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回忆袭来 (小清新,剧情向)(1 / 2)

夜色笼罩着古堡的楼道,灯光在墙壁上投射出斑驳的影子。墨淮一手扶着冷硬的墙面,艰难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先前被责罚后,那份灼痛不断提醒着他:自己擅自主张,触犯了师父的规矩。可他清楚知道,无论现在背上如何火辣难忍,都远比失去季言要好。

其实他们的“师父”并不算年迈,甚至可以说正值壮年——不过四十出头的光景,却在这组织里拥有崇高地位。初见他的人往往会误以为他年过半百,只因他的气场太过强大,加之常年执行各种危险任务,令他举手投足间散发着经验与沉稳。不论是哪一方面,他都足以压制墨淮与季言这两位弟子。

想起多年前的那一幕,墨淮忍不住在疼痛里微微失神——那年,师父正是带队执行一场潜伏任务,顺道在战火或灾乱废墟中救下了自己,而另一次行动中,又救下了季言。彼时他们都不过十来岁。师父把他们带回自己所在的“庄园”,给予生活、训练与教育,甚至把自己的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也正因如此,他与季言都被称为“师父的弟子”。

随着年岁增长,墨淮展现出了极高的科学研究天赋,进入了师父旗下的高精尖实验室。季言则随师父修习其他技能——在某些特殊任务中,身手与动脑都不逊色。直到几个月前,两人同去执行一项不算简单的任务,却以惨败告终。墨淮侥幸带伤归来,而季言当场……丧命。再度想起那一幕,墨淮胸口猛地一紧,徒增痛楚。

可谁也没料到,他竟会冒险采取极端手段,让研究团队尝试“起死回生”的实验。这项被组织列为禁忌、尚在封存阶段的技术,居然真的把季言“带”了回来——只不过,他的身体变得极度虚弱,对过往一无所知,连语言能力都丧失。

想到这里,墨淮咬紧牙关,脚步越发沉重。在师父看来,这是“目无组织规矩”的擅自妄为。他刚才受的那番责罚,也许只是开始。但至少,季言安然在古堡里了,无论什么“家法”落到自己身上,他都能咬牙挨过。

推开房门,他借着门廊昏黄的灯火看见桌上放了瓶医疗喷雾和止痛药。显然是师父吩咐仆人提前送来,怕他今晚的伤口无法入眠。墨淮松了口气,把衣服脱到一半,龇牙倒吸一口凉气——背后那片淤青与破皮在微微渗血,稍一拉扯就剧痛无比。

他抬起一只手,艰难地将喷雾在镜子前对准后背试了好几次,才勉强喷到大概的范围。倒不是自己笨手笨脚,而是痛到脑子发晕,浑身乏力。

“嘶……”喷雾接触到破口的瞬间传来一阵刺痛,却渐渐变得清凉缓解。墨淮咬牙,再忍片刻,颤抖着吞下一片止痛药,一把瘫坐在床沿,大口喘息。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才师父那冷峻的神情,还有那句带着冰冷警告意味的话:“下次再犯,如今加倍。”

他知道这远不止是单纯的体罚问题,而是对他违背组织规则的严厉警告。更重要的是:师父不会允许季言以这种“非常手段”被挽回性命的事实继续曝光——但他也没有当场要“处置”季言,这说明师父还有别的考量,也可能对这技术结果抱着某种微妙的兴趣。

“只要留住他,就行。”墨淮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他是师父的得意弟子,却也在那场任务失败后失宠,外加这次违规用高端实验设备,更是给师父添了大麻烦。哪怕他明白,这种技术有极大风险并可能毁掉组织的声誉与研究成果,但若能让季言活下去——即便是一个不再记得过去、连话都无法说的“躯壳”,他也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想到季言那空洞的眼神,墨淮心里就猛然绞痛。那是以命博命才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同门师弟”,更是自己多年来在师父麾下相依为命的伙伴。他怎么舍得看对方真的被宣布死亡,或者成为组织高层口中“可弃的代价”?

