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强 > > 狗血江湖 > 第38部分

第38部分(2 / 2)

宋七让小宝给我烧了热水,洗前我找面镜子望了望,哎哟喂,亏得宋七能认出我来,这个鬼样,我自己遇见了,还得嘀咕半天。

洗完拾掇完,宋七来敲门,端我一大碗面,热气腾腾,羊肉面!按说方才牛肉撒了,我正饿得慌,可近闻着羊肉膻味,又有点恶心捂了嘴干呕几下。可终究肚里饿着,宋七瞧着,硬是三两下划拉完。宋七端了碗让我早些睡,我唤住他,要他干脆留着听我说书。老子揣了颗江湖心,既然人家对我仗义,我自然不能藏着掖着。宋七把我一打量,却说我面色不好,作势要给我把脉。

宋七这郎中真厉害,我摆手摇头:“七哥,不用把,什么脉我心里头清楚,什么故事您且听我讲。”

宋七望着我愣了会神,随后不答应,一定要我早些睡。这家伙什么时候变那么磨叽,方才我不说,他还拿话噎;如今我憋了一肚子的故事要讲,他倒不急听了。

他解释:“于果,你这一路颠沛流离,估计没好好吃睡,这……对你不好,来日方长,有什么话明天说,现在你得睡。”

这对我不好,郎中说这话,我是心知肚明。安心躺下,摸着肚里小祖宗,骂声他爹,一夜无梦。

说书要趁早,迟了就怕没情绪。第二天早饭完,我一个憋了老久的话痨再忍不住,打算抓了宋七一通聊。

小宝却端了碗药来,放我跟前。我不解望望,宋七坦荡地笑:“安胎药。”

我没脸低了头,宋七却以为我谨慎,加了句:“七哥是个郎中,郎中不害人。”

我赶紧端了碗一饮而尽,我几时怀疑他害我,真真冤枉。

宋七瞧我喝了药,得寸进尺,竟同我说,我再不能干那些劳力劳神的事,哪都别去,得在这儿安心养着。我急了,如今这情势,我哪里能平心静气在一个地方长呆,再说了,一个旁的大男人伺候我安胎,算个什么事?一着急,把来龙去脉拣要紧的同他说了。

老子坦荡,桩桩都是要紧事,说了老半天,口干舌燥。

宋七给我倒碗水,笑得还算平静:“不想那甘凉王,倒是颗情种。”

我才是颗情种好不好?那笨蛋至多会个播种,播了种,不管了,独自一人当情圣去了。

我告诉宋七,不想被我连累的,就该放我走。

宋七不太高兴:“于果,我原本就不会让你走,如今知道你这么个危难处境,哥哥我更不可能袖手旁观。你千万别想歪,七哥是个救死扶伤的,咱们相识一场,更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原来七哥在你心目中,竟是那贪生怕死之徒。”

我何德何能运气恁好,回回落魄遇上宋七,真心叹了声:“我算个什么东西,要您费心成这样,我实在没东西可以报答。”

宋七淡淡笑,却是在笑话我:“萍水相逢,却肝胆相照,这不就是你心里的江湖儿女?原来那些江湖梦,你都是图个痛快,嘴上说说的。”

嘿,江湖梦,我之前不死不活梦到的那个江湖,那才真叫钝刀磨肉,有什么生趣。我当年喝酒时的胡话,他竟都还记着。除了傻笑,我倒没脸再说什么。

宋七岔开话头告诉我,这江陵镇,本来隐秘得很,又是西蜀地界,何况我还使了那诈尸障眼的计谋,能猜得到我逃到这儿来难之又难。劝我不如在西蜀安心养胎,静候消息,反正一切有他。

我嘴角动了动,想说没来得及出口,他忽然变得有些凶巴巴,警告我:“报答不报答的话再不许提。”

我大笑,我何其小人,我流离失所怀着孩子被人追杀,悲催到这份上了都,这时候有个人,还是个郎中对我说,让我安定下来,有什么胎他帮着安,有什么难事他还替我挡,换你,你留是不留?

他乡遇故知,幸亏是宋七。托我家大王福,不留我还待怎样。

我伸手过去反笑宋七

57、托您的福 。。。

:“谁想报答你,我不过想请郎中号个脉。”

作者有话要说:宋七很仗义,没有备胎相,哎呀呀

58

58、谅解 。。。

我这句语气原来好像你…… 《李焯雄…可惜不是你》

这个脉,不号不要紧,一号要了命。那些脉象上的虚虚实实我不懂,总是宋七说,该喝几碗药来补,我便喝上它几碗就是。我只惦记着宋七告诉我的,仿佛不止一个孩儿。

我被吓了一大跳:“哎哟喂,您是算卦的还是号脉的,到底准不准啊?七哥,您可别吓我,要是生下来,吕娘娘那头还没死,他也还没有寻到我,老天别是我孤儿寡母的还不够凄惨,还给我来对双胞胎。”

小宝手里在分药,听了颇不服气,忙里偷闲扭过头来白我一眼;“你不懂别乱说,我们家先生,可是这儿求之不得的神医。先生说的怎会有错?”

宋七还是这么块宝?我只道他是个有点书生气的山大王,只管在那依山傍水的山寨里吃吃喝喝,闲来做几桩买卖。如今摇身一变,神医是也。当年月季看似未经风尘,却是个天生的生意人;尘西看着闲得发慌,却有遍布天下的哥们兄弟。可见之前,除了我混吃等死,旁人却都是些大隐于世的稀罕材料。

宋七正巧告诉我,他打这儿来的时候,月季还在凉州等着我回呢。倒不是我没惦记月季,只是想起自己如今有家不能回的凄楚,更想着师父,这会儿没准在哪儿搜寻我,说不定,已经得了我的死讯。没好意思叹息,只好同小宝闲扯那两个孩儿的话题,宋七笑着走开了。我同小宝自来熟,争论一早上。

用过午饭我便腆着脸睡了,反正人宋七说了,但吃但睡,凡事有哥。宋七还说,要同我结拜,这节骨眼上……人提这个,人怎么可以能体贴成这样。虽说人的确不图什么,可我要是没心没肺理所当然地受着,心里都没点儿报答的念头,我还真不算个人。

这乍一踏实,我才发觉,我比过往要嗜睡得多,加之这一路逃亡,体力透支得厉害,更有补不完的觉。

迷糊醒来时,听得外头有个女孩的声音:“师父,邻镇那郑掌柜比上回还心黑,说这一阵药材涨得厉害,您让收的那批药,小宝昨天给我的银子,根本不够买回一半的。”

小宝的声音:“你就不会先赊上账。”

女孩急了:“你倒是去同那老狐狸说说看。师父,我说句不当说的,神医也经不住您这么耗的,您悬壶济世分文不取、倒贴药材不说,还成天仗义疏财,时间久了要怎么撑?穷人不收钱,您好歹富人多收点儿罢,您只管人要个平价,有钱人给您绣几面锦旗管个什么用,就算攒多了拼一副被面儿,也换不起几个钱来。小宝说您之前当个山大王,我就不明白了,怎么书生意气一起,愣能闹个底儿掉?难不成待财散完了,咱们仨都落草,跟了您劫富济贫去?”

小宝对宋七是事事维护:“你不愿跟着大可以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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