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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1 / 2)

>  “。。。 。。。”猛点头。

“那这样呢?”他他他他。。。抓我的那只狼爪子竟然加大力气,这下真的忍不住了,眼睛里的水汽刷地就成黄果树瀑布下来了。

“还闹不闹?”

“不闹了。。。 。。。”

手上的压迫力终于解除了。

我气虚体弱地揉着手腕上的淤青,一大片青色衬着白皙的肤色显得难看和狰狞。

冰凉的丝绸覆上我的脸,擦去我脸上肆虐的一团糟糕的泪痕,“琳琅,我是不是太宠你了?”

我猛地抬头,看向冷着脸说出此等颠倒黑白大话的男人。

宠?

他怎么好意思把这个字安在我身上?

他所谓的‘宠’能把我逼到逃之夭夭的地步吗?

“手。”安逸冲我伸出手。

一呆,猛摇头,然后手忙脚乱往后退。

安逸无声地再次揪住我的手,也不知是有意无意,这次他总算注意力道且没碰着那一大块被他弄出来的淤青了。

“这才是伤药,刚才你拿的那瓶是胡辛,是西域传来的调味料。”他握着我的手,慢慢地上着他口中的‘伤药’。“下次你要是再这么。。。,就不会只是像今天这样只是受伤淤青一点了事了。”

胡辛?西域的调味料?

我傻了眼,这才有些后知觉地想起在真朝,贵族喜欢在床上享用‘夜饭’,所谓夜饭,就是宵夜,安逸所说的胡辛,正是只有贵族才能用的高级调味料。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的手会被安逸抓成青菜了。

我把胡辛当成了药去戏弄安逸,安逸定是以为我是心存挑衅,盛怒之下,我的手揪成了。。。。。。青菜。

殺 〈3

有苦不能言————

虽然安逸最终还是松了手,虽然安逸现在有纡尊降贵地亲自动手给我上药,可是,手上的痛还是疼地让我想哭。

“还是痛?”上好了药,可能是见我依旧一脸扭曲,安逸问。

“很痛。”我小小地挥动一下受伤的手,强调,“不是痛,是很痛。”

“那你要不要掐回来?”安逸状似好心地反问。一抖,看看安逸脸上难得的状似晴天的表情,怎么可以和一个受伤的人说这么冷的笑话

“。。。。。。”摇头,再摇头,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就差没摇成不倒翁,“不要。”

“很好。”安逸一勾嘴角,忽而欺身压近,我没躲,不是胆子大到笑对虎口,而是人已经压根来不及躲。眼睁睁看着他靠近。

“琳琅,莫要背叛我。”

嗳?

怎么又是这句?

“没有,我绝对没有!”我猛摆手,猛摇头。“我绝对绝对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为什么是我要发这种赌咒式的话来博取他的信任?

安逸眼一眯,弯成了两弯月牙状。

我再次饱受惊吓。。。他他他他、他是在笑吧?

我见识过安逸笑,嘴一撇,眼一勾,前后不过三秒的招牌式笑面虎式经典。

现在。。。啊呀,粗略计时已经超过十二秒。

我做了什么愉悦他的事吗?好像没有。

就嘴上很诚意地发了一个不是赌咒的誓言。

他没这么好取悦的。我了解。

我正呆呆地看着安逸的脸出神,却不料宫门外传来王六荪的声音,“爷,庄王爷和西南王前来探望。”

安逸脸上的神情一收,速度堪比四川变脸,我看的是。。。 。。。

“琳琅。”安逸忽然握住我的手,似笑非笑,语气认真无比,“交给你了。”随即旋身拉过锦被,忽的躺回原处。

我无声张张嘴,什么、什么叫‘交给你了’。

好隆重的阴谋意味啊。

来不及反对,来不及抗议。宫门已经推开了。

有人走进来了。

虽然不知道安逸想如何,我已经快手脚地一把拉过被子尽数将装病的人捂了个结实。

既然装病,那就装的像一点吧。

“臣弟见过皇嫂。”

“上官云舒见过太子妃。”

我看着眼前的两个皇室贵胄的男人,心想是笑的雍容华贵呢,还是笑的风轻云淡的好。古代女子喜欢讲究三从四德,不出闺阁。毕竟我是没有接见外臣的经验,我正一面径直想着,一面细细打量着安乐旁边那个自称是上官云舒的男人,虽然锦衣华服,虽然金冠玉瑁。可我就是下意识地盯着这个人看。

上官云舒啊。。。有点耳善的名字。

当这个我觉得名字很耳熟的人抬起头后,我做了一件即使过了多年也足以让自己啼笑皆非的事——

这个上官云舒瞳眸颜色很奇特,深沉的暗蓝色。见我眼亦不眨地看着他,眼中的暗蓝色变得更深沉了,而我似被引诱,沉到了那片暗蓝里。。。。。。

我呆呆看了一会儿,竟脱口说了一句,“Hello。”

“。。。嫂,皇嫂?”等我终于被人惊醒似地唤回神后,终于发现安乐一脸的惊疑,“你。。。。。。”说到这里,安乐又转头看看那个上官云舒,“你们。。。。。。”

上官云舒微微一笑,忽而又是一鞠身,然后说了句让我雷到了的话,“Hello。”

他发音不准,咬字不清,‘Hello’说成了‘呵哦’。

我还是吓到了。一样被吓到的还有安乐。

我手抖了抖,还是笑,只是开口说话时的颤音是消不去了,“庄王,这位是?”

“在下西南王上官云舒。”那人一笑,优雅下暗藏暗涌。

殺 〈4

西南王上官云舒,我终于想起了这个人,安逸情报网中的头号朱名。手握重兵,雄霸一方的割据藩王。安乐的盟友。

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吗?如果不是他瞳眸的颜色异于常人,细看之下,眼力再好的人都只会把这个男人看做是一个贵公子。而不是一条蛇。

一个很会伪装的贵公子。

一个很伪善的男人。

而我对此类人的评价就是——难缠。

很会装的人是最麻烦的,就算你做了如何让他恼怒的事,他永远是一个表情,永远让你不知道自己做了的事会招来他如何的报复,因为你连自己是什么时候惹了他都不知道。

“哦,原来是一直为皇上镇守西南的西南王,本宫在京城也常常时有听闻西南王的大名。”

“太子妃客气了,本王在西南蛮荒也有听闻太子妃美貌。”他看似谦逊地一躬身,说道。

这是不认识男女间攀谈的经典语录。

男人喜欢被夸功业。

女人喜欢被夸容貌。

果然是经典。我暗忖。

“西南王远道而来,可惜太子现在受伤在身,无法帮皇上稍尽地主之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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