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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后,你我同呼吸、齐悲哀……
自从从医院回来,寒菲惜整个人都浑浑噩噩,除了睡觉得时间,她都是在冷家住宅的客厅里,背靠着沙发,双眼失去焦距,木迹⒆攀种泻窈竦暮贤?br />
合同上的大概內容便是,从XX年XX月XX日起,南宫集团旗下所拥有的资产,全归到寒菲惜名下,亦是说,现在她便是享有盛誉南宫集团的总裁……
捧着合同的手在微微发颤,若果凑到合同面上认真细看,便会发现,这合同的纸面已有些化开,留下泪水的痕迹。
上官烈对她说:“现在你是南宫集团的总裁,就不会有人欺负你,他用这方法,作最后对你的保护。”
泪,还是在滴,纸,再化糊……
日复夜,夜复日,日日如此,南宫辰,你不是笨蛋,谁还是?
“雨欣,今天是辰的葬礼,快去换衣服。”冷夜风的俊脸也憔悴了不小,看着寒菲惜失神的双眼因这句话而刹时有了光彩,他,也微微露笑了。
寒菲惜赶快套上黑衣黑裤,带着沉重无比的心情,来到台湾最大的墓园,在她和冷夜风来到时,南宫辰墓前已黑压压一片。
所有还在拜的人似都感受到她的来临,都纷纷让出路,让她走到南宫辰墓前,蹲下。
她抬手摸着贴在墓碑上不言苟笑但又俊美无比的脸庞,这次,她没有哭,反而勾起浅浅的笑,细声说:“知道你爱吃香辣蟹,以后我煮多点你吃好不好?知道你怕孤独,以后我多点来陪伴你好不好?知道你很苯,以后我得多多教你,下辈子,要多多为自己争取,不要总是傻傻的付出……”
说到这里,撑着笑的脸庞却划出泪痕,滴在墓碑上,秋风柔柔拂来,吹乱她的发丝,这风,很暖,辰,是你吗?!
冷夜风一直都在她身旁,顺着那指尖一下下的划落,他的心也仿佛在刀尖上跳动,血滴滴流失,恍然间,他似看到他们幸福的尽头,而他却又无力挽回。
风,止了,这场壮大的葬礼也结束了。
冷夜风和寒菲惜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回到冷家住宅,刚刚踏进家门时,他一直无法面的事实,终于被她说出口。
“我想先离开台湾一阵子。”她语气,如六年后的她一样淡漠。
他的心,不受控制的剧痛。
“你……爱南宫辰吗?”他带着伤痛的目光,灼灼盯着她,到今天他才发现,在南宫辰高尚的爱前,他只不过是只小小蚁,根本不值得到雨欣的爱。
“南宫辰是我,我亦是南宫辰。”没想过的话,她脱口而出,没有南宫辰,便不会有何雨欣。
冷夜风淡淡的笑了,久压在胸腔的话,今天,他鼓起所有勇气,化做一句话:“那……你爱我吗?”
世界在这刻静止,喘息声,是如此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