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2)

看到刘木良颓废的样子,他又爱又恨又垂怜,他想,最该埋怨的还是他自己,明明比这黑小子大两岁,还屡屡让他得逞……吃饭的时候,终于还是偷偷地用自己的满碗换了刘木良的空碗。

刘木良接过稀粥有点茫然,陈儒宿抿了抿嘴,乘两个人贩子不在意,飞速地亲了刘木良的嘴角一下。然后把脸转回去,脖子有点红,“车道山前必有路,不要愁了。”刘木良像吃了药一样地跳起来,盯着陈儒宿看了好一会儿,一展多日愁颜,在白面团屁‘股上捏了好几下。

在山中走了四天,下了一场暴雨,小路泥泞不堪,破马车陷了进去,一动也不能动。席歪脸骂骂咧咧地赶他们下来推车,那道姑看守了几日没见什么动静,一时松懈,也知这下陷是因为车身太重,便要下车。

刘木良早就悄悄地挣脱了绳索,就等这天赐良机!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婆娘一转身,他就抓住了那婆子的肩膀,道姑反应也疾,当下回头,举箭要射。刘木良乘她心神不稳,右手顺着她的肩膀一滑一打,夺取了弩箭,左脚恰到好处的一绊。那道姑张大眼睛手都没来得及借力,就摔了下去,后脑着地一阵晕眩,刘木良随即补上了一箭,将她钉死在了地上。

席歪脸正在后面检查轮子,听见声响骂骂咧咧地过来查看,被呼啸而来的利箭贯穿眼珠,插入后脑勺,一命呜呼。

刘木良也是第一次杀人,杀了人才知道手脚发软,酸味从腹腔中涌了上来,吐了一地。

暴雨之前,他们已经在深山的小路上兜转了四日之久,要走出去恐怕更为不易,刘木良去拾掇驾车的那匹马儿,陈儒宿便在两具尸首上搜找食物。

斑点马给刘木良身上的血腥味道吓着了,哀叫着不肯靠近,很是费事。陈儒宿摸完了席歪脸的衣服,看着好笑,走过来帮忙。走到两步之遥,被刘木良猛拉进怀里,不顾他的挣扎抓着他的屁股深吻了一记,顺便狠踢了劣马一脚,笑道,“小牲畜,听话。” 也不知道小畜生在说哪个。

陈儒宿拍开咸猪手,骂道,“死小鬼,刚才吐得那个熊样,这会儿精神了?”说着把他推开,去摸死人尸体去。刘木良的不良反应早就过去,笑嘻嘻的从陈儒宿的怀里叼了块大面饼,跳着去扒那贱‘人道姑的衣服。

这道姑看样子就不是良家正道,剥开道袍更见真章,里头竟然只一件镶银边的绿色肚兜,除之外一无长物。刘木良丝毫不为那春光半泄所惑(这娃太gay了,没救了……),只觉得晦气,吐了口唾沫,站起来踹了女尸一脚。

这一踹很有微妙的触觉,刘木良满心怀疑的又踹了一脚,立刻确定内中另有乾坤,扒开肚兜一看,果不其然,那个肚兜后面竟然是有贴身小口袋的!他好奇的摸出来看,是两个粉白的小瓶,和一本薄薄的插画书册。刚才被踢时发出的清脆响声,想必就是这两个小瓷瓶发出的了。

其实这个道姑也是个人物,她闺名翠袅,道号一梅,乃是大斯观峰峦道观排名第三十一号的角色。这个道观明面上清隽无暇,暗地里尽做些鸡鸣狗盗的勾当。她们四处搜罗或骨骼清奇或面相雄浑的稚龄小童,或采阳补阴采阴补阴,或驯化调教为奴为妓,折损在她们手里不知多少良家子弟。

不久前,一梅道姑做了一笔黑吃黑的大买卖,这真经和丹丸便是那时到手的宝物,可惜这宝物不是她能用得上的……还为此失掉了一员大将,她混迹在叶城便是为补充人手。

要平时,席歪脸这等人也入不了她的眼,只是她瞧席歪脸面带黑气又不是早折之相,估摸着是享了不该得之福,临时起了兴致,便跟去看看。谁知这一看,不得了,两个小娃娃都是面相奇骏骨骼隽秀,还不带武功,莫名的,她也起了贪念,决定要把这两个怎么也不能逃出手心的男童据为己有。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贪念一起,连辛苦到手的宝物,都白白便宜了两个小娃娃。

