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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部分(1 / 2)

>最有利的举动?

已走到众人跟前,不去管胤禟的追问,胤锇的迷惘,以及丈夫、女儿的疑虑,墨涵冲着嗣皇帝一跪:“皇上,如今安排大行皇帝的葬仪才是头等大事。”

胤禩略一怔,道:“美眉,扶你额娘起来,我们回府!”他的目光清冷,也不瞧胤禛:“皇帝四哥,这下子出得了畅春园了吧?”

墨涵起身走到胤禟跟前:“还记得答应我们什么?”

她拿出几份折子,挨着交到众皇子手中:“这是皇阿玛留给大家的一点儿念想。”给胤祉的古籍,胤祺是外藩进贡的良驹,胤祐是画,留给墨涵与胤禩的是十方私印,放了胤禟工部十年的采办权,其余小的,倒是一个不落下,面面俱到,做了一辈子的严父,临到末了,拳拳爱意、舔犊之情,想起皇父一件件交到手里,叮嘱她切莫混淆,墨涵的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只是,好些干戈并不会因为慈父之爱而改变。

~~~~~~~~~~~~~~~~~~~~以下8月2日

大家算是默认他这个皇帝了,只是还不曾正式的行君臣大礼,胤禛给隆科多使个眼色,隆科多唱诺道:“请列位阿哥向嗣皇帝行礼。”嗣皇帝高扬着头,他昔日的谦和顿时了无踪影。

这话让已举步愈行的胤禩一家、胤禟都顿住了脚步,胤禩本就握着墨涵的手,此刻更是重重的用双手包住她的手掌,刻意避开她眼中的质询,低声道:“墨涵,对不起!给我三年!”他掌心的热量传来,墨涵却只觉着害怕,实在后悔告诉他那个底线,雍正四年,他是要用三年试图改变什么?在他放手转身的一刹那,她本能的抓住他的手臂:“胤禩——”

他凝视着她,眼里那隐藏在歉疚下的火焰让墨涵一下子松开手,他是她的男人,但他更是历史这一瞬中一个不可或缺的角色,他心里有对小家的责任,却也有对兄弟、对皇父的爱,更有那与生俱来的争斗之心。他可以退让,却容不得人步步紧逼;他可以淡然,却不能无视一个即将手握权柄的人荼毒他们的尊严。

一天是相守,一月也是相守,墨涵自认他们之间的爱已不缺乏时间来坚固、维系,莫若让他了无牵挂去做想做的事。

墨涵抛开男人的争斗,拉着美眉慢慢向外走去,美眉还是不服气的回头去看,嘴里嘟噜着:“弘皙哥哥怎么那样软弱?四伯父有什么了不起?”

“美眉!”墨涵呵斥一声。

“额娘,皇玛法明明告诉我——”

“你舅舅的咸安宫还被围着呢!你弘皙哥哥和你阿玛是一样的性子。”墨涵也不想责备女儿过多,美眉的天不怕地不怕不就是她自己宠溺出来的么?她希望孩子们保持纯真的本性,美眉如她,是过于张扬了,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几个孩子,也就这个最不省心,甚至比两个小儿子更显顽劣。“美眉!”她一走,谁还约束得了这个孩子?她侧头去看心爱的女儿,一双明眸还红得像兔子眼,“皇玛法去了,美眉难过么?”

一句话又勾起美眉的心酸,泪止不住又滚落出来,咬着唇点点头。

她忍着伤痛逗孩子:“你皇玛法的岁数已经是喜丧了!你皇玛法最喜欢训斥人,你剪些纸人儿给他烧去,有人作伴儿,他就高兴了。”

美眉却哭得更厉害,孩子气的说道:“额娘,我这才明白,老阿奶薨的时候你怎么那么难过了。皇玛法不是我养的小兔子、小乌龟,我舍不得皇玛法。”

“美眉,你明白就好。你皇玛法喜欢你,他即便不在了,也还在天上瞧着我们。美眉要过得开心,你皇玛法才高兴。如果额娘有一天不在了,你就要哄着你阿玛笑着过日子,你们都过得好,额娘才心安,明白么?”

美眉惶恐的看着墨涵:“额娘!”

她强颜欢笑:“记得带着好吃的来给额娘扫墓就是了!”墨涵心底实在没有把握,孩子们能承受么?胤禩能承受么?

念 念 相 思

冷月倒现池影。

他还是喜欢站在窗边凝望,只道知子莫若父,可是胤禛,我又是何尝不了解你呢?这么多年,我终于学会不闻不问。

记得成婚初年,一样的摇曳月色,新婚的气息尚留在阿哥府,我却时常看不见新婚的四爷,起初以为是留在了李氏房中,一日从下人口中才知是夜夜宿在书房,非要如此吗?我堂堂内臣千金竟不能暂替她知己之位,我唤你夫君,你可解我心?

这个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谁人也并非天生要和谁对立,可我该是憎恨我的丈夫还是她?我踌躇在园中,看见窗边清冷的身影,我们的相隔不过是一潭池水,我告诉自己,他寻我便不再记恨,眼望着起风时他随手关窗,竟没有踏出房门,好一个长情的阿哥,谁说男子多数负情,钟情不爱自己的女人,是傻是痴?

我为了一个名分一个脸面撑起这个不是家的空府,做戏是戏子的本事,我那拉氏不屑,可是我的丈夫却把最大的戏台放在我脚边。

太后的荣宠让她一次又一次的远离威胁,是我太笨,一心以为感情会逆转,可是我听见她一声声的“胤禛”,失望又何止万分,我把你当成我的天,可你只愿天下唯有她一人,我就是个福晋,仅仅是而已。

看见她的好与不好都在别人的保护之下,眼里的一切都和胤禛没关系,我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当胤禛一遍又一遍的往返她的床前,我甚至想过上前质问究竟,我的晖儿弥留人间,他的父亲心里眼里都不是他的死活,只有这个女人,只有她。

我不该恨吗?我做错了吗?我失去他了。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同样站在窗前的四福晋想到的只有这两句诗,为自己更为她的丈夫。

这个家里有她的影子,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我的身边,我知道胤禛娶她过门的用意,甚至年氏自己也知道,可是所有人都只看不听,仿佛胤禛是真的在爱年氏,仿佛所有事都是我一个人的想象。

我曾经问自己,名分重要还是人心重要,可是结果得到的和我想得不一样,我的地位牢不可破,胤禛从来不曾想我会怎么样,即使聪明如他已经想到很多事情的真相,可是他依旧不曾对我质问,冷漠远比伤人更锋利,漠视我他一直在做,仿佛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他却是旁人在看,我连对着他哭闹的权利都没有。这个家是我一个人的。

康熙六十一年,我的身份从默默无闻跃上人前,大行皇帝的身后事,恩怨难了的太后,总是在许多事情之间来来回回,不能怨了,我告诉自己这是最好的,他再也不只是我的丈夫,是整个大清的脊梁。他得到他想要的,这就够了。

九年,他坐上那个位子已经九年,可是我们大婚至今多少年我却忘了,年氏在走之前曾说我是上一世欠了他的,这一世来还。所以胤禛,下一世如果你找到了我,请你一定推开我,好吗?

魂殇

“一犬吠形,百犬吠声。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威胁朕就范!”胤禛初回潜邸,换上预备好的孝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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