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有都有,只差一样了。”
“那一样?”
“混血妮的脸蛋。”
“你还是耍弄我!”伊博兰一伸手就把周虞拽起来,羞忿地说:“姐姐不帮我做好网页,今后我就不答理你!”
安作笑着说:“妞妞不但要答理周虞,还要好好巴结她呢。周虞去洹河商务网站高就,你接手她留下的虞美人网吧,就足以生存了。”
周虞沉下脸,冷冷地说:“到星期一了嘛?!我还没有决定,你就不能说三道四!”
“对。”伊博兰推了推安作,笑着说:“上网是我们的事,你别来瞎掺和。”
门驻华抹了抹眼泪,轻轻拉了拉安作的的臂,轻柔地说:“她俩去上网,咱俩回去吧。”
“不行!”伊博兰一把就将门驻华拉拽在身边,忿忿地说:“咱们三个人一起去虞美人网站,与他不相干。”
安作看着伊博兰愤然的举止,惊奇地问:“你们都去上网,我干什么呢?”
伊博兰笑嘻嘻地说:“你买单,然后回家。静下心来往山货上贴贴标签,也能醒醒酒嘛。”
安作看着她们三个人的神情,无奈地笑了笑说:“妞妞长大了,也蛮横了。你们三个在一起,不要玩过了头呀。”
“不用你操这份心。”周虞笑笑说:“有我在,保证她俩不会走火入魔。”
女孩子自有分寸,走火入魔的是安作。
回到家里空寂无聊,安作翻看着伊博兰的东西,就喝了一瓶她从北京K校带来的“营养金”。
意想不到的是,小小一瓶口服液似的营养金,竟然让他神情盎扬,格外精力充沛。
林乡宁晚上在派出所值班,安作无以发泄勃勃情欲,就抱来一箱箱的山货,粘贴着一个个小小的“驿城老年门求争霸塞——市工商局主办”的标签。
只是喝了一小瓶营养金,没有其它任何激励和刺激,安作默默地贴来贴去,竟然不觉疲倦,分门别类地粘贴好3000盒山货的标签。这就是营养金的作用,安作只是不在意而已。
北京K校的女校长方沁高贵优雅,也很有市场意识。实习生的带队老师商新开汇报了威赛公司的情况,让方沁颇为琢磨;伊博兰返校来,更是夸夸其谈威赛公司,也让她颇为动心。
方沁思忖,如果能够利用威赛公司的公费礼品营销网络,巧妙地经销各类新奇特产品,将大有作为。
方沁很看重文源为中心的区域市场,就让伊博兰带来这几盒营养金试探一下。营养金这种产品具的神速的提神、健脑和强体的神奇效果,国内现在独一无二,有较大的利润空间。
伊博兰回到文源后,嘻嘻哈哈尽情欢娱,竟然忘记了方沁校长的嘱托。她只是随意说了声,安作也只是随意喝了一小瓶“营养金”,并没有意识到营养金这种奇效。
天蒙蒙亮了,安作才有了困意,才舒适地睡觉。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醒来已是上午9点多了。
安作连忙给周虞家打电话,电话没人接听。他接着给周虞、门驻华、伊博兰打手机,三个人竟然都是关机。
安作觉得好奇怪,忙打电话到虞美人网吧。
周虞的母亲赵淇笑呵呵地说:“这三个闺女嘻嘻哈哈在书房玩了一夜,天亮了也都熬不住了,连衣服也不脱就睡了,你就是敲锣打鼓,也吵不醒她们。”
安作抱歉地说:“给您找麻烦了。”
赵淇欢喜地说:“哪来的麻烦。那个模样象外国人的妞妞,真是活泼可爱。那个眉眼闪亮,温柔漂亮的门驻华,待人接物让人欢喜呀。周虞文静内向,有她俩这样俊俏的闺女常来常往,我们家就是四朵金花了。”
安作笑笑,知道赵淇也是在夸耀周虞和郑嘉源。
赵淇依然兴高采烈地说:“她们四个闺女要是参加选美比赛,一准儿在文源市夺魁。”
放下电话后,安作也禁不住一阵阵地心旌摇曳。
娇媚艳丽的这四朵金花,真的美艳无比;任意摘下一朵,都是国色天香,都是绝美无比地赏心悦目。
安作这样一想,也有点沾沾自喜。这四朵金花,他有把握立即就能采摘下两朵。不管门驻华的玉指轻柔点穴,还是伊博兰的腿脚精妙踢蹬,在情意绵绵之际,她俩就软弱无力了。
清高的周虞也应该手到擒来。一年多的亲情相处,她已经含情脉脉,只要柔情的呵护,虞美人就会缠绵悱恻。
郑嘉源优雅傲慢,但只要真情实意相待,她就不是铁石心肠,同样也能如愿以偿。
安作颇为得意,也有点身不由己地心颤。花儿朵朵娇艳,花儿枝枝美妙,花儿也都有尖刺。采摘花儿的人稍不留意,就会被扎烂刺痛。
门驻华的点穴是这样,伊博兰的腿脚更是这样。
周虞的绝招是什么?是清高的品格不容亵渎嘛?
