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作不是小伙子,也有妻室。除非安作离婚,否则两个女儿绝对不应该跟他往那个方面相处。
高合钢此刻介入,正好能让两家的父母有个比较,有个充分的理由再次狠狠训诫女儿。
周虞签名化解了尴尬,也多少有点幸灾乐祸。郑嘉源的签名纯粹就是胡写乱画,只有她自己知道写画的是什么。她画的象文字,更是嫉恨;是对高合钢不惧羞辱的满腔仇恨,也是对安作和周虞不维护她的愤怒谴责。
郑嘉源愤愤不平,不断按着手机号码。她要请林乡宁过来,狠狠教训又来骚扰的高合钢。然而,林乡宁家里的电话没人接听,她的手机也关机。
看着郑嘉源的神情,安作关切地问:‘跟谁打电话,这么着急?“
“叫林乡宁来收拾他!”
周虞连忙说:“高合钢没有干什么坏事,你叫林乡宁过来,不是冤枉他嘛。”
“你替他申冤,还是幸灾乐祸!”郑嘉源忍无可忍地嚷叫:“你相中了他,我一百个愿意,一万个感谢你!你何必假惺惺地来羞辱我!”
“高合钢是找你的,我也是为了大家好嘛!”
“好不好,林乡宁来了就能见分晓!”
“林乡宁来不了,她晚上有任务。”提起林乡宁,安作的脸色就变了,不由沉郁地说:“你俩别总是吵吵闹闹的,让外人看咱们的笑话。我也要回家了。”
周虞不解地说:“你这又何必呢?林乡宁来不了,你在这里也能帮上一把,高合钢万一闹起事……”
“高合钢是顾客,正常上网不应该嘛?”安作站起来说:“明天还要上班呢,你俩也早点回家休息。”
郑嘉源急切地说:“高合钢要是追到我家怎么办?他可是什么事情都敢干的!”
“他在编织情网,顾不上追了。”安作笑笑说:“在文源小区门前,他也没有再追下去的胆量。”
赵淇沉着脸说:“每次都是有好来没好去的,总是说吵说吵,说闹就闹。相互忍让点,理解点不就行了嘛!”
周虞疑惑地问:“您说谁呀?”
赵淇忿忿地说:“说安作!你起来走了,留下这个小青年咋办?!”
安作笑笑说:“他要闹起来,嘉源就打110报警。”
“让周虞打吧,我送安作回去。”郑嘉源起身,愤然地说:“省了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来攻击我。”
“你——”周虞站起来,激愤地一时说不出话。
“你俩都回家吧,我会开车,也认识回家的路。”
安作对大家摆摆手,到路边开着“奔驰”面包车,缓缓离开了虞美人网吧。
郑嘉源和周虞羞忿地坐下来,闷闷不乐。
安作开着车,心情特别忧愤。这不是因为高合钢,而是因为林乡宁。
安作中午窃听到林乡宁的电话,一个男人冷酷地让林乡宁晚上去宾馆,根本不容林乡宁分辩什么。安作追问,林乡宁却说有特别任务。她的神情是那样的冷峻悲愤,似乎准备赴汤蹈火。
安作忧心忡忡,担心林乡宁又会惨遭折磨,又会象上次那样遍体鳞伤,痛苦不堪。
林乡宁何以忍受这样的非人折磨?!那个凶残的家伙是人还是魔鬼?!
