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从来没听说你有女朋友。”
“就是边界的女儿。”
“她才16岁,还是初中三年级的学生,这样不好吧。”
“不就对你先生一个人讲么,边花她是愿意的,广州女孩熟得快,4月里广州就有桃了,怕什么。”
“可不能被边花她爸知道,否则把你打个半死。”
“先生吗?我要替妈报仇,正好牛汉云也要替自己出气,我们是王八对乌龟对上眼了。”边花抢过牛汉云手里的手机对我讲。
“边花,你让牛汉云听电话。”
“汉云小老丁弟,你和边花的事真是会害了人的,要出大事的,要处理好,否则,你会后悔的。”
“先生,我不会后悔,我对得起别人,又有谁对得起我呢,边花这女孩人长得靓,又学会了电脑,英语也学得一口美式,我和她在一起很满意,真的,先生,我已经计划好了,不在广州房地产公司干了,我和边花马上就去深圳,深圳不行就去上海,去重庆。”
“牛汉云,你辜负了胡美娟的期望,她是和你有三年之约的。”
“你先生还瞒我,田莉已经告诉了我一切。我还守着那个蜘蛛网一样,破烂无法弥补的梦吗?她或许期待着鲜艳的玫瑰,我等待的只有衰老丁,我临走时会去见胡美娟一面,和她讲清楚。”
“不,你不能去!下个月,胡美娟可能就要生孩子了,这是谁都无法隐瞒的事实。不过,你去了,会引起胡美娟激动而导致无法承担的后果。她是白血病患者,我们应该理解她是一个快要做母亲的人了。”
“那好吧,就让她苟且地生吧。”牛汉云放下电话搂住了边花。
“边花,你不怕我以后会不要你了吗?”
“我比你年轻,我不怕什么,我现在拥有你就是一种幸福。”
“你不上学了,好多年轻人都盼着去美国,去日本留学。”
“中国这么大的地,我不相信没有我边花的生存地,只要有了钱,别说上大学留洋,到处都可建立我们的天堂。我已经拿到身份证了,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可以参加选美大赛。”
“别想那么美了,我就是评选皇后小姐的评委,我是皇帝,我就是……”
田莉是睡在牛汉云卧室门口的,边花半夜起床上卫生间时看见了田莉,然后叫醒了牛汉云。
“这世界乱了套,这广州的男男女女就象疯子一样。”牛汉云才来广州不久,他看得清澈见底,他是玻璃缸里那闪动长长尾巴的热带鱼,他年轻又有英语专业的文凭,他是可以有壮丽的青春。”
田莉完全独立了,我一个星期后去田莉的出租屋,屋里已经住了来自河南和贵阳的年轻女孩。
田莉和牛汉云离开了那出租屋。
我马上去医院,正在检查病房,医生不让会客。我在医院外面候着。我已经没有太多心思去杂志社上班,杂志社以第3…4期合刊形式出版,所有杂志封面,广告插页和内文文字10万字的设计排版已经完成。
一直等到中午,我才见到胡美娟。
“怎么,胡美娟,没人来看你,边界常来吗?”
