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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2 / 2)

可惜两人的表情都是平静之极。

“这人是谁,好生面熟。”齐王蹙眉,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常在?”

“是!回禀王爷,这是秦王府的管家常在。”齐王府管家低声说道。“王爷,我们是不是去请大理寺卿过来。”

“人想必已经在路上了,不过——请还是要请一请的。”齐王站起身,“伺候我更衣!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说着向自己的内书房走去,贴身内侍早将官服,玉带,王冠准备齐全。弹冠振衣,腰围玉带,左璜右珮,一件件佩戴齐整,端端正正坐在椅上,这才放下心来。

常在居然死在自己的王府里,更诡异的,那个女仆是自己府里贴身伺候,素日端茶倒水聪明伶俐的一个。

死人不可怕,死的是谁也不可怕!

唯一可怕的是他们的死因。

一个中毒,

一个封喉。

自己这个王府是无论如何撇不清干系了。

胡思乱想间,管家早上来低低耳语几句,齐王点点头,提足向外走去,登时春风满面。

“疏衡,你这个三军大帅怎么亲自来了,安排大理寺卿处理就罢,不过是两个奴才的糗事,让二哥怎么当得起?”齐王衣饰鲜明,降阶出迎,见了桓疏衡急忙拱手,又上前亲热拉住。

一干大理寺官员早跪地请安,肃立一边。

官大一级压死人呐。

齐王急忙含笑吩咐免礼,吩咐管家带着几个查案官员先去后园,这才转向桓疏衡。

“难得兄弟有时间也一道来了,来,来,咱们兄弟堂上叙话。我刚吩咐管家着人去请三弟,这事怎么说的。”

“二哥!我这一介武夫正在彻查一桩边关泄密案字,碰巧在大理寺翻查卷宗,遇到了这事,听大理寺卿周柯说死因与胭脂巷女子相似。小弟便放下公务,前来瞧瞧,顺便看看二哥。”桓疏衡打个哈哈,随着齐王向正堂走去。

“二哥我心里也自忐忑,这事怪哉!”弟兄两个携手前行,齐王将大致过程略略讲述一遍。

“哈哈,篱牢犬不入,三哥的管家居然能摸上二哥的侍女,道行不浅呐。”

“说的也是,本王素来宽带下人,以仁治人。看来本王要整肃王府,亡羊补牢。”

“二哥不急,待彻查清楚也就是了,不过下人罢了,除非别有隐情。”

“嗯,本王也要追问这事,尤其关乎三弟王府的声誉,不可小觑。”

“如今,隐宗无孔不入,二哥还是小心才是。”

“隐宗?辽远人!”

一股肃杀的寒气蓦地充盈一屋,齐王的脸阴沉下来。

“王爷,如您所料,常在死了!”先前派出的影卫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嗯!死在哪里?”

“齐王府!”影卫急忙回禀。

“果然如此!”轩辕一醉鼻子哼了一声。“那个常在绝不会一点东西不留下。”

“如今大理寺的一干人等都赶了过去。”

“莫问,搜查揽翠楼!尤其是那个叫晴儿的房间。女人藏东西,无外乎那几个地方。”

“是!”

莫问带人离去,轩辕一醉这才端起茶喝了一口,清香四溢,脾肺一润,不知怎么突然想起舞阳藏东西的地方,心里又是一痛。

年不过双十,从不见她涂朱画眉,额贴花钿,也不见她拈针拿线,描花刺凤,终日混迹在一群男人中间,要怎样的隐忍。

经过怎样的打击才会选择只有野狐鼠兔出没的乱葬岗搁置东西,微微叹了一口气。

青老、天机子与己定计之初,有关舞阳的一切没有半分交代,又预示着什么?二老无一人解释。无论如何,他不能再等,他已经等不起了,这一波波的杀手时刻威胁着她的安全,她却是向火的飞蛾一般,为了丁点萤火之光,奋不顾身地扑奔过去,将自己的安全置身度外。

