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2 / 2)

“我的肋骨好得很。”他说。

“你怎能确定?”她说,“刚才在走廊的时候,你一直倾向右侧走路。”

“我是要努力忍住笑声。”他说。

“后来的走路姿势也很怪异。”她说。

“那阵大笑让我头晕。”他说。

那阵大笑也让她头晕。他的笑声让她的心跟着悸动,仿佛他只是个男孩,或是个恶棍,不再那么完美,更具血肉。

他的确是血肉之躯,像平常人一样会受伤,刚刚那场大笑也可能加重了他的伤势。

“这只需要几分钟,”她说,“你能不能配合——”

“我不是笨蛋,温——伍太太,”他说,“如果肋骨断了,我一定会知道,那会痛,你知道。身为一名坚韧刚毅的男人不代表我不会痛,同时我的智商还足以辨识是否感到疼痛。事实是‘不’,我并没有感到疼痛。”

“有时候身体的反应比较慢,”她说,“要等好几个小时,惊讶和兴奋终于退去之后,疼痛才会——”

“我没有受到惊吓,也不感到兴奋,我们更不可能在这里逗留几个小时,”他说,“我要走了,夫人,你可以选择跟上来或留下。”他转身离开房间。

他真以为她会像头绵羊一样温驯地跟上?

蓓雪交抱双手,瞪着门口。

过了半晌,他大步走回房间,“你完全是为了顽固而顽固。”他说,“下定决心要和我作对到底,就像你在伦敦那样。停好,你不可能永远称心如意。”

“而你就可以?”她问。

“我拒绝在这里继续争论,”他说,“这简直荒谬。”

“你休想把我当小孩,”她说,“别用那种口气对我说话。

“我的顾虑一点也不荒谬,肋骨断掉可能致命。”

他的表情突然软化,“你的顾虑并不荒谬,我并没有轻视的意思。”

她放松下来,垂下交叠的手。

他带着忏悔的表情走近,“你可以继续责备我,”他朝她伸出手,“等上了马车后。”

她往后退,但他的动作更快,一把将她抱起。

“喔,不,”她说,“你不能用这种原始人的手段,我拒绝被当成一袋玉米,放我下来!”她捶他的胸膛。

“小心我断掉的肋骨,吾爱。”他大笑着说。

“我不是你的爱,你这个恶棍、爱嘲弄人的坏蛋!”她试着挣脱,“我不是你的,你不能——”

“别人在看了。”他说。

“我还没开始呢!”她在通过门口的时候说,“你再多走一步,我就——”

他的唇压上她。

*   *   *   *

世界倾斜,坠入黑暗。

他砰地关上门,背部抵着门板,嘴唇紧贴着她。

不!停止!宾迪听见脑中有声音吼道。

太迟了。

她的唇迅速降服,双手攀上他的肩膀,指尖曲扣。

她接纳他的吻,叛逆地还以更强烈的回应。在蓝眼中闪烁的不驯,化为唇上的熔浆。

她在他的怀中挣扎,直到他松手将她放下,但她的唇从未离开。他啜饮液态的火焰,感觉她慢慢顺势滑下,柔软的曲线摩擦坚硬的躯体,刺激身上每一个细胞。

他必须放开她,就是现在。

他只需要松开抱住她的腰的手臂,但他松不开,反而更加抱紧,让那个吻加深成为邪恶的游戏,逗弄、挑惹、充满索求。

热情如火。

热情代表禁忌,向来如此。热情带来疯狂和失序,抵触了太多的规则。

不!踢我!踩我的脚!你知道如何抗拒!

她攀着他,纤细的手宛如钳子抓住他的上臂。

他听见理智和责任感大声疾呼着规则,但她的手指轻轻滑过他的手臂,便将那些杂音淹没。他的手压在门板上不动,希望能找到力量远离她。

她的指尖扣住他的手腕,让他不由自主地反过手,与她的手指交缠。亲密的接触带来悸动,悸动引发怒火。她是为他而生的,为什么他不能拥有她?

他中断那个吻,将脸埋在她的颈间,品尝她的肌肤,啜饮她的香气,一如他记忆中的美好,他那努力抹去却无法忘怀的记忆。

接着他再也无法控制双手,往下滑过她的背脊,顺着纤细的腰和丰腴的臀,接着仿佛受到他疯狂的渴求刺激,或是她也有同样的感受,她的手也开始移动,所经之处引发一片混乱,滑进他的外套和背心底下,挑逗地隔着淡薄的衬衫抚摸他,明知道,她一定知道,他需要她碰触他的肌肤。

他摸索她的背后,遍寻不着扣子,最后在衣服前面找到了。

他花费几分钟的时间解开那些系带,拉开淡薄的衣料,探入胸衣,握住她的乳房,肌肤相亲。

她惊喘。

叫我住手——别叫我住手。

她退开来,拉开上衣,抬头望向他,幽暗的眼神带着挑逗。她伸手拉下他的头,当他的唇滑过柔美的乳房曲线时,他听见她轻柔的娇喘。

思绪自此消散。

脑中只充满我要,我必须拥有她,她是我的、我的、我的。

兽性凌驾一切。

他一吋一吋拉起她的裙襱,衬裙擦过袖口,最后他的手终于来到长裙顶端,再往上则是柔软无比的肌肤,他继续探索,找到她温暖湿滑的核心。

他摸索长裤的扣子,但她快他一步。当她的掌心拂过他的胯间,他只能将嘴唇抵在她的肩上压住叫声,仿佛初尝人世的青涩男孩。

他急切难耐,无法思考,尽管如此,她的手带来的欢愉折磨更难以抗拒。他感觉到一颗扣子松开,又一颗。他的激昂隔着衣料抵向她的掌心,他弯腰想帮她、帮自己一把,他无法再忍耐了——同一个时间,她尖叫一声、推开他,凶恶地以法文低声诅咒。

*   *   *   *

一阵剧痛,把蓓雪的理智带了回来。

她推开他,手阵阵剧痛,退后一步,脸颊烧红。

“怎么了?”他浑厚的声音浓重,“怎么回事?”

她哭笑不得,“我的手,”她说,“是我的手,谢天谢地,你该死,洛斯本,你知道我们不能这样做。”

“我该死?”他问,“我该死?”接着他让声音柔软下来,“你的手怎么了?”

“看来我打断了某人的鼻子,”她说,“现在痛得要命。”

“我看看。”

她想离开他,先整理好衣服,也让他有时间办理。她的乳房挣脱了胸衣,部分的衬裙挤在腰上,裙子扭曲变形。

但她从不认为身体值得羞耻,也不在乎他看到什么。她会心甘情愿,不,十分乐意地任他为所欲为。

因为她完全失去了理智,完全不可救药。无论如何努力,她终究还是个彻底的、无可救药的陆家人。她让他抬起她的手检视。

“你的手肿起来了,”他说,“你说你打断了某人的鼻子?”

“是的。”

“为了救我。”他说。

“没错,完全是为了救你,”她说,“我不可能让你单独对抗他们,洛斯本,不过你一开始便不该跟他们打架。因为一个酒鬼摸了我的脚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是很荒谬的。如果他太过分,我自然会赏他一脚。不过那样做还是很窝心,非常英勇的举动。”

“那一点也不窝心,”洛斯本说,“而是非常荒谬。要不是我犯下那种只有鲁博才干的蠢事,我们已经在路上了,不但安然无恙,也不必担心彼此的伤势。更重要的,我们不会差点做出我们都知道不该去做的某件事。”

“反正我们也没做。”她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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