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郑嘉源美滋滋地说:“一会儿周虞过来,您就能亲眼目睹了。”
中华第一都就是玄妙,说着周虞,她就到了。
方沁和周虞没有见过面,但彼此都知道对方的身份。
一眼看见清秀雅致的周虞,方沁想用“出水芙蓉”来形容,但又觉得不确切。周虞是虞美人,清秀中显透着睿智,还有一种难以表述的明丽。
周虞惊喜地看着方沁,觉得她不但长相年轻,温文而雅,还有邓清那样的尊贵秀美,象一个大几岁的姐姐。
方沁端详着周虞,赞扬道:“这样的虞美人,就该招蜂引蝶哪。我们学校经常上网的学生,随口就能说出花样,嗅出花香,也能隐身花影,和诗恋花。不少喜欢文学的师生,总是评头论足呢。”
“方校长过奖了。”周虞谦虚地笑笑说:“网络是开放的,创意是无限的;只要有心去做,就会无穷无尽。我们只是用尽可能多的形式,用尽可能好的方式,激起大家的兴趣,挑战自我,挑战优越,引导交流,吸引网民。”
“随之而来的就是无穷无尽的成效。”方沁赞羡道:“虞美人网站就会财源滚滚,收益就会与日俱增、与时俱进。”
“我们网站的愿望就是这样。虞美人。洹河网站刚刚起步,每天只能承接几个广告,不能跟您的营养金相提并论。”周虞笑逐颜开着说:“方校长来的正好,营养金的销售网页制作好了,您指点一下,看看怎么发布效果更好。”
方沁思索着说:“发布营养金的广告要慎重一些,要恰如其分。既不能无声无息,也不能大张旗鼓;通过虞美人的感染力,沁人心脾地让人心领神会。”
周虞理解地说:“这有相当难度,也是一种挑战。”
安作笑着说:“明天再商量吧,咱们现在去吃饭。”
方沁欣赏地看着周虞,笑着说:“看着虞美人吃饭品茶,一定食欲倍增、一醉方休了。”
新来的实习生早晚都要聚会,交流直销心得体会门。驻华是带队老师,不能作陪方沁校长。港商南洛山来了,伊博兰必须陪着他去夏村服装厂指教生产新款服饰,明天才能回来。给方沁接风洗尘的人,只能是安作、郑嘉源和周虞。
下班后,安作开着银灰色的“奔驰”面包车,带着她们三个人来到了“虞美人茶坊”。
饮茶和美容截然不同,门面的装饰洁净清丽,焕然一新。惹人注目的是巨幅门面招牌,就是周虞和安作共捧透亮茶壶,青山丽水的彩色喷绘画面。
郑嘉源意外地看着画面,先是目瞪口呆,继而就是满面羞忿和愤懑。
虞美人网吧的招牌画面和样稿,周虞征求了大家的意见,却掩饰了虞美人茶坊的设计,并且这样堂而皇之地高高挂着,广而告之,昭示天下。
郑嘉源看着画面,如同看见周虞在跟安作调情,而且毫不掩饰地淫笑;就象虞美人美容院的那些卖淫小姐一样,肆无忌惮也恬不知耻。
方沁看着赏心悦目的画面,也是心潮滚滚。清雅的周虞太漂亮了,潇洒的安作太年轻了。如果时光倒退十年,如果有这样的缘分,方沁甘愿跟周虞一争高下。
方沁感叹地说:“这幅画美妙,充满着浪漫色彩。”
郑嘉源忿忿地说:“周虞现在笑得怪甜,只怕伊博兰看见后,就会勃然大怒。”
周虞解释道:“虞美人美容院已经不复存在,这是茶坊。用什么画面,做什么招牌与她毫不相干。”
安作笑着说:“这只是广告画,何必胡乱猜疑呢。”
郑嘉源愤懑地说:“虞美人网吧前的全家福是真是假?多少人都信以为真,都在议论那两个双胞胎孩子,都在询问孩子在哪里,都在猜测孩子是谁的;是你的,是我的,还是周虞的!”
安作劝说道:“明知是假,何必当真呢。”
郑嘉源哼了声说:“真真假假,假戏真做,就会贻笑大方!”
“我不怕笑话!”周虞一把挽住安作的臂膀,说:“正大光明,坦坦荡荡,合情合理,我理直气壮!”