郑嘉源的护身符是什么?是优雅的气质不可冒犯嘛?
盗贼下手之前,总要处心积虑地琢磨对方。安作现在这样饶有情趣地琢磨,也是盗贼嘛?——是采花贼!脑子里突兀冒出的这个词语,让安作为之一惊。
偷偷摸摸就是贼,采花贼也是一样可恶,一样狼狈!
瞬间,安作脸色羞窘,额头上也沁满了汗珠。汗颜的事情往往身不由己,也真的来到了身边,让安作窘迫不安。
门驻华睡醒后,下午回到虞美人美容院操持生意。伊博兰睡醒后就缠着周虞,继续制作山货的网页,也搜寻着相关的市场信息,乐不思返。
郑嘉源一反常态,下班后突然约安作到洹河公园。她觉得苦闷,要安作相伴散散心。
夜幕降临,洹河两岸是绿化很好的园林景区,灯火闪闪,树影婆娑,草坪清静,不时能看见一对对情侣依偎着、亲昵着。
默默地走过了殷墟对面的河岸后,四周的情景更为宁静,相遇的情侣更为亲情。
走在弯弯曲曲的小径上,趁着底矮柔和的路灯,郑嘉源看着安作的神情,轻声问:“此情此景,你是不是有点非份之想?”
安作笑了笑说:“是啊。你引诱我来到这里,我要是不想就缺了一根弦。”
郑嘉源直爽地说:“痴心妄想了。我不会送给你一个拥抱,也不会献给你一个亲吻。”
“你这种排遣苦闷的方式,很有个性。”
“我心血来潮,突然想找个人陪着逛逛,也要得到亲身的感受。”
“感受什么?”
郑嘉源轻轻笑着说:“非份之想的威胁,还有垂涎三尺、俗不可耐的丑态。”
“你失望了。”安作看着郑嘉源的神情,坦诚地说:“你这种心态很不正常,也带着点凄惨。”
“何以见得?”
“你有男朋友吗?”
“介绍了很多,如过眼云烟。”
“高不成,低不就,孤独失意。”安作停下脚步,蓦然冷笑了一声说:“24岁的大姑娘还孑然一身,既没有人追求相恋,也不可能谈情说爱,更不知道将来嫁鸡还是嫁狗,多悲惨哪。”
“你……”郑嘉源拽着安作来到路灯前,瞪着他看了一会儿,才羞忿地问:“你知道我现在的感受吗?”
“凄凄惨惨凄凄,羞羞忿忿羞羞。”
“不。”郑嘉源凝视着安作,冷冷地说:“我不知道周虞怎么能容忍你,也不知道门驻华何以依赖着你,更不明白伊博兰为何要老相伴着你。”
“你想知道吗?”安作看着郑嘉源高傲的神情,轻声一笑说:“因为你不是她们。”
“你——!”郑嘉源气恼地推了安作一把,接着就赶上来挽着安作的手臂,一边走一边思虑地说:“你总是这样惹她们生气,恐怕谁也不会答理你了。”
安作呵呵笑着说:“刚刚惹得你气呼呼的,你不是过来挽着我了嘛。”
“你这个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呀。”
郑嘉源禁不住笑起来,挽着安作朝前走着。
从威赛公司租赁洹河商务中心写字楼开始,郑嘉源就认识安作,也对他有很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