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教规矩 (师徒)(1 / 2)

诺大的餐厅里,长长的餐桌铺着一尘不染的白色桌布,银质的餐具整齐地摆放在各自的位置上,映着水晶吊灯的光芒,显得格外冷清。餐桌尽头,一位身着深色西装的男人端坐着,姿态端正且从容。他正缓缓抬起手,用银勺搅拌着杯中的咖啡,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仿佛这偌大的空间是他的专属领域。

季言小心翼翼地走下楼,仆人轻声替他拉开餐厅的大门,那人抬眼扫了他一眼,眼神淡漠而威严。他的目光如利刃般穿透季言,让他不由自主地收紧了肩膀,脚步变得更加迟疑。

“还记得我吗?”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餐厅里回荡,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季言顿住,神情微微僵硬,随即轻轻摇了摇头。他不敢与对方对视,只能垂下眼帘,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站在原地。

“是小墨救了你,”男人放下手中的勺子,声音低沉却冷静,“你要感恩。但是对于我,我是曾经决定要放手的那一个,你不必心怀感念。”

这句话让季言心中一阵恍惚。他努力消化着对方的每个字,却越听越感到茫然。他抬起眼睛看向对方,却发现男人的表情依旧平静如镜,仿佛并没有在意他是否听懂了这些话的含义。

男人顿了顿,语气不疾不徐:“但是你既然回来了,又什么都忘了。小墨不放弃你,我自当仍把你当徒弟看待。”

“徒弟……”季言的呼吸微微一滞,这个词带来的冲击比想象中更大。他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脑海里闪过墨博士昨晚跪地的画面。难道自己曾经也是那般恭顺地对待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努力回想,却什么都记不起来,只剩下不安的空白。

男人似乎注意到了季言的反应,目光逐渐冷下来。他的声音低沉而直白,带着审视的意味:“怎么,不愿?”

那冰冷而直接的质问让季言不由得一颤。他的身体本能地绷紧,头低得更深,根本不敢看对方的眼睛。他知道自己如今无依无靠,不知过去,也不清楚未来。即便本能地感到抗拒,可眼前的这个人显然掌握着他的一切。他又有什么资本去反驳?

季言犹豫片刻,心中挣扎着:如果同意,是不是现在就该像墨博士那样跪下了?可一想到要当着对方的面下跪,他又觉得羞耻与难堪涌上心头,双脚像灌了铅一般,怎么也迈不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最终选择了妥协,却又碍于面子,只是僵硬地站着点了点头。

男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随后嘴角勾起几不可察的冷笑。他缓缓开口:“那既然你也应了,又什么都不记得,从即日起我便从头把你教起,像刚把你接来的时候那样,可好?”

季言震惊地抬头,瞳孔微微缩紧。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听懂了对方的意思,可那双如深渊般的眼睛却仿佛可以射穿他的心底,让他感到无处遁形。他急忙垂下头,避开对方的目光,犹豫片刻后,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很好。”男人似乎对他的反应感到满意,目光稍稍收回一些锋芒。他朝餐桌边指了指,语气稍稍缓和了些:“先坐下吃饭吧。吃完了,我便从规矩教起。”

季言怔了一瞬,随即小心翼翼地迈步走向餐桌。他的心跳乱成一片,既有些惊慌,又夹杂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等到坐下后,他却发现自己几乎没法抬手去动面前的刀叉。眼前的男人稳稳地坐在餐桌尽头,静静地喝着咖啡,目光不再放在他身上,却依旧让他感到无处可逃。

清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洒在地毯上,光影交错间,季言感到有些恍惚。他坐在宽大的餐椅上,背脊僵直得像被什么硬物支撑着,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他的身体虽然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但昨日的疲惫与伤痛依旧留在他的骨子里,每一分僵硬的肌肉都在提醒着他,这里不是他所熟悉的地方——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否有过真正熟悉的地方。

