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存心不良啊,刚刚就差点儿吓死自己的女儿,现在居然又呛到了红衣,嗯,是要好好修理他们一番了,不然他们二人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靖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然后对红衣道:“对不起,王妹,小兄只是有些太过吃惊了。”
红衣摆了摆手,她咳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气儿来说道:“王兄所说也不能算错吧?我应该是现在的哪个人很多世以后的子孙吧?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也没有族谱可查。”
大将军不耐烦了:“什么子孙不子孙的,现在红衣是我女儿,哪里是什么人的后世子孙?”听大将军话中的意思,他还真怕哪天有哪个人来认领走红衣这个子孙。
大将军为了不让人再问红衣什么有关子孙的事儿,便把话题岔开了:“红儿,你还没有说那个重生的事儿。”
红衣长长叹了一声,便把自己的经历粗略的说了一下,听得大将军等人是又震惊又难过:红衣原来是经历了这么许多的磨难啊。
大将军心痛万分地摸了摸红衣的头:“我说你怎么一直不敢说出来呢?就是一个男人经历这些也太苦了些,更可况是你一个女子呢。”大将军想到火刑便是心中一痛,这样的女子就算是来历有些奇怪,但是应该可以分辨得出来不是坏人吧?
楚一白这一次有些承受不住了:“郡主,你,你如今多大年龄了?”楚一白虽然心痛红衣曾受过的苦楚,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红衣的年龄:这么多世的重生,这年龄已经不是一般的大了吧?
红衣一笑:“我明白兄长的意思,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虽然也在某世苍老以后才过世,但是再次重生时虽然带着上一世的记忆,但心境却已经恢复了年轻。这个就如同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重生了又重生一样,也是不知道因何会这样。”
楚一白听到这里,上上下下打量着红衣:怎么看也不能把红衣看作是个老人家。来喜儿却若有所思的看着红衣:这就是郡主为什么会有那样一副淡定心态的原因吧?
靖安虽然有此吃惊,不过他想了想以后便释然了:他同郡主只有这一世的机缘能相逢相识吧?那又何必在意那么多呢,郡主也许还有很多世,但是他却只有这一世,他要再珍惜些才是——就算他世能再遇上红衣,他想来已经不会再记得了,孟婆汤看来是有的,不然为什么只有红衣记得这些多世的事情,而他们却不知道自己的上一世呢?
楚一白转头看向靖安,发现他没有什么反应,便道:“你,对郡主的年龄不好奇吗?”
靖安淡淡的答了他一句:“有什么可好奇的,郡主已经重生了,她已经与原来不相干了,她现在就是平郡主,大将军的女儿。”
楚一白听到靖安的话后心境一下子开朗起来,是啊,郡主已经重生了,自己为什么要纠结郡主前世的事情呢?那个同自己有什么干系。
靖安看着楚一白轻轻的又说了一句:“郡主可能还会有许多世,可是——,你、我,只有这一世而已。”
靖安的话中有了许多的感慨与不舍,还有不甘:为什么只能陪郡主一世呢?他知道红衣没有对他或是对楚一白动其它心思,但是他感觉如果能这样生生世世做为兄长守护红衣,也比只有一世的相处要强太多——红衣实在太苦了,如果有一个人能生生世世在她的身边,她也许就不会如此不相信人性。
萧云飞静静的立在屋外,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心痛,一种极大的心痛:郡主已经受过了许多的苦吗?他恨自己对于红衣前世及后世苦痛的无能为力,自己只能保护郡主这一世吗?
二百八十 圣王?真正的大BOSS?
楚一白听到靖安的话后身子一颤:是啊,他们同红衣只有这一世的缘份,他为什么还要在意那么许多?楚一白看向了靖安,自己是不是不如王爷投下的感情深呢?
