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1 / 2)

>的,直勾勾瞪着周老师的脸,眼里腾起两簇烈焰,郁郁的耸动,燃烧着仇恨,就象老电影里工农兄弟的再版。

周老师仰脸望着他,起初也好像被他吓住了,可很快她就镇定下来,瞪着我哥,半晌,神色凝重,气沉丹田说:“跟我来!”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拽着他的衣领就走。

林天雷目露凶光,猝然攥住周老师的手腕,谁都没想到他敢动粗。周老师脸色沉静望着我哥出神,分外地语重心长:“天雷!你犯混,我打不过你。你要跑,我拦不住你。可那我也不能放你走!那是邪路!我不为你爸,也不为关在狱里的林天雨。我只为你!”她看我哥眼神里既有慈爱又有无奈,既有宽容又有心痛,林天雷眼圈儿都红了。

我心口有点发堵,鼻子有点泛酸,从来没人这么看过我,那一刻,强烈感觉,没妈也是一种缺陷!一滴泪珠从眼角沁出,我赶紧抹去,只能恨自己孬种!

林天雷并没有放过周老师的意思,他脸色反而越来越难看,盯着周老师,咬着嘴唇发抖,渐渐的,我感觉他有些支撑不住。他的手打颤,已不似先前有力,周老师假若抽手出来,很轻易。可她没有,望着我哥,泪流满面,好象生离死别。

林天雷呼吸急促,眼神出奇的虚幻,眉头深锁,痛不欲生,浑身猛地抽紧,从嘴里挤出来一口血沫子,眼一闭,他就面条一样瘫倒在地。我喊声哥哥!扑到他身上,拼命摇晃。他眼角挂着的微弱的光,一点儿点儿的黯淡下去。

周老师哽咽道:“傻孩子!这么重的伤,你怎么不说呀!!我去找车。”三步并作两步,跑出门去。

慕容蓉蹲在我哥身旁抽泣着,凄楚的看着他,整理他的衣服头发。我爬在他身上,熬不住失声痛哭,边哭边拿他的衣襟擦鼻涕,抹眼泪。

万没想到,他突然坐起来,把我吓得向后一仰,摔个屁股蹾儿,他还撩着衣角冲我喝道:“我(kao)靠!这不是卫生纸!”我抽下鼻子,为刚才痛哭流涕倍感耻辱,指着他恨道:“你她妈诈死!”

林天雷又得意又谦逊,说:“怎么样?演技精湛吧?金鸡百花,算个屁!奥斯卡奖颁给我没意见吧!”我呸,跳起来,运足底气,朝他啐了一口。

慕容蓉上来把他猛地一搡,立起眼睛,破口大骂:“你个混蛋!闹了半天,都装的呀!你怎么这么缺德呢?唉?你怎么不死呢你?”慕容骂人的时候,也挺狠的。

林天雷一跃而起,掸掸身上的土,抹掉嘴角的血,不紧不慢的笑说:“你让我怎么办?我就是在狗烂儿,也不能揍你妈呀!这样大家都好下台。”说着,往外就溜。

“别走!”慕容蓉拽住他,目光坚定,态度坚决。

林天雷吃惊的瞅她一眼,嗤的笑了一声,耐着性子,商量的口气:“慕容。再落我爸手里,我就没命了。别逼我。放手!”

“我不放,你能怎么样我?!”慕容蓉豁出去了,瞪着林天雷,没有丝毫畏惧,颇有点从容就义的气度。

林天雷习惯性的咬下嘴唇,大概忘了嘴唇被他自己咬破,疼的倒抽一口冷气,血又出来了。他抬手小心翼翼按了下唇上的破口,斜眼冷冷瞄着慕容,阴险的一笑。弯腰撩裤腿,蓦地抽出把刀,刀子缓缓比在慕容的脸上,慕容蓉吓得一激零,眼睛瞪得溜圆,好象就要撑破眼眶,张口结舌,大气不敢吭一下。我看着刀子,眼直勾勾,轻轻唤了声:“哥……”

林天雷从慕容手里抽回胳膊,手往桌子重重一拍,我惊出一身冷汗。就看他嘴横着一扯,目光阴郁,狞笑道:“慕容。不让我走?可以!你今天,就拿刀把我钉在这儿!”

慕容望着他,傻了。我料定慕容不敢!

林天雷刀子朝她脸上逼去,沉声喝道:“接着!”慕容踉跄着后退,泪眼凄迷的看着他一个劲的摇头。

林天雷冷笑道:“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如果再不动手……”咬牙切齿道:“就给我滚远点儿!”他们就像两根绷紧的弦,慕容蓉早就绷不住,这会儿,彻底断了。回头就扑到床上,抱着枕头,闷声闷气的哭起来。

林天雷眉头微蹙,垂着眼皮,似乎颇多无奈。但他神色立马冷下来,反手把刀扣回腕底,褪进袖口,只在转头掉身的一瞬,拿眼稍撩我一眼,头也不回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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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浪迹江湖九月天

