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五深夜,康熙接到密报,不禁喜出望外,连夜宣召文武众臣入宫商议军机。
八月二十二日,吴三桂的侄、婿与心腹将领马宝、胡国柱、夏国相齐聚衡州,公推吴国贵总理军务,派胡国柱回云南,迎吴世袄春庵荼忌ァ:酱镌颇希蛄羰氐墓惩即镏诮囊饧急富に臀馐拉'去衡州继位。郭壮图有一女儿嫁给吴世ВJ屏Γψ栉馐拉'离开云南,去衡州继位。
九月下旬,吴国贵召集并主持诸将会议,讨论今后的方针大计。怎奈诸将欲保云南家小财物,其颇具战略眼光的谋略未经讨论即被否决。
十一月,胡国柱等用棉裹吴三桂遗体,秘密载经宝庆入贵州,大将军马宝留守衡阳。吴世в凉笱簦⒓吹畚唬惩寂饣屎蟆?br />
十八年二月初七,大将军简亲王喇布复衡山县,大军直逼衡阳城关。
五月中旬,吴国贵、马宝、夏国相弃衡州出逃,奔永州、辰州,入贵州。
同年九月上旬,大军复克大周帝国都城衡阳。乘此时机,康熙加强了政治策反和军事进攻。同年,克复湖南、广西。
一年之后,在川贵土司的共同策应下,朝廷大军相继平定四川、贵州。康亲王、简亲王、傅弘烈、图海于贵阳会师,兵锋直指云南。
康熙十九年秋,在无量剑派和炎方寨的配合下,朝廷大军一路势如破竹,滇北、滇西、滇南相继投降。四个月后,大军从四个方向将昆明孤城团团围住。
康熙二十年二月初十辰时,官芙兰诞下一子,出生不满半个时辰即夭折。
午时,卫静苏长兄嫡妻亦胎动产下一子。然而孩子降世不足一个时辰,良嫔卫静苏入宫九年后,终于临盆产下一位阿哥,即八阿哥胤禩。
纳兰性德先入为主的认为,以阿布鼐嫡孙李代桃僵,是康熙为牵制卫静苏和曾遶的又一计策,怎奈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十月,昆明城内粮尽援绝,吴世ё陨保嗖客督怠S晌馊鹣破鸬某中四曛玫囊怀〈蠊婺5哪谡街链巳科蕉ā?br />
十月初八,康熙帝午门宣捷,将三藩平定的消息昭告天下。
十月二十二,图海还朝,康熙帝召见于乾清门,重赏嘉劳。
一个月后,周培公同游人于太液池畔赏雪饮宴,酒醉失足落水,溺水身亡。
十二月初十,图海以病乞休,康熙帝加以慰留,并赐以御酒、赐银三千两及蟒缎鞍马。
康熙二十年十二月十九,图海于家中咳血病逝。太医给出的结论是,长年在外征战致使积劳成疾。
十二月二十三小年,盛京传来噩耗:盛京将军阿穆尔图仙逝。玛尔汉遂请旨回乡守制三年,以进孝道。
十二月二十五日卯时,纳兰性德代表康熙于城外十里亭为玛尔汉送行。
饮过践行酒,戴铎屏退左右,玛尔汉才将憋了一肚子的话倾诉出来,“容若老弟,愚兄走后,万事小心呐!”
“麟洲兄走的太急,元泰兄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
“容若老弟,愚兄非走不可……我的意思,你明白吗?”说着,玛尔汉手指沾了酒水在石桌上写了一个“龙”字,若有所指的注视着纳兰性德。
“容若明白。”纳兰性德微微点头。图海和周培公死的蹊跷,玛尔汉走的仓促,他只是没想到兔死狗烹会来的这般猝不及防。
临走时,玛尔汉如是说,“是家严救下愚兄的性命。愚兄将用余生为阿玛守灵,从此不再入京供职。”
“纳兰大人,我家大人执掌十三密探十几年,唯独一件隐匿不报,便是丹棱沜。”说着,戴铎对着纳兰性德深深一揖,躬身之际继续低声说道,“八阿哥不是卫氏血脉,曾遶已然秘密潜回京城,切记!”
