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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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拍着她的后背:“没有对不起,还是你当初救下了为父,不是吗?”

红衣不好意思得起身:“大家见笑了。”

众人莞尔,大将军抚了抚她的头:“我想,布儿四个与你的姐姐也都是知道的。”

红衣吃惊的啊了声,不过她已经不再害怕了:既然她们早就知道了,自己却安然至今,那么她们就同大将军一样,不会伤害自己的。

大将军让来喜儿唤来了布儿四人,布儿四个人上前跪了下来,布儿轻轻拉了拉红衣的衣服:“郡主,我们四个人也早已经知道郡主不是我们原来的小姐,只是我们从来没有对人讲过,就是大将军面前我们也没有提起过。我们原来的小姐不是郡主这样的性子,即便我们小姐遗忘了所有的事情,可是她的喜好怎么也不可能改变吧?我们小姐的性子要活泼的多,也不像郡主似的替人着想的这般周全,不过郡主同我们小姐一样,都是极为善良的人。”

红衣低头看着布儿:“布儿?”纱儿三人也道:“郡主,我们早已经猜到了。先开始真得很害怕,也想过要告诉大将军。”

绸儿眼中含泪的笑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们当时害怕您会妖法之类的,不敢同人说,怕一说就会被郡主知道。”

布儿道:“我们慢慢的接受了郡主,您就是我们的主子,我们的小姐。我们小姐性子虽然不太好,但是她也是个极好的人,我们真得希望她还活着。”

纱儿道:“郡主,您是好人,就是因为您是好人,我们才不再怕您。”

红衣听到这里说不感动是假的,她又有些担心得看向大将军,大将军安抚的拍了拍红衣的手,红衣这才放下心来看向布儿几个人:“你们那个时候弄那个什么护身符,就是因为害怕我吗?你们为什么不告诉人说,我是鬼怪所化,把我烧死呢?”

二百七十八 说还是不说,这是个问题

红衣说完,屏息看着布儿几个人,等这几个日日相对的人开口。布儿抬头看着红衣道:“我们一开始发觉的小姐不是原来的小时是怕的,而且非常怕,不知道郡主到底是不是人,是不是像传说中的妖魔鬼怪所化。但是我们四个人在一起说这个事情的时候,郡主已经回府半年多了,想想郡主的为人处事,我们怎么也不能相信您是个坏人,是个妖怪。当时没有同人提起,一来是因为我们害怕,再有,我们也希望您不是妖怪,就是我们小姐。”

红衣的脸色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她低头看到布儿几个还跪在地上,她急忙扶起了布儿几个人:“快快起来,为什么要跪着呢?你们又没有做错什么,地上凉不要冰到了腿。”

红衣因一时的急张居然忘了让布儿几人起身,她心中十分的懊恼:自己千百世的经历,居然还不能做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只因事关已身安危,就失了一向的从容,让布儿几个人就这样跪在地上。

布儿几个人又对红衣叩了一个头然后才起身,接着她们四个人又跪了下去,她们要向大将军请罪:她们隐瞒小姐的事情,对于老主人来说是为不敬。

大将军轻轻摇头道:“你们不必认为是做错了什么,你们的主子是红衣,你们忠于她没有什么错。郡主就是红衣,郡主就是我的女儿,就是你们的小姐,所以你们也没有隐瞒过我什么。明白吗?”

不论是红衣原来的身份是什么,在大将军的眼中她已经就是红衣了。虽然他没有忘记原来的那个红衣,可是他宁愿红衣能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这个红衣的心性很好,并不是坏人,女儿能够活着,能够生儿育女对他来说是莫大的安慰:他当年犯下的错并不是没有补过的机会。

