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善人(1 / 2)

从裴寂之的院中出来,便见到门前心急如焚的柳枝。

裴玉婵今日脾X古怪不已,倒留下柳枝一个人一头雾水,她是怕小姐是邪祟上身才如此古怪。

以往还在别苑时,她听府里的阿婆说过,人中了邪祟会喜怒不由己,X格古怪,不似平常。

眼见裴玉婵眉开眼笑,柳枝更加怀疑裴玉婵是被什么不g净的东西上了身。

她满面愁容,反叫裴玉婵心生怪异,问她:“柳枝,你怎么了,闷闷不乐的样子?”

柳枝犹犹豫豫,不知该不该说,最后还是问了:“小姐,你今日是怎么了。”

她五岁时被父母卖到别苑做奴婢,那时裴玉婵与她同岁,两人一同长大,情同姐妹。

在这偌大裴府中,恐怕也只有她是真心实意地关心裴玉婵。

柳枝这么一问,裴玉婵才明白,原来她是为她而闷闷不乐。

前面便是裴玉婵的院子,她低声说:“回了院子我一五一十地同你说。”

在这高墙深院里,处处是耳朵,裴玉婵深知隔墙有耳的道理,真心话要烂在肚子里,不可妄言,若非是柳枝,换了旁人她也不会说。

到了院中,遇见一个小丫头,她端着木盆,见了裴玉婵便请安道:“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对裴玉婵身旁的柳枝道:“柳枝姐姐。”

这二人行sE匆匆,柳枝向小丫头点了点头,然后扶着裴玉婵进了屋。

柳枝立即关上了门,确保没有人偷听后,裴玉婵才将今日的事全说给了柳枝听。

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柳枝怒上心头,她心中有怒无法发泄,只因让她生气的是老爷。

裴玉婵小她三个月,她一直将裴玉婵当成妹妹,自然不能忍受有人这么欺负她,即便那个是老爷也不行。

只是她一个奴婢人微言轻,谁又会把她放在眼里。

柳枝气得在屋中来回走,怒目圆瞪,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又怕被人听了去。

只好小声地骂道:“夫人走了才三年,这三年里不见他对你的疼惜,反倒是要将你指给人家。他不止你一个nV儿,为何不将其他人嫁给那人。我瞧着这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柳枝一向稳重,今日也是气急了才会说这些“大不敬”的话。

裴玉婵心中颇有触动,同时也觉得悲哀。

柳枝的话一点不错,倘若与她说亲那人当真很好的话,哪里轮得到她呢。

她父亲儿nV众多,到了婚配年纪的也有,为何偏急急地要将她嫁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枝仍在指责裴钧同的不是,她越说越气,回头看裴玉婵,倚在榻上,神sE郁郁寡欢。

她瞧着也难过,收了声,坐到裴玉婵身边,轻拍她的手背,道:“而且小姐你的病还未治好,怎能……”

裴玉婵的病不好与她人言说,可又实在怪异,总之无论如何看,她都不应该这时成亲。

说着说着柳枝不禁叹道:“公子真是位善人,瞧着凉薄,没想到对弟妹们如此关怀,愿意替小姐治病,还愿意想法子让小姐不成亲。”

提起裴寂之,裴玉婵脸上有浅淡的笑意,“是啊,兄长是位善人。”

柳枝只知道裴寂之有法子治裴玉婵的病,不晓得他治病的方法,裴玉婵却是再清楚不过。

方才在裴寂之那里,他说哪一次没有帮她,裴玉婵脑海中浮现的不是为了她责骂其他姊妹的裴寂之,而是喝她N水的裴寂之。

他的头埋在她的x脯间,用力地吮着,将她的N水尽数咽下,甚至唇边会沾有白sE的N汁。

裴寂之多么清冷孤高的一个人。

他还是她的兄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两点应该还有一更,不着急的朋友可以攒着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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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轩一应人等皆听夫人程朝云差遣,她们是程朝云的陪嫁,是程家人,连裴钧同也不能轻易打骂,在这些人心中,裴府只有两个人是他们的主子。

