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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花妙人脑补过度了。
东方不败冷哼了一声,转动床头上雕刻着的一只勾嘴鹰,只听一连串机关木石相撞的嘎嘎声,花妙人忍受着捂耳朵的冲动,看到对面墙壁上的一幅画像侧凹进去,露出一条点着明灯的通道来。很配合这种诡异场景的,一股小冷风吹了出来,撩起了东方不败黑色的发红色的衣,活像一只刚从聊斋里走出来的狐狸。
花妙人微微低头,哈巴狗一样跟在身后。一段长长的地道走下来,花妙人浑身鸡皮疙瘩乱蹦,汗毛精神抖擞一根根直立。地道里的灯光照在东方不败半明半昧的侧脸上,花妙热的心头砰砰直跳。东方不败是强大的,时刻有着强烈的危险性,而且还是不定时爆发。花妙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像在白云城那样悠游自在。
一道黑铁大门挡在面前,东方不败拿出一把钥匙,转了三转,嘴角的弧度一点点调高,看的花妙人心惊肉跳。哐啷,大铁门发出巨大的响声移到了一边,花妙人紧接着便听到框里哐当的铁链撞击声,然后便是震耳欲聋的哈哈哈的笑声。只听那笑声如同鬼哭狼嚎一般从铁门那侧传过来,一声声都像一记记重锤狠狠的砸在花妙人的脑袋上,只让她心跳加快眼冒金星鼻血蹭蹭的冒出来,比那日见到东方不败还汹涌。
东方不败站在那里不动,面上的笑容却渐渐的淡了下来,最终消失于无,大红色的衣袖下,那只白细的手掌渐渐握紧,最终,在任我行越来越大越来越嘹亮的笑声中,东方不败还是开口了。花妙人只听到:“任我行”,那声清亮的嗓音一出,便如同一道寒风卷走了雾霾,顿时天地澄澈,花妙人脑海里那嗡嗡响的笑声就再也没出现了。
地道深处没有传出动静,东方不败那艳丽的面孔上冷霜一片,冻死天地万物。花妙人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东方教主的脸色,跟着他往深处走去。
然后,就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一直言笑从容的东方不败就冷冷的站在她的身边。他们两人前边,黑金色泽的囚龙柱上困锁着一个人。
一个男人被锁在木薮笫希窒蚝蟾吒呔倨穑焕Π笃鹄矗贩⑴ⅲ肷矶际侵刂氐谋藓郏锨嘟患樱叛牢枳μ俾谎圃谡饩呔辰∶赖哪行郧迳希蔷季加猩竦难劬φ孟宰拍啦磺切÷笊蟮钠し籼逑肿糯挚裼辛Γ潜ヂ募∪馔瓜宰拍行憎攘Γ还茉趺纯炊际橇τ朊赖慕岷希环袼椴晃呷暮煤号赏罚粼谒澈蠊页鲆环岱蔷允恰耙旰螅质且惶鹾煤骸!被蛘摺澳憔」芾窗桑揖腿媚憧纯词裁唇写恳嵌!?br》
可惜,所有的效果都被破坏了。因为这哥们儿的造型怎么看都是一盗版耶稣吧!且不说那舒展的躯体,那散落的头发,那修长健美的双腿,那坦胸露背的上半身,单是身上唯一的遮蔽物,那羞羞答答松松垂垂的挂在腰间要落不落的兜裆布就足以说明一切问题。
花妙人强忍着不笑,肩膀抖啊抖,抖啊抖,活像在往身下抖虱子。
结果证明,所有的神像雕塑都是不容许亵渎的,哪怕那只是一个仿制的cosplay!花妙人正憋得难受的时候,一道强劲的吸劲忽然朝她袭来,花妙人顿时如同被黑洞覆盖了一样,身不由己的飞了过去,在半空中腾云驾雾悠忽间便感觉自己领口一紧,紧接着就离地而起像香肠一样挂了起来。她试着动了一下,感觉自己像一大长条被钩子挂起来的猪肉。
任我行的手是被捆起来的,可是他的掌心是向前的。东方教主自认武功天下第一,对于这个阶下囚不曾封了功力。这就导致了花妙人的悲剧。她像只被捏着脖子的鸭子一样挂在任我行的掌心里,随风摆动间,忍不住抱怨:有这么强劲的吸力为什么不去充当吸尘器?这样打扫不就省事多了,环卫叔叔会给你造牌坊的。
任我行 二
东方不败皱眉看向绑在石柱上的人。花妙人听到阴测测的笑声在耳边响起,紧接着就看到任我行抬起了那苍白憔悴的面容,那双眸子精光四射,仿佛一头忽然从沉睡中惊醒的狮子,“东方小儿,你的功夫练得几成了?”
