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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2 / 2)

“咣—当——”那汤碗就像莲花一样碎成了八瓣。

众人看向那个不知轻重的歹势之人,谴责其不懂规矩,同时又摇头感慨玲珑仙子怎么把女儿宠成这等脾性。

那人碍于这一路上都是莲伶指点生路,也就憋红了脸,没有发作。

祁莲看了,笑,轻声断道:“谦卦九三爻”

卓老七探头探脑:“你说什么?”

祁莲解释:“一堆男的当中只有一个女的,那些男的就都听那女的话。”

卓老七压低声音说:“可是还有一个燕然小姐呢。”

祁莲说:“啊——一时没看出来她是女的。”

突然有人低呼:“灭灯!”

迅速有人吹灭了油灯,灯头上清烟遂灭,渐渐连彼此间的呼吸声都听不见。

脚步声紧紧密密从四面八方传来。

“前屋有敌;其它三个方向少。”

“房顶上没有人。”

约有百余人包围房屋,先是流矢来攻,木制的门板抵不住,断了半截砸进屋子。众人踢翻窗子四散出去。祁莲看着,暗自盘算:敌暗我暗,各占百分之五十。

突然一声号令下,弓弩手一致后退一步,停下了手:黑夜里根本不知道箭射到哪里,反而暴露己方。

月失雾台,朔夜无光。

汹潮暗涌。

又是一声号令下,闪着莹光的东西破空而来,一旦沾上到就再也甩不掉,立刻成为众之矢的。黑夜里哀号声起,短短一刻钟内,好几位实力不济的已经被射成了刺猬。

“是银屑箭!”祁莲大呼,躲过数支呼啸而来的银屑箭,看它们飞向身后。

后面。

莲伶。

那个黑衣的女子却动也没有动,任它们从自己身体左侧擦过,带动她的鬓发。

她自顾自点燃手中的火把,丢上了屋顶。

金红色的火焰蹿出去,接二连三地烧着了一片房子,连成一忾,顿时火光冲天,照亮了大半个夜空,我明敌也明。这里是司徒氏的粮草库,本身的结构设计就是可以一毁皆毁草石俱焚。

火场里双方杀成一片,对方弓弩施展不开,便落了下风,厮杀不多时,胜负俨已分明。

火光中莲伶冷冷地站着,憧憧而重的人影在她眼前来回,鲜血附和着扬落的火焰在她面前飞溅,莲伶的眼瞳映着妖异的金红色的光,她一直看着,一直看,看人是怎样被砍中,看人是怎样流血,看人是怎么死——

她把这一切深深地看进去。

祁莲走到她身旁,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问道,“你左眼的视力,”他斟酌着词,“没有了?”

莲伶瞬间回头,连眼底的恨意都没能来得及藏掩饰。

又把头侧过去,她吸了一口气,说:

“是。你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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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四

更新时间2010…3…17 9:06:29  字数:1848

章四

搁下那句挑衅的话走开后,莲伶虽然有一丝丝后悔,仔细想想却也不算什么致命的错误,她本来就没有向祈莲示弱的必要,更何况祁莲迟早会知道的……

实在有需要的话,这也是她要暗示算计的一点,反正她已失去地太多算计地太多,不在乎这点耻辱,反正娘当年就是埋下这一个可用的伏笔。

恩威并施。

众人昼伏夜出,终于逃到渭河以东,再加上焊哥舒也先久围沅水未果,仆故恩分散了兵力前去相助,这才给了莲伶他们得以喘息的机会,不日即将抵达司徒本家。

这几日,莲伶对祁莲的态度好了不只一点,和颜悦色许多。卓老七马上时常在祁莲耳边吹风:莲丫头日子也不好过,死了爹娘,还死了……倒搞得祁莲对卓老七正色说:“我看起来像那种不辨大局的人么?”,卓老七虽然讪讪闭了嘴,心里却还是欢喜的,看到祁莲状似无心的相助,暗想这两人还是跟从前一样别扭,却没有留意到祁莲根本就避开了他的话题。

其实,莲伶曾偷偷翻过祁莲的包袱,当然祁莲没有发现或者发现了他也不作声:莲伶要找祁莲的亲笔落款。

找到一张画,画的是山巅之上的火烧云,很粉很淡的颜色,然而的确是火烧云,柔柔,弱弱的粉色火烧云。莲伶没看那画,也草草扫过题诗:

夜半起身玉正中,月光逐影清风徐,

倘使玉箫勿惊醉,今宵应解梦伊人。

七年前与一相逢,当时光景犹梦想,

记得往昔客舍里,青风已过万重粉。

君亦弃世亦弃君,但见桃红不见君。

细草芦苇知几度?怎教荒坟不掩君?

朝待青丝暮染雪,一梦千年夕与晨。

水渍入色花渐缺,原来世事隔前身。

落款:祁莲。

祁连山的‘祁’,莲花的‘莲’。

莲伶看到这两字,才最后放下心来,他没有把名字改了,如若改了,就是叛离师门,不认师傅,不认她这个师妹了。

祁莲这个名字是爹起的。因为要他归籍祁连山,爹就随便拿祁连山的山名给他起名字,还随手把祁连山的‘连’错写成莲花的‘莲’。

为了这个‘莲’字,大师兄没少受大伙的笑,他也曾苦恼得想把字改过来,但在爹的胁迫下,没能改过来,爹在某些事上特别固执,死——不认错,坚持非要使用“莲”字,久而久之师兄也就罢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娘后来一直支持大师兄改名字,比本尊还积极,总是说些什么,男孩子应该起一些男孩子的名字,坤道才为女。

爹答,阴极生阳。

娘应,乾道为男,天之道。

爹说,阳中有阴,乾中多阴,坤中多阳。

娘说,与天地相似,故不违。

爹说,旁行而不流,乐天知命,故不忧。

娘说,方以类居,物以群分。

爹说,信则有,不信则无。

……

……

后来就再也没有谁讨论过这件事。

爹……

娘。

终于回到司徒本家,漆黑的门房,白灯笼早早挂上了,人群静默地守在门边,反倒莲伶领回的众人才带回一点生动活气。

双手奉上司徒奋卷的骨灰坛,伤心欲绝的婆婆谭氏只管抱着那坛子形神俱损,大失常态,无法顾及眼前另一位伤心人。

按照一般的情况,莲伶应该跟着谭氏进内堂,她没有,她很自然地随着司徒允诺及众人进了厅堂。

厅堂上挂着湖洲地图,近乎一半的郡县已被打上红叉。

“诸位一路投奔,镇南已为北领据点,沅水被围,……现在这个就是湖洲的状况。”司徒允诺长叹道。

莲伶观测着众人的脸色,黯然的,失望的,没有表情的……

没有人开口,司徒允诺的三魂七魄已随爱子的骨灰坛散了一半。

罢了。

莲伶开口道:“我们前有大军迫阵,后无退路,正是反击的好时机。”

众哗然。

“当初镇南出事,能撤出的人马已经撤出,半数实力还在。现在湖洲所有兵马都聚集在渭河以东。反观北领占据三十多个郡县,都要分兵把守,当初带进来的大军已经不断分解。如此一比较,有生之力我们并未比他们差多少,只看各位如何调度。”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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