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好送的。”郑嘉源依然沉浸在兴奋之中,从挎包里掏出一盒营养金,递给卫顶辉后笑着说:“昨晚我俩喝了两瓶,下次来加倍补给你。”
卫顶辉来回看着营养金的盒子,关切地说:“营养金可是好东西。带着几十万元现金,路上小心点。”
“安作开车老练,一上高速公路我们就直奔家里。”
卫顶辉笑着说:“过几天,省公安厅颁发嘉奖令。如果时间允许,我一定去拜访嫂子。”
安作忙说:“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嘉奖庆功到此为止吧。”
“怕报复,还是怕露富?”
安作叹息道:“实不相瞒,我现在还被文源市公安局监控着。”
卫顶辉精明的关注地问:“因为营养金?”
“不是。”安作沉闷地说:“无意中涉嫌M4迷魂剂谋杀案,嫌疑犯跑了,我却有嘴说不清。”
“我知道这个案子,很棘手。”卫顶辉沉下脸来说:“人正不怕影子斜。我如实反映你们这次协助破案的功劳,肯定有助于排除你们的嫌疑。”
安作淡淡一笑说:“非常时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呀。”
告别了卫顶辉,安作立即开着面包车驶向黄河大桥,在京珠高速公路上奔驰着。
正如安作担忧的那样,卫顶辉的确对营养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反复看着营养金的包装、瓶贴,也在思忖着‘苏北帮’洗劫的根源,回味着警官司俱乐部主任欢喜的神情。
卫顶辉吮吸着营养金,很快就感受到不同寻常的奇妙,神情、体力、欲望、思维都特别爽朗。
营养金是什么?怎么能有这样的神奇的作用?何以这样巧妙地销售,既招人喜欢,也招惹事非?
卫顶辉在感受着、也在揣摩着营养金的不凡。
欢欢喜喜离开郑州后,郑嘉源却忍受着肚子的隐隐作痛。
不知受了惊吓,还是激情澎湃的刺激,还是强烈的冲动一点不差,他的腹部一阵阵难受。
郑嘉源的下身断断续续地流血,象来了月经,却比正常时提前了十来天。差一点的冲动可能不差,尽管郑嘉源急切地推攘中断了激情的冲击,却有可能摧毁了她神圣的童贞,造成不可弥补的后果。
郑嘉源一路上痛嘘着,安作也难堪不已。真的可能是这样,郑嘉源才机智地自告奋勇当嫂子,不惧情,也不得不假戏真做。
郑嘉源娇羞和痛嘘的神情,似乎就是这样的后果。
下班前,安作和郑嘉源回到了洹河商务中心。
门驻华看着郑嘉源的神情,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惊疑地问长问短,也打电话告诉了周虞。
安作和郑嘉源在郑州遇险,虽然化险为夷了,门驻华和周虞还是担忧不已;不住地吁嘘感叹,也紧紧盯着他俩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
郑嘉源神色不安,也的点疲倦;眼神飘忽不定,不时也轻咳几声,隐隐的肚痛也让她无精打采。
门驻华似乎看出了什么,悄然一笑就去对面房间了。
周虞疑虑重重,看着郑嘉源歪歪扭扭地走进卫生间,脸色愈加沉重。
周虞低沉地问:“嘉源这是怎么了?”“
安作笑了笑说:“惊吓、惊险、刺激、兴奋,也可能的点感冒,还有女人常见的事。”
周虞将信将疑,走到卫生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门开了,周虞立即挤身进入卫生间。
卫生间地板上散乱扔着血迹斑斑的迹卫生纸、卫生巾。
周虞惊讶地问:“你这是怎么啦?!”
郑嘉源痛嘘地说:“月经提前来了,特别疼。”
“你忍着点,我来帮你。”
“这种事还用别人来帮嘛。”郑嘉源坐在座便器上,看着周虞惊疑的神情,嗔怪道:“你是不是居心不良,想看看我的下身。”
“你尽往坏处想。”周虞羞红了脸,还是疑虑地问:“安作知道吗?”
“你去告诉他,替我请两天假。”
“你没长嘴嘛?”周虞忿忿地说:“一路跑来跑去,他没长眼,不知道心疼人嘛。”
“不心疼你吗?”
“你是他的助理嘛!”
“我快难受死了,你还来气我。”郑嘉源嘘了两声后说:“今后,我也当仁不让。”
周虞渐渐冷静下来,嬉笑道:“让不让都在于你。让不让你都是姐姐,我从小到大都被姐姐哄骗着。”
“你别来卖乖,去找安作诉说衷肠吧。”
“让他孤独一会儿,我来好好伺候姐姐。”
周虞和郑嘉源就是这样,几句话后就争吵起来,几句话也就忘记了烦恼,“唧唧喳喳”说笑起来。
安作没有她俩那样的心情,默默看着写字台上伊博兰的那盆勿忘草,看着上面星星点点的兰花。
从郑州一路回来,郑嘉源放倒座位仰躺在面包车上;不时嘘痛着要安作停下车来,帮着她折叠几张卫生纸,侧身遮掩着换一换粘血的卫生纸。
这样的女性行为,郑嘉源并不避讳安作,也不告诉安作自身的真实情况,“差一点”的话也不说了。
郑嘉源这种情形不同于伊博兰。情欲勃勃时,那个妞妞浪漫热情,也有莫明其妙的自控力;修长的双腿、强健的两脚就会蓦然地弹踢,扼止住强烈的冲动。
郑嘉源也不具有门驻华的点穴手段,情意绵绵、忘乎所以时,门驻华纤细手指柔情抚摩,也会顷刻间发出魔力,就能化解熊熊欲火的威胁。
门驻华、伊博兰身怀绝技,也许不多见;不但能够有效抵御外来威逼,也能恰到好处自我保护。
在郑州遇险。护佑着郑嘉源时,安作就想到了门驻华和伊博兰;现在看着清脆的勿忘草,他更是这样想着。因为无法摆脱涉案,三个人只能同命相连。
伊博兰这个妞妞死死抱定老伴,门驻华更是念念不忘老板娘,但都没有象郑嘉源这样差一点,而是差得远。邓清的眼力就是明鉴。
想到邓清,安作不禁动了心。邓清好象具有特异功能,如果能回来看一看,就知道郑嘉源是不是破了身,是不是在假戏真做。
安作这样想着,不禁默默地笑了。真真假假无所谓,要不是美容院涉案前途未卜,要不是牵连到门驻华和伊博兰,郑嘉源这样以身相许,他早就欢喜地选择,让媳妇、妹妹和朋友三位一体了。
但是,现在不能选择,也由不得安作来选择;即便对郑嘉源的疼痛疑惑不解,他也不能让邓清过来作出验证。
虞美人美容院的隐患没有消除,营养金的玄妙也难以知晓,说不定还会招惹多大的凶险。
安作也是个有良好素质的男人,不到十万火急时,他不能牵扯到邓清。这是一个离异丈夫的承诺,也是一个男人应该担负的责任。
安作感叹不已,他本来自我限定,只与门驻华和伊博兰同甘共苦;这次却稀里糊涂连累到郑嘉源,让他忐忑不安。
沉默思虑良久,也想不出很好的办法。安作就拿出庆功会上的那沓子彩照,看着一张张生动的彩照画面,欣喜也就油然而生。
林乡宁事先告知,专案组通过连接的电信线路,安装了电子窃听装置;随时能够听到办公室的声息,并录音记录下来。至于他们外出,更有人暗中监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