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在写字楼里住宿,也监控了门驻华、伊博兰和安作之间的隐私。三个人在一起尽情说笑不得不掌握分寸,也不可能你搂我抱忘情亲吻。
这样也好,安作踏踏实实睡了个好觉,也消除了去郑州的疲劳。
郑嘉源不舒服,今天没来上班。周虞安排好虞美人网站的工作,笑微微地来了。
看着安作在抽屉里翻找的模样,她就知道安作的烟瘾上来了,就把一包口香糖扔在安作的面前。
这几个女孩子都讨厌抽烟,对付烟鬼的办法就是看见香烟就没收,就一起“叽叽”地嚼着口香糖;消除异味,对大家都有好处。
周虞把一沓子彩照放在老板桌上,“呼呼拉拉”摊开在安作的面前。
这是安作和郑嘉源参加庆功会的真实场景,两人亲情相依,喜笑颜开,鲜花簇拥,脸面光彩鲜艳;不少画面宛如新朗新娘相伴着,羞涩中流露着幸福和甜蜜。
看着照片,安作有点尴尬,周虞如果追究起来,假夫妇说的话,是难以解释明白的。
周虞笑着说:“你和嘉源化险为夷,成了虞美人网站轰动性新闻,也成为超极明星。今天一上班,网站的大姑娘、小伙子争相传阅彩照,都赞不绝口地说你俩郎才女貌、至亲至爱,代表了咱们虞美人网站的风范、品味和精神,一举一动都堪称经典。”
“你不是揶揄人吧?”
“出门在外,什么意外的情况都可能发生。如果不能这样患难与共、亲情关照,遭遇不测时想笑也笑不出来。”周虞真挚地说:“嘉源能够这样做,换上我也照样这样做;问心无愧,坦坦荡荡。”
安作笑笑,还是不安地问:“你真的不介意吗?”
“嘉源能让我看照片,有什么介意的?”周虞脸上泛着红晕说:“几张照片就耿耿于怀,还值得人尊敬,值得衷情,值得挚爱嘛?”
安作感慨地说:“心地善良,宽容相待,通情达理,你应该是虞美人之王了。我和郑嘉源都感激你。”
“你这话有毛病,咱们之间相互感谢,就永远无穷无尽了。”周虞笑着说:“你和嘉源逢凶化吉,就是苍天有眼,就是皆大欢喜。”
周虞说着,深邃的眼睛里涌出了泪花,消然滚落在清秀的脸庞,也禁不住地抽泣了两声。
看着周虞清纯的神情,安作嘘了一口气;带着宽慰,也带着羞愧。
周虞很快平静下来,挑选出了几张彩照。
她笑着说:“你和嘉源历险又立功,这样真实的场景活灵活现。网站挑选出6张最有意义的彩照,作为虞美人网站《花中秀》栏目的特情通报,今天上网发布,具有轰动性哪!”
“虞美人网站的老板和虞美人网吧的经理相聚,郎才女貌又亲情相依,颇受网民关注。”看着安作疑惑不解的神态,周虞笑吟吟地解释道:“你俩的历险惊奇玄妙,颇有传奇性。网站的小伙子大肆渲染惊心动魄的险情,姑娘们妙笔生花描述感人的至爱亲情。我看了都禁不住紧张,禁不住激情澎湃。”
安作惊奇地说:“哪有这么玄乎。”
“大家连连地问:如果安总和郑嘉源小姐随心所欲参加夜夜游活动,会不会沦为龙湖上漂游的孤花野魂?如果逃脱不了‘苏北帮’凶狠的魔爪,安总会不会命断黄泉?优雅靓丽的郑嘉源小姐会不会备受凌辱?痛不欲生?香魂安在?如果警方不能全歼劫匪,安总和郑嘉源会不会遭受难以防范的报复?”周虞神色忧郁地说:“如果这些意外当真发生了,虞美人网站和网吧何去何从?”
安作惊讶地问:“你们真的这样想嘛?”
周虞点点头说:“这些疑问让我战战兢兢,毛骨悚然也后怕不已。”
“渲染气氛,炒作事件。”安作笑了笑说:“在郑州实际的情况很简单,我和嘉源从龙湖大厦溜出来就万事大吉了。”
“如果你没有发觉预谋,你俩出不来呢?!”周虞神情沉郁地说:“虞美人也许还会存在,但就会孤寂胆寒、花魂飘散、枯萎败落,失去了生命的意义。“
看着周虞眼里又滚落的泪花,安作连忙劝慰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何必自我感伤,自我悲戚呢。”
“你、我、嘉源都不能有意外,失去谁都会让人悲痛欲绝的。”周虞抹了抹眼泪说:“所以,我就给这一期的《花中秀》定了一个题目,叫做《劫难在即虞美人逢凶化吉花魂依依》。”
安作感叹地说:“有点玄妙,流露着伤情。话外有音,余音袅袅呀。”
“处境不同,理解不同,感受更不同。”
“你的理解和感受是什么?”