第十一章 招蜂引蝶
第十一章招蜂引蝶
林乡宁确实又遭受折磨,她却心甘情愿。
安作帮着林乡宁清洗身上的创伤,看着分明是拧抓掐挠的痕迹,惊诧也激愤不已。他断定这绝不是什么训练,也不是强奸、轮奸,而是及其凶狠的、惨无人道的摧残。
林乡宁痛苦不堪,却告诫安作要处理好美容院涉案的遗留问题,要断绝与丘济昌的一切往来。
商源市和西坪县两起凶杀案非同寻常,省公安厅已经派出专家督办,并案的侦破力度强大,绝不可能蒙混过关。
安作很感激林乡宁的再次提示。他能给林乡宁的帮助和回报,只能是温情和营养金。
得到这种温情的感激,林乡宁就满足了。在适当的时候,她会讲述未婚却有宫外孕刀疤,也这样心甘情愿遭受凌辱的传奇故事。
安作不再追问却义愤填膺,一定要为林乡宁报仇雪恨,一定要惩治那个令人发指的恶魔。
这正是林乡宁的期望,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林乡要喝了两小瓶营养金,虽然不能让创伤痊愈,却极大地减轻了身心的痛苦,神情也渐渐舒缓了。营养金神奇非凡,营养作用就是这样玄妙出奇。
方沁抑制不住欢欣,又一次亲自开着又一辆银灰色的“奔驰”面包车来商源。
上次来,她带来了10箱营养金试探行情。这次来却将面包车装填的满满的,带来了100箱营养金。
方沁是北京K校的一校之长,这种事情并不需要她亲自操办。但她无法抑制自已的欲望,迫切地想过来,想跟安作在一起倾心交谈。
不可想象,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出生的人,素不相识却千里之遥能够巧遇。苦苦寻觅20年后,方沁如获至宝,魂牵梦萦。方沁为这样的奇遇兴奋,即将泯灭的“寻夫”之情也熊熊升腾起来。
方沁不愚昧、不封建、不放荡、却特别执着。20年的理想和寻觅,依然深深烙在心灵上。
时光不可能倒回来,现在再按20年前的标准择夫,只能是梦想了。方沁的同龄人极少有单身的,才华出众的男人少不了追求者,不可能期待着她现在还来挑拣。
方沁也理智,知道自己已不是伊博兰那样的妙龄,也更为珍视现在的机遇;哪怕只是结交“寻他千百度”的一个朋友,也算慰藉自己的心愿了。
能够让方沁这样高贵女人钟情的男人有几个?现在只有安作与她的理想极其相同。这真是凤毛麟角,也是情投意合,心心相印。
踏破铁鞋难寻觅的理想,方沁就这样相遇了,备加亲情,备加珍惜,真的也是朝思暮想了。
外人惊奇羡慕一辆“奔驰”面包车起码价值50万元,方沁当作运输车开来了。而安作惊叹的不是“奔驰”汽车,是其中的高深莫测。
在凯多公司的办公室里,方沁笑吟吟的跟安作面对面交谈,一眼就看出安作隐隐的痛楚。
方沁有眼光,也心细;对安作情有独钟,就不会熟视无睹。这些天,她秘密调查了安作的过去和现在,也知道安作忧郁有原由。
方沁能够理解,却想象不到这是林乡宁的痛苦不堪,转嫁到了安作的身上。这种忧郁和悲愤难以表述,安作也不能向方沁解释。
郑嘉源欢欣地回来,她的神情表明旗开得胜了。仅仅是一个小时,郑嘉源接二连三拿出来的工行、中行、建行和农行的存折上,就有了80多万元。
郑嘉源脸面红润,因为兴奋显得特别鲜嫩光亮。她甜美地笑着说:“明天上午,闻讯的客户就会蜂拥而来;来晚的就得交定金,等待方校长下次来才能提货。”
方沁笑着说:“我刚来到这里,还没有歇过劲来,你就要赶我回北京嘛。”
郑嘉源羞笑地说:“我是向您报喜嘛。”
安作笑着说:“晚上找个好地方,咱们为方校长接风洗尘,也庆贺你旗开得胜。”
郑嘉源欢喜地说:“去虞美人茶坊吧,听说那里环境优雅,能喝茶也能吃饭,开业后我还没有去过。”
“去哪里都行。”方沁笑着说:“中午匆匆赶来,我只吃了几块饼干。晚上要解解馋,让安作请客。”
“我同意。”郑嘉源笑着说:“安总请客,方校长报销,我白吃就是了。”
方沁开心地说:“你现在巴结安作,哪一天他欺负你的时候,我也不向着你,叫你哭诉无门。”
“他不敢欺负我。”
“为什么?”
“我们虞美人是个大家庭,他孤家寡人,势单力薄。大家一人一句话,他就无地自容了。”
方沁惊奇地问:“真是这样吗?”
“真的。”郑嘉源美滋滋地说:“一会儿周虞过来,您就能亲眼目睹了。”
中华第一都就是玄妙,说着周虞,她就到了。
方沁和周虞没有见过面,但彼此都知道对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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