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哦,那我不说了。”怨不得非要今天爬山不能明天来。
“我是怕你习惯了,改不了,我没什么关系。”
“我也怕传染你了,那我就罪过了不是?不过我可能有时忍不住。。。。。。而且,”我清了清喉咙,感觉自己像个羞涩的小女生,但还是说出我心中的感受,“而且,在你面前我会分外忍不住。。。。。。”我心里没底的说。
黎岸有种让我抛却一切伪装的冲动,他微微翘起的嘴角,像四月的春风,可以麻痹人的神经,可以包容一切。。。。。。于是就让我有了放肆的冲动。
“呵——”黎岸没说话,只是笑笑。
我微微地将他的手臂上抬,可是他依然走得很直,比我高,就成了我拖着他了,我没法,脑子转了一圈,看了眼他直挺挺的腰,直接委屈地叫了一声,“黎岸,我好冷。。。”
“快到了,再忍忍。”他握了握我的手安慰道。
我忍住恶心,很肉麻地道,“人家不嘛——忍不住了。。。。。”
我看到黎岸转过头明显一副被我麻住的表情,我咬着唇忍住笑意仰头对上他的眼神,眨了眨我纯洁无暇的大眼睛,立即得寸进尺地揽住他的腰,然后用风情万种的动作拉他,“你靠过来啊,靠过来。。。。。。”
我看到黎岸微微不自在地扭过头没有做声,我使劲把他往我这边一拽,成功了!
这个姿势真的不是很好走路,黎岸看着我叹了口气,跟着我的眼神示意,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任我这样抱着。
我们俩霎时就成了一个螃蟹组合,虽然走的是直线,可是两个背着包的人在山路上这样龟速地走着,超级别扭。
本来就比之前暖和好多,我美滋滋地享受着‘煎熬’,心里甘之如饴。。。。。。
晚上八点多钟,连备用的手电筒都渐进昏暗的时候,我们才赶到山脚下,看了眼旅客返途登记表,原来我们还不是最慢的,我舒了口气,对于第一次登山,我已经感觉很满足了。
还有几位游客未下山,听说已经派了专业人员去寻找接应。
我道黎岸为什么这么轻松一点也不急。
这里离市中心有两百公里的距离,我们俩一致决定在山村旅舍里留宿。从旁边的小道上,我们又背着大旅行包四处找人家。
因为服务小姐毫不负责地微笑着说,“住的地方很多,山里的居民每家都有接客的地方,你们自己去找吧。欢迎下次光临——”
我忍着瑟瑟发抖的身子想要冲上去理论,被黎岸拦腰一截,强行拉走了。
“这是什么破地儿,连专门的旅馆也没有吗?!真是没有商业头脑!我还幻想下来了能美美地泡个热水澡。。。。。。身上要被湿衣服泡得浮肿了~”
“不是不愿意建,是山里的居民们反对强烈,不愿新建的旅馆断了他们的收入。由于地方保护才没有建成。这是变相竞争。”黎岸笑着说。
“居民家里环境怎么样,你住过吗?”
“没有,那次下山早。”
我悻悻地走着被人踩出来的小道,就着探照灯的光往山上不远处的村庄走去,心里希冀能有个洗澡的地儿。
山里的村子住户有好些都直接是在窑洞里住的,我睁大眼睛看到大山里凿出的洞,下面用砖砌成的房间,拉着黎岸有些兴奋,“这就是传说中的延安窑洞吗?”
“不一样。这里的土质没有延安黄土硬度强,居民们会不定时地搬家,下面还必须用砖砌稳固。”
我看着很多的藤蔓直接从屋子里延伸出来,窑洞上方还有个小窗户,是半圆形的,我晃了晃黎岸的胳膊,“那是干什么用的,天窗?”
