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取材料拢共花了十八天。终于提取完材料那天,我累得不成人形。镜子里一看,我的胡子头发一把抓,不知道詹立枢是怎么下得了口的。我只能自己刮胡子,头发得启动机器人来剪。
结果詹立枢说:“我来剪。”
我说:“这样不好吧。”我才不信任詹立枢的技术。他的头发长长了都不会自己剪的。
我局促地坐在浴缸边沿,詹立枢站在浴缸里,剪刀的嚓嚓声让人十分不安,这样的嚓嚓声在我耳畔还唤起了麻痒的通感。十分钟后,詹立枢说:“还是让机器人来吧。”
“……”
机器人进场,接着詹立枢剪坏的地方重新修剪,我只能说最后修理下来,现在我的头发长度和我当初服役时差不多了,之前我的短发一般是盖耳的长度。给我剪完,机器人接着给詹立枢剪。我有点不习惯这么短的头发,不停地手摸,詹立枢也有点不好意思的,双手手指绞在一起。
“唉。”我叹息一声,看詹立枢表情,他的表情比我的更不妙。我问:“最近有发生什么事吗?”
“你同事养的那只星际负鼠去世了。”詹立枢说这个噩耗的时候不住打量我的表情。
我说:“星际负鼠的寿命就这么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还以为你会伤心?”
我无所谓道:“之前我就计算过了。寿终正寝不是憾事。”
“好吧。你不难过就好。”詹立枢铺垫完,切入正题,“还有一件事,我想可能会比较影响我们蜜月生活的心情——我爸妈要过来找我们算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为什么是算账?詹家人不是很想得到杜家人吗?”
詹立枢措辞言语好一会儿,尴尬道:“是找我算账,不是找你。放心。他们应该会对你很好的。”
我说:“他们疯了吧?当着我的面找你算账,这跟他们找我茬有什么区别?根本没区别。”
在剪头之前,我已经结结实实睡了二十个小时,现在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詹立枢露出了听见甜言蜜语的表情,很受用。机器人噗呲噗呲地吸着碎发,詹立枢脱了上衣,将滑进衣服里、黏在身上的碎发扫下来。十几天没有仔细打量过詹立枢的身体,总觉得他的身体线条更好看了。阳光从浴室窗户斜照进来,他的肤色原本就像阳光宠儿。
“那我们不离开绿幽灵?”詹立枢抬脸问。
“嗯。”我说,“来者都是客。”
“我爸妈会很无礼的。”詹立枢说,“我猜,伯父伯母应该是很好的人。”
“算是。我爸妈脾气都很好。”我仔细回忆我的前二十三年,不论我惹祸还是乖巧,爸妈都无条件对我好。不仅是对我,对我们家三个孩子都这样。他们恩爱,搞得我对爱情和家庭也有不切实际的妄想。长大之后见到其他人家庭不幸福,出了社会才知道原来家庭和爱情的道德是这么复杂。少年杜蓝钟和少女杜蓝银,我的哥哥姐姐,他们也继承了爸妈的好脾气,彬彬有礼的。我呢?
不聊这个了。他们来就来吧。
我抱起詹立枢,上床。
居住层的夕晒相当厉害,屋内燠热,詹立枢看上去是阳光宠儿,皮肤却冰冰凉,在我肩上如一尾大鱼。做了好些天,他的人造子宫也早已升到了四级。我补眠醒来的时候,詹立枢就说:“今天我们能不能试试用后面?好像人造子宫也会影响到其他的器官……”所以现在我们进屋,我再次闻到水体中的矿物与金属味,清晰明了,是詹立枢的味道。他明明和我用同样的沐浴露,洗同样的热水,可他就是与我有不同的体味。我心中忽然有一种微妙预感——万一,这不是他的体味?万一,这是他的信息素?
他在休眠期,所以可以释放的信息素浓度低。所以信息素的味道极淡,淡到清澈。万一那些人说他身上的“鱼味”其实是他的信息素,只是那时候的浓度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真的很想相信詹立枢。他是第一个我感受到信息素却不觉得作呕的向导。像一个糖尿病人只能用筷子沾糖水尝一尝那样,我也算尝过了。
他要我的信息素来完成他的第三次进化。刚认识没多久时的聊天涌入我脑海。我问詹立枢:“你说这是和我一起完成第三次进化,那你之前的两次进化是怎么完成的?”
詹立枢躺在床上,正兴致冲冲地脱裤子,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啊,靠自虐。”他轻描淡写道。
“什么?”
“其他哨兵信息素的满灌疗法。”他说,“然后用道具自己玩,玩到完全没力气。”
“怎么玩的?”