一是程朝云,二是程朝云的儿子,裴寂之。

程朝云的贴身侍nV梅落迎着裴寂之进屋,一边掀起珠帘一边道:“公子这些日子不曾陪着夫人用膳,她念叨了好几回,如此一来夫人可要高兴了。”

梅落虽深受程朝云的器重,又年长裴寂之不少岁,却从不敢妄称是裴寂之的长辈。

一来是主仆有别,二来她认为裴寂之的心情深不可测,半分不像年轻人。

正伏案执笔的程朝云听见梅落的声音,抬起头才发觉是儿子来了。

她年轻时活泼俏丽,骑马投壶无一不能,也正是因为此引得裴钧同倾慕,两家得以结百年之好。

与裴钧同成亲后第二年她生下裴寂之,前几年倒还好,过了几年和乐的日子。

后来裴钧同纳妾,养外室,诸多烦心事纷乱涌来,程朝云的身子也愈发不好,这些年鲜少出门了,连底下小辈的晨昏定省也免了。

她后半生唯一的期盼就是裴寂之,至少在她Si之前看得到裴寂之成亲生子,让她好承欢膝下,含饴弄孙。

程朝云放下手中的笔,笑着对裴寂之道:“怎么不差人知会一声,我好叫厨房准备一些你Ai吃的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身形清瘦,面sE如同浑浊的玉石,只从眉目间依稀看得出年轻时的风姿。

裴寂之上前搀扶着母亲的手臂,道:“我想着有些日子未和母亲一同用膳了。”

母子二人说话间移至正厅,秋水轩的侍nV进进出出,一一呈上各sE菜式。

程朝云礼佛念经,从不杀生、食r0U,桌上也尽是些冬瓜鲊、莲藕羹之类的东西。

裴寂之扶着程朝云落座,梅落在一旁随时侍候着。

不似裴钧同在时,母子俩在一起也少了许多规矩,没有那些“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程朝云疼惜儿子,不时地为裴寂之布菜。

她身子太弱,除了这些,也为他做不了什么。

一见了儿子程朝云的面sE都红润了不少,身上的病气也散去了一些。

裴寂道:“母亲明日还要去玄宁寺上香吗?”

“自然。”

程朝云每逢初一十五便要去玄宁寺上香,她与寺里的圆清大师是旧相识了,常常与圆清探讨佛法。

三年前裴寂之的祖母谢世,亦是圆清大师做的法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寂之面上不动声sE,“祖母的忌辰将至,不知今年……”

他的祖母寿至六十而终,至今不到三年,在这三年内裴家上下不着鲜亮衣裳,子nV不嫁不娶。

眼见着三年丧期要过,怪不得裴钧同如此急切。

程朝云道:“今年依然请圆清大师做法事,除此外,你父亲盘算着带你们回乡祭祖。”

她口中的“乡”正是裴钧同的故园,怀州。

裴钧同年少丧父,又是裴家的旁支,他们孤儿寡母在怀州过的艰难,这才来宁州另谋生路。

他前半生颠沛流离,后半生走了运,竟将生意做得如火如荼,在宁州置了宅子,有了妻妾,消息传回怀州后各路亲戚蜂拥而至。

人一旦有了利,自然就图起了名。

裴钧同尽释前嫌,一一安置了前来寻他的人,美名再传回怀州,人人见他都要叫一句“大老爷”。

他表面宽容大度,程朝云却知道,他在背地里骂这些人是打秋风的叫花子。

此次回乡祭祖也不过是再让那些人看看,他如今过得多么好,同那些对他施以冷眼的人已是云泥之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往年祭祖裴钧同念及儿nV年幼,没有带着他们一同回去,这次是铁了心的让他们回怀州认祖归宗。

