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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1 / 2)

>  脸色一变,一古脑的火气上扬,黎生扣住桌缘,瞬间举起,刹那──

陈总管翻掌一劈,桌子登时脱手飞往墙面,「磅──」的一声巨响过後,地面的残骸裂成两半。

一群汉子双手环胸,彷佛在看戏似地,一个个的嘴角勾起一丝不怀好意。

黎生咬了咬牙,眼观局势输在对方人多势众,心中的一把火不断窜烧。

高颢老实不客气地摸了他结实的腰一把,「啧啧……挺细的。」眼一瞄,这会儿大剌剌地盯著美人隐隐起伏的胸膛,啧啧……美人的脾气不太好,三两下就挑起怒火乱烧。他兀自品头论足,倒是不介意美人有多火爆。

黎生怔忡了下,搂上身的男人毛手毛脚,一双精锐的眼神闪烁,既深沉又充满算计……他微微吃惊──此人好生眼熟。

捕捉美人一瞬间困惑的表情,高颢笑问:「你瞧我生得俊,莫非……」他故意顿了顿,「被我迷惑了是吗?」

口吻轻佻,自以为是……眉一拧,眼底泄漏了一丝睥睨的意味。黎生劲力十足地一脚踹开身旁的椅凳,同时也震开了男人的手,旋即很不赏脸的转身离去。

「呵,美人儿走了。」一双深邃的眼渐渐眯起,高颢饶富兴味地勾唇一哂。「有意思……」他站起身来甩了甩衣袍,随即吩咐属下赔偿食肆老板的损失。

陈总管眼尖地瞥见主子负於身後的双手,指缝间露出一小截红绳,究竟是……

他上前小声地问:「爷,您从别人的身上摸来了什麽?」

「呵……还用得著问吗?当然是摸来对方的底细。」

「什麽底细?」

「陈总管,您老是不是记性差了,我这人专干偷鸡摸狗的事,什麽都偷,至今还没﹃偷人﹄,你以为我能安分多久?」

陈总管的脸色一僵,顿时想起了主子曾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人不风流枉少年……

这句话用在主子身上得改改──人不下流就白活了。

高府。

陈总管请示:「爷,您托人运回的大箱,何时给孟王爷送去?」

「过阵子再送。」他暗忖孟焰迟早会看穿这些骨董的来历,若知情也被他利用来下一步险棋,不知会不会气死?

「咱们旗下运货的人都出城了吗?」

「都走了。」陈总管赫然想起,「上一回,爷在食肆请手底下的人吃饭,然後偷……不,是拿了人家的东西,究竟是?」

「呵。陈总管,你越来越爱探人隐私,莫非是骨子里的馋虫也咬著你皮痒了?」

听爷说这什麽话……陈总管瞠目结舌。

爷带的这帮人当中,就属他越来越安分,也越来越像个窝囊的光棍老头儿,尤其是爷不在府邸的这段日子,贵客一再临门,他都得鞠躬哈腰的看人脸色。

找回了舌头,陈总管一本正经的告诫:「爷别得寸进尺,徒惹是非。人家掉了东西,迟早会怀疑是爷顺手摸走。那位斯文的年轻人也会两手,看似不好惹。」

「嗯……」他弹弹耳根子,实在不得清静。「陈总管,若没别的事儿,你可以走了。」

「……是。」

抬眸瞄了一眼陈总管消失於门口,高颢思忖,这光棍汉子怎越来越罗嗦,若是和喜娘凑成对儿……呵呵。他一瞬跳起,整了整衣袍,转去僻静的别苑找奶奶商量。

(6鲜币)第六章…3

破庙内,小狗子状似狗爬地躲往神坛桌下,黎生面无表情的盯著,步步逼近,不禁摇了摇头,「别躲了,徒劳无功。」

「不……我不回去,求求你别抓我回去……」

满脸惊骇,小狗子浑身不断哆嗦,两排牙齿猛打颤,频频求饶:「放过我……求你放过我……」

黎生弯下身子,探手揪住小狗子的脚踝,猛地一把拖出神坛桌下。

「啊||别抓我……我不要回去……不要回去||」小狗子的双脚不断地踢,整个人趴在地上欲爬回桌子底下。

「你放过我……求你放过我……」他脸上涕泪纵横,又哭又叫地连连求饶。

黎生置若罔闻,一把揪住他的领口,直接将人拖出庙外。

两人置身在滂沱大雨中,小狗子一路跌跌撞撞地挣不开箝制,怕极了被逮回去无疑是死路一条。

「别、抓、我、回、去||」他凄厉的叫喊仅维持一、两秒,霍然後脑一痛,失去知觉的刹那,整个人被黎生扛上肩头。

依然面无表情,眉宇间不耐地拧紧,略显一丝恼。

为了逮小狗子,他在外招惹出麻烦──随身物遗失,脑海倏地浮现那一脸讪笑的男人,十之八九是被他所偷!

