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别瞧了,来日方长,不用急于一时榨干妳。」
「你真的能克制?」诗诗仍不太放心。
「妳再说,我就忍不住了喔!」聘风暧昧地朝诗诗笑了笑,吓得诗诗赶紧闭上嘴,合上眼。
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使自己入睡,依然翻来覆去睡不着。
最后,她只得转身与聘风面对面,深情的凝视起聘风的睡容。
看着他浓郁的眉,深邃的眼帘,及鳌黑的肤色,她不禁惊觉到,他并不是个好看的男人,可是,她竟愿意与他在一起。
这是为什么?
她以往喜欢的类型,是像朱子安那种唇红齿白的书生型男人,可是自从遇见聘风后,她竟早已忘记那个人的一切,心中全被聘风的一言一行所填满。
「聘风,你这个讨人厌的家伙!难道我今生就注定要栽在你的手里,被你吃定蚂?」
诗诗再度深情的望着熟睡的聘风,他那深刻性格的形貌已镶嵌在她的心版上,无法移除。
她听着他规律平稳的呼吸,渐渐的将紧绷的精神松弛下来,然后沉沉睡去。
诗诗睡后,聘风便无声的睁开眼,将她抱得更紧些。
从这一刻起,什么歧见纷争都不重要了,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会往彼此的怀抱中,寻获幸福。
★☆★☆★☆
一大早,聘风就到大伙计那儿结算工友资。一想到有整整个把月的光阴,诗诗将只属于他一人,他就兴奋地到处与人分享喜悦。瞧他那副欢天喜地的傻样,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他疯了呢!
办完事的聘风,比预期的时间早回到诗诗的房间,他还未进屋,就听见屋内有吵闹的喧哗声。
他顿时吓得提腿踹门,只见有几名陌生男子正围着诗诗,拉着她的玉手,攀牢她的香肩。
聘风见状,以为这群「恶徒」正在吃她的豆腐,于是他气得大喝一声,然后奋力冲入敌阵,解救佳人。
「诗诗,别怕!我来救妳了!」
不一会儿,聘风就被这群「恶徒」给乱脚踢翻倒地,但他还是带着一身的伤,努力挡在佳人身前。
「臭小子,你找死啊!没三两下功夫,还想学人英雄救美?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那些「恶徒」抡高拳头,揍向聘风。
「啊──」被打中的聘风,痛得大叫一声。
虽然又挨一日一拳,但聘风依旧挣扎起身,他以无比坚决的口气说道:「就算拚到最后一口气,也绝不让你们动诗诗一根寒毛!」
「好大的口气,好啊!咱们今天就来看看你的命有多硬!」
一群人又开始摩拳擦掌,准备发动攻势,而聘风则咬紧牙根,预备以死相搏,此时,突然有漫天黑棋子从聘风身后发射。
那些「恶徒」躲着暗器,一边讪笑道:「诗诗妹子心疼啦!」
「妹子?」聘风睁大眼,仔细看着房内这些「恶徒」。不看还好,一看才发觉那些「恶徒」长得与诗诗有几分相似。
完蛋了,他又鲁莽行事啦!
「诗诗?」聘风小声地唤道。
「哼!」诗诗冷哼一声。
一个看来年纪较大的「恶徒」,笑嘻嘻的走向聘风,拍拍他的肩膀,自我介绍道。
「我们全是诗诗的表兄弟,我们是替她送梅家祖传的宝剑来。」
聘风头低得快去亲地上的泥土了,此时,梅家众兄弟们,还故意继续说道──
「诗诗最讨厌别人误会她!」
「是呀!她最恨别人来搅局了!」
「她不会武功,但有是够能力保护自己,所以,她非常讨厌别人当她是花瓶。」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省,彷佛在告诉聘风:他、死、定、啦!
果然,当诗诗一脸霜冷地转身踏入卧房时,大伙兄使心照不宣的摆出一副等留好戏登场的嘴脸。
年纪较长的梅家大哥,还故意在聘风耳畔低语道:「诗诗说你其实没本领,还是个一贫如洗的穷光蛋。不过虽然你一无是处,但却是个肯用生命去爱她的人。」
一听到这儿,聘风整个脸都绽放出灿烂的光芒。
「不过,你想用生命爱她,也得把命练得硬些吧!要不哪天真来个凶恶匪徒,你要怎么保护她呢?」
说完,梅家大哥就领着众人朝聘风拱拱手,往房外走去。
聘风见他们离去,就掀起帘子,进了内室。
他静静不发一语,只用暖呼呼的胸膛,去融化站在窗前的冰山美人。
没多久,怀中的美人脸上泛起红潮,僵硬的身子也变得柔软起来,她缓缓开口道:「你就那么笃定,我一定会原谅你?」
「因为我想起初见面时,我对妳做出无礼的举止,妳也没拿暗器丢我。」
「那是因为在当时没机会用暗器对付你!」
「不!那是因为在那时妳对我已有好感了,所以才舍不得用暗器打我,我相信不论我做错多少事,妳一定会原谅我!」
「不,有一件事只要发生了,我绝不原谅你。」
「我知道妳指的是哪件事。」
语毕,聘风就解下腰带里的荷包,递到诗诗纤白的掌心里,她疑惑的看着荷包,有些不解。
「我的钱都交给妳保管,这样一来,我就没法作怪了!还有哇!我也转运了喔!我再也不是穷光蛋了,这些钱就给妳买妳喜欢的东西吧!」聘风满面得意的说道。
他真是傻,难道这点银子,她会没有吗?
可是,她又对他这副傻里傻气的模样感到很窝心!
「诗诗,咱们把宝剑送去赵州给心心,然后顺道拜会我爹,好不好?」
「好!」诗诗害羞地应了声,聘风高兴地一把将她抱起猛转圈圈。
「等我回田家以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学武功,这样我才能保护妳!」
「我不需要保护!」
她高蹙眉心不以为然,他则用手一一抚平娇颜上的不满之色,在她高翘的唇上,烙下一吻。
「不,我要保护妳,而妳的暗器,也只能用在保护我。」
「哼!」诗诗扭过脸,随即又被聘风死皮赖脸的黏上。
「你比苍蝇还黏人!」
「牠那能跟我比,我黏妳的功夫,可是天下第一呢!」
「你有没有廉耻心啊?」诗诗觉得自己快透不过气了。
「没有!」聘风开始在她身上毛手毛脚起来。
「凌聘风!你知道外头现在有多少人在等我蚂?」诗诗用着极度虚软的口气叫道。
「知道。」聘风露出一口白牙。「他们全知道,妳在晚膳时间才会出席下最后一道考题。」
「你又乱传指令了,你──」
「哎呀!没关系啦!来,让我好好『照顾』妳!」
「哇!不要啦!啊──」
★☆★☆★☆
夕阳西下,倦鸟归巢。
一对刚练完功的父子,正抹去彼此额上的汗珠,露出一模一样的灿烂笑容。
他们同样有着深刻性格的五官,及翼黑的肤色。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相当神似。
此刻,小男孩正对自己的爹说:「咱们该去接美丽芳香的娘亲大人啦!」
冷不防地,小男孩的后脑勺被他爹狠刮一记。
「美丽芳香只能给爹说,你只准喊『娘』,懂了没?」
「小气。」小男孩揉着发疼的脑袋,不服气的嘟嘴抗议:「哪天,我也要弄个美丽芳香的媳妇儿来,只许我喊,绝不给你喊。」
「臭小子,你还早着呢!」正值壮年的男子咧开大白牙,不以为意的笑笑,「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