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子终于追上了瑞雪,一手扯出她的头发,将她往回推,随手给了她两巴掌。打的瑞雪是满眼冒金星。
成子熟练地将瑞雪的双手反扣,扯着她:“我叫你跑,我把你卖了,我看你怎么跑。死丫头!老子弄死你!”
瑞雪不安地扭动着,头发被扯的生疼她都不顾了,怎么才能逃,她被成子倒拖着走根本就站不住。
“三叔,在这,这……”
龚氏领着一个男人过来,是袁森!
“嫂子,嫂子。”
瑞雪听见龚氏的声音,只觉得又有希望,本来护住头发的双手也忍不住摸索着去掐成子的手腕。
“给老子站住!操!”
袁森见成子托着瑞雪就跑,随手拾了半块转朝成子的腿弯处扔了过去。
“啊!”
他的劲头很准。
成子吃痛地半跪在地,连带着瑞雪也摔倒。
他已经瞧见追上来的是穿着军服的袁森,他根本就惹不起,丢下瑞雪挣扎着就跑。
大步赶上的袁森,对着成子屁股就给了他一脚。
成子再次跌跪在地上,摔地他是手掌皮破血流。
“没事吧?”袁森没有管成子,而是扶着瑞雪站起来,她头发被成子拽散了,好不狼狈。
“小心!”瑞雪将袁森猛地一推。
成子,他手里居然有刀。
“啊!”
赶过来的龚氏被成子亮出来的刀吓得放声尖叫。
瑞雪也被迎面刺出的刀子吓住了。她怔怔地看着刀子,一时大脑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下意识地闭上双眼,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头。
“操!”侧躺在地上的袁森反脚给了成子一下,将成子踹到一边。他一跃而起,挥拳就给了成子两下,直接将他打在地上。
“嫂子,走!这交给我。老子正好没人练拳了!”
袁森抬脚给朝成子的大腿上跺了一脚。
“啊!”只听得成子一声惨叫,似乎其中还有断骨的响声。
瑞雪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只知道龚氏拉着她一路狂跑。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对方到底是什么实力,拳脚之间袁森知道这个成子不过是个废物,他乐得将这个人当成沙包,陪他过过场。
松饼:《随园食单》上只提了一句,南京莲花教方门店最佳。具体是什么样的我也不知道。这里的松饼我挪用了高桥松饼,也不知道袁枚说的松饼是不是跟高桥松饼差不多。据说高桥松饼是清光绪年间才出来的东西,那袁枚所说的南京松饼又是什么样的呢?如果有南京的朋友请解惑一下吧。
这章写的不舒服,我写不出打架的场面来,一定都不惊心,像流水账!
第六十章:回锅肉
“你送个布怎么去了那么久?”
跃进门就听见袁母的质问声。
袁母瞧着龚氏同瑞雪的头发半散,神色慌乱,问道:“这事怎么了?”
龚氏连忙见院门关上,插好,仍旧不放心,又端了个破凳子抵在门后。她瘫软地跌在地上:“吓死我了!”
“你这像什么样子!”袁母微微提了嗓音。
龚氏一咕噜爬了起来,抓住袁母的袖子,指着瑞雪,急急的对袁母道:“您问她啊!她也不知道从那招惹上的个人,追着我们跑。若不是遇见三叔还不晓得怎样。”龚氏又摇着瑞雪,气急的道,“你到底那里招惹来的。”
袁母拉过瑞雪,将她带进屋子,让她吃了茶,才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是那日把我卖到南京的人。”
“你是逃奴?”
瑞雪连声否认道:“不,我不是。”她将自己来南京,路上遇到的事说了出来,“我将南瓜同鲤鱼一起烧,他们吃了中毒了,我才逃了出来。之后就遇到袁大人。”
显然这件事的始末袁彬没有告诉袁母,听得袁母龚氏两人面上一阵白一阵红的,不时发出惊叹声。
听完后,龚氏恍然大悟拍手道:“是了。我想起来的,方才那人说你毒了他们。原来是这样,我错怪你了。”
袁母将瑞雪拉到自己身边,安抚地拍拍她的手。
“说起来,她还算机灵。”龚氏显然受到的惊吓不小,她拍拍自己的胸口,安抚自己跳动过快的心。
袁母站起身点了香,插在自己屋里的一尊白瓷观音像前的香炉,拜了又拜:“初一去庙里拜拜。”她看着龚氏带进来的篮子,问道,“你买东西了?怎么还买了肉?”
