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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1 / 2)

>她应该亲自去一趟。既然茜卡是西班牙人,从家中出走,有很明显是突然的行动,那么无疑,皮埃尔是在西班牙而非别的地区遇见她的。因此,莎拉心里有了谱儿,知道该去哪里寻找父亲。

当兴奋的神经渐渐平复下来,莎拉向迈尔斯道了再见,放下电话。她转过椅子,用冷冷的眼神盯住他的肩膀,她的声音果决但绝不敌对,“你或许已经听到了,迈尔斯一点线索也没有。”莎拉兀自绞着手指,希望他并没听到电话里的对话。以为他会又一次狂暴的发作,莎拉斗胆直视过去。相反,卡萨斯先生斜靠在文件柜上,手臂交叉在胸前,远没有发作的迹象,他的黑眼睛显得很平静,表情被那长长、厚重的睫毛遮盖住,神情令人看不分明。

继而,卡萨斯先生懒洋洋地直起身子,几乎不易察觉地耸了耸肩,对她说:“抱歉,占用了你宝贵的时间。”这突如其来的礼貌让她哑口无言,在他转身离去的几秒后,莎拉仍怔怔地望向原地。

某种程度上,莎拉对这样唐突的结尾有些不安,好象卡萨斯先生留下了什么悬而未决的遗憾。随即,她又自责起来,这种想法太荒谬了!她原以为他会继续骚扰纠缠她,给她在心理上施加压力,让她解决此事,但他只是优雅地接受了她不能给他提供帮助的事实,没有采取任何其他行动。他的愤怒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稍事休整,莎拉立即投入了行动。她没预料到卡萨斯会这么轻易就放弃。但既然他这样做了,莎拉就可以忽略了那一丝怅然,利用这有利的时机。在确信卡萨斯的确已离开之后,莎拉坐在桌前,打开通讯簿,径直拿起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莎拉已订好了飞机票,并取消了与尼格的约会,出乎她的意料,她的男友尼格知道她不能赴约,大发雷霆。

他们已经交往了六个月,一直停留在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阶段。尽管莎拉曾经幻想过,他们之间能有所进展,或者能建立起相对长远的关系。毕竟,他像稀缺动物,是那种少见的有自制力又有责任感的男人。一个她能够说服自己去托付终身的人。

然而现在,莎拉已经确信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了。如果一个男人将成为她生命的一部分,她绝不希望当不可避免地取消约会时,对方会不听她的解释,大发脾气。

既然没有什么可留恋难过的,莎拉将尼格抛在了脑后。她打电话联系上詹妮,叮嘱她接替办公室的工作两到三天,接着又预约了出租汽车,免得搭公共汽车回家会耽搁时间,然后又预约了同一辆车第二天直赴机场。晚上,她整理好行李,暗暗庆幸着明天可以无须再看到令人气馁的卡萨斯,而是亲自去揭开茜卡小姐失踪之谜。

第二章

莎拉在出租车的后座上颠簸着,真希望自己刚才屈从了内心的劝诱,在西班牙机场直接雇一辆小车。从机场到弗朗迪瓦驱车要很长一段时间,她的耳朵一直被收音机里喧闹的音乐侵袭着,鼻子里充斥着廉价香烟以及某种剃须水的味道,眼前晃动着彩色线绳悬吊的俗艳闪光的吉祥物。

但估计到她在西班牙至多呆上两天,她觉得雇用一辆车子未免太奢侈了,就放弃了这个打算。她已经学回不再把钱扔到不必要的花销上。

她略有些尴尬地脱下了深灰色的外套,露出里面的浅灰色亚麻裤子和与想配套的衬衫。即使刚刚是四月,热度也已经惊人。她忘记了南西班牙的太阳有如此强烈。此时莎拉已经急不可待地想回到被抛在身后的英国早春。这儿的天气远不适合她的性情,她感到一丝恼人的汗珠滑向唇际。

她闭上眼睛,不去看那飞速移动的风景和可怖的弯道,琢磨着她可能面对的情形。

一种可能是她会找到父亲一个人,像所有专注于工作的人一样,他从未听说过逃跑的茜卡,那样她会呆上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头一件事就是大松一口气打道回府。