终归是故园难离。

怀州距此有三百里路程,程朝云身子孱弱,经受不住舟车劳顿,十年前她和裴钧同去过一回,只觉得裴家的人个个势力,一副欺下媚上的谄媚姿态,让人难以心生好感。

想是如此想,毕竟是裴钧同的血亲,她若是真的说出来,裴钧同怕是又要大发雷霆。

在裴寂之面前,程朝云也不再掩饰,叮嘱他:“你从前没有去过怀州,我只提醒你,那里的人同你说什么你都不必理会。”她的言语间难掩鄙夷。

程朝云出身商贾之家,幼时读的是四书五经,兄长在朝为官,家中往来无白丁,她认为裴家的人是“刁民”。

裴寂之应着:“我记住母亲说的话了。”

看着儿子如此孝顺,程朝云心中有了一些宽慰。

她盛出一碗莲藕羹端给裴寂之,又道:“你父亲也是年纪大了,愈发糊涂了,他那一大家子亲戚又何必再往来,说到底就是为了个名声,他心里总记着怀州。”

说到此处,引出她满腹苦水,她讥嘲道:“他惯来在乎脸面,在乎到因为一杯酒就将nV儿推出去。”

听到此处,裴寂之忽然一抬眼,问她:“发生何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朝云眉心一拧,随后嗤笑道:“你爹是打算等姚府的人上门提亲了再告诉你们吗,难不成这时候那五姑娘还不知晓?”

裴玉婵的娘是裴寂之偷偷养在城外的,后来被程朝云发现,加之人已经去了,裴钧同不得已才将裴玉婵带回裴府。

程朝云对裴玉婵没有什么厌恶的念头,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怪得了她什么,她只觉得这孩子过于温顺,温顺到有些怯懦。

不过裴寂之向来对这些是漠不关心的,她接着道:“那孩子生得太出挑,早早成亲也好。”

她生得美丽,却没有手段,娘Si了,爹又不怜惜,谁知道会被谁惦记上,会生出什么祸端。

裴寂之眸中闪过一丝冷厉,话说得不着痕迹,“祖母的丧期未过,恐怕多有不妥。”

程朝云道:“自然是待你祖母的丧期过了才让姚家上门提亲,我听你父亲的意思,怕是要让姚家那孩子和玉婵先相与着。”

原来他还是顾念了父nV之情,让自己的nV儿不至于在洞房花烛夜同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行夫妻之事。

程朝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了裴寂之听。

原来上个月初五,裴钧同与知县姚琮在明月楼饮酒,两人识于微时,相识多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两杯酒饮尽,两人酩酊大醉。

姚琮说起从前与裴钧同的约定,两人说以后要结成亲家,亲上加亲,这么多年也未能如愿。

姚琮当是一是醉话,裴钧同却应了下来,这下是他骑虎难下,家中嫡子都已娶了妻,他不能让裴钧同的nV儿做姚家的妾。

他思来想去,倒真有一个人选。

裴寂之离开秋水轩时已月上中天,清亮的月照得草木如同覆了风霜。

他行至清风苑,院中不见半个人影,正巧柳枝望见裴寂之,连忙道:“公子,小姐等了你许久了。”

铜镜前,裴玉婵珠钗已落,青丝如瀑,镜中的她容颜模糊,抬手m0了m0脸庞,是热的。

门“吱呀”一声推开,裴玉婵以为是柳枝,道:“我要睡了,你也回去吧。”

“当真要我回去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裴寂之的声音似山崖间的清泉,凛冽却足以让裴玉婵醒神。

她没想到裴寂之会在这时来,于是起身道:“兄长怎么这时来了,莫非是……”莫非是已经探听到了什么消息。

夜半深更,孤男寡nV,两人虽是亲兄妹,可毕竟不是稚子,按理来说也应该避嫌。

尤其是裴玉婵只是个不受宠的庶nV,裴寂之才是正儿八经的嫡子。

想到这儿,裴玉婵变了话音,又问:“兄长来时可有人看见?”

她脸上的担忧不假,是怕极了有人说闲话。

裴寂之眸深如墨,一眼望不见底,说的是:“婵儿怕让人知晓你我来往密切?”

