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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门,看见一个男人正提两桶水过来,胸前还挂着一个大塑料袋,其中一桶还冒着热气,我愣了一下,马上在门前拦住他,“谢谢大哥,你放在这里,我来吧。”
“妹子,沉着呢,我直接送进去!”男人笑呵呵地说。
“不了,我家里的男人在换衣服。”我说。
“好吧,屋里有盆子和新的毛巾。这是你们的衣服,你有什么事情叫我婆娘。”
“好的,大哥,帮我们做一桌菜,你们这里的特色!我们洗洗就出来。”
“好咧!”
我打开门,先把衣服拿进去,然后转身出来两只手提着一桶水还很沉,但是我尽量挺直腰板,几大步把水放在屋里,接着又去提另一桶。
我进屋后插上门。黎岸直直地看着我,我没有说话,在柜子上头拿下来一个大盆和一个小盆。
我端了一小盆兑了的温水,找来一条毛巾,放在旁边的地上。
黎岸捋起袖子,将毛巾捞起来,捏得半干,开始擦拭伤口。
我蹲在一边,看他弯着腰,他再洗的时候我接了过来,“我帮你。”我将毛巾上的血迹揉了揉,然后尽量放轻力度。
可我还是瞄见黎岸的手指捏住了,我想他一定很疼。
我擦拭了好几下,才擦干净,我假装没看见他额头上泛出的汗珠,把盒子端给他。
“平时都不去医院处理吗?”
“这是轻度外伤性出血,血液是鲜红色的证明可以止血自愈。”黎岸用碘酒擦拭伤口后将绷带缠上残端,缠了几圈后绑紧。
“那个要怎么清洗?”我问。
黎岸了我半响,才开口。
“先用水把血迹洗干净,然后用淡肥皂水清洗。”
我仔细洗净然后把残肢放在一边晾好。
我先倒了一盆水,放在黎岸旁边,把衣服拿出来,我看了一眼,居然还有新的内衣内裤。我想这家可真会赚钱。可是,。。。。我皱起眉,怎么男士的和女士的一样大,还都是白色蓝条的,我拿着内裤比试的时候正好撞见黎岸看过来的目光,轰的一声,我脸红了,烫手山芋一样把小裤裤扔在一旁。
“你先用大盆洗,我用小盆。”我把黎岸的衣服放在旁边,给他倒了一盆热水,抱着我的衣服跑到他背后的墙边,也倒了一盆水。
“我。。。我关灯吧。”我站在门前的开关上说。
“好。”
我关了灯,外面的亮光还能透过窗帘照进来,我能微微辨别到光影。便顺着墙面,踢到了我的盆,我才开始脱衣服。
我听到黎岸拉拉链的声音,面上开始发烧,转移开注意力我褪掉自己的衣服,脱了湿湿的裤子,四五月的天气还是有些微凉,我脱了内衣放在地上,勉强地用毛巾擦身上来洗个澡。
我们可以听见彼此拧毛巾的滴水声,我不好意思,洗得很快,我直接站着把一只脚伸到盆里再洗另一只,单脚站立摇摇晃晃的时候突然我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
黎岸。。。似乎不方便洗腿。一只脚怎么站立,还要弯腰搓毛巾。
我摸到衣服,知道哪是裤子哪是上衣,分了个前后便套上内衣和外套。头发没办法洗,只能将就用干净的毛巾擦干。
我穿好后,喊了黎岸一声,“你穿好了吗,我先下灯?”