(十七)浪迹江湖九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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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师一进门,上气不接下气,扶着门框,看遍全屋,诧异的问:“天雯,你哥呢?”“跑了。”

“什么?!”周老师喊起来。慕容跟我干瞅着她,不敢吱声。

楼道里跟来一片响动,周老师忙过头去,好言好语将拎着担架前来抬人的两个小伙子劝走了。回来就坐在我哥坐的凳子上,黑着脸生闷气,一会儿,她突然一笑,很轻的,一拍大腿,叹口气。

林天雷一向行踪诡秘,这些天来,地面上风平浪静,没有警察传我爸去领人,别人也没见林天雷现身,他如今落脚在哪,谁也难说清。老爸开头着急坏了,班都不上,到处打听我哥的行踪,后来扣钱扣得太狠,不敢不上班呀。最后索性大撒把,也不着急上火的找他了。每晚回来,老爸凑合弄了点吃的,喝了一顿闷酒,倒头睡去。

不过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至少说明,他没有犯事。林天雷的吃饭问题不用愁,他早就名震一方,成为紧俏货,请他出头的人须要开后门,走路子,出高价,方请得动。

好几回,后门开到我这里来,他们提烟拎酒,死活往我怀里送,急切逼问林天雷的下落。我对烟酒没有丝毫兴趣,于是非常坚持原则的将这些人严词峻拒。

我看香港录像,知道360行外还有一行,叫职业杀手,林天雷懂法,怕偿命,不杀人,所以只能算个职业打手。也曾有人假借林天雷的名号来唬人,闹得太大,林天雷不得不出面,捍卫自己的信誉,将那些假冒伪劣踩平,一一抄了老窝儿,赚笔外快。

进伏了,天气闷热难当,象裹着毛毯呆在蒸笼里,知了的叫声,更让人躁动不安,这汗渍渍的日子,好不难熬。

我跑去河里泡着,避暑降温。有水花撩到头上,我没在意,河里人多,许是打水溅着了我,可也不能总溅到我头上,有人找我的茬?水花又撩,我大喝一声“谁?滚出来!”

“林天雯!还不滚出来!”

我寻声望去,笑嚷:“哥”林天雷蹲在岸边。

我游到过去,水淋淋的爬上来。他道:“这臭河里泡着,你不嫌掉价?跟我走!”

我边擦身边问:“去哪?”

“少问,我保你玩得爽!”他派头十足的说。

我迅速穿上衣裤,跟他走。妈的!这鬼天气,呆着都冒汗,衬衣甩在肩上,光穿背心,背心也湿透了,贴着肉。林天雷在马路上,截了辆“的”,下了车,来到一座豪华的宾馆门前,一步踏进去仿佛置身水晶宫,穿过走道,是一间稍小的厅,前台小姐穿著迷你裙,两侧有门,各写着男,女。我心里想,厕所都这么高级!

林天雷问那小姐卖不卖游泳衣,小姐问男式女式,林天雷回头瞅瞅我说:“男式的吧。”他给我一条游泳裤衩,还有用松紧带穿著的钥匙和铝牌儿。我才知道这里是游泳馆。我跟着林天雷差点进了男部,他把我推出来,一指对面说:“你。去那边。”

我脱光了,换上游泳裤衩,把衣服塞进我铁柜里,想锁上怪麻烦的,转念又想,这又不象在河里我能看着,若衣服被人偷去,穿著游泳裤衩满大街跑,总不象样子。为防小人,还是上锁保险。

在往里走,穿过澡堂子,出去一看,哇噻!好大水池,水清泠泠,不象河里,混得要命,还漂着烂树叶、塑料带,这里的水一眼望见底,寥寥几个人在池里扑腾,地面用瓷砖铺就,还设着一溜躺椅,躺着带墨镜的泳装大美人。

我在池边,脚脖子嘭的被人攥住,一个踉跄栽进水里,我呛了口水,浮上来,不用问肯定是林天雷做干的。他游远了,冲我笑。

“林老弟!”一个人,二十多岁,身材魁梧,跟他打招呼,林天雷只是冲他笑笑,扎水里自己玩去了。

我一扎猛子潜到水底,游到他脚边,也攥住他的脚脖子,往下一拽,灌他几口水在说。我闭不住气的时候,放开手脚乱抓的林天雷,游开了。他从水里探出头仓皇勾住水线,一通猛咳,我远远的踩着水拍手笑。林天雷缓过劲,向我游来,可惜这家伙水性不怎么样,早被我远远甩掉了。

他追不上我,爬上岸,往躺椅上一坐,呼哧带喘,刚才那人端杯果汁凑过去,递给他。

一会在看他已躺下了,手里夹着雪茄嘴里吐烟圈,身旁偎着一个泳装美女,我啐了一口,游到池边,虚着掌心双手互迭,贴水面,猛一挤,射出细细的一股水柱儿,滋到女的脸上,她啊的叫起来,那个男的骂道:“小混蛋!找死呀!”下水来捉我,我撑着池子边,窜上岸,赶去拎起那女的道:“滚!”就势一抡,把她扔水里。我哥身边,除了慕容蓉,别人哪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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