东方不败无视了被他挂在掌心的花妙人,连眼角的余光都懒的送,被挂香肠的花妙人再次无语内伤,这是穿了一个存在感何止为零,简直就是刷负的角色啊!
“任教主还真是风采不减啊。”东方不败勾起了一边在嘴角在阴暗混灯的照耀下邪魅横生:“十根鞭子一盒蚀骨粉都没能让你闭嘴。”
花妙人禁不住抖了抖,她知道那十根鞭子可不是抽十下那么简单,而是抽断十根鞭子,还有那蚀骨粉,洒进伤口里绝对丝丝丝冒小烟,绝对是黑木崖一大生化武器。
“五年的葵花宝典还是让我轻松的抓到你身边的人。”任我行再次狂放不羁的笑出来,笑的身上的伤口止不住的流血,笑的花妙人在他手里直晃荡,若非自己凌乱的如同残秋枝头的最后一片残叶,花妙人正想为他的英雄气概点赞。
咳咳。她开始咳嗽,试图引起这打情骂俏的小两口的吸引力。
东方教主依然慢条斯理的开口:“你那如花似玉的盈盈宝贝女儿可是跟我越来越亲近了,恐怕将来会跟我叫爹爹。”
“哈哈哈”任我行再次笑出来:“就你现在的情况,你觉得她不是管你叫娘亲?”
东方不败的脸顿时黑了。
咳咳咳。花妙人继续咳嗽,咳得直飚眼泪,向着东方不败那变黑的脸发射求救光波。
“向问天被我杀了。”东方不败盯着任我行的眼睛。
任我行愣了一下,随即破口大骂:“你这混蛋,那是我朋友!你对他下手?”
“杀的就是你的朋友!”
咳咳咳咳。花妙人绷直了脖子尽量吸进更多的空气,若非颈部肌肉柔韧度有限,她真想喷任我行一脸唾沫星子:怎么骂人的?一点都不高明?还混蛋?难不成这么多年了,你都不知道东方教主可能是没有蛋蛋的吗?东方不败也是恋爱中智商为零,都说了是朋友不是基友,你吃的哪门子曲里拐弯的老陈醋?
东方不败仍然无视着她。花妙人既对东方不败的人品绝望之后,对自己的人品也绝望了。她还有那么多美男没有看,现在死,不甘心啊!
幸而花妙人专注美色这多年,练出了钢筋一样的神经和小强一样的命,她眼珠一转对身边的任我行轻声细语一番。
一秒钟之后,她扑通一声落在地上,像一条终于入水的鱼开始往死里吸氧。
东方不败圆睁了眼睛,愕然看着忽然松手的任我行露出的诡异的笑容。紧接着任我行的笑容越来越大肩膀抖的越来越厉害,好像看了星爷的电影又在间隙听了郭德纲的相声一样。东方教主危险的看了花妙人一样,把手一伸,花妙人再次悲催的飞了过来,脖子就这样跑到了另一只手里。
“你对他说了什么?”教主的眼神很危险。
“没,没有。”花妙人的眼神十分清纯无辜“我,我只是给他讲了一个笑话而已。”
花妙人没撒谎,只不过笑话的主角是他东方教主本人。
“哼。”东方不败冷笑了一声,花妙人顿时觉得自己的寿命又缩短了十年。
“任我行!”高傲的东方教主是不屑于和花妙人这种小人物计较的,他直接看向黑色柱石被自己捆成受难耶稣形状的前任教主:“我这就把你管到西湖牢底,那地方风景秀丽,最适合颐养天年了!”随即瞥了一眼委顿在地上的花妙人,眼神中光线一寒:“你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