黎生抽空前往食肆内打听日前包下食肆的客人身分,听伙计口沫横飞地说了人是一尊散财爷,性喜流连花丛等等……包括身家、经营骨董买卖还有府上在哪儿统统都给搬了出来。

闻言,他才恍然明白儿少时伴读的小公子竟变成花名在外的浪荡子。

巧的是,此人与主子有生意上的往来,背地里关节互通,而他在主子的指示下,负责宫里的往来运送。

若无随身物,这差事都甭做了。

事关紧要,偏偏在这节骨眼发生。这下子糟……暗自懊恼,主子最近为了贴身奴才失踪一事而心焦暴躁,脾气说来就来,府中人人自危。若是再让主子知情他遗失极为重要的随身物,他受罚不打紧,怕是被有心人给拿去利用……

他循著夥计指示的路径而走,约莫半个时辰後,来到一座堂皇的府邸。不禁讶然,巨石门楣上的刻字磅@显眼,彷佛炫耀似的。

他求见於人,只消片刻,再度意外身为总管之职便是日前劈翻桌子的那一位。

碍於身分,黎生恭敬有礼:「劳你入内通报,在下黎生,求见高爷。」

陈总管也面不改色,口头上应诺:「黎公子,请稍後一会儿。」

对方果真寻上门了!

陈总管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入留心阁,房门未掩,爷睡得真安稳,罗汉床上堆了数本帐册,可有得瞧了。

「咳!」陈总管清清喉咙,提高音量喊:「爷──有人求见。」

高颢眯起一眼,神情慵懒地问:「谁?」

「黎生。」

闻言,全副精神都来了。

「美人今日的脸色好看否?」

陈总管的脸色渐渐铁青,爷还有心情问这个。「我瞧了,但没瞧出来。」

「哦……」他仍躺在罗汉床,摆了摆手,「去将人带过来。」

陈总管讶然,「不是带往留听阁?」

「当然不是。」

为什麽?陈总管疑惑:「爷怎破例要让外人进入您房里?」

高颢略皱眉,「你怎麽又罗嗦,没瞧见我躺在这儿?」

陈总管顿时无言。须臾,语气平板地说:「我这就去领人进来。」

他心下确定爷反常了,究竟和那位黎公子是什麽关系?

(10鲜币)第六章…4

彷佛闯入龙潭虎穴,黎生眼观四方,耳听八方,隐约察觉这一座府院内不似一般。

一路走来,越觉不对劲儿,几经回廊转折,大苑、小苑、垂花拱门……林林总总加起来,待客厅之处也未免太远了些。

外传一尊散财爷府中歌伎女眷众多,而他仅是瞧见一两名丫鬟走动,和十来名头戴斗笠的长工修整花草,不禁怀疑传言是否与事实不符。

来到一处僻静的小苑,建筑屋宇恰似一座书房,檐廊之下的木匾题著「留心阁」三大字,也颇怪异。

他留心谨慎地停下步履,观察四周一会儿,霎时忆起高爷儿少时所居的小苑内,格局和此地相差无几。

「呃,怎不走了。」陈总管出言提醒:「爷就在房内候著。」

瞧一扇门扉大敞,他攥紧拳头,拾阶而上,进入房内。

高颢只手托腮,斜睨来人,先下声招呼:「又见面了,找我有事吗?」

黎生面无表情,身为随从多年,早已练就当个无声的影子,除非必要才开口:「我遗失了一件随身物,敢问高爷可知其下落?」

「你遗失随身物,怎上门找我要了?」

「因数日前,你我近身接触过。」

「哦──」他佯装糊涂,「我想起来了,是腰带吗?」

「不是。」

「那就对了。」他辩白:「当时我是有搂著你,不过,可没解开拿走。」

怒气登时窜烧至胸口──他面对的是一尊躺在床上装傻的无赖!

「请高爷高抬贵手,勿再捉弄在下,将令牌归回原主,在下感激不尽。」黎生拱手一揖,一板一眼地,唯有一双眼神似要将人给烧个大窟窿。

如果能动手,他会立刻上床拆了这无赖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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