纳兰性德会意的点头,朗声躬身还礼道,“戴先生一路保重!”
“纳兰大人,珍重!”
当夜,纳兰性德带着星桥和蒙希将夭折孩儿的墓穴打开,不想竟是空的!望着空洞的墓穴,他只是淡淡的挥挥手,转身苦笑着走了。
玄烨啊玄烨,容若从未想过要走到你的对立面。八年来,你已变得我不敢再认。有些东西抓的越紧,流失的越快……
那一刻,纳兰性德首次感觉到了绝望,天地被漫无尽头的黑幕遮蔽,看不到丝毫的光亮,脚下的路亦没有尽头……
“浸天,咱们回茈碧水月吧。”
水浸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思议的盯着纳兰性德,“啊?”
“我真的累了,咱们走吧,再也不要回来……”话说到一半,他身子一歪,重重的摔在地上,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从那天开始,纳兰性德的身体状况开始每况愈下,如江河落日。他昏厥的时间开始延长,从起初一盏茶的功夫逐渐延长至一炷香的时间,康熙只当他是困乏得紧,并没有放在心上。
水浸天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旦每日昏厥的次数增多,长此以往,不肖半年的光景,他随时有可能一觉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
88。凤栖梧…第四十七章:金波淡风情(一)
一朝四海定,一杯苦情酒,一策痴子愁
康熙二十一年的春节格外隆重,可谓是普天同庆、万民欢腾。蒙古王公齐聚紫禁城,奉上牛羊、财帛无数。朝鲜、安南国、扶桑等国听闻大清平定三藩,纷纷遣使来朝,奇珍异宝不胜枚举。
炎方寨的玉天波作为云贵土司的代表,携带厚礼赶赴京城朝贺。水浸天亦作为滇北豪绅、茈碧水月及无量剑派的特使在京郊与管家暹奴汇合。
时隔八年,水浸天盛装归来,首次以茈碧水月少主身份公开亮相。直至此时此刻,明珠、玛尔汉以外的诸位臣工方知她的来历,不禁刮目相看,暗自惊奇此女身份之尊贵,对康熙敬仰的无可无不可。
八年不见,水浸天的容貌竟未有丝毫的改变,眉宇间竟多了几分妖娆。若说之前的水浸天美得不食人间烟火,而今的她则将妩媚与清丽收纳的无懈可击。细细算来,她该有三十五岁,都说女人三十一枝花,如今一看,果真是冠绝天下的芳华。康熙自徽音入宫后,纵后宫嫔妃无数,心却再也未有过动静。水浸天只一面便使他止水般的心思再掀波澜。出格的念头在脑中腾起……
一同上殿朝贺的玉天波此时红光满面,身形魁伟健硕,与之前的活骷髅判若两人。水浸天乍一见竟没认出来。十三年前在炎方寨虽只有一面之缘,但水浸天嫣然清潋的风姿深深烙在了他心上。此次重逢,玉天波心头不断跳动着一份希冀……
立在康熙身侧的纳兰性德怎会主意不到康熙和玉天波神色的变化,男人看女人炽热、倾慕的眼神他怎会分辨不出来?本就不平的心绪更添了几分隐忧。
玉阶下的水浸天缓缓起身,似有似无的目光扫来,看似不经意间与纳兰性德眼神交汇,暖意和爱意萦绕心头,康熙、朝臣、玉天波完全不在她的眼里。
朝贺礼过后,水浸天即被孝庄宣召至慈宁宫。明珠眼见康熙自水浸天上殿,目光就未曾离开,顿觉大祸将至,惶惶难安。
正月十五闹花灯,康熙与众臣同乐,赏花灯、猜灯谜。水浸天则奉召于慈宁宫伴随孝庄左右。
当晚,康熙乘着微醺的醉意,试探着纳兰性德的口风,“容若,你们夫妻八年未见,今夜早些回去吧。”
纳兰性德拉着康熙坐起身,将鎏金瓷碗递到他嘴边,说道,“玄烨,你醉了。来,把醒酒汤喝了,免得明天早上头疼。”
康熙星眸微张,把手推开瓷碗,含糊不清的说道,“容若,你记不记得襄阳汉江楼的初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