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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们从没有开始过?
我的心有着一种反常的轻松,经由一种莫名的阵痛之后带来的麻醉感,让我并没有意识到,其实那一刻的我已经置于冰天雪地里,任凭寒风吹拂。
他并没有来找过我,这点倒是在我的预料之中。按照他骄傲而自尊的个性,他绝不会这样低声下气地来求一个女人回头。何况,我的一言不发的出走给了他重重的一击。
我至此都没有说出为何搬离的原因,或许对于柯云来说,这过于残酷。可是对我来说,让我说出自己最亲密的男友与自己最信任的朋友之间过于不清白的关系,我实难开口。因而,说是不爱也罢,说我背叛他也罢,任随他去猜测吧!也许这样,于他未尝不是一件幸运的事!至少他不会认为自己于人格上有污点。
我换掉了我的手机号,搬去了一个偏靠南山很近的一个公寓。从阳台上可以看到远处的郁郁翠翠的青山,晚间夕照,别是一翻滋味。才搬来,我就爱不释手啦。
生活得讲究环境,一个良好的环境可以创造一个良好的心境,而良好的心境正可以让我们创造良好的生活还有工作!这是哪位哲人说过的,我已不记得了。只记得走上阳台,看到夕阳辉下的那一刻,脑海里自然的就跃出了那样的一句话。心情顿时满足得不得了,随口哼起了那首久远的歌: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可是,我并没有想到,方琼会找来。而且竟是在我搬家不到一星期,她就找到了我。
“找你可真不容易”她开门见山就说。
“你不也找到了?”我也没有客气。
“这个地方不错,你还真会享受!”
“你喜欢就好!”我随口应到。
“为什么要离开他?”她咄咄逼人的气势可是一点情面也没给我。
“这句话应该由他来问我,不是么?今天你是他的说客还是他的委托人?”我也丝毫没有妥协。
“是因为酒会上的那个人么?是因为他吗?”她忽地从包里拿出一叠照片,扔在我的面前。
天啦,全是杨天桥的照片。而且照片中还有我的身影。那正是那晚与他去西餐厅吃饭的时候。
“你跟踪我?”我气得几乎眩晕。
“可以这么说,不过当初的出发点可不是为了来质问你。只是出于那天对你反常态度的怀疑,再则就是出于对你的关心,…”
“是吗?或者说是为自己找一个更有理由的借口,不至于让自己背叛朋友的心良心不安吧?”我语带讥刺,暗里藏刀。
或许,她是万万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说。亦或许她压根都没有想到,她与柯云的事情早已曝光?
“你究竟说什么?”她愣愣地,竟然有点结舌。
“你拍的照片并不能说明什么,一个董事奖赏他的员工,请吃饭,这亦是正常,不足见怪!”我不屑地将照片扔给她。
“仅仅是上司的话是无可厚非,问题是,他并不只是这个身份,是不是?”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我愤怒,却在这时,手机有短信提示,正是杨天桥的:“我怎能将你遗忘,你我永远对对双双。你永远在我的心中,心中,心中,就像玫瑰长在枝上!想你,丫头。”我正欲回复,结果又显示了一条:“自送别,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想见你!”
