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身符?!”
安作惊奇地看着邓清,看着灯箱画,也看着周虞。护身符是虞美人的全家福,是这幅灯箱画嘛?
安作思虑着,周虞却心有灵犀一点通,连连点头默认着,也钦佩地看着邓清。
几个月来,邓清第一次跟安作睡在一起。
老夫老妻没有什么缠绵的前戏,很快就狂烈地纵情泄欲、淋漓畅快,也习惯地事后彼此照应。
平静下来后,邓清还在品味着安作唾液,说:“你不抽烟也不嘴臭了,却酸溜溜的。”
“你何必挖苦我。”安作苦涩地笑笑说:“你清高尊贵,我却自作自受。”
“守着这么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孩,你竟然把情欲都发泄到我的身上。”邓清笑了笑说:“我能感觉到你超常的旺盛强烈,却难以琢磨你的情欲和心态。”
“你我都需要纵情欢娱,这是人之常情。”
“我觉得不合情理。”邓清端详着安作的眼神,认真地说:“我在北京一眼就断定,伊博兰和郑嘉源依然是处女身;来到文源一眼也看出,周虞更是守身如玉。你们之间肝胆相照,却不能心血相通,是清教徒的寡情廉耻嘛?”
安作呵呵一笑说:“你变成老花眼了,不能洞穿衣服看透身心。”
“我的眼光永远不会老,不信就叫她们来验身。”
“我不是妇科医生,也没有这种特权。”
邓清哧哧笑道:“你做贼心虚、眼花缭乱、怜香惜玉下不了手吧。门驻华会点穴验身,她能助你一臂之力。”
安作惊喜地问:“门驻华在你那里吗?”
“我去北京,她诡秘地四处云游,改头换面不知去哪里了。”邓清感叹地说:“看了看儿子,跟方沁相处了几天,她竟然能帮我调进北京工作。”
“真的吗?!”安作难以置信,惊诧地撩开了薄被,上上下下打量着赤裸裸的邓清,盯着她的眼睛。
邓清坦诚地点点头,把安作拽在自己的身上,也把薄被搭在安作的后背上。
邓清看着安作眼角的细纹,看着他那黑青的胡茬,眼神也沉郁下来。
良久,她才感触地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呀。护花使者也是风度翩翩的园丁,能让鲜花娇艳、香飘四溢、芬芳满园,却难以逾越不可弥合的代沟。”
安作颇为感触地说:“这象方沁的话。”
“方沁和你我都是同龄人,为人处事更容易沟通。”
“你跟方沁很投缘,她到底是什么人?”
“过几天她要召你进京,你自己判断吧。”邓清抚摩着安作的后背,不无伤感地说:“咱俩的缘分到头了,方沁或许就是你的护身符。”
“为什么?”
“拿两瓶营养金,喝了提起精神来。”邓清轻轻把安作推下身,笑着说:“咱俩尽情尽欲过一夜,我明天就回濮城,办理调进北京的手续。”
说进京就进京,说办手续就办,太奇特、太玄妙了。
安作愣愣地、懵懵的,拿来营养金却撕不开封口。
第二十五章 京城沁情
第二十五章京城沁情
郑嘉源和伊博兰坐火车返回文源,安作却接到方沁的电话,开着银灰色的“奔驰”疾驰进京。
这是有意识的安排,还是情势所迫?安作无心探究,只想尽快见到方沁,排解心中的疑迷。
方沁象郑嘉源那样优雅欢快,带着安作参观了北京K校。这是所规模不大,却颇为现代化的商业学院。正象伊博兰、郑嘉源和邓清描述的那样,方沁既是北京K校的校长,也有另外玄妙的身份。
安作开来的“奔驰”面包车,只能停放在学校的大车库里。方沁另外开来了一辆瓦蓝色的“奔驰”轿车,带着安作去宣武门吃烤鸭。
北京的夜景很美,方沁的心情舒畅,饭后她就开着车,将流光溢彩的街景抛在了身后,驶向梦幻般的西山。