“那里头住的是鸽子。山里的居民每家都会养很多鸽子。红烧蜜鸽是这里的地方特色。”
听黎岸这么一说,我肚子饿了。
居民的住户不集中,这个山腰一栋房子,那个洞里一户人家,还好路够明显,我心里把那个服务小姐诅咒了许多遍,人家是很多,估计游客更多,找了许多家客人都已经满了,夜色里我能更加无所顾忌地看黎岸的腿,担忧也更上一层,不知道还得走多久。
“黎岸,我不吃地方特色了,改天再来吧,我们直接开车回去?”我建议道。
“不能疲劳驾驶。”黎岸坚持。
“。。。。。。”我抱着他的胳膊紧了紧,身上的包下山后就被他拿走了,看到一户人家,我心中立马又燃起了希望。
“大爷,这里还有住的地儿吗?”黎岸拉着我站好,对开门的五十多岁的老人问道。
“呵呵,还搁下一间房屋,咋地整成这个样子了啥,年轻人快进来,快点!”
我高兴地拉着黎岸进去,院子里有很多间屋子,中间有一颗大树,四周中了些小树,我们俩进去的时候还挺热闹的,院子里摆着六七张桌子,许多旅客正在吃饭。
老大爷领着我们进去,喊来一个年轻些的女人,我估摸着应该是他的媳妇儿或者女儿。
女人见了我们,笑呵呵地带着我们去了剩下的一间屋子里。
“你们等着,我马上去拿些子干衣裳进来。我让俺当家的给你们提来点水。”
“好的,谢谢大姐!”我放下包道,这里的村民很热情。
我搬来屋里的一个凳子放在黎岸跟前,把他摁下去,接过他的包放在一旁。
“先。。呃。。拿下来吧。”我指了指他的腿说。
他抬头望了我一眼,我点点头,冲他笑了一记,然后蹲下去要掀起他的裤子,黎岸拽住我的手,“你先去跟农家说我们要一桌饭,晚点开始做。去吧。”
“我先帮你脱了再去。”我拿开他的手,开始翻折他的裤脚。
“你不会。。。我自己来,听话。”黎岸摸摸我的脸,笑着说。
“我可以学。”我看着他的眼睛,“我保证我不怕。”
我坚持拿开他的手,“你教我做。”
黎岸沉默了一会儿,直起身子,任我掀开他的裤子,我知道他是默认了,我笑了笑,一边捋起他的裤子一边说,“我以后会经常——”我看到溢出接受腔的血,顿了一下,“会经常给你换。”我抬起头声音有些颤抖地说。
“把包里的止血绷带拿来,还有消毒的酒精,都在那个盒子里。”黎岸弯□轻声道,好像没有看到腿上的血一般,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什么,经常这样,去拿来。”
我忍住眼泪跑去翻开他的包,取出来盒子将另一个板凳搬过来放上去。
我看见黎岸用手拖着接受腔,我蹲下去帮着他往下拖,有些血迹已经干涸,我咬着唇低下头,不然他看见我悬而欲坠的眼泪。
假肢脱下来了,我掉了一滴眼泪,我没敢看黎岸。
“把它拿去,靠着墙,放稳。”黎岸的声音在我头顶上传来。
“好。”我言语极力保持镇定,转身拿着还有血迹的假肢,用手擦干净眼里的水迹,才小心地将假肢放在墙角。
我把盒子从凳子上拿下来,用手扶着黎岸的大腿,让他探上去。我就蹲在他身前。
“怕吗?”黎岸用手摸摸我的头发,抬起我的头。
“不怕。”我轻声说,“只是。。。”我蠕动着嘴唇,用手将他的裤子往上卷了卷,“早知道,就。。。”我没有说下去,我在心里骂自己,我明知道腿部大量运动他会不适,还是撑着脸皮来爬山了,因为那时候我想可以跟他多呆一天。
我想了想,怕黎岸会错意,我吸了吸鼻子,锤了他一记,“说!是不是你的苦肉计!害我。。。害我。。。”我意识到自己有块忍不住,连声音都有了哭腔,马上止住,用眼神狠狠地瞪了他一记。
我低下头,刚才抬头的时候猛然发现黎岸皱了一下眉,然后很快地又舒展开,肯定很疼吧,流了这么多血。我起身,“我去看看水来了没?”
我打开门,看见一个男人正提两桶水过来,胸前还挂着一个大塑料袋,其中一桶还冒着热气,我愣了一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