陈儒宿远远地瞟见他猥亵尸体,阴沉着小脸跑过来。走近了才看清楚,黑小子原来是在掏战利品,陈儒宿嘴角上挑,蹲在黑小子身边,一把夺过那本书册一起翻看。

书册外皮是藏蓝色调,硬线串钉,纸张薄而坚韧,很是不凡。序页上两个大字张牙舞爪,谓“晶途丹道”,仿佛修炼一事唯我独尊,理所应当。大未朝素有不世真仙人,陈儒宿首次接触号称正统的丹书,心下狂喜,翻开第一页总章。

“易也,日为阳,月为阴,养生之道日与月调和,阴与阳辩证,易简一也,变易二也,不易三也;”

“易简者,大自然,身在其中,不自知;变易者,永交互,譬如日升月落,月驱日降;”

“然,何谓不易?何谓大道?何谓真丹?”

“此册三章,初日,正田,傍晶,成正果,立真身,不复世俗。”

陈儒宿默念了几遍,强耐激动的心情,翻开正文,赫然是一个裸‘体男子蜷缩成圈,首尾相交,惊得他跳起,连忙快速地往后翻阅,竟然全部都是淫靡的男男画面,面红耳赤,一腔欣喜化作满腹怒火,把书册扔在地上踩了好几脚,破口大骂,“太他老母的缺德了!什么真经,明明是……明明是……春宫图!”

一旁的黑珍珠哈哈大笑,捡起书册藏入怀中,转而拿起两个小瓶子。瓶子虽小,精致非常,一个是白中透粉颈短肚大,一个是白中透绿双耳尖尖,上面都画着两个字,“神丹”。黑小子把粉色的那个瓶子递给白面团子,眯着眼睛笑着说,“你一个,我一个,算是定情了嗯?”

陈儒宿快手夺过那个瓶子,娇哼了一声。他们不过就是俩中二的小男孩,到手新奇的东西,名字还如此微妙,当下决定,吞!取了两个小杯子,灌上清水,各自把“神丹”投入其中,情意绵绵的喝了个交杯酒。

玉米粒大小的药丸滚入肚子里,带上来一阵春意,异香扑鼻,干柴‘烈火,两人在路边就干了起来。天为被,地为床,洞房一夜值千金。

两个少年骑着一匹斑点马,沿着痕迹模糊的小路,慢慢悠悠的走,卿卿我我打打闹闹,看得好不甜蜜。真相是……他们迷路了……

刘木良认为大斯就在西面不远处,掉头回叶城路途太过遥远,这点陈儒宿也赞同。只是他们一直行走的这条小路,拐着拐着就往南面去了。陈儒宿坚持沿着路走安全,刘木良仗着自己熟知山林的优势坚决要直接向西,他嗤笑道,“对啊,送上门的小肥羊,安全的拐到贼窝里去。”

陈儒宿说不过他,面带桃花,眼角上挑,飞了一个媚眼——刘木良正感觉裤裆紧了起来的时候——陈儒宿突然狠狠地抽了斑点马一鞭子。

这匹斑点马,马脸长,鼻孔大,耳朵弯,眼睛小咪咪,鬃毛又长又卷曲又杂乱,陈儒宿给它起名,叫点点。

点点是匹神马,它的长相有特点,性格更有特点,好言好语的对它,它一定走的慢吞吞的,时不时的还会谄媚的回头讨吃的,谁要骑都乖乖的,绝对是匹劣马。

仅仅这样不能被称为“神”,点点最特别的地方在于,只要抽他一鞭子,或者遇到猛兽了——比如说狼;再比如说,当时沾了血腥味的刘木良——点点就能发疯一样地飞速跑起来。速度之快啊,追风赶月,迅雷暴风之列的绝对比不上它,跑姿那叫一个癫狂,一般四肢里面三肢凌空,一边甩头一边嘶鸣,鬃毛随风乱舞——完全不看路。

等它跑累了停下来也很有个性,鼻孔吐着粗气,扭头过来,想要蹭马背上的主人,顺便讨吃的,不达目的绝不迈步……最后的最后,还要放一个长长的屁。我们说,这两个少年走的慢吞吞的……也是无可奈何,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去抽马屁股。

当点点这次发狂完毕,除了他们还踏在小路上之外,刘木良已经不知道他们到底身处何方了……

陈儒宿捏着鼻孔,洋洋得意地给点点喂玉米面饼子吃,这臭屁劣马很喜欢吃这

最新小说: 丁一蓝文集 独向一隅文集 邓岚心文集 弄哭那个小呆子 不能出卖小猫咪 竹马总想扑倒我 苏苏修炼法则 丹房主人文集 戴高山文集 冬日小草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