没由来的,裴玉婵感觉到了他的不悦,她忙道:“自然不是,婵儿是怕给兄长惹来麻烦。”

裴寂之长身玉立,有仙人之姿,他一步步靠近裴玉婵,拢起她耳旁的发丝,道:“兄长不怕,婵儿也不必怕。”

两人之间过分亲密了,尤其是裴寂之的举动,无端让裴玉婵想起“耳鬓厮磨”一词。

寻常夫妻间恐怕也是如此,丈夫为妻子挽发,再附在耳边说些旖旎情话。

裴玉婵心中一阵慌乱,低声应:“婵儿明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寂之将她的神情瞧得清楚,他无意步步紧b,便退了半步,道:“已经打听清楚了,你与姚家公子的婚事不在这一时,待祖母丧期过了两家才正式商议。”

那日裴钧同对裴玉婵说的清楚,她要嫁的是姚家第四子,名姚子山,乃是姚琮的妾室所生。

姚子山与裴玉婵年纪相仿,只年长她两岁,至今未娶。

裴钧同见过姚子山几面,模样清俊,配得上他nV儿,最要紧的是,这孩子待人接物也有一套章法,毫不怯场,将来定大有所为。

裴玉婵当时只觉得脑中乱作一团,裴钧同说的话她半句未听进去。

她主动上前一步,急切地问:“那我如何才能不嫁?”

裴寂之却道:“如今之计,唯有顺水推舟,你依父亲的话同姚家公子来往一段时日,若是你们两心相悦,不失为一桩美谈。”

口中说着“美谈”,面容一片冷寂。

裴玉婵疑心她兄长是否并不想让让她嫁给姚子山,随即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她说出最坏的结果,“假如我们相看两厌,又该如何?”

她无法想象,余生几十载要同一个不Ai的男子在一起,简直是生不如Si。

裴寂之没有半丝犹豫,道:“送你离开宁州。”

这回换做裴玉婵踌躇不安,“离开宁州,我能去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在宁州长大,母亲葬在这里,所有的亲人都在宁州城。

裴玉婵幻想着会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让她留在宁州,又可以不成亲。

然而裴寂之的话打碎了她的妄想。

“除此外,别无他法。”

裴玉婵轻轻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多谢兄长。”

她愿意往好的地方想,万一她与姚子山真的可以两情相悦呢……

同时她心中对裴寂之感激不已,他本可以独善其身,不蹚这趟浑水,却因顾念兄妹情谊没有置之不理。

裴玉婵仰着头望着这个高她许多的兄长,眼神中带着感激,她说出自己的真心话:“兄长真心待我,婵儿无以为报,将来……若是将来兄长需要,婵儿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她这番话说得豪言壮志,其实裴玉婵也是照着看过的话本子里的话原原本本说出来,不过往往话本中说这话的人皆是些草莽英雄,从她口中说出便生出些可Ai的意味。

这几句话说出来,裴玉婵又开始后悔,她的话像一句妄言,兄长哪里会需要她赴汤蹈火,自己未免可笑。

她眼中的流光一瞬间黯淡下来,裴寂之怎会看不见,他应下裴玉婵的承诺:“好。”

他的话叫裴玉婵皓月般的眉眼一弯,“那便如此说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席话谈尽,裴玉婵忽然嗫嚅着说:“上回兄长说为我寻了位江湖郎中,不知如今可有音信?”

她仍然惦念着她的病,治病是第一要紧事。

前几日裴寂之对他说,传言有一位云游四海的江湖郎中,医术高明,治得了寻常郎中治不了的病,如今那位郎中快要到宁州了,他已经派人去寻。

裴玉婵低眉顺目时便是一副乖顺的模样,可怜又可Ai,喝她的N时也是,明明舒服到身子发颤,也只会小声地嘤咛。

裴寂之面sE沉静,对她道:“有了些行踪,你不必忧心。”

“只是这些日子我的病似乎又重了些,还要麻烦兄长为我……”

她声音极小,裴寂之几乎没有听清她最后的话,他俯身问:“麻烦我如何?”