趁着药力稍稍见效,墨淮勉强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他强撑着把灯关得暗一些,免得刺激背后的痛处。窗外夜风轻拂,带来缕缕凉意。

“小季……”墨淮低声念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脑海里一瞬间掠过无数画面。从前他们一起训练、并肩作战;再到那一天,他亲眼看着季言重伤倒下、血流不止,直至心跳停止。

至于那位师父的背景……墨淮轻轻吐了口气,颧骨上的肌肉微微抽动。外面人只知道古堡的主人是某个庞大势力的重要人物,在财力、军力乃至生化科技等领域都有深不可测的能量。事实上,“师父”极可能是这整个组织的隐秘核心之一。他一面统筹各项研究,一面也经手无数重大任务,手段深沉。

能和此人对峙、合作或博弈的,无不是这个国家乃至跨国势力里最具威望的人物——然而墨淮与季言当年都还只是两个懵懂少年,被他从废墟与绝境中带回时,懵懵懂懂地将其当做人生唯一的救赎。直到长大一些,他们才逐渐知晓师父真实地位与手段之可怕。

“他可以成就你,也可以让你万劫不复。”组织里的人都这样评价师父。可墨淮清楚,那并非夸张——自己能从一无所有变成“墨博士”,也全凭师父当年的提携培养。但他也比谁都更明白,倘若师父觉得自己或季言已经失去了价值,那迎来的将是怎样一个可怕下场。

窗外的风鼓动着窗帘,压抑的黑夜似乎还会持续很久。

翌日清晨,清浅的光线透过那扇高大的落地窗投射进来,洒在柔软的地毯与镶金的桌角上。季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只觉头脑发胀,身体各处都像泡在黏稠的泥沼里,酸软而沉重。半梦半醒间,仿佛还在做着一个血与火交织的噩梦。那梦中闪现的刀光剑影、撕裂的痛楚,似乎与现实的伤痛重叠,让他隐隐感觉梦与现实根本无法分割。

他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已身处一间宽敞舒适的卧室。记忆的断片依稀提醒他,昨夜被侍者带到这里后,脑子还没理清就倒在柔软的床上,很快就陷入昏沉的睡眠。午夜里,他迷糊间感觉到有人悄无声息地进来,似乎在床边静立良久,甚至还替他掖了掖被角。但当他努力想睁开眼去看时,疲惫像大山一样压住他的意识,再次将他拖进沉睡。

轻轻晃了晃脑袋,季言挣扎着想坐起身,却牵扯到尚未愈合的伤口,疼得他倒吸口凉气。他皱紧眉头,低头去看自己的衣衫,发现还是昨日那套衣服,略显凌乱,说明似乎并没有被换过。至于那个深夜造访的人究竟是谁,季言暂时无从得知。

正当他想将思绪捋清时,门外传来一阵低声的敲门声。随后,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季公子,您醒了吗?老爷说让您起来后去餐厅,与他共进早餐。”

“老爷”……季言心里咯噔一下,顿时联想到昨夜那让人窒息的书房场景:那位师父年纪不过四十上下,却拥有冰冷而威严的眼神,在一言不发间就能给人施加无尽压力。连墨博士都会对他那么虔诚的下跪,如今对方竟开口邀请他一起用早餐……这该是怎样一种情境?之前在实验室或在古堡门口,所有人都对自己态度敬畏,却又疑惑,这回又会是什么局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咬了咬唇,仍旧发不出任何完整的音节,只能用微弱的声音“嗯”了一下,算是回应。门外的人得到他应答后,又低声说:“我先去准备热水和衣服,您稍等片刻。”说完,脚步声渐渐远去,很快在走廊尽头没了动静。

季言靠在床头,缓了口气,目光扫过这间寝室。屋里灯饰与家具都极尽雅致:水晶吊灯、雕花梳妆台、宽大的衣柜都摆放得井然有序。即便简单的床品也用上了柔软高级的布料,几乎令人无可挑剔。可越是华丽,他越感到陌生与不安。对这宏大古堡,他的记忆依旧是一片空白;对自己曾经的生活,更是一无所知。

没过多久,那名仆人果真又返回了房间,捧着一套干净的衣物和热水。对方小心地帮季言放好洗漱用品,又轻声建议道:“季公子,您若是不方便出声,可摇铃或敲桌子,唤我进来帮忙。”

那仆人唤他“季公子”时,带着几分敬畏,也参杂了某种探究或小心。仿佛全庄园的人都知道——这位“季公子”在某次重大行动中已经“死去”,却又莫名其妙地回到这古堡里,生死之间的秘密极度敏感,不容多问。季言能从仆人的神情里感觉到这些,却无力解释。

他尝试点点头,然后努力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走到洗手间用热水擦拭了脸和脖颈。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削瘦的脸,肤色略显灰败,眼底还有淡淡的淤青。他张嘴想咳嗽,却又发不出声音,只能看着自己这副狼狈模样,苦笑着别开视线。

仆人贴心地退到门口等候,给了季言些许私密空间。当季言勉强收拾完后,拿起对方准备的衣物——简单的衬衣与长裤,材质颇为舒适。他小心翼翼地穿戴好,生怕扯到腹部或背上的伤口。好在衣服尺寸合身,穿上后倒也显得修长整洁,只是面容依旧难掩虚弱。