自称师父的人坐在餐桌的另一端,举止优雅,气场强大得令人喘不过气。他的目光淡淡地扫过桌面,看似随意,却每一次都精准地落在季言身上。这样的注视让季言更加不安,他的喉咙依旧发不出声音,只能小心翼翼地低下头,试图避开对方的视线。

从刚刚的只言片语中,季言拼凑出了一个令他感到陌生而压迫的故事。

墨博士,那个在实验室里看似冷漠但又不容置疑地救下他的人,本名墨淮,比他大几岁。这个名字很普通,却在季言的脑海中掀起了某种陌生的波动。似乎在哪里听过,但他却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墨淮和自己,是被眼前这个男人从敌人手中救下来的孩子。彼时的他们,只是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被迫置身于一个连名字都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深渊。而自己也曾是这里的一员——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这个组织的一部分。

师父——名叫程渊,一个如同沉岩般的名字,带着深沉的力量。他不仅是组织的领导者,更是对整个组织的统筹与规划者。他掌控着复杂而危险的势力网络,将每一个环节牢牢握在掌心。这个男人似乎不仅是个冷血的领袖,更是个精英的塑造者。他亲自挑选并培养出组织中最优秀的成员,将他们磨砺成冷静、精准、不可撼动的存在。

季言勉强拼凑出一些细碎的画面:硝烟弥漫的废墟、低沉的怒吼、鲜血的气味……师父当年将他们从混乱与死亡中带回这个古堡,给予了他们新的生命。然而,这一切的代价是绝对的服从——无论是墨淮,还是季言自己,他们的一切都属于程渊,必须无条件地听从他的命令。这不仅是对他们的要求,更是对他们的保护。只有这样,对于在这行走在刀尖上的组织中的一员来说,才能在有危险的时候多一丝丝保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言的手指不由自主地蜷紧,放在膝盖上的力道让他有些发痛。他并不记得这些过去的事情,甚至连自己是谁都无法确定。然而,从程渊的言辞中,他可以感觉到这些话并非夸张。程渊的每一句话都像刻在石头上的规条,冷酷而不容置疑。

“你的言行,乃至你的思想,都必须合乎我的最高标准。”程渊的话在他脑海中回荡,带着某种深不见底的压迫感。

季言不知道自己过去是否真的符合这些所谓的“最高标准”,但如今的他,连说话都成了奢望,更不可能符合程渊的要求。他甚至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强势冷酷的男人是如何把他们从混乱中带回来的。程渊的手段、权力以及那双深邃的眼睛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季言根本不敢去猜测。

这一切的思绪如同潮水般涌上来,令季言一阵晕眩。他的心底隐隐生出一种抗拒,但更强烈的,是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不安。他的喉咙依旧干涩发不出声,只能默默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程渊的话。

程渊微微挑眉,看着季言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淡弧度。他缓缓放下手中的刀叉,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那声音清脆,却像一记重锤敲在季言的心头。

“规矩,从今天开始重新教你。”程渊的声音低沉却清晰,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既然你什么都不记得,那我便从头开始,就像当年我刚把你接回来时一样。你的言行、姿态,甚至呼吸的节奏,都必须符合我的标准。”

季言的身体微微一抖,眼神里透出几分难以掩饰的慌乱。他试图调整自己的坐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得体一些。然而,过于用力的动作让他牵扯到未愈合的伤口,疼得他差点闷哼出声。

程渊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那种洞察一切的眼神让季言更加无所适从。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抗拒,也没有能力反驳。无论内心多么抗拒,他都必须服从。

“从今天起,我会重新教你怎么站、怎么坐、怎么行礼。你的每一个动作都必须是完美的,没有商量的余地。”程渊站起身,缓缓走到季言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果你做不到,后果你将来会清楚。”