裴玉婵发觉原来裴寂之一肚子坏水,他们做的那事分明两人都心知肚明,偏要明知故问。

她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发怒的小鹿。

裴寂之忽然直起身子,脸上有浅淡的笑意,“时辰不早了,你早些歇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翌日清晨,柳枝正侍奉着裴玉婵梳头,首饰盒中放着几支素净的珠钗,只不过往好听了说是素净,往难听了说是寒酸。

裴府其他小姐哪一个不是身穿绫罗,簪玉带银。

也就是裴玉婵没有母亲庇佑,幸而她本就认为这些东西是身外之物。

这时门外有人道:“奴婢奉夫人的命来给五小姐送东西。”

两人皆是一愣,这大清早的,夫人怎会想到忽然派人来送东西。

不过既然是夫人的吩咐,裴玉婵也不敢怠慢,对柳枝道:“去,让她进来吧。”

柳枝打开门,只见门外站了四五个侍nV,待看清她们手上呈着的东西后,柳枝不免心中一惊。

那案中有银簪玉钗,金银首饰,另两个木案中则是罗衫衣裙,柳枝只一眼就看出,这些东西价值不菲。

东西一一呈给裴玉婵看了,领头的侍nV道:“夫人说让小姐一切如常,不必烦忧,这些衣裳首饰还请小姐收下,若是还有什么缺的东西可以吩咐人去秋水轩。”

裴玉婵看了一眼那些东西,问:“这是老爷的意思还是夫人的意思?”

这个节骨眼上送她这些无非是不希望她在姚子山面前丢裴家的脸面,让人以为塞了个不受宠的五小姐给人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侍nV低着头,道:“老爷与夫人夫妻同心,夫人的意思便是老爷的意思。”

裴玉婵淡声道:“明白了,你们回去吧。”

秋水轩的人离开后,柳枝一件件查看了案中的东西,全是顶好的上等货,尤其是那些罗裙,用料极好,应该是找了最好的裁缝做的。

她在别苑待了十几年,也没有见过夫人穿过这样好的衣裳。

裴玉婵饮着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仿佛这些东西不是送给她的。

柳枝很是高兴,“这些衣裳一件b一件漂亮,没有一件不适合小姐,看来夫人是用了心的。”

裴玉婵支着下巴,“是啊,他们都不想让我丢脸。”

柳枝还在高高兴兴地摆弄着那些首饰,“反正不管他们是如何想的,至少送了东西过来。”

她对这些漂亮衣衫心心念念,她认为,像裴玉婵这般漂亮的nV子就该着罗衫,簪玉钗。

于是柳枝捧着一一套衣裙到裴玉婵跟前,献宝似地道:“小姐,不如换上新衣裳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起先裴玉婵不愿意,耐不住柳枝道软磨y泡,便换了一件青绿sE的罗裙。

柳枝还重新为她挽了发髻,发间点缀碧玉钗。

镜中的裴玉婵柳眉杏目,貌若桃李,这一番打扮更衬得她如出水芙蓉。

柳枝她的眉眼中依稀看出了她母亲的影子,一时静了下来。

裴玉婵和她一样,想起了母亲,又不愿两人一大早便悲伤垂泪,便做出一个笑来,“夫人的眼光果然是极好的。”

柳枝轻声应:“是啊,听说夫人年轻时英姿不凡,不少世家子弟上门求亲。”

最后是谁娶到了程朝云她们都知道。

眼见日头愈来愈高,裴玉婵用了早膳。

如今天气炎热,她提不起胃口,也只吃了些清粥小菜。且她不敢食大补之物,怕N水变多。

夏日长长,在府中没有事情做,便读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案上摆着糕点清茶,裴玉婵静静地读着书,消磨时间。

柳枝趴在桌上打盹,忽听得门外有人喊:“柳枝姐姐,柳枝姐姐。”

她一下清醒,脸上带着被吵醒的薄怒,出了门,见是碧桃馆的云秋,跟在三小姐裴玉仪身边的。

云秋年岁尚小,去年才进府,柳枝不与她计较,问:“怎么了?”