“是他的短信吧?”方琼一眼洞穿其间。我没有抵赖,只是默然不语。“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并不爱柯云。这点在你我成为好朋友的时候我就强烈地感觉得到。你就像那高挂于枝头最艳丽的玫瑰,骄艳欲滴,却浑身带刺。摘你,可不容易。可是,你长得是那样的耀眼,是那样的迷人,倘若男人对你不动心,那也是骗死人的假话。知道为何我们会成为朋友么,晓影?其实,你最吸引我的不你骄艳的外表,也不在于你的多才多艺。而是你的善良,还有你那如雾笼罩的心境。我比你大几岁,当然明白,这种心境是因何而来,但是我却一直不知道造成你这样心境的那个人是谁?直到那次的鸡尾酒会,你反常的举止使我一下联想到你读书时间的那种状态,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请了私家侦探。目的不是为了打垮你,而是想更走近你,”
“好一个更走近你!”我激动地从登子上跳了起来,“方琼就是方琼,即便是做强盗也要做得光明正大,理直气状。是的,你是更走近了我。走近了我的生活,走近了原本属于我的男人,近得让我窒息,让我几欲想去死!…”
“你是不想打垮我,你根本就是想置我于死地!让我死无葬身之地!”我的理智早已崩溃,原本准备好的台词如今却像是被人突然给偷走一般。那些得体的应对,理性的谈吐,优雅的表情,全他妈的像是埋藏在万丈深渊里。此刻的我就像一只失去理智的猫,张牙舞爪地乱抓一通。原来,我也会这样?在处理爱情的时候,农妇与知识分子并无啥区别?我的脸唰地红了起来,为刚才的自己而羞愧!
方琼疑视了我许久后说:“你爱上他了,是不是?”
“柯云?”我反问。
“嗯”
“现在来谈这个是不是已经很不现实了!就算是爱上了他,又怎样?爱上他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不是么?”我有点乱了分寸。经方琼这么一提,我忽而看不清了我的内心,那一度让我理得平和的内心此刻就像有一把火在炽烤。
“即然爱,那就搬回去吧。他可是爱死了你,现在整晚借酒浇愁”
“如果是爱就更不能回去。”我盯着方琼,仿佛在说:“你夹在我们中间,这样的爱还算是爱么?”
“我爱柯云,这个你可从来都不知道。”方琼突然伤感起来,她走到窗边,拉开雪纺的窗帘说到,“从一开始就爱。其实,我也是众多他的拥护者之一,只是你是我的朋友,更是我心中的小妹妹,我只能和你站在一起。再则,他真的让我可望而不可及,正如你的美貌是所有女人可望不可及一般!”
“那你为何出国?而且还要嫁给一个美国人,以此换取绿卡?”我轻蔑的语气不言而喻。她突而转身,淡淡的阳光被她阻隔于窗外,也因此使她的脸陷于一种隐晦的场景中,看上去犹为悲怜。
“离开他,是我唯一的选择。那时他已经在和你恋爱,要命的是每次你们出去玩都要拉着我,夹在其中,即难受却又向往。我是如此的矛盾呵,是不?”
“或许,你只是想离开我!”我插嘴。
“不管怎样,出去了并不如我想象中的容易。种族歧视在美国可是相当的严重。中国人并不如我们表面看到的风光,迫于生存的压力,于是我选择了很多女人选择的一条路,那就是嫁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人人都知道,可真要切身体会则是另一码事情,一分钱逼死英雄汉也不是没有的事情。反正不管是怎样,那时候我不仅嫁了,而且嫁得并不值得期待。那个男人大我三十多岁,几乎可以做我的爷爷。在酒会上,你认识的那个叫秀清的挽的那个男人的形象,也许已经让你退避三舍了吧?而我的那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因此,当我取到绿卡,我就马上与他解除了婚姻关系,并且从中分得了一笔不小的财产。于是,我就成了传闻中的有钱人!”
“你一定在内心嘲笑我是不是?”她突然自嘲地笑笑,对着我问。我从桌前倒了杯水递给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只是你为何不回来?”
“回来?像一只流浪狗地跑回来?落魄的跟到你和柯云面前说:‘我回来了’。我受伤地回来了,所以你们得好好的怜惜我?”
“你一直爱着柯云,所以才一直不和我联系?是不是?”我突然想起,她出国的这些年一直都没有给我联系过的实事,才恍然大悟。
“是的,只有不把你当朋友的时候,才觉得自己的爱心安理得!可是,晓影,我从来都是把你当朋友的,所以,”
“所以,你愿意做柯云背后的女人?宁愿就这样躲在他的身后,爱他,包容他,甚至宠他。不介意名份,不介意有没有未来,甚至不介意他爱不爱你?”我愤怒得又想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