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只顾着整理自己;没看见商恙如风掠过的轻功;不然下巴一定会掉的地上的。
商恙迅速收拾了东西;跟着这群人一起往城外的方向走去。
刚出城;风里似乎就能闻到黄沙的味道;从远处飘来;卷着黄沙的风吹在脸上特别的疼;没走几步;就有个看起来很清秀的人直报怨说;这外面的天气可真不好。
商恙看着那人似乎真的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正想过去搀扶着他;却被人夺了先;正是先前被他摔倒的那人;他扶着那位新兵;看起来似乎很是恭敬的样子。
商恙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抬了头望着远处的沙漠;尽管黄沙漫漫;但商恙却觉得自己热血似乎都能将这黄沙给融了似的;无所畏惧。
从齐南再往北走;差不多一天的路程就能到军营;带队的那人跟营口守卫的人打了招呼;谈笑着进了里面。
守卫的人顺便看了看这次来的新兵;碎碎念道;这次的新兵看起来不怎样啊。
商恙只当没听见;跟着那些人就进了营里;军服什么的都已经给准备好了的;只是大小的型号不太齐全;像商恙这种体格的更是鲜少;新兵里面只有两个人没能拿到军服;商恙对着那人笑了笑;那人正是白日里有些虚弱的人。
那人叫启佰;长的也是很秀稚;打听了一下年龄;竟然和商恙同岁;本来都不是该到军营里来的年级;同龄人自然有很多话讲;两人立刻熟络起来。
启佰问商恙;你怎么会想要来参军呢。
商恙顿了顿;看着周围走过的一对对巡逻的士兵说道;我也不知道;没来的时候我就很喜欢这里的感觉。
启佰似乎很是不理解商恙的想法;低着头叹息道;我家父非逼着我要来;我其实也是不愿意的。
商恙站起身来;拍拍启佰的肩;笑着看向远方。
红日将西天咬破;染得半边天霞灿;沙漠上横亘着凌乱的石头;飞吹过;野草在其间摇晃不止;在看远一点;就是敌人的土地了;但那里曾经生活着我们的祖先;也埋葬了我们祖先的血骨。
启佰觉得有些冷;靠近了炉火;搓着手不说话。
商恙看了一会;打着哈欠;就着炉火坐下;晚上的时候;有人为这些新兵庆贺了一下;烤着肉;给每个人的酒杯里都斟满了酒;篝火将每个人的脸庞照的有些发红;不知是谁说;从今以后;我们就将自己的命给了我们此刻身边的这位兄弟。
有些人有些激动;靠着旁边的人;胡乱嚷嚷起来。
商恙转过头看了看自己左边的那人;似乎是那天给自己登记的小兵;他此时已经喝得有些醉;靠着他那边的一个士兵才能稳住身子。
商恙又往右边看;启佰正盯着他看;笑着说;兄弟我的命就托付给你了哈。说完;就将酒杯举起来。
商恙对他笑着;碰了杯;一口将酒饮尽;酒水入口辛辣;但商恙却觉得意外的暖人。
宴会到最后的时候;大将军似乎也来了;对着众人敬了一杯酒;天色有些黑;商恙又离得有些远;看不清那人;只听着这将军的嗓音确实很深沉稳重的样子。
晚上躺在营帐里面;露出头去看;天上的星星;天空一丝云彩都没有;明净明净的;露出满天繁星。
启佰已经睡着;营帐里似乎还有人在打呼噜;商恙却觉得难能可贵的宁静;侧身躺下;不知怎的忽然闪过一个人的脸;那人扁着嘴巴;闪着委屈的小眼神;对他说;好不好嘛。
商恙赶紧张开眼;看见周围睡熟的士兵;默不吭声地盖紧了被子;将自己团团裹住;终于安睡入眠。
洄渊宫。
我早早地拉了矢车起来;说要去林子里面练习;矢车本来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跟着我去了。
不知名的小鸟在树林里面叽喳着;风吹过林梢响起一阵阵的喧哗声;似乎都要到夏天了呢;我一时愣了神;桐花快要开了吧。
矢车站在林子里面有些局促;半天没发出一声来;他问我;我应该说些什么。
我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揪着一根草玩弄着;顺口说的;你想对巫宴说什么呢。
矢车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说的;我喜欢你。
大声点;我似乎很有样子地教导着他。
矢车清了清喉咙;声音有些响度;巫宴;我喜欢你。
再大声一点。
巫宴!我喜欢你!一群在林子里歇息的鸟儿忽然被矢车拔高的声音给震飞;扑闪着翅膀;愣愣地盯着我们两个。
然后呢;我继续引导他。
矢车似乎找到了一点感觉;响度也没减弱;继续喊道;我想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呢。我轻着声音问他。
我喜欢你;给人治病时无微不至的关怀;喜欢你捣弄药物时认真地流汗的模样;喜欢你有时候用书敲我的脑袋;喜欢你身上所有的一切。
再然后呢。
和我在一起吧;我养你一辈子。矢车喊完这一声;觉得满身心的酣畅淋漓。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似乎是药篮落地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文章名字起的越来越随便了
难道被发现了
赶紧跑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不公平
第六十章
矢车转过身去;立刻就看见了惊呆了的巫宴。
巫宴后面跟着笑弯了眼睛的尤钰段;我对着尤钰段眨眨眼睛;尤钰段回我一笑;我们两个不约而同地撤离了这里。
巫宴的脸顿时有些发红;他没想到原本迟钝的矢车说起情话来;竟然这么动人;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矢车干脆破罐子摔碎;上前就将那人抱在怀里;轻轻问他;你愿意吗。
巫宴点了点头;依偎着矢车。
我和尤钰段手拉着手往林子外面走去;我问道;这里的桐花;快要开了吗。
尤钰段瞧了瞧;点着头;似乎快了吧。记得你刚来的时候;桐花开的正好;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一年了。
我搂住尤钰段的腰;身子靠近他的怀里;说道;等到桐花开了;我给你做桐花糕吃;去年都没有做成呢。
尤钰段顺势搂住我;一把将我抱起来;回应道;自然很好。不过;我们能不能先做点其他的事情。
这还是大早上;万物刚从睡梦里苏醒;我又被某人给整到床上去了。
齐南;军营。
商恙特地起了个大早;在外面跑了两圈之后;新兵里才有人陆陆续续地起床。
有个叫游格的校尉负责带领商恙他们;游格似乎是当地的居民;有些少数民族的样子;说起话来也很爽朗;但对于管理士兵却丝毫不马虎。
折腾了一天下来;早就有些人坚持不了坐在一旁的阴凉地上休息。
游格打量了一番;看见弱小的商恙竟然还能坚持;对商恙的印象大大提升。
这些训练;商恙早就在几年前就做过了;现在做来还是绰绰有余。
启佰早就在训练没一个钟头就已经躺下来;此刻坐在树荫里;瞧着大热天里还在训练的商恙;商恙全身都出了汗;将衣服都渗湿了;却丝毫不觉疲惫似的;对他实在是佩服。
等到训练完毕以后;游格专门去找了商恙;很是看好他地拍着他的肩膀。
回到营帐里刚准备休息一会儿;外面来了几个士兵;说是马房很久都没有打扫了;叫几个新兵过去清理一下。
新兵们劳累了一天自然都不愿意做这些事情;推辞来推辞去结果还是落到了商恙头上;商恙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拖着身子跟着去。
马房里臭味熏天;一刻都几乎呆不下去;商恙凝神封住自己嗅觉的穴道;拿着扫把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