楚一白立刻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不,自己也放不下郡主,绝对不可能放得下。他再一次看向红衣,心头更是悸动:就算红衣是鬼怪所化,自己想抽身都已经做不到了。
大将军抚了抚红衣的头:“不管怎么说,你在我的眼中就是我的小女儿,也只是我的小女儿。”
红衣轻轻嗯了一声:“父亲,你真得不在意我只是一缕寄居的幽魂?”大将军没有说话,他只是轻轻得敲了一下红衣的头:“父亲说过得话你还信不过?”
红衣被大将军敲了一下,却没有不高兴,她反而极为高兴,忍不住小小地嗔了大将军一下:“父亲。”
红衣接下来同大家讲了二十一世纪的一些事情,最后说道:“那个魏明所知道的好多东西我都不知道,是因为我们学得东西不同,不,我基本上没有学过他所会的东西。他在我们那个世界也是一个有不错能力的人,而我只是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
大将军几个听完都感觉有些难以置信,不过红衣说得话,他们当然不会怀疑。众人道:“以后居然会是那个样子啊。实在是难以想象,太、太神奇了。”
众人神往了一会儿后,终于回到了现实中。大将军道:“魏明是不平凡,不过他那样的我是不会要他做儿子的。”
众人都点头同意:那样的人杀了他就是为民除害,就是做了一件善事儿。
楚一白道:“魏明,嗯,我想那些人也不会不怀疑魏明。我想,他们事成之日便会是魏明的死期了。魏明,就是那些人手中被利用的一枚棋子罢了。”
红衣听到此处一拍手掌:“如果不是听兄长再一次提起,我差点儿又忘记了。”
楚一白道:“郡主忘记了什么?同魏明相关?”
红衣道:“嗯,是的,就是魏明的目的。兄长不是说魏明的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目的吗?我昨日里忙乱间居然忘记同你们说起。”
楚一白坐直了身子:“郡主知道他的目的?”
红衣道:“也不算是知道吧?我只是猜测。那个魏明的目的就是他想做皇帝。”
红衣此言一出,屋中的众人一下全愣住了。过了一会儿大将军才道:“如此大逆的念头他也敢想?不,我是说以他的那点儿聪明,他也敢起这样的念头?真真是太过妄自尊大了。”
大将军的意思就是魏明如果都能做皇帝,天下比比皆是皇帝了,只是这样话可算得是大逆之言,所以大将军才没有说出口。不过楚一白等人自然是听得懂大将军的意思。
楚一白轻轻一击桌子:“对,这样就解释得通了。魏明是在利用那些人,而那些人也在利有魏明,所以魏明对郡主所做的这些事情与那些人没有半点干系,魏明也压根就不听从那些人的吩咐。”
靖安长长吸了一口气:“这个魏明真真是愚不可及啊,那个位子可是好坐的?聪明人就要躲得远些,他居然还痴心妄想。天下最最烫人屁股的就是那把金銮殿上的椅子了,送我都不要啊。”
红衣轻轻叹道:“魏明啊,他只是认为自己在这个世上无敌罢了。”
楚一白轻轻摇头:“无敌?就凭他吗?就算他是无敌好了,可是天下却不是用无敌就能治理的。此人,不会有大的作为,我想那些人也是如此想的,才会一直容忍他到今天吧。”
大将军几人议了一下魏明,对于此人他们倒没有太多的担心了:只是担心他弄出来的神火油器与火药,这个人本身根本就不值一提。
接下来,大将军几个人没有再说其它。只是安慰了红衣一些话后,便开始了闲谈,大家都故意在逗乐子,只是希望红衣放下心头的烦恼,可以不在乎她的身份,像往常一样,是能开心的生活下去。
要用晚饭时,大将军看着屋中的众人道:“今日的事情,我不说大家心中也是明白的。如果有只言片语传了出去,红衣会如何,大家知道吧?而我,决不会放过那个要了我女儿命的人。”
众人都答应了大将军,此事只要一打开房门,自此以后就是他们相见也不会再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