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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1 / 2)

>  例如就近造墓,隐身於地底朝目标挖掘,或在地面上栽种当地作物,待二至三个月一过,农作物长成,供人掩於其中挖凿,将窃之器物暗渡陈仓。

商铺内尚有掌柜和伙计,寻常人家压根不知所卖物品林林总总泰半是盗墓而来。

几经转运或变卖,他这门生意越做越大,也逐日培养起经营商铺人才。渐渐地,涉猎的部分不再仅止於盗墓所得,这一点始料未及。

「高爷,您这回会待上几日?」上官修一派斯文的为众人斟酒,自身却滴酒不沾。

大伙儿知他是个瓷商,家道中落,积欠票庄一笔钜款,连宅子都给收了去,筹不出尚欠的利息,当街被人毒打个半死,巧遇高颢这伙人实在看不下去,遂救了他。

从此,便将他纳入旗下。

高颢瞧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却颇有生意头脑,人却时运不济,怪不得经商失败;一旦时机来临,想不发都困难。

上官修便是如此,遇到贵人了。

「怎麽,你舍不得我走?」

他一怔,顿时语塞。

「哈!这位东家生嫩得很,爷就别开他玩笑了。」李朝央立刻帮他解围。

「哦。」高颢勾勾手指头,命令:「过来,先把这碗酒给喝了,我保证你不再这般拘谨。」

他可受够了官腔那一套,回府当主子就如张大同当初所言──婊子装贤慧。瞧,远离京城多无拘无束。

「怎不喝?」

上官修尚未发话,武夫登时上前挡下,「我替他喝。」

抄来大碗,就口喝得一滴不剩,面不改色,「叩」地将大碗放上桌。

高颢饶富兴味地瞧著,此人是上官修旗下的人,年约莫二十五,深刻的五官令人一瞧便知是蛮夷外族。

「高爷,得罪了。小子沾不得酒,一沾就全身发疹,得难过好些天。」

「哦,那就算了。」他笑笑,毫不介意这点芝麻小事,却抓住了对方的话柄,怎叫上官修「小子」……又怎知他「全身」发疹?

「呃,」李朝央转移话题:「爷,您的打算是?」

「等这里的事打点完,咱们就回京城。」

「俺听您的。」张大同又说:「爷,俺累了,先回房睡。」

商铺後连接一栋院所,设有仓库、地下禁房;仓库内放置店铺存货,至於地下禁房则藏著待转运他处的骨董。

马超打了哈欠,「我也要去睡了。爷呢?」

「我还有事要忙,你们请便。今夜,我就待在掌柜房,这暖炕睡起来也舒服。」

「喔,咱们走罗。」

片刻,人都离去,高颢拿起帐册,掀页过目。

盏灯如豆,屋外的寒风大作,一阵阵地呼啸从未间断过。

(7鲜币)第五章…4

对帐至夜半,他已有倦意,起身吹熄灯火,乍然瞥见窗外有一道人影掠过。

谁?

高颢悄然开门溜出,满腹狐疑,院中有安排打手,怎会毫无所觉有人闯入?

尾随人影奔入转角绕进後院,片刻,紧贴著一道冰冷的墙面,探头偷觑著不远处的一道房门开启,人影立即闪入房内。咦……都这麽晚了,是谁找上上官修?

忽地,有人轻扯他的衣袖。高颢回头一瞧,是李朝央。

螳螂捕蝉,黄雀在後。「你……也来了?」

「嘘。」李朝央附耳悄声道:「我和商铺里的人睡在另一边的通铺,半夜里,察觉到武夫起身离开房间,便悄然尾随。」结果爷比他还要早一步跟踪咧。

「哦,我要上房去偷瞧。」

「那我绕到屋後去偷听。」

主仆俩鬼鬼祟祟,形同昔日混在街头的贼厮一般,摸黑进行──

高颢提气翻墙越脊,压低著身子,无声无息地接近目标,以防让人听音辨觉屋顶上的有心人。

李朝央窜至房後,整个人贴在墙面,拉长了耳朵。

房内──

「你别太过分,放手!」

「你究竟要我等多久?」

「可恶,主子都来了,你你……未免太明目张胆。」

蓦地,不知是什麽东西掉落地面,摔破了?里面的人不会打起来了吧?

李朝央转念一想,不对……说话的是上官修,人不会武功哪,怎麽打架?

他继续偷听。

屋顶上,高颢神不知、鬼不觉地揭开片瓦,露出几寸缝隙,足以偷窥房内动静──

两道人影纠缠,一个挣扎,另一个的动作强悍,隐约可见将人给压上桌了。

「啊……」一声低叫,由上官修口中发出。

这两人在做什麽……蓦然──高颢吃了一惊,意识到屋内的人是在亲热,武夫的动作颇粗鲁。

「噢!」硬物抵入体内,上官修一拳捶上他胸膛。「你太过分──」

武夫托起他的身子带上床,两人衣衫并未褪尽,纠缠得昏天暗地,浑然无觉一番亲热都教人给听了去,也瞧了好一会儿。

高颢埋伏於屋顶上头,将片瓦挪回原处,不消多时,便回到掌柜房内,见李朝央一脸尴尬地笑笑。

「呃,爷……」这教他怎说呢,爷可从未见过男人跟男人也可以……「哎呀,咱们未免太多心,大半夜去跟踪欲求不满的武夫……」

高颢一言不发,抖了抖衣袍下襬。

李朝央清了清喉咙,说:「这……时辰不早了,我回房睡去,爷别想太多。上官修和武夫有断袖之癖,那是他们私人的事儿,不影响正事就好。」

「我没多想,你回房吧。」

「呃……那就好。」李朝央走了。

高颢回到炕上一躺,双臂枕在後脑,怔然良久──

别人亲热的场面不是没见过,上窑馆、酒楼寻欢作乐更是常有的事,为什麽单单对今夜所发生感兴趣了?

窥视别人的秘密又不是一次两次,他却按捺不住内心隐隐的悸动──是什麽?

人一翻身,想不出理由,高颢渐渐睡得熟了。

翌日,他对众人依然谈笑风生,两位当事者毫无所觉,而李朝央倒是显得分外尴尬,当夜揪了马超和张大同一起上窑馆,找女人消消火。

高颢没那閒工夫陪他们一道,一门心思都放在骨董的转运分配。

上官修在一旁听候指示,高颢刻意忽略他脖颈上的一抹红。

「各分处的人都来齐了吗?」

「都到齐了,就在厅堂上候著。」

「嗯,咱们走。」

话落,他起身前往,上官修随後一道跟著。

半晌,高颢将一本册簿交给他去处理,平均配给转运至各分处销赃,至於每个月结算所得,自有人会将帐册传送至京城。

此举可掌握各地需求量的多寡,以及分处私盗冢墓的成果数量。若遇困难,便派人请示幕後主子──高颢,藉由身分特殊之便,盗取军器监的炸药来使。

那远在天边的主簿大人哪天若发现军器失窃,也不会怀疑到他们的头上,更不可能搬石头砸自个儿的脚,将失职之罪摊到阳光底下,还不是得乖乖地拿笔窜改数目,保住自个儿在朝的地位。

注:翻高头的上手把子──窜房越脊的飞贼。铁算盘──假扮乞丐的贼。

(10鲜币)第六章…1

高颢一行人回到京城,满城百花齐放,万紫千红,只为一尊散财爷再度风靡烟花之地,俯拾皆是黄金银两,同行的花魁争奇斗艳,只盼引得俊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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