她不在乎,可是……他在乎。

慢慢踱进书房,如今没有她的陪伴,这书斋竟是如此冷清。伸手拿起案上的一幅金碧山水,细细的看了起来。

一水劈开两山,迸出一股山泉,击在石上……正是那幅叶氏旧宅的山水图。

“叶清舞,清舞!”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温柔了许多。

蒹葭苍苍,芦荻遍地,碧波万顷,水势浩渺,时不时漾起轻烟白雾。

画舫如燕剪开碧波,划开两道粼粼水线。船桨击水札札有声,湖中鸥鹭鼓翼翻飞,谔谔低鸣,却不远遁,一味展翅盘旋画舫周围,不时掠过翠绿色的凉棚,眨眼间又去了。

舞阳长发束起,只一条银白色缎带扎着,一袭月白色遥墼虐咨母锎蕹な种父乓恢淮渖裣簦匚匮恃史捶锤锤创底乓磺坝骈晕蚀稹!?br />

第五倒背双手侧耳倾听,默默欣赏,嘴角渐渐勾了起来。一望无际的川泽,时时氤氲起淡淡白雾,呼吸着湿润的空气,扬起脸望着湛蓝天空,一脸的满足。

“子在江兮我在山,计来两物一般般;息肩罢钓相逢话,莫把江山比等闲;我是子非休再辩,我非子是莫虚谈;不如携手……”

箫声戛然而止,竹萧断成了两半。

“第五,难道仅仅是约我欣赏湖光山色,大泽长空?”

“舞阳,初进轩辕府时,你说过的一句话声犹在耳,行扁舟,恣意江湖不是你的愿望?”

舞阳手一抖,两截竹萧划过一道弧线,末入了水中,没有发出丁点声音。凝眸远眺,有几羽雪白水鸟鼓翅盘旋,谔谔低鸣。

行扁舟,赏垂柳,笑看人生,一世风流,已经仿佛久远到上辈子的事了。

“第五,舞阳很忙。”

“面对如此良辰美景,我们不妨坦开心胸。”第五听得扫兴,端起杯子呷了一口茶。“如何?”

“这只画舫做工精致奢华,造价不菲,一应侍从船工又低眉敛目,十分恭敬。第五,既然坦开心胸,不妨说来听听。”

“舞阳早就看出来了,还是说来给第五听听!”

舞阳眉头微微舒展,离开船舷走进画舫左侧的一扇窗棂,修韧指腹在窗扇雕花上滑过。“醉红颜在我朝甚少,画舫轩窗更没有用这种图形装饰的。相反,荆国地处偏南,几乎处处可见,荆国贵族更是多喜用此花来刻窗雕楹,装饰殿堂。”

“心思细腻,在轩辕别院里你对我格外青眼,那时候舞阳不是已经起了疑心?”

“我只是奇怪你说自己是中原人士,口音里却不够纯正。而且轩辕一醉居然纵容你可随意行动。”

“那姑娘认为我是谁呢?”

“荆国皇后娘家复姓第五。”

哈哈哈哈……

第五望天大笑起来。“不错,舞阳剔透,我是荆国人第五剑!”

“传言荆国独掌兵权的国舅爷有子两个,只是嫡长子甚不成器,被其父一怒之下逐出本国……”

舞阳轻轻抱拳,走到摆在凉棚下的方几前,坐在了藤椅上,侧首看看,静听第五的下文。

“呵呵,舞阳知道的事情真不少,不愧是天机子传人。”

第五走到桌前,给舞阳斟了一杯茶,递了过去。“你想知道什么?放心喝,没下毒。”

“传言毕竟是传言,四分天下尚且不够,荆国也想蚕食中土,与辽远合作,分些残羹冷炙?可是不自量力了。”

“荆国地处偏远,但求自保,自顾尚且不暇,怎会自不量力觊觎中土。”第五微微一笑,眼中闪出一丝狡黠。“你曾经以为我是辽远人,对吧?”

“是!最初我以为你是耶律雄的人,只是我击杀耶律青之时,你出手并不犹豫,我知道猜错了。”

舞阳心里紧张,面上无他,猜测着第五的用意。第五素来行事诡异,亦正亦邪,虽是救护自己几次,一星半点好事,不能证明大节。

荆国处在南粤,人远地偏,若是想觊觎天朝,倒真的是自不量力,故此文起帝从来不曾仔细防范,历来与荆国友好通商,全副精力专一对付辽远。

第五依旧有诈!他与辽远的丝丝缕缕关系绝不简单。

“第五,君子坦荡荡,你没说实话。”

第五看着舞阳坦诚的脸,突然心里微微一动,扇子一合,站了起来,走到船舷边,看着一望无际的湖面。“我本来计划只是夺了宝藏,助义兄一臂之力。只是今天,今天我又想助你一臂之力了。”

舞阳不动,不语。

只觉清风簌簌滑过脸颊。

“知卿心有百般愁,赤金宝剪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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