“网民的反应,就是我的感受。”
周虞笑笑,却没有掩饰住眼神中的忧郁。
郑嘉源这一夜翻来覆去,自我折腾。
她满脑子都是郑州历险的场景,都是在警官俱乐部庆功的欢快。让她夜不能寐的更是赤身裸体,与安作忘却羞涩、“差一点”的纵情纵欲。
差一点真是惊心动魄,羞涩难当。如果不是安作及早发现,郑嘉源差一点被‘苏北帮’摧残蹂躏;如果不是郑嘉源羞忿挣扎,她差一点成为安作的姘妇。
差一点的事情不思议,当郑嘉源感觉到腹部隐隐作痛时,也惊疑地感受到阴部一直在隐隐痛涨,似乎从那天晚上一直持续到现在。
惊诧和羞涩让郑嘉源慌了神,月经竟然也提前来了。喝了一瓶营养金,换上两条卫生巾,她总算安稳地睡着了。
上午十点了,周虞打电话来问了问她的情况,也笑着告诉她《花中秀》栏目发布了特情,肯定会引蜂招蝶。
郑嘉源从被周虞笑嘻嘻的话逗起了兴趣,连忙起床到卫生间里洗刷梳理。
打开淋浴冲冼了一番,郑嘉源完全清醒了。拿着毛巾擦去了卫生间镜子上的水雾,她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红晕的脸庞和白皙的肌体。
郑嘉源几乎不用护扶类的化妆品,天姿秀美。她看着自己的身躯,总是跟安作的冲动联系在一起。乳房似乎被揉摸得膨胀了,腹部似乎被挤压得扁平了,阴部似乎被顶撞得红肿了,那最关键的部位她却不敢细看。
一阵激动和羞涩涌来,郑嘉源立即面红耳赤。她看着镜子里的红彤彤双唇,觉得被狂吻舔吸得肿胀了,也更为性感和高傲了。
越是往情欲方面想,情欲就越搅得人心绪不宁。郑嘉源连忙打开淋浴冲洗,从头到脚“哗哗啦啦”冲着,也要浇灭身上的热流。
烦躁不安,郑嘉源干脆开着红色的皮卡来到殷实花园别墅里,到自己的新家来散散心。
别墅里一应俱全,只是没有正式乔迁。只要人来了,这个家也就齐全了。完全按照老人们的心愿,郑嘉源家住在二楼,周虞家住在三楼,一楼空着会客和就餐。
周虞和郑嘉源心照不宣,因为安作和伊博兰涉案被监控,随意走动不方便,她俩不慌着乔迁。父母理解女儿的心情,也不想着在这个时候乔迁新居。乔迁之喜何必强颜欢笑,何必招惹麻烦不欢喜呢。
郑嘉源到二楼客厅,打开了家庭影院系统,从挎包里掏出两盘录象带,放进录放机里。
这是庆功会和庆功宴的现场录象。郑嘉源把彩照给了周虞,却隐藏下来录象带。
彩照只是场景,无声无息;录象就声情并茂,有大家的欢笑,也有大家的祝福。录象场面热烈,比身临其境的感觉还要喜庆。这些场景或许经过剪辑,基本上都是围绕着安作和郑嘉源的。
郑嘉源粉红色的上衣很新鲜,笑脸优美动人,挽着风度翩翩的安作、捧着鲜花笑盈盈的,宛如婚礼上的新郎新娘,与簇拥的干警们说笑着,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各种各样的提问,伴随着各种各样的欢笑。郑嘉源眉飞色舞地说笑,安作潇洒爽朗地补充,给人“妇唱夫随”的和谐感觉。各种各样的称谓也连声不断,安太太、安夫人、郑小姐、郑经理等等,最多的还是亲热地叫着嫂子、嫂夫人。
郑嘉源看着,觉得特别亲热,感到真情,感到尊敬,也感到自豪和荣耀。这毕竟是她第一次遇险、第一次立功、第一次这样被干警赞颂、也是第一次被人当作嫂子、夫人尊重。
来回看了两遍录象,郑嘉源心潮起伏,难以平静。这么美妙的情景,这么动人的欢快,这么激情的经历却是以假乱真的,回到文源市就是故事,就是隐私了。
腹部又隐隐作痛,更让郑嘉源一阵羞忿。
录象情景是逢场作戏,赤身裸体在床上纵情却是千真万确的,更是难以启齿的隐私,还带来也许是真的疼痛。
郑嘉源思虑良久,才缓缓地拿出一盘空白光碟,操作着录放转换系统,将录象带复制到光碟上。无论如何,她要永久留存这样的欢欣和美妙。
随后,她对着电视画面,将录象中有太太、夫人、嫂子之类的称呼的画面删去,或者用欢笑声干扰,让这类称呼声模糊不清。
这样处理后,晚上让周虞和四位老人观看,录象带就跟彩照差不多,就不会带来以假乱真的羞涩和麻烦。
中午,周虞、门驻华和安作一起在洹河商务中心餐厅吃午饭。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