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2 / 2)

问了一番她在西安的处境,聂元梅这才看到她手边还拖着一个小姑娘,一看之下,她不由得眉心一跳,脸色都白了:“夏夏,这是谁啊?”

聂元梅的目光来回的在两人脸上巡梭,仿佛要从中看出什么花样了一般。

“是在那边孤儿院认识的,她叫小雨点。”盛夏摸了摸小雨点的头发,小姑娘乖巧的站起来:“奶奶好。”

聂元梅眉毛微微跳了跳,敷衍了两声就借口头痛回了卧室。

盛夏带了小雨点去洗浴之后,旅途疲惫的两人就沉沉睡了过去。

她原本以为世界这么大,和顾亦寒相见该是一件概率比中彩票还要低的事情,却未料到,在回来之后的第三天,汤启勋与顾亦殊的婚礼上,她见到了顾亦寒。

他是一个人来参加婚礼的,他的打扮好像和三年前有些不一样了。

记得那时候在一起,他经常穿的都是浓墨重彩的黑色,而这一次,他竟然穿的白色衬衫。

白色,仿佛是与顾亦寒这三个字永远格格不入的颜色,他性子沉郁,不苟言笑,不爱说话,最初与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容易被他感染的情绪低落下来。

他就像是滴入清水之中的浓墨,轻易就让周遭的一切都变的阴郁起来。

如今的改变,怕是因为身边的那个人不同了,他的心情,大抵也不同了吧。

盛夏远远看着他,他的身畔跟着顾亦秋,那个姿容绝美却病体孱弱的英俊少年,他们因为他恶作剧的捉弄,反而成为了关系极好的朋友,只是离开之后,她斩断了与这座城市所有人的关系,包括顾亦秋。

很想去问一问他的身体好些没有,可是她并不想出现在顾亦寒的面前。

见到他方才知道,原来她竟然是恨的,那种恨意蛰伏在她的心底,她竟然从未察觉。

可看到他的这一眼,盛夏方才发现,她恨他。

恨他那样的无情,恨他一点后路都不留给她,恨他逼着她离开,恨他让自己阴差阳措失去了怀胎十月的女儿,恨他,让她的生活中,可笑的充斥着一出接一出的悲剧。

她转过身去,目光再也未曾在他的身上停留片刻。

婚礼上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汤启勋与海遥所生的儿子竟然遭人追杀,而更离奇的是,那孩子认出了她,躲到了她的房间里。

她打了电话给酒店前台,她和那个叫做康宝的小孩子躲在房间里,很快就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等到一切都平息的时候,她听到了门外竟是奇异的久久平静。

她鼓足勇气询问:“谁,是谁在外面?”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她的声音变成了纤纤细细的一缕线,却一股脑的钻入他的耳膜中去。

手背上被刀子划出的伤口缓慢的往下滴着殷红的鲜血,没入细密的地毯中,留下暗红的印迹。

那道声音,隔了三年的光阴,却还是熟悉的立刻被他听出主人是谁,顾亦寒沉默了一会儿,终究还是缓缓开口:“是我,顾亦寒。”

盛夏骤然的失声,她的嗓子仿佛被一只手给狠狠的攥住,她怔怔的望着面前那扇紧闭的门,仿佛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相信,站在门外的人,会是顾亦寒。

怎么会是他呢?她想过可能是酒店的保安,想过会是警察,想过会是汤启勋,可怎么都没能想到是他……

房间里久久的沉默,顾亦寒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他菲薄的唇只是微微牵了牵,似乎是讥诮的微笑,却又似乎,根本没有多余的表情。

三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可对于顾亦寒来说,这三年,却与过去的每一天,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他仍旧被顾亦阳死死踩在脚下,只在外人面前演一出兄弟情深的戏码保全顾家的体面,小秋的身体越来越差,没有痊愈的迹象,顾亦殊越来越得老爷子的偏宠,顾家,几乎没有他们兄弟的容身之处了。