“先生,快坐,我在这里厌烦得很,真希望你能常来,幽默风趣地和我说说话,我快乐了,白细胞说不定还可上升,边界可能是公司忙吧,整个四月里只来过一次,是到医院里付费的。”
“你要安心,小宝宝一出世,你的病就可以治了,现在的医疗技术很好,白血病一般能稳定下来。”
“白血病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只是我来广州做的事情太少。我也对不起牛汉云,现在我期待的不是有人送我玫瑰和百合花,而是我有做一个母亲的欲望,我要那份喜悦,我不枉做一个女人。”胡美娟说。
“一切顺其自然,不要想得太多。”我劝慰她。
“牛汉云还好吗?”我又说。是为了与她交谈减少她的痛苦。
我不敢用眼睛看她,我说:“很好,还在天堂房地产开发公司做营销策划,每月能拿到四千多薪金,他很满意,只是想尽快见到你。”我给胡美娟泡了一杯牛奶。
“来广州的人都不容易,我现在不知说什么好,我的性格决定了我的命运。”胡美娟说。
“胡美娟,田莉近几天来过没有?”我又问。
“是啊,以前先生总是和田莉一起来的,今天看得出你不高兴,怎么啦?田莉和哪个男同胞私奔了?”胡美娟看着我的脸慢悠悠地说。
“不知道,她是否另有男伴,我只是觉得她不象以前温柔,也变成女强人了。”我说。
“不会吧,我了解她性格,她比我有能耐,体贴男人,你可能有不对的地,伤她心了。”胡美娟说。
“没有,也许我们年龄确实相差太多,有代沟,或许她真有了意中人。那样,她应该告诉我,我就主动退出,我不能耽搁田莉的青春,不允许她找男朋友影响了她的前程,我们俩只是松散型的伙伴关系。”
“好了,先生,不要对我说这些,田莉还是比较欣赏你的才情的,她也是希望你出人头地,男人四十一枝花么,她也盼着花好月圆。”你等着吧。胡美娟说。
“我少了少年的旺盛志气,她和你一样等待的是玫瑰,我等待的是死亡,假如你见到田莉来,你转告她,在下个月,我的20集电视剧本会完稿,将交到她手中,作为对这一段生活的见证。”我说。
“我同意这种观点,先生,以后我与边界的事情还要麻烦你,我所追求的也是对自己的生活有见证,这是每个人的职责。”胡美娟说。
“那么,胡美娟,我走了,每个星期我会来看你一次,在广州,我们是共患难的朋友。”我走出医院时,天下起了小雨,多愁善感的我走在雨中,向着杂志社而去,杂志社的楼底有一家快餐店,我要了一杯啤酒一碟花生米,我看着大街上雨中匆匆而过的男男女女,我抹了一下眼睛,不知是头发上淌下的雨水还是目光中盈出的泪水。
第二十章 为了生活无奈低下头颅
第十二章
胡美娟打来电话时,我正在和刘晓清争吵。
“我的工资怎么能比浪云少呢?他干杂志编辑的事,干了多少事你应该明白,我整天在外面跑,还拉回2万块钱广告,我还比浪云少拿了三百块,这就显得不公平了。”我说。
“你老丁,不能这么说,大家都是兄弟,都在外面混饭吃,不容易,你负责采编一块,你还有稿费么。”
“你就不要骗人了,不要骗我了,广告公司何总已经决定只编一期杂志,哪还可能给我发稿酬,你去骗那些刚招进来的女编辑记者吧,我不象他们一般幼稚。”我说。
“你老丁不要大声,冲着我发火,广州这么大,你自己去闯天下。”
“好,我走!”我知道口袋里有2200块钱是可以在广州维持二至三个月生活了。
我乘公交车然后坐摩的去了白云堡。
我刚到山庄门口,胡美娟已经站在门口了。
“胡美娟你出医院也没通知我,就回来了。“
“有田莉帮忙,就行了,我有了儿子还住在医院里干啥?”
“那你的病要稳定控制啊。”
“已经和医院里专家约定,每周两次,派医生看我,你先生放心,听说目前整个国家有二万人患白血病,时间最长的已经十年了,没有死。”
“那你今天打电话叫我来干什么?不是要我抱你儿子看撒尿吧?”
“我这病不会传染人,这也请你放心。”
“胡美娟,你好象对我这个老丁朋友失去信任了。”
“不管你和田莉怎么发展还是结束友谊也好,爱情也好,我和你们两个永远是朋友,我今天来是要你押车。搬家!”胡美娟把搬家两个字说得很响亮。
“搬家?搬什么家,胡美娟你犯糊涂了,这就是你的家。”
“我完全不应该搬家,我和边界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