云秋道:“我们小姐请五小姐一同去和赵家小姐赏荷。”

“知道了,我进去禀报五小姐。”

两人在院中说的话裴玉婵听得真切,因此不等柳枝禀报,她直接道:“去回云秋,我愿意与三姐姐去赵家赏荷。”

“是。”

云秋传完话后便离开了,柳枝道:“这三小姐平日里也不怎么与小姐来往,怎么忽然请小姐去赏荷。”

不止是裴玉仪,裴家其他人也鲜少与裴玉婵来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枝不知道事情为何古怪,裴玉婵却知道,这一定是她爹的吩咐,大约是让她们对她好一些,多与她来往。

两人到了裴府前,马车还未出来。

日头毒辣,柳枝挽着裴玉婵站在Y凉处,裴玉婵执着团扇,然而那风的作用微乎其微。

柳枝忽然拍了拍裴玉婵的手臂,小声道:“小姐,是公子。”

裴玉婵随着柳枝的视线望过去,裴寂之正下马车,他似乎总是很忙,裴家的大半事务要他打理。

于情于理她都该去给兄长请个安。

裴玉婵将团扇递给柳枝,自己则是迎上去,对裴寂之微微福了福身子,“兄长。”

这是在外的虚礼,两人在一起时从不如此。

马车从侧门进了裴府,小厮跟着一同进去。

裴寂之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一瞬,她今日搽的胭脂很淡,颊边一点绯sE,叫他想起了芙蓉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道:“要去哪里?”

裴玉婵如实答了,“陪三姐姐去赵家赏荷。”

“嗯。”

裴寂之总是如此,冷冷淡淡的,裴玉婵不指望他能再说些什么,她见裴寂之往里走,也打算着回到柳枝身旁,在二人擦肩之际,她听见裴寂之道:“婵儿今日很美。”

声音不大不小,唯有两人听得见。

这时裴玉仪带着云秋也出府了,迎面遇到裴寂之,裴玉仪笑容顿收,乖顺地道了句“兄长”,二人再无别的话。

裴玉婵怔愣地站在原地,裴玉仪到了她眼前也无知无觉。

还是云秋惊呼一声:“哎呀,五小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这日头也忒毒了些。”

裴玉婵反应过来,立刻道:“是,太热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在马车里,裴玉仪道:“五妹,我如今愈发佩服你了。”

“三姐姐何出此言。”

裴玉婵受宠若惊,她这位三姐姐是父亲最喜Ai的妾室周姨娘所生,父亲Ai屋及乌,自然也极疼Ai她生下的nV儿。

每每裴钧同送给周姨娘和裴玉仪的物件,不是府中头一等好的,也是第二好的。

裴玉仪在爹娘的宠Ai下长大,X子活泼,说话也直,她是姊妹里为数不多没有欺负过裴玉婵的,也正是因为此她才愿意听裴钧同的话,有什么事想着裴玉婵,带着她一起玩。

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她那位兄长,明明他不曾责骂过她。

裴玉仪道:“我们姊妹中只有你敢与兄长多说两句话了。”

想起裴寂之冰冷的脸她都心尖一颤。

裴玉婵受了裴寂之诸多恩情,她不能由着“恩人”被旁人误会,于是替他解释:“其实兄长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可怕……”

声音愈来愈小,因为裴玉仪的神情显然是不信她说的话。

其实裴玉婵也没有底气说这些话,如果不是这些日子与裴寂之接触后她也不愿意相信裴寂之是个和善的好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玉仪道:“所以我才钦佩你,大家都怕兄长,你不仅不怕,还认为他很好。”

裴玉婵意思到,裴寂之在大部分人中都是不好相与的,她三言两语消除不了这些误解。

马蹄哒哒,马车外是热闹的叫卖声与孩童嬉戏的声音,天真活泼。

一刻钟后才到了赵府,云秋搀扶着裴玉仪下马车,裴玉婵紧随其后。

赵府的人认得裴玉仪,她与赵家小姐赵佩兰是闺中密友,二人经常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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