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哲拿了过来,一大股香气扑面而来,看著笑得一脸善意的姑娘,徐哲只好说谢谢。又起身进去拿了一包云清买的巧克力豆出来递给她。
小姑娘微红著脸接过东西跑了,看得徐哲一脸莫名奇妙。旁边的云溪看著徐哲暧昧的笑了笑,又开始看天边的火烧云。
直到火烧云开始退了下去,云清才带著一群孩子回到了院子里。一群孩子围著云清转圈,似乎是在玩一种游戏,云清满脸的汗水脸上还带著笑。
一直等到天黑尽,孩子们才散了。云溪起了身带徐哲进了屋子指著一间连著大堂的门说,“你今天晚上就睡这里,不过只有三间房,要是云清不跟我挤就可能跟你挤一挤了。”
徐哲点了点头,进屋子换了睡衣拿著洗漱工具出来问,“在哪里洗澡?”
云溪把他带到屋子後面,指著水缸旁边的塑料盆和瓢子说,“我们这一年都是这个气候,都是站著用瓢冲洗的。你放心,爷已经洗来澡睡了,我也已经洗了,云清估计要过一会儿才回来。肯定没人会看见的,洗完了只要把旁边的电灯关了就是。”
说完这些,云溪就从後门进了屋子。
徐哲心中一阵郁闷,担惊受怕的洗完之後回到睡的那间屋子里,刚好看见云清正在屋里换衣服。
徐哲本来和在学校一样避开来著,又觉得没什麽地方好躲的,干脆就装没看见。好在云清也没怎麽注意到他,还完了才发现徐哲,就问,“洗完了?”
徐哲点头,云清拿著自己的洗漱用具走了出去。
徐哲上了床躺了下来,屋子里果然有蚊子嗡嗡,这让徐哲有些焦躁。他除了小时候跟徐浩一起睡过之外就再没跟别人睡在一张床上过,心里多少是有些抗拒的,也不知道云清会不会在他堂哥那屋子里去挤一下。
越想蚊子的声音就越大,徐哲想起了那姑娘给他的那一截驱蚊子的香料,就爬起来找到打火机点了起来,搁在了小香炉里。
迷迷糊糊过了好一会儿,徐哲有些昏昏欲睡,觉得云清洗个澡还真慢。
屋子里嗡嗡叫的蚊子果真没了,那香料的味道很是好闻,徐哲闻著闻著好像进了梦乡。也就闭上眼睛那麽一瞬,徐哲惊醒了,发现身体有了反应。那种感觉不知道该怎麽来形容,感觉比平时晨勃的时候或者悄悄看A片的感觉要强烈的多。
身体越来越热,也越来越冲动,徐哲头疼至极。总不可能在屋子里自慰吧,万一云清突然进屋子里了呢。
想来想去,徐哲起了身,往屋後走去,心想大约云清也该洗得差不多了,大夜里的灯光也不是多亮,谁看得清谁了。
才靠近後门,徐哲就被一阵喘息给吓到了。从门缝里朝外看正看见云清正在自渎。
云清这个人给徐哲的感觉是有那麽点不食烟火,基本上人类的恶习他都没有。这会儿一下子让徐哲看到他那个样子,不吃惊才怪。
徐哲看著云清的动作只觉得腹部又是一阵炙热,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种共鸣。你看,我们都一样,都会做这种事,没有什麽好觉得羞耻的。又好像两个人在一起看A片,然後看到激动的地方,自己也手动起来,有些微妙的兴奋感。
一声绵长而低吟的‘哥~’传过来的时候,徐哲觉得全身一震,脑袋有点空。他觉得他听到的那声哥有可能是假的,可更怕是自己的幻听。黑夜里连一点风吹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那一声哥怕也错不了。
徐哲没发现云清有哪里喜欢他来著,可那声哥又怎麽解释。想到这,徐哲又止不住想,也许他喊的是徐浩。又想到徐浩跟他的接触根本不多,哪来的可能喜欢?云溪也不过是今天才见面,那麽就只有自己了?又想著他认识云清两年,从不熟到熟,也没听过云清叫他哥,只有那麽一次他给别人介绍的时候说了一句我亲哥,那语气可没这麽婉转,跟黄莺似得。
徐哲忘了云清是什麽时候回去的,只知道自己回去的时候发现云清把木格子窗户顶了上去,屋子里的空气一片清新,小香炉里的香料也灭了。
徐哲爬上了床,有些不想看云清,心里乱哄哄的。自从上次被刘灿忽悠了那麽一回,他对同性恋算是深恶痛绝,可再讨厌也没兴趣管别人喜欢不喜欢男人。这会儿他暗地里知道了一个秘密,自己弟弟有可能喜欢自己,这心情还真不好形容。说好是绝对不可能,要说厌恶讨厌,可说实话云清不是那种招人讨厌的人,就算他喜欢自己也从来没骚扰过自己,更没明示暗示过。徐哲的心情很纠结,纠结到已经睡不著。
云清把窗户关了下来,拿出驱蚊露喷了一些在身上之後丢在床上,对著徐哲的後脑勺说,“驱蚊的。”
徐哲想装做什麽都不知道,想来思去这也是最好的办法,就半坐起来喷了一些在身上。
“你是不是收了女孩子送你的东西?云瀚没告诉你在村子里不能随便收人家的东西?特别是女孩子的?”云清爬上床问。
徐哲嗯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麽,还好床够大,云清也没靠近他的意思。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是朝外面的那道门。云清立马脱了睡衣,只穿了一条内裤起身去开门,徐哲在後面看著一阵无语。
打开门的时候,外面传来一声惊呼,又猝然压抑了下去。云清压著嗓子不知道说了句什麽,而回应的女声赫然是快晚上的时候给徐哲香料的那个女孩子的声音。
云清又说了两句然後猛的把门一关,开了骂,“日!人家说民风淳朴,结果女人比男人还凶残。”
说完云清关了灯,爬上床躺了下来。
徐哲这会儿算是有些明白,心中一片混乱实在是睡不著,没话找话说,“刚才那女孩子来干嘛?”