弄妥这一切,他终于走出房门。那仆人立在一旁,做了个“请”的手势:“季公子,餐厅就在楼下,您慢点走。”

季言在心里暗暗吸口气,步伐虽有些迟滞,但还是跟上对方。一边走,他一边留心打量这古堡的走廊与窗外景致:外头晨光渐盛,花园里有工人忙碌地修整花木;空气里弥漫着微湿的泥土芳香,不时传来鸟儿的清脆啼鸣。若不是知道自己的处境,他几乎会将这当作某种“世外桃源”。

可他当然明白,自己并非身处天堂。无声的喉咙与记忆的空白,时刻提醒他,这里有数不清的谜团待揭开。今天早上与那位“老爷”共进早餐,恐怕就是关键之一。毕竟,那个人——不,对方应该就是墨博士与他共同的“师父”——究竟要做些什么,没有人能轻易猜透。

一想到这里,季言脚步难免更显紧张,连带着胸口微微发闷。他握了握拳,心底再度闪过前夜梦里厮杀的碎片:电光火石、刀枪血腥……那些究竟是回忆,还是单纯的噩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诺大的餐厅里,长长的餐桌铺着一尘不染的白色桌布,银质的餐具整齐地摆放在各自的位置上,映着水晶吊灯的光芒,显得格外冷清。餐桌尽头,一位身着深色西装的男人端坐着,姿态端正且从容。他正缓缓抬起手,用银勺搅拌着杯中的咖啡,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仿佛这偌大的空间是他的专属领域。

季言小心翼翼地走下楼,仆人轻声替他拉开餐厅的大门,那人抬眼扫了他一眼,眼神淡漠而威严。他的目光如利刃般穿透季言,让他不由自主地收紧了肩膀,脚步变得更加迟疑。

“还记得我吗?”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餐厅里回荡,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季言顿住,神情微微僵硬,随即轻轻摇了摇头。他不敢与对方对视,只能垂下眼帘,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站在原地。

“是小墨救了你,”男人放下手中的勺子,声音低沉却冷静,“你要感恩。但是对于我,我是曾经决定要放手的那一个,你不必心怀感念。”

这句话让季言心中一阵恍惚。他努力消化着对方的每个字,却越听越感到茫然。他抬起眼睛看向对方,却发现男人的表情依旧平静如镜,仿佛并没有在意他是否听懂了这些话的含义。

男人顿了顿,语气不疾不徐:“但是你既然回来了,又什么都忘了。小墨不放弃你,我自当仍把你当徒弟看待。”

“徒弟……”季言的呼吸微微一滞,这个词带来的冲击比想象中更大。他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脑海里闪过墨博士昨晚跪地的画面。难道自己曾经也是那般恭顺地对待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努力回想,却什么都记不起来,只剩下不安的空白。

男人似乎注意到了季言的反应,目光逐渐冷下来。他的声音低沉而直白,带着审视的意味:“怎么,不愿?”

那冰冷而直接的质问让季言不由得一颤。他的身体本能地绷紧,头低得更深,根本不敢看对方的眼睛。他知道自己如今无依无靠,不知过去,也不清楚未来。即便本能地感到抗拒,可眼前的这个人显然掌握着他的一切。他又有什么资本去反驳?

季言犹豫片刻,心中挣扎着:如果同意,是不是现在就该像墨博士那样跪下了?可一想到要当着对方的面下跪,他又觉得羞耻与难堪涌上心头,双脚像灌了铅一般,怎么也迈不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最终选择了妥协,却又碍于面子,只是僵硬地站着点了点头。

男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随后嘴角勾起几不可察的冷笑。他缓缓开口:“那既然你也应了,又什么都不记得,从即日起我便从头把你教起,像刚把你接来的时候那样,可好?”

季言震惊地抬头,瞳孔微微缩紧。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听懂了对方的意思,可那双如深渊般的眼睛却仿佛可以射穿他的心底,让他感到无处遁形。他急忙垂下头,避开对方的目光,犹豫片刻后,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很好。”男人似乎对他的反应感到满意,目光稍稍收回一些锋芒。他朝餐桌边指了指,语气稍稍缓和了些:“先坐下吃饭吧。吃完了,我便从规矩教起。”

季言怔了一瞬,随即小心翼翼地迈步走向餐桌。他的心跳乱成一片,既有些惊慌,又夹杂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等到坐下后,他却发现自己几乎没法抬手去动面前的刀叉。眼前的男人稳稳地坐在餐桌尽头,静静地喝着咖啡,目光不再放在他身上,却依旧让他感到无处可逃。