“你——”郑嘉源激愤地想说什么,却见茶坊的玻璃门打开了。
范中河带着微笑出来,身后是笑脸迎走过来的郭旗,就是茶坊的女主人。
美容院原本就洁净,稍加装饰就是雅致的品茶场所。
3号雅间里一桌酒席很讲究,青绿的毛尖茶水也特别清醇。方沁吃喝着,连连赞赏着这里的气氛。
范中河的两个朋友招待客人,邀请他来说说话,也就巧遇安作他们四个人。吃喝差不多了,安作他们津津有味品茶时,郭旗才跟范中河一起过来。
这是茶坊的礼貌,何况周虞和安作来了。
安作笑着说:“郭旗经理高雅热情,茶坊生意火红,比美容院强得多呀。”
郭旗中等身材,胖瘦适宜,模样水灵灵的。她也象林乡宁那样,操着信阳口音的普通话,感激地说:“安总和周虞小姐这么给我们面子,让我这个小小的茶坊蓬荜生辉了。”
范中河精瘦的脸面不象平时那样阴沉,笑着说:“安总更是不凡,今非昔比了。”
郑嘉源看不惯范中河的神态,哼了声说:“安总实力壮大了,却算不清帐了。”
“怎么了?”
“撤下一个换上了俩,划算嘛!”
方沁听出了郑嘉源的话意,笑着说:“把嘉源换上去就平衡了。只是招牌的画面不够用,郭旗经理要重新做一块大的才行。”
“值得!”郭旗欢欣地说:“这样时髦漂亮的小姐来捧场,多多益善。”
范中河笑着说:“这样就真是美仑美奂,妙不可言了。”
范中河这句话既是恭维,也是不露声色暗示了美容院原来的生意,原来的嫌疑。
范中河掏出香烟递给安作一支,两人点燃后就抽起来。
郑味嘉源特别烦忿,立即就说:“你们两个出去抽烟,让我们女同胞清爽舒畅一会儿。”
郭旗连忙打开换气扇,亲热地为他们斟茶。
范中河和安作抱歉地对大家笑了笑,走出了雅间。
范中河带着安作来到前厅,坐在一角的茶桌上。
弹了弹烟灰,范中河才似笑非笑地说:“谢谢你和周虞,给了我这个面子。”
安作笑笑说:“你不用感谢,我不是白帮忙的。郭旗给了报酬,大家没有额外的情分了。”
范中河点点头,连连抽了几口烟后说:“咱们还是公私分明,公事公办,你不会抱怨吧。”
安作说:“各行其是,我遵纪守法。”
看着坦然的安作,范中河沉郁地问:“你原来的那几个同事干什么去了?”
“威赛公司的员工就是我和周虞,虞美人美容院的真正人员也只是门驻华和伊博兰。”安作坦率地说:“许信和丘济昌原来仅仅是我们的搭档,现在不知去向了。”
“一直没有往来吗?”
“一个月前夏村服装厂开业时见过一面,之后就杳无音信了。”安作沉吟地问:“有什么事吗?”
“没有男人相伴,你身边的女人就要争风吃醋了。”范中河阴沉地一笑说:“今天的饭菜中有了点酸味,门驻华、伊博兰闻讯后,恐怕就要打翻醋坛醋罐了。”
“你是看笑话呢,还是要从中寻找到破案线索。”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要执迷不悟。”
“说我嘛?”
范中河连忙拍拍安作的肩头,勉强笑着说:“无凭无据,不敢乱说。我只是提醒你,提醒所有的人。”
范中河的话很职业,也让安作心里沉甸甸的。他盯上许信和丘济昌,范中河应该是找准了方向;只是没有足够的证据,只能这样无奈地规劝。
不过,一旦并案侦破有所突破,范中河阴沉的脸色就会变得冷酷,就会象林乡宁击打高合钢那样激愤,毫不留情、痛快淋漓地将罪犯绳之以法。
一阵欢快的说笑声传来,郭旗笑盈盈地陪伴着方沁、周虞和郑嘉源出来。
吃喝品茶,也尽情说笑了,安作开着面包车离开了虞美人茶坊,行驶在灯火辉煌的大街上。
安作问:“方校长还住宾馆吗?”
“我去认认家门行吗?”
“寒舍简陋,恐怕你……”
“既然是家都温馨,不然你也不会在家里居住了。”
“你不怕寒碜,我就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