几层警卫岗哨的查验后,方沁开着车驶进山麓中的一幢别墅院落。这是常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处所。
别墅里很清静,两个四十来岁、很有教养的保姆迎接他俩,里里外外周到照应着。
虽然刚刚入秋,北京西山晚上的天气就凉风吹拂,也吹来了满院各种各样的花香。
别墅的客厅简洁大方,花姿娇艳、花香沁脾。
坐在沙发上,看着安作惊异不安的神情,方沁笑吟吟地说:“你就住在这里,体味一下京城的另一种气氛。”
安作说:“权贵、神秘,让人寝食不安。”
“你不必顾虑,这是我的家。”方沁优雅地笑着说:“准确地说,这是我养父的家。我是孤儿,从小到大得到养父养母的宠爱,一直没有成家。”
安作坦率地说:“西山脚下的别墅花钱买不来,你养父肯定是大人物。”
“再大的人物没有钱肯定不行,连口水也喝不到嘴里。”方沁喝了口茶水,笑意融融地说:“我不常回家,心烦意乱时就回来,就孤零零地闭门思过;有时能浮想联翩,有时能茅塞顿开。”
安作笑着问:“你今天召我来,是让我闭门思过吗?”
“我不是皇姑、公主,哪来的召见。”方沁摘下眼镜看着安作,说:“人到中年了,我觉得戴不戴近视镜差别不太大,看着你的模样也没有什么差异。”
“你就是看一百遍,也分辨不清咱俩谁是哥哥,谁是妹妹。”安作看着方沁红润的脸面,可意地笑道:“你查验了我的户口,一样不得而知。”
“查验不清你到抢先说清了,哥哥妹妹里没有姐姐弟弟。”方沁欢喜地说:“前不久我跟养父说起咱俩,他笑我是异想天开,编造、胡诌出一个梦中情人逗他开心。我告诉他,你要来北京,老人家一定要眼见为实。”
安作不安地说:“他老人家肯定要失望。我既不是风华正茂的小伙子,也不是无牵无挂的单身汉;沾花惹草、招惹事非,还与罪犯沆瀣一气。”
“你倒不打自招了。”方沁笑着渐渐沉静下来,感叹地说:“你的悲哀,也是我的悲情。寻寻觅觅二十载,恍恍惚惚不惑年,这也许就是命运。欲念太奇异,情思太偏激,结局也就会太离奇。”
“后悔当初无济于事,四十不惑正是精华年岁嘛。”安作宽慰着方沁,感慨地说:“你有这样超越寻常的条件和才华,有的是机遇。你点点头,不知有多少俊朗的男人五体投地。”
“你很会讨人欢心,把我当作妞妞来哄逗了。”
安作调笑道:“你要不怕降低辈分,就跟伊博兰、门驻华、周虞、郑嘉源相提并论,一样能够争奇斗艳嘛。”
“我不会当情妇跟你玩耍,你也别动这样的心眼。”
“你是老板娘,也应该不耻下嫁。”
“你敢胡说八道。我就罚你掌嘴。”方沁不由嘻笑地说:“我不是伊博兰她们那样的小女孩儿,你花言巧语说不动我的心,乱不了我的情。”
安作也嬉笑着说:“她们年幼无知,你就该寻觅到不惑之年,恍惚不定来找我排遣情欲。”
“我真要罚你了!”方沁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羞笑着说:“再也放肆胡说,我就砸烂你的狗头!”
“不是狗,咱俩都是狼。”安作看着方沁羞忿绯红的神态,开心地说:“四十如狼,不信你问问保姆……”
“不管是豺狼还是虎豹,我今天非得砸烂你的脑袋,才能解解气。”
方沁揪住安作的手臂,真的举起烟灰缸轻轻砸着、笑着。
晚上10点后,安作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的是文源的一个生疏号码,安作正犹豫地看着,铃声却断了。他刚把手机装进口袋里,铃声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