清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洒在地毯上,光影交错间,季言感到有些恍惚。他坐在宽大的餐椅上,背脊僵直得像被什么硬物支撑着,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他的身体虽然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但昨日的疲惫与伤痛依旧留在他的骨子里,每一分僵硬的肌肉都在提醒着他,这里不是他所熟悉的地方——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否有过真正熟悉的地方。

自称师父的人坐在餐桌的另一端,举止优雅,气场强大得令人喘不过气。他的目光淡淡地扫过桌面,看似随意,却每一次都精准地落在季言身上。这样的注视让季言更加不安,他的喉咙依旧发不出声音,只能小心翼翼地低下头,试图避开对方的视线。

从刚刚的只言片语中,季言拼凑出了一个令他感到陌生而压迫的故事。

墨博士,那个在实验室里看似冷漠但又不容置疑地救下他的人,本名墨淮,比他大几岁。这个名字很普通,却在季言的脑海中掀起了某种陌生的波动。似乎在哪里听过,但他却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墨淮和自己,是被眼前这个男人从敌人手中救下来的孩子。彼时的他们,只是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被迫置身于一个连名字都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深渊。而自己也曾是这里的一员——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这个组织的一部分。

师父——名叫程渊,一个如同沉岩般的名字,带着深沉的力量。他不仅是组织的领导者,更是对整个组织的统筹与规划者。他掌控着复杂而危险的势力网络,将每一个环节牢牢握在掌心。这个男人似乎不仅是个冷血的领袖,更是个精英的塑造者。他亲自挑选并培养出组织中最优秀的成员,将他们磨砺成冷静、精准、不可撼动的存在。

季言勉强拼凑出一些细碎的画面:硝烟弥漫的废墟、低沉的怒吼、鲜血的气味……师父当年将他们从混乱与死亡中带回这个古堡,给予了他们新的生命。然而,这一切的代价是绝对的服从——无论是墨淮,还是季言自己,他们的一切都属于程渊,必须无条件地听从他的命令。这不仅是对他们的要求,更是对他们的保护。只有这样,对于在这行走在刀尖上的组织中的一员来说,才能在有危险的时候多一丝丝保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言的手指不由自主地蜷紧,放在膝盖上的力道让他有些发痛。他并不记得这些过去的事情,甚至连自己是谁都无法确定。然而,从程渊的言辞中,他可以感觉到这些话并非夸张。程渊的每一句话都像刻在石头上的规条,冷酷而不容置疑。

“你的言行,乃至你的思想,都必须合乎我的最高标准。”程渊的话在他脑海中回荡,带着某种深不见底的压迫感。

季言不知道自己过去是否真的符合这些所谓的“最高标准”,但如今的他,连说话都成了奢望,更不可能符合程渊的要求。他甚至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强势冷酷的男人是如何把他们从混乱中带回来的。程渊的手段、权力以及那双深邃的眼睛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季言根本不敢去猜测。

这一切的思绪如同潮水般涌上来,令季言一阵晕眩。他的心底隐隐生出一种抗拒,但更强烈的,是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不安。他的喉咙依旧干涩发不出声,只能默默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程渊的话。

程渊微微挑眉,看着季言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淡弧度。他缓缓放下手中的刀叉,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那声音清脆,却像一记重锤敲在季言的心头。

“规矩,从今天开始重新教你。”程渊的声音低沉却清晰,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既然你什么都不记得,那我便从头开始,就像当年我刚把你接回来时一样。你的言行、姿态,甚至呼吸的节奏,都必须符合我的标准。”

季言的身体微微一抖,眼神里透出几分难以掩饰的慌乱。他试图调整自己的坐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得体一些。然而,过于用力的动作让他牵扯到未愈合的伤口,疼得他差点闷哼出声。

程渊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那种洞察一切的眼神让季言更加无所适从。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抗拒,也没有能力反驳。无论内心多么抗拒,他都必须服从。

“从今天起,我会重新教你怎么站、怎么坐、怎么行礼。你的每一个动作都必须是完美的,没有商量的余地。”程渊站起身,缓缓走到季言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果你做不到,后果你将来会清楚。”

季言低垂着头,不敢与对方对视。他能感受到那份隐隐的威胁,就像利刃悬在头顶,让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对季言来说,这一天过得异常漫长而煎熬。规矩并不是那么容易学的,尤其是在这位师父的严厉指导下。他才刚刚清醒不过一天,身体仍旧虚弱,背上那些滞留针和导管留下的伤痕还未完全愈合。但眼前的程渊显然不认为这些是他学规矩的障碍,反倒从最基本的坐姿、站姿、跪姿开始,一点一滴地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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