唯一的变化,也只有曼真的陪伴,他习惯了与她待在一起,习惯了听她柔和安静说话的声音,习惯了在与她做。爱的时候吻着她的眼睛,习惯了枕边睡着的女人,一成不变。

他曾经以为,这些习惯也许会一辈子延续下去,可越来越阴郁的神情,越来越少的笑,仿佛在昭示着什么,仿佛在暗中汹涌着什么。

他望着那一扇紧闭的门,眼前忽然浮现的,竟是那一夜她离开时的那双眼睛,她在笑,将蛋糕放在他客厅里的桌子上,她告诉他,那是樱桃蛋糕,他最喜欢的。

她转身走的时候,也是微微笑着的,留在他最后记忆中的,仍是倔强的笑脸。

人如其名,她就像是火热的夏天,永远***而又明媚,坚强而又倔强,而他,是那冷冽的寒冬,与炎夏永远没有交集的寒冬。

与光明,永远格格不入的寒冬。

“已经没事了,你可以带着康宝出来了。”他说完,没有再多做停留,转过身就走了。

外面久久再也没有声音传来,再然后,又是纷沓的急促脚步声。

汤启勋一行人匆忙而来,盛夏开了门,门外的人一拥而入,将小小的康宝围了起来,她被挤到人群的外围,她站在那喧嚣之外,她看到汤启勋那样的男人脸上也会流露出这样深浓的恐惧,她的心忽然定了下来,如果他不爱海遥,他就不会如此在乎他们的孩子。

就如同,顾亦寒对她没有一丁点的感情,所以他不容许她有他的孩子,他在猜测她可能怀上他的孩子的时候,会露出魔鬼可怕的面容,会变成狠辣无情的修罗,也许还会,亲手杀了她。

如果他知道,她真的怀了他的孩子,如果她知道,她甚至偷偷生下了那个孩子,如果他知道……

盛夏忽然摇摇头,他不会知道的。

她默默的走出了房间,余下的纷乱都与她没有关系,她想要回家去,小雨点被聂元梅暂时照看,她总归是无法安心的。

走出长长曲折的走廊,走到电梯外面站定,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她的长发剪短了,直到肩膀那里,她用的是清淡的栀子花味道的洗发水——

留在他身边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用过玫瑰味道的洗发水,她原本的那些爱好一点点的被改变,直到如今,那些原本无可奈何的将就也变成了新的喜好。

ps:小寒会不会堵住小夏???你们猜吧,哈哈~~~继续厚着脸皮求花花和月票,已经上榜了,掉下来就太对不起大家对不起自己了。。。。

平静的,像是从不曾爱过

留在他身边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用过玫瑰味道的洗发水,她原本的那些爱好一点点的被改变,直到如今,那些原本无可奈何的将就也变成了新的喜好。

原来没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就像是她曾经以为爱上一个人就一辈子不会变,可后来再想想,也觉得这话说起来太可笑。

感情是什么?感情是这世上最廉价的一种东西,因为总有一个人,卑微的无条件的爱着你。

可是感情,却又是这世上最难得到的东西,因为总有一个人,你深深的爱着,你藏在心里惦记着,却永远得不到,只能回忆。

她爱苏晋吗?爱过,她爱顾亦寒吗?她不知道滟。

“什么时候回来的?”身后忽然有沉寂的声音缓缓响起,瞬间打断了她的思绪,盛夏下意识的回过头来,漆黑的眼眸中映出他颀长秀挺的身影,他靠墙站着,姿态是有些慵懒的,可神情,仍是高高在上的不羁,只是,多了一些疏离的冷漠。

她曾与他共枕同眠了将近三年,他们曾亲近到毫无一丝一毫的距离,可是现在,她望着他,只觉得这张脸如此的陌生,陌生的,仿佛从来没有见过,从来,没有想起过。

不是没有在心里设想过,如果有一天见面了,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她会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会怎么说出第一句话?她会害怕,还是会不安,或者是,落荒而逃损?

只是,曾经想过的千万种场景,到了此刻,竟是没有一种相同。

她的心平静的像是秋日下澄澈的湖面,而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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