另一种可能是最糟的局面,也是她心里害怕出现的——父亲与他年轻的情人在一起。那样,她就会责无旁贷地让父亲清醒明白,并着重指出卡萨斯先生随时会朝他举起鞭子。她还要力图使任性冒失的女孩认识到自己走错了路,并设法送女孩回家。

皮埃尔应该是在阿科斯的房子里。当妈妈还在世的时候,他们经常在这里度过春天,因为皮埃尔总会在阿都勒斯山找到灵感,并创作出他最好的作品。

妈妈去世后,也就是从莎拉十三岁起,皮埃尔将房子锁上了相当长的时间。只是在近些年,他才将之用作每当投入到严肃、专注的工作时可以躲避干扰的庇护所。

他称之为圣殿,当然,它并不像。它是在一座古镇上窄小拥挤的街道里的一座小房子。但正如他说的,他喜欢圣殿这个词从舌尖滑过的感觉。父亲,她满怀着深情想,在看待事物的实质时并不是个聪明绝顶的人。

无论她怎样不停地提醒自己一切不过是场误会,但字条上的字迹仍如此清晰地映入她的眼帘。她不耐烦地用手背拭去额头的汗。如此令人心烦,她简直不能忍受。她只能祈祷,这个冒失的小姑娘不知从哪儿知道了他的名字,便把它作为掩饰自己行径的烟幕弹。

那个西班牙人将他的妹妹形容成被呵护备至的孩子,因此,她一定很天真无知。仅凭莎拉对卡萨斯先生的些微了解,就能猜测出茜卡被她兄长斧头榔头式的教育方法所控制。他一定希望他的小妹严格遵守传统严谨的闺秀教养,任凭外面的世界如何变化,都不能放任对她的管束,即便是妇女解放在当今已成为社会各阶层普遍接受的一大进步。

她并不想指责这个不认识的女孩想要逃脱这种局面的行为,但如果事情真是像她所祈祷的那样,那她就不禁要埋怨她滥用皮埃尔的名字了。他已经很会给自己制造麻烦了,不需要这个想转移她长兄视线的西班牙少女再来推波助澜。

司机终于在横穿过一条狭窄的街道后来了个不够干净利索的刹车,使已几乎坍塌的后座摇摇欲坠。莎拉艰难地爬粗车子,感激地付过帐,站在灼热的阳光下活动一下筋骨,看着司机炫耀式地又一转弯,扬起令人窒息的烟尘,重驶上山路。

总算到了。只是这个善于用即将报废的车急转弯、像燕子点水般冲下陡坡的司机,使她在后座长时间的颠簸中处于恐慌状态。

她颤抖着,迫使自己恢复了镇定,发现一个身着宽松黑衣的胖女人正站在邻近房子的台阶上用明亮探询的目光注视着她。

在狭小的街道上,只有父亲的房子看上去疏于照管而简陋。邻里的房子都漆着明快的色彩,窗盒和阳台上开满繁盛的花,而皮埃尔的所谓圣殿却油漆剥落,阳台锈迹斑斑,几欲倾覆。

这并不奇怪,在莎拉的童年时代,母亲佩琴丝还在世,她总是紧最大的努力使他们住的西班牙小屋,或是租赁的威尔士山区的石屋保持着美丽整洁的外观,让房子看上去相普通人家一般舒适,即使那只是临时的家。

她已不是第一次这么想,母亲的耐心真是令人佩服。

她的父亲却不关心周围的环境,似乎他更喜欢这里集镇上嘈杂混乱的气氛。

打起精神去见肆意而为、不负责任的父亲,她推动晒得发白的木门,却发现它锁着。

他一定是到乡下写生去了,莎拉想,她大概要等上几个小时。

那个一直在观望的女人笨拙地走下邻家的台阶,向她连珠炮似的蹦出一连串西班牙语。莎拉早已忘记了童年时学过的语言,只好不自然地微笑着,耸耸她那纤细的肩。

她的衬衫因热浪紧贴在身上。她头晕目眩,既而感到焦渴。“有什么麻烦吗,小姐?”当那个傲慢自负、决不妥协的声音从背后突然响起来时,在一连串不舒服的身体反应之后,对于她来说这无疑是记重创。

她弯下腰,内脏仿佛纠结在一起,心脏狂跳不止,像要冲出胸膛。看在上帝的份儿上,他怎么回到这里?跟踪她而来吗?一路从伦敦跟来?决意找到皮埃尔再把他打个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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