“我买了块五花肉打算回来熬汤,瑞雪说骨头熬才香,反正也不要钱。”龚氏从篮子里拿出买来的松饼放到袁母身边的桌子上,“这是您最爱吃的松饼。”
袁母话语中有些严厉:“你卖一匹布能值多少钱就买了这些?我看篮子也是新的,你买篮子做什么?到现在还不知道钱的金贵么?”
龚氏低下头小声道:“今天的布卖的多些,就买了些!”
“胡说!方才隔壁的廖妈还来跟我抱怨说是布价溅了许多。怎么会多卖了钱?”
龚氏忙从怀里掏出钱:“是真的,您数数。一匹纱是六百文。”
“六百文!”袁母接过那一吊二百文数了又数,还是不大相信,“你拿自己的钱给我的?”
龚氏将自己剩下的钱也放在袁母的面前:“我一匹布是四百文。总共是八百问。买了二斤五花肉加猪骨是四十二文,篮子是五文一只,两块布,再加松饼……”
袁母掐指算了算,果然是这么多。她瞄见自己最爱吃的松饼,闻着松饼的香味儿,面上缓了缓:“就算是这样也该能省便省。怎么会这么?廖妈说只有两百多文。”
龚氏坐到袁母边上将人家给自己的棉线同丝线拿出来给袁母看:“莲花桥那边新开了家叫木子号的布店。瞧了我的布又瞧了婆婆的纱说是值那么多。那真是行家,一瞧就说我的手艺是松江府的。还说如果咱们的材质好,价钱更高。还给了咱们钱,这是好东西,说咱们织好了送过去,还是安布三百文一匹,纱四百文。”
袁母一听还有这样好的事,又瞧着龚氏递过来的丝线,仔细的瞧了。她坊了几十年的纱,寻常的丝线一瞧一摸便知道好坏。
这丝线白晶滑细,像溪水划过手指一般,这事顶好的丝线:“就这么给我们了?”
“是。婆婆,咱们这就快了些。好多换些钱,人家说咱们的手艺要比那些个人好些。”龚氏怂恿着袁母,她一想到那些钱,只觉得这么下去两三年她真的就可以想要什么首饰就买什么了,手头就再也不紧了。
袁母点点头。这确实赚得很多,她起身往外走:“我同你廖妈说去!”
龚氏忙道:“是了。那掌柜的央求我同邻里间都说说,以后就上他们家送布,还说手艺越好越值钱。”
袁母听了赶紧出去同人说去。这里龚氏收拾了棉线,就跑到自己屋子,开机织布了。
瑞雪没有他们婆媳那么激动,她根本就不会这东西,她瞧了样放在地上的篮子,拎了起来,去厨房择菜。自己在别人家住着总要做点什么事吧。
大骨跟五花肉放在一起熬汤。早上袁母买回来的青菜炒了,又到院子里的丝瓜曼上摘了 两条丝瓜清炒。
“怎么这么辣!阿嚏!”
出门同人说话的袁母回来了。一进家就闻到冲鼻的辛辣味儿。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走到厨房却瞧见瑞雪在做菜。
“你在做什么呢?”
瑞雪正将切了丝的番椒放在锅里,一把夺过瑞雪手里的铲子要往锅里倒油:“你这孩子做菜怎么不放油啊!”
瑞雪一把按住她:“放不得油。爹说过,做回锅肉的时候,一定要先干炒番椒,把味道炒出来,做出的火锅肉的味道才好。”
“你这孩子!我们都吃不得那么辣的东西,你做的再好有什么用。”袁母对她的死心眼不由地摇摇头,“林儿媳妇呢?”
瑞雪将番椒咸上来,倒了油,将方才同大骨一起煮的五花肉捞了上来,切了一大块,再切了薄片,再放入锅中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