云清侧著身睡好了问,“你知道我怎麽出生的不?”
大概的经过徐哲知道,但是也说不准有内幕,所以他没说话。
“那女孩子递给你的香,是迷幻药和春药混合的。当年你爸就是中了这香,不过你比你爸幸运的是那丫头估计搞错了配料。”云清淡然的说著,“村子里的女孩子不能嫁出去,也基本上不会进陌生人。特别是女命师,要想出去唯一的办法就是被逐出村子。而婚前性行为是惩戒最轻又能被撵出去的最好办法。当年从外面进来的人有十几个,因为每户都只有一间空屋子,所以你爸他们被分开了来住。这间屋子本来住的是一个小警察,未婚的。我妈那时候就打的这个主意,只是到了晚上的时候那个小警察跟你爸换了房间,悲剧就这麽产生了。”
徐哲算是彻底明白了,也难怪镇子里不许外人留宿,大概怕的就是这个。
云哲20
“当年我爸到底为什麽来这个村子?那个案子到现在依然还是没个头绪,已经过了十五年却也没销案。”这一件事徐哲也查过,这也是他一直很疑惑的地方。
云清冷笑了一声,“那个人算得上是我的爷爷类,在城里读高中的时候认识了一个从省会城市来的留级生。当时整个村子就他一个人去读了大学,其实也是为了跟那个男人在一块儿。那个男人不肯留在村子里,我那个爷爷只能跟著他上了同一个大学。当初的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很好,爱得死去活来,甚至发了毒誓说要是哪一方後悔了,万虫穿心而死。结果不到十年,那个男人後悔变心了,就应了那句誓言万虫穿心。死得到是有些悲惨,心脏里有了虫子,活生生忍了半年才死透。”
徐哲听得皮肤直冒鸡皮疙瘩,那惨状还是不要想象为好,“不过一句誓言,怎麽可能那麽应验,不会是下的什麽蛊吧?”
云清哼了一声,“你以为我那个爷爷怎麽死的?还不是拿自己的命换别人的命。说了你也不懂,记得别收别人的东西就行。”
徐哲闭嘴,估计这事肯定有神话的部分在。
由於睡得很晚,第二天被闹醒的时候眼皮子下都有些灰暗。徐哲拿起手机一看,才六点多。
徐哲起床後出门发现,屋外面来了许多人,院子里摆了十几张桌子,方桌配著四条高脚长凳。人来人往著,孩子们在桌子之间穿著玩游戏。
“云清呢?”徐哲问云溪,从一起床就没见著人,又没跟孩子一块儿。
云溪也挺忙的,手上就没个闲的,急冲冲的说,“有事呢,你自己到处玩玩吧。”
徐哲好不容易才找著了徐浩,徐浩也正忙著,回头看见徐哲就说,“等会儿云清和云瀚的两个儿子入族谱,全镇子里的人都要来。”
难怪这麽热闹,徐哲心想,这事云清昨晚倒没给他说。徐哲跟著徐浩在地窖里搬酒出来,一出地窖门口就看见昨天的那个女孩子正笑眯眯的看著他。
说实话徐哲的心里是有些发毛的,感觉这村子里的女性比外面的女人还凶残。心里又闷著一口气,自己怎麽就这麽被人玩了一回。
徐哲本来就是一张没多少表情的脸,这回子更是冷冰冰的了,理都不理人就抱著酒坛子往外走。
云家祠堂建在村子的後山上,不是村子里的人不许观看。所以徐哲也不知道进族谱是怎麽一回事,就坐在屋子里玩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