布儿几个人恭声答应了大将军的话,大将军摆了摆手,布儿几个人便退到了红衣的身后。红衣主仆们的感情在这一日又深厚了不少,她们彼此间再也没有了隔阂。

楚一白原还想同大将军说一下火药的事情,但他看红衣眼下的情形并不适宜谈这些,所以也就住口没有提及——红衣需要时间好好调整一下她的情绪。

红衣满眼含泪得看向大将军:“父亲,女儿谢谢父亲这些年来对女儿的关爱。”红衣想到大将军在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女儿后,依然关爱了自己七八年,这些年的疼爱那可是实实在在,没有一分做假。

大将军一家人如此待红衣,怎么能不让红衣心怀感恩?事实上,只要大将军一家人不把她当作鬼怪看待,就已经让红衣很感动了,但是大将军一家人硬是把她当作家人疼爱了她八九年。

红衣说着话拜了下去,大将军没有拦她,等她拜完了三拜,才扶起了红衣说道:“红儿,你是为父的小女儿,是为父放在心尖上的宝贝,没有你,为父当年怎么可能自失去老妻的悲痛中挺过来?我当年的错事儿——,唉!”大将军最后长长一叹,没有再说什么。

大将军知道红衣现在的心情,明白不让她拜上一拜,她绝不会安心。现在大家已经把事情挑明了说开,如果不能完全解开红衣的心结,那么他还是有可能会失去这个女儿——这是大将军绝对不能接受的事情。

红衣听到大将军的话后,除了心情激动不已以外,她也再想是不是还要继续隐瞒下去呢?虽然大家都知道她不是红衣了,但是大家谁也不知道她倒底是谁,或者准备来说大家都不知道她是不是个人。

红衣一想到要不要说出真实的身份,便又想起了曾经一世的经历:她在丈夫的关爱下说出了所有的实情,然后就被关入了高楼中——她的丈夫逼她写出,她知道的所有那个时代没有的东西,他要献给皇上以求取荣华富贵。

红衣当然没有答应他,那个男人连日地哀求也没有打动红衣的情形,又说动了他们共同的孩子——一个十五六岁的少爷来软化红衣,红衣最后在男人与孩子的眼泪中认输投降。可是红衣又知道多少东西呢?就算她知道的那些,也只是知道其然,而不知道其所以然。哪里能写出让那个男人满意的东西来?

男人的发达梦想破灭后,当然不会让红衣有好日子过。红衣的孩子也因此而怨恨母亲藏私,不肯给他们父子飞黄腾达的机会,再也没有到高楼上看过红衣。

因为男人的急功近利,皇上也知道了红衣的存在。在确定了她没有多大的价值后,就一杯毒酒赐死了她。红衣至今同样记得那杯毒酒的火辣与腹中的灼痛——让红衣至今也难以忘怀。

红衣回想到这里打了一个寒颤:她要不要说呢?红衣看向了大将军,大将军正满脸慈爱地看着她,除了慈爱,大将军的脸上还有担心。

红衣看到大将军的神色,想想这些年来大将军对自己的疼爱,她感觉不说出来太对不住大将军了。

但是说出来的话,她会经历什么?她平安过了许多世就是因为对自己的事情再三闭口,现在呢?现在她要为了自己再三缄其口呢,还是要对大将军坦白一切,以对得住大将军这么多年来的关爱?

红衣左思右想也拿不定主意,她想说又怕再一次被伤害,不说她的良心又难过:还要欺骗下去吗?

大将军看到红衣满脸的为难,便开口问道:“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这样为难?”

红衣轻轻摇了摇头,大将军看着红衣:“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吗?告诉父亲,一切有父亲为你做主,你有什么好怕、好为难的?”

楚一白一叹:“郡主是不是在想,要不要告诉我们这些人,你的真实身份?或是换句话说,就是魏明的真实身份。郡主又何必为难呢,我原意也不是为此。”

红衣闻言身躯微微一震,她在屋内各人的脸上看了一眼,然后正想开口,靖安已经抢先开口说道:“郡主,我们今日打开窗户说亮话,就是为了让彼此间不再猜疑罢了。至于您原来的身份,我不在意,相信大家都不在意;不会有哪一个人会逼你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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