詹立枢舔了舔嘴唇,明晃晃的诱惑,“就是把我关进一个满是各种哨兵信息素的房间,一整面墙都是性爱道具,原始的、先进的都有。不过我更喜欢全息性爱舱,满满都是信息素,那些玩法通过程序的设置直接刺激我的大脑,虽然我的身体也会起反应,但不会因为玩真实的道具而伤害到我的身体。只是玩一趟下来人跟死了差不多。”
“我爸就说,我是靠玩那种东西升级,怪不得会把我的注意力搞坏。”
詹立枢饶有兴味地翘起臀来,一手捅玩自己的肉穴,淫汁湿漉漉地淌,但今天的主题不是捅进这里。他借自己的淫水,少见地给自己扩张起了后穴。
“你就这样看着吗?”他问。
我说:“我在等你扩张好。”
詹立枢抽出手指,烦躁道:“你先插进这里,然后用手指帮我插软后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吧。我扶住肉棒,用龟头上下划动他花穴肉缝,毫无阻力地推进去,这里于我已经是万分熟悉。仍然很紧,龟头和马眼摩擦过穴肉,软且韧的阴道有着美妙的褶皱,詹立枢的敏感点就藏在这些褶皱里。詹立枢犬伏着,随着我的推入,他发出舒爽的呻吟声,龟头刮擦过这些褶皱时,他偶尔会泛起激灵。但我做得心不在焉,正琢磨怎么插他的后穴。以前没用过这里。
我问他:“你在全息性爱舱里会怎么玩这里?”
“这……哪里?”詹立枢愣了一下,笑道,“肉逼还是后穴?”
我将拇指缓缓推入他的后穴,因为正在操他的逼,我的手指微微将他的肉臀提起来,说真的,不知道从何下手!不是对詹立枢的后穴有意见,就只是很生疏!
“其实我用性爱舱玩得很大,没有什么参考性。”詹立枢举了个例子,“毕竟逼是人造的嘛,还是不舍得玩坏了,但屁股是自己的。我喜欢很长很长的鸡巴,能轻易地捅到直肠,隔着肠穴捅我的子宫……还有,靠进前列腺的地方,会贴有贴片,药物或者电流刺激都行……还有尿道扩张……”
这么不堪入耳的东西,詹立枢轻轻松松地数出来。我不禁反思,之前我是不是都太纯爱了点?再怎么过激,也只是用我的器官摩擦他的器官,结果他用道具的时候玩得这么大!
可詹立枢也说,他不想搞坏他的身体。虽然星际时代,身体修复不是事儿,但他是顶级的向导,能做到这个份上的哨兵和向导,对原装身体都相当看重,万一哪天哪根筋搭错了,精神力的通路受到影响,在战场上丢命也是常有的。
我以稳定的速度前后挺腰,詹立枢的子宫升级之后,他似乎调高了敏感度,宫底经常含着高潮的热液,而且从来都是被我的鸡巴堵住,泄不出去,每次我就像是插进了温泉热逼,比人的口腔还湿暖。拔出拇指,换上食指和中指,再推进他的后穴,还是很紧,每次插拔都感觉肠肉像是粘在了我的手指上,恨不得被我带得倒翻出来。上下左右四周地按他的肠穴内壁,拇指顺着后穴穴口的褶皱往旁边捋开,像是抚摸着花苞然后将它缓缓剥瓣。詹立枢轻轻地呻吟,现在还是他做爱的舒适区。
“老公……啊啊……你都不吃醋吗……?我说我玩性爱舱……”
“有点。”我实话实说道。
跟一个压根连他身子都没碰的东西有什么可计较呢?可詹立枢这样问,我心里确实有点事。囿于现实的人类身体,我们不能玩得出格。詹立枢是向导,他如果想的话,是可以主动唤起与他人的脑交的,但那和性爱舱有什么区别呢?我们期待的是肉体上的暴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詹立枢冷不丁冒出一句:“我比较喜欢表面凹凸不平的鸡巴……”
“我也很怕痛。”我说,“我不可能去入珠。你要我穿道具?”
“不要道具,我喜欢活肉。你是个科学家!你能不能用你那聪明的脑子想想办法!”詹立枢也烦了。他的需求摆在这里,说得这么清楚了,怎么有人还问他怎么办的。他要是知道怎么办,还需要在这儿和人商量?
既想要不伤身体,又想要真实的刺激,而且是超现实的刺激……归根到底,都是詹立枢渴望在现实生活中被玩坏吧?那是要一起探索他承受能力的边界吗?还是有别的装置……
我想了很久很久。不存在这么讨巧的东西。性爱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一种冒险。不付出伤口,怎么可能获得欢愉?
我说:“如果真的想玩过激的那就玩吧。在弄伤之前停手。”
詹立枢露出思索的神情。我猜他在想,他的性癖很出格,是否应该信任我?
