我厌恶地推开他的手,指着门边:“你可以走了,你已经没有权利再来要答案了!”
“对不起嘛,我刚才是太心急了!我实在是太爱你了,晓影,影,亲爱的,原谅我,”他又换作一副深情状。
人,怎么可以这样?一会儿如野兽,一会又可以深情款款,蜜语千言?我流着泪,拼尽全力一把将他推出了门外,道:“我可以爱一个有人性的野兽,但我决不会去爱一个披着人皮的狼!”
或许他没有意料到我的这一着,竟差点摔倒。我砰地关上了门,任随眼泪直流。哀莫大于心死,也莫过于此!
天桥来的时候,我一直不愿意开门。始终以为是柯云还在外面。直到他在外面直呼我的名字,我才将门打开。一见我哭得双眼肿得像个红桃子,他就立马拥我入怀:“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轻轻地推开他,用一种怀疑的眼神望着他:“当年为何离开我?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喊了出来。
“为什么?我不得不离开,而只有我离开才能保留你的清白!”
“说得这么高尚?为什么你们总认为自己的决定是高尚的?是不是男人都认为女人愚不可及,方如此?”
“不是的,晓影。这是校长给我谈条件,还有你爸爸!”
“我爸爸?我爸爸可以做什么?”我疑惑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别忘了你爸爸可是镇长,镇长做的事情可多了。”
“那又怎样?”我不屑到,“这样你就害怕了?退缩了?留下一个十六岁的我孤军奋战?然后,你去谋你的高官厚禄?奔你的所谓前程!”
“我没有丢下你,我一直有给你写信。我走的时候,也给你寄了一叠信的。”他慌张的样子不像是随口编造。
“信?我可是从来没收到过,你走得就像雪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哪里会有你的信?我又何尝收到过你的信?”我悲叹。
“如果没收到我的信,怎会知道我在深圳?我一直还以为是你不愿意回信,所以我才没有收到回信。而且我每次写好信都是交给林帆去寄的。就是现在,我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写信。”
“难不成,林帆从来没有寄过信?”我们异口同声的说。“那最初的信呢?”我置问。
我不知道最初的信是怎么会你没收到,但我的确是寄了的,除非是有人将信藏起来。“藏信?”我突然想到了父每亲有时怪异的眼神,难不成是他们?
“丫头,即然你都没有联系到我,为何会来深圳?”他将我轻拥入怀,低问。我难以回答。因为我真不知道为何会选择深圳,只是一毕业,脑里就自然地想来这个城市,就连母亲的眼泪也不顾,直奔这里。曾经想,或许是因为这里繁华先进,是每一个大学生的梦想。如今想来,或许不尽如此。也许冥冥中早有安排,因为只有在这个城市里,我才会遇到我的爱人。
“我发誓,在机场是第一次见你,而也是那一次让我清楚你在这个城市!”我举手作发誓状。
“那为何不认我?”
“因为恨!爱之深则恨之切!从来爱恨都是一个连体婴儿,不是么?”
“丫头,不要恨我!我最怕的不是你的恨!我不允许,不允许!”
“可是,天桥!现在的我已不是最初的我了,你还要我么?还那么强烈的要么?”
“你真傻!!你永远是我心中的白雪公主呵。”他将我拥得更紧!
“我要更怜惜你!因为我的失误,让你受了这样的苦!丫头,原谅我,原谅我,好么?”他一遍又一遍的在我耳边呼唤。我的心突然像一个欲待升空的气球,晕晕然不知所以。心情像春天一样的明媚起来,才发觉一整天没有吃饭,肚子早已在唱空城计。
“我饿了!”我低吟。
“那我们出去吃饭?”
“嗯”
我换了件衣服,略施薄粉,就挽着他的胳膊出门。“很想吃家乡的火锅了吧?”他边开车边转头问我。“嗯,好怀念那种味道。”
“我知道有个地方很不错,这就去。”于是,二十分钟后,我们停在了“锅加锅”旁。来这里吃饭的人真多,好象还没到吃晚饭的时间,可是人潮涌动。以至我们还排位等号。不过还好,没等几分钟。
真是无巧不成书。饭才吃到中途,林帆就约着一大帮公司的同事过来吃饭,她一见我坐在天桥的对面,原本笑逐颜开的,却瞬间黑了下来,仿佛硬是生生的在她的脸上朦了一块黑布。不过,林帆就是林帆,她少女时代就可是心计不一般,更何况是现在?她不愧是高手,只不到一秒的行当,她立马又笑得如春天的花一样娇艳。“杨董,顾经理,真是好眼力呀,居然挑到了这家火锅店,这可是刚开张不久的哦,味道不错。”
“嗯,是不错。”天桥应到,边往我碗里夹菜。我只是望了她一眼,并没有作声。
“吃火锅要热闹,我们要不要一起吃?”没等天桥回答,她已经对着那帮同直呼:“杨董请客,来,我们一起来吃!”于是,瞬间呼啦啦的就压了一桌人。我们不得不更换位置,换一张大的桌子。
全程只见林帆像麻雀一样的说个不停,天桥偶有应之。其她同事也就跟着附和。欣桐也在里面,她不时地望着我问:“顾经理,你真的和林助理是同学吗?”
“嗯,高中同学!”我低应。
“那怎不见你们在一起玩呀?”
“你不知道董事助理是没有闲功夫的吗?”我笑到。然后只顾吃着碗里的菜。林帆却接口到:“晓影,那天的聚餐我真没有认出你,因为你变化太大了。我以为你只是像而已。”
“哦,人总是要变的嘛。”
“可是我还夸口说,我们那个同学很漂亮,你不及她呢?呵呵”说着她对着大家大笑了一场,“你们说我是不是太眼拙了?”这不就是说我越变越丑了么?
“还有比顾经理更漂亮的?我还真没有看到过。至少目前为止,我们公司的人当中是找不出来的。”另一个企划部的小戴插口到。
“容华一朝尽,没什么值得骄傲的。”我低语。
“有的人呀就喜欢站着说话不腰疼!”林帆不屑的表情正如当年那个下午,她让我离她远一点的时候无异。只是从前不曾感觉到的怪异,如今却让我有一种仿若被妖风困住的感觉。怪异的很。
天桥一直不太搭话,只是不停地为我挟菜,这让我很是受用。许多时候,一个行动,足以抵上千万言语。
欣桐似乎看出了我与林帆间的别扭,一语道破说:“林助理与顾经理真不像是同学呵。”
林帆不悦到:“哪不像?难道同学还得在脸上作标志不成?”欣桐一向直率,直言不讳到:“若是同学不该如此!我是这么觉得!”
“是呀,要配得上做顾经理的同学,是还须努力!”林帆仍夹枪带棒。结果却被企划部的站戴给将了一军:“林小姐,我不管你是出于啥心态,来这么会你就一直说个不停,人家顾经理也没有惹你,做人何苦这样,自找着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