季言低垂着头,不敢与对方对视。他能感受到那份隐隐的威胁,就像利刃悬在头顶,让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对季言来说,这一天过得异常漫长而煎熬。规矩并不是那么容易学的,尤其是在这位师父的严厉指导下。他才刚刚清醒不过一天,身体仍旧虚弱,背上那些滞留针和导管留下的伤痕还未完全愈合。但眼前的程渊显然不认为这些是他学规矩的障碍,反倒从最基本的坐姿、站姿、跪姿开始,一点一滴地教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坐直。”程渊的声音低沉而冷冽,像是冰刃划过空气。“背挺直,不准弓腰。”

季言听话地调整姿势,双腿并拢,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然而,因为身体的虚弱和肌肉的酸痛,他很快又微微往前倾了一点。还没等他意识到问题,一道凌厉的痛感便从大腿外侧传来。

“啪!”那戒尺毫不留情地落在他没有保持标准的部位上,清脆的声响回荡在空荡的房间里。季言的身体猛地一抖,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眼眶微红,却只能用颤抖的手重新扶正自己的姿势。

“记住,在我这里没有‘将就’二字。”程渊的声音依旧冷酷,带着毫无商量余地的威压。他拿着那根戒尺,骨节分明的手指显得更加冷硬。

季言咬紧了唇,低垂的眼睛闪过委屈。他无声地吞下喉间的哽咽,尽量让自己的坐姿变得端正。可身体的疼痛和心里的慌乱,让他始终有些笨拙。

果然,又一记戒尺毫不留情地抽在他的小腿上。季言疼得轻轻闷哼了一声,身体晃了一下,却不敢抬头看师父的脸。他只能本能地用湿漉漉的眼睛偷偷瞟了一眼对方,试图寻找一丝怜悯。

这一眼,让原本冷峻的程渊微微一顿。他握着戒尺的手停在半空,目光落在季言那泛红的眼角和无声的哀求上,深邃的眼神里似乎闪过了动摇。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程渊低声开口,语调里多了一缕复杂,“规矩是你必须学的,不是撒娇就能蒙混过去的。”

然而,他嘴上说得狠,手上的动作却悄然放缓了。他原本扬起的戒尺没有再落下,只是轻轻拍了拍季言的大腿,像是在隐晦地表达某种妥协。

季言抬起头,虽然喉咙里依旧发不出声音,但那双湿润的眼睛里满是无声的感激。他似乎明白了,只要稍稍露出点乖巧的神情,这位师父——虽说严厉,却并非完全无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墨淮推开实验室的大门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整栋古堡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更加静谧和庄重,偶有风穿过庭院的树梢,带来些许沙沙的声响。他提着一个装满食物的小袋子,步履匆匆地朝主楼走去。袋子里的东西并不多,只是季言从前爱吃的几样点心。墨淮并不确定季言是否还记得它们,但他希望,这些熟悉的味道能唤起些许过往的记忆。

一路走到主楼,墨淮的心情都未曾放松过。他知道程渊有多么严厉,也清楚季言刚刚清醒的状态下很难达到师父的高标准。哪怕季言是师父亲手带回来的孩子,这份情分恐怕也不足以让程渊破例宽容。想到这里,墨淮的脚步不自觉加快了几分。

当墨淮推开大门时,眼前的场景让他的脚步猛然一顿。

客厅里,柔和的灯光笼罩着整个空间。程渊正坐在宽大的椅子上,手中握着一根戒尺,低头注视着靠在他脚边的季言。而季言则垂着头,安静地跪坐在程渊身旁,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显得乖巧又小心翼翼。

墨淮的心猛地一沉。他来不及细想,只觉得这幅场景让他心中警铃大作。程渊手里的戒尺,季言低垂的脑袋,还有那安静到诡异的氛围,无一不在他脑海中描绘出某种令他后背发凉的画面。

“师父——”墨淮急忙将袋子放在一旁,来不及整理思绪便跪了下来,低头恭敬地说道:“请师父看在季言刚清醒的份上,不要责罚他。墨淮愿代他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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