果然,詹立枢说:“我想试试窒息,但我在机器上反而不敢这么尝试,我怕任何一点机械失灵或外人干预的可能性。”
“我想要老公你一边操我的后穴,一边和我试试窒息的玩法。”詹立枢的屁股往我的肉棒上深深一坐,娇嫩的宫腔仿佛在撒娇,然后他扭了扭腰,我感觉肉棒像转着角度被捋动。“先把我的子宫射满,然后透过肠穴顶这里。让我们来预习一下,以后孕期怎么干我。”
我的天哪。詹立枢的骚话功力,每次都能刷新我的认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做爱怎么会无聊呢?詹立枢可是个玩了自己许多年的人。他自己开发的敏感带也不少,随便摸摸碰碰都让他的肉棒翘起流水,就像他给杜蓝锡乳交,却让自己的胸极爽,比杜蓝锡射得还快。詹立枢的肉棒几乎不需要用手碰,靠刺激就能射,就是他玩自己多年的后果。为了防止这样的敏感影响他的生活,詹立枢从来都锻炼自己粗糙过活,吃穿用度都不需要精细,所以他不会被军部统一制式的衬衫磨得乳头挺立。在需要做的时候做,在不需要做的时候做一个无情的向导婊子——服务整个第一军团,没人吃到口却被意淫了几千万遍的婊子。要让别人发现他真的在玩自己就不好了。于是为了反差,平时就表现得更冰冷。
升到四级的子宫和阴道能凭詹立枢的意愿控制内壁肌肉,他为了快感,咬得更死。詹立枢喜欢活肉,他也乐得把自己的器官全部锻炼成活肉,吞吃杜蓝锡。在这个过程中,越人工的东西显得越刻意,就像詹立枢;越自然的东西显得越茫然,就像杜蓝锡。他那根天然大鸡巴翻来覆去就这些玩法,詹立枢不教不行。
詹立枢的臀被双手抬起来,他浑身只有肩膀与脖颈留在床上当支点,杜蓝锡的鸡巴在他的子宫里戳刺,小腹凸起不绝,不仅是花穴的水声,还有杜蓝锡兢兢业业用手指操詹立枢的后穴。换平常的男人,从肠穴里刺激前列腺很容易,但对詹立枢来说,他早就试过被人抵着操前列腺的感觉了,他的前列腺离阴道更近。幸亏詹立枢骨架大,说他容易长胖也其实是长必要的肉,不然小腹哪来空间和余裕容纳这么多器官?别看杜蓝锡穿衣显瘦,脱衣该有的什么都有,看他骨架也不小,看来全是他收敛气质带来的错觉。头发剪短之后更显出他的凌厉俊美,估计他读军校的时候就长这样,臭着脸骂队友。想象不出来他骂人的样子。
“嗯啊……怎么……还不射?”詹立枢出声催促。他刚才和杜蓝锡协商好了接下来的玩法,就等杜蓝锡倾倒精囊,把精子射满给詹立枢。
杜蓝锡流汗,室内室外有交叉的夕阳,比起刚才已经黯淡不少,但交相辉映的橙红色噼里啪啦打在杜蓝锡身上,深深的锁骨,锋利的下颌线,詹立枢看杜蓝锡操他操得这么深情,被一催,杜蓝锡微微阖眼,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像是无声地回答,快了。
抽插数百下,深深埋进子宫深处,噗噗地尽射出来,精柱因为出口便是宫底,被无情堵住,射出精液时只能更加勇武,要挤开那软软的肉壁,要击打冲撞恫吓它,这才得以泄出来,精液四面八方地支流开,与詹立枢的高潮浑汁融成一团。
詹立枢的子宫比嘴更像嘴,兜头猛嘬完杜蓝锡的龟头,杜蓝锡好不容易拔出来,子宫口就合拢,精液全数保留,留作他们下一个玩法的前置准备。
我双手轻轻将他的后穴往两侧掰开,更猩红的肠壁,更像洞穴。阴道里往深了看去是子宫口,像小小山洞的洞底,一尊小小的石佛有温润的嘴,这是阴道。肠道一幽深就幽深得像宇宙的肠虫,啊,比喻撞了,而且宇宙的肠虫是什么?反正是那种黑漆漆、幽深、蜿蜒、凶狠、秘密的半生物半地理的东西。如果真的有这种东西的话。肠道是排泄用的,但你依旧只是能凭借哨兵的视觉看到粘液与滑肉。扶着鸡巴的柱头抵稳了,第一次不是借腰力,是靠手插进去。詹立枢的后穴轻而易举吞下龟头,接下来就更是轻松了。一插到底。是真正的吞到根部,直直地吃下,十分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