“嗯。”他应了一声。
我摸索着墙面开了灯,看到黎岸穿了一件圆领深蓝色的里衣,我看了看自己的,有些肥大,但还是蛮暖和。我走到他跟前,不好意思说清楚,只好伸手抱着他的腰用动作示意。
黎岸投来疑问的眼神,我皱了皱鼻子,“我帮你站好,你扶着我起来,我再去拉灯来扶你。”
我看着他还往我这儿看,我眨了眨眼,看他是真的没明白过来,我扭过头脸红地结巴道,“洗。。洗□,我帮你扶着。”
黎岸听了,俊脸也微微泛红,我搂着他的腰挨得进,能清楚地看到那抹淡淡的红晕渐渐扩散到耳根,黎岸低下头,嘴唇碰到我的鼻子又立马移开。他微微有些不自在地说,“我的平衡性很好。可以自己来。”
“真的假的?”我低头看见他的裤子还没换,我看着他好看的眼睛调笑,“骗我的吧,快点起来,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
说这话时我自己都中气不足,确实没有仔仔细细好好看过,只知道黎岸的胸膛很宽阔,腰臀很窄,慢慢地我意识到自己想远了,骂了自己一句,真色!
然后,是一阵怪异的沉默。。。。。。。
怎么觉得这话不应该是女人对男人说的。。。。。。
我不好意思覅抬头,黎岸的脸正对上我的脸,我们的唇忽然靠得极近,我被那种优美的唇线蛊惑,他深邃得像玛瑙一样的浅黄色瞳孔里有我披散着头发的倒影。
真得越来越近,近到万有引力都有了效果。
反正,是结结实实地吻在一起了,我弯着腰从上而下吻着他,黎岸穿着圆领衫露出锁骨的样子真的好性感,我的身体渐渐地开始有了躁动,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慢慢蹲下来,黎岸顺势弯了腰用手揽住我的头,我紧紧地缠绕着他深入我口中的舌,我们从彼此相望到渐渐地闭上眼眸。我的手开始不规矩地往下,抓住黎岸的手,覆在我胸前,我轻轻嘤了一声。
我们轻喘着拥吻。
两具身体,如此地渴望触碰。。。。。
叩叩——
敲门声传来,瞬间惊醒了意乱情迷的我们,我无措地退开。
“饭已经好了,趁热吃哟!”外头的大姐喊道。
“哎!马上。”我转身立马大嗓门回答道,好像是做贼心虚。
我在转过来,黎岸已经站了起来,唇上还有明亮暧昧的水渍,一只脚站立,丝毫不晃动。稳定性真的很好,我忽然想起新婚那天夜里,他也是单脚跳着去拿酒的。于是刚才的场景被我理解成了言布施你赤/裸裸的勾引男人,我慌忙道,
“我先出去看看,你快点洗。”
我拉开房门,关上。外头清爽的凉风和我脸上的燥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减下去心中的热气。用手抚上胸前,它跳得好快。。。。。。
大姐将菜摆在靠近我们房屋这边的一颗无花果树下,还用盆盖着以免凉了,我知道位置后回来靠在墙上等黎岸。
很快地,门吱呀一声开了,我转头看见黎岸换了裤子,他的身材很修长,裤子有点短,一只脚穿着鞋,另一只脚裤管是空的。
我望了一眼外头,有几个人已经投来了诧异的目光,我看了眼黎岸,他看见我笑了笑。
我马上跑过去,知道是刚出血肯定不能穿假肢。我驾着他的胳膊,扭过头弯起唇笑道,“我扶你。”
黎岸将右边的重力压在我肩膀上,我们在众人的目光中,有些困难地走了过去,邻桌的人见我们不方便,马上热心地帮着挪开凳子。
黎岸松开我的手一只脚跳到前面很平稳地坐下来。他比我淡然许多。
我故意装作没看见旁边人好奇的目光,我知道他们中很多人也许是看他的腿,他的脸,他一身非凡的气质。
可更多的是将他完美无铸的脸和□的残缺做对比来看的。我的心微微抽了一下。转身的时候用有些冷淡的目光看了那些望过来的人,其中一些知道我的不快悻悻地扭回了头,我抿起嘴角没了撒泼胡闹的心情。
我想,想保护他。不想让那些世俗的眼光污染伤害了这个男人。
想到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抵触和戏弄,我有些微微地自责。
我没有坐他的对面,直接挨着他坐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虫子明天捉~
☆、Chapter40
“这是红薯山菜饼。”
“鸡蛋梅菜炒槐花。”
“清炖野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