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成吉思差使臣主卜罕等通好于宋,被金家阻挡了,以此成吉思狗儿年再征金国。成吉思要自取潼关,命者别攻居庸关,金主闻知,命亦列等三人领兵守关。以忽剌安迭格列军人做头锋把住关,成吉思至关,见金兵大至,与他对敌。金兵稍退,拖雷、古出二人横冲其阵,金忽剌安迭格列军并亦列等军大败,杀人满野。金主闻知,迁都汴梁。其余金兵困饿。人皆相食。成吉思归。以拖雷、古出二人有功。都赏赐了。
成吉思至北平失剌客额地面时,者别已得了居庸关,引兵来会。初,金主迁都时,命其臣合答留守燕京。成吉思命汪古儿等三人往收其府库,计其金帛数目。金臣合答将金帛等物来献与汪古儿等,失吉忽秃忽说:“昔者中都金帛皆属金主,如今中都金帛已属成吉思,如何敢擅取?”遂却其献,独汪古儿、阿儿孩、合撒儿受其献。及事毕归,成吉思问三人曾受献否,失吉忽秃忽具陈前言。成吉思责让汪古儿,赏赐失吉忽秃忽,说:“汝可与我做耳目。”
金主至汴梁,稽首归附于成吉思,仍令其子腾格里领百人入侍。于是成吉思自北平经居庸关回。命合撒儿领右手军沿海自大宁,经过女真,若便归附,即缘彼中边郡,经浯剌、纳浯二江。溯讨浯儿河回营,不然,即纵兵剿捕。合撒儿同主儿扯歹、脱仑三人至大宁,其城降。至女真,其主亦降,其余城池悉来归附,遂溯讨浯儿河回旧营了。
其后太祖征回回,为其杀使臣兀忽纳等百人。临行时,也遂夫人说:“皇帝涉历山川,远去征战,若一日倘有讳,四子内命谁为主?可令众人先知。”太祖说:“也遂说的是!这等言语,兄弟儿子并孛斡儿出等皆不曾提说,我也忘了。”于是问拙赤:“我子内你是最长的,说甚么?”拙赤未对。察阿歹说:“父亲问拙赤,莫不是要委付他,他是篾儿乞种带来的,俺如何教他管?”才说罢,拙赤起身将察阿歹衣领揪住说:“父亲不曾分拣,你敢如此说?你除刚硬再有何技能?我与你赛射远,你若胜我时,便将我大指剁去;我与你赛相搏,你若胜我时,倒了处再不起。”说了,兄弟各将衣领揪着,勃斡儿出、木合里二人劝解。太祖默坐间,有阔阔搠思说:“察阿歹你为甚忙?皇帝见指望你,当您未生时,天下扰攘,互相攻劫,人不安生,所以你贤明的母不幸被掳。若你如此说,岂不伤着你母的心?你父初立国时,与你母亲一同辛苦将您儿子每养大,望你成人,你的母如日般明,海般深,这等贤明,你如何可这般说?”
太祖说:“如何将拙赤那般说?我子中他最长,今后不可如此说。”察阿歹微笑着说:“拙赤的气力技能也不用争。诸子中我与拙赤最长,愿与父亲并出气力,若有躲避的,就便杀了。斡歌歹敦厚,可奉教训。”于是太祖再问拙赤如何说,拙赤说:“察阿歹已说了,俺二人并出气力,教斡哥歹承继者。”太祖说:“你二人不必并行,天下地面尽阔,教您各守封国。你二人说的言语,各要依着,休令人耻笑。如在前阿勒坛、忽察儿二人,将自说的言语违了,后如何了来?如今他子孙见在,教随您每以为鉴戒。”又问斡歌歹如何说,斡歌歹说:“父亲恩赐教说,我难说自己不能,尽力谨慎行将去。只恐后世子孙不才,不能承继,我所言者如此。”太祖说:“斡歌歹既如此说,中也者。”又问拖雷如何说,拖雷说:“父亲指名说的,兄跟前忘了提说,睡着时唤醒,差去征战时即行。”太祖说:“是。”又说:“合撒儿、阿勒赤歹、斡惕赤斤、别勒古台四个弟的位子里,他的子孙各教一人管的,我位子里,教一个子管。我言语不差,不许违了。若斡歌歹的子孙每都不才呵,我的子孙每,岂都不生一个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祖差人去对唐兀惕主不儿罕说:“你先说与我做右手,如今回回百姓杀了我使臣,要去与他折证,你可与我做右手。”不儿罕未及言语,其臣阿沙敢不说:“你气力既不能,不必做皇帝。”不肯与军。太祖闻此语,说:“阿沙敢不如何敢这般说?将我这军马径去征他,也有何难?但我初意本不征他,若天佑护,回回处回来时,却去征他。”
兔儿年,太祖去征回回,命弟斡惕赤斤居守,以夫人忽阑从行,命者别做头哨。速别额台做者别后援,脱忽察儿做速别额台后援,令三人自回回住的城外绕去,不许动他百姓,待太祖到时却夹攻。者别如命,从篾力克王城边经过,不曾动他百姓。至第三次,脱忽察儿经过,抢了百姓的田禾。篾力克王走出与回回王札剌勒丁相合,领军迎太祖厮杀。太祖命失吉忽秃忽做头哨,与札剌勒丁对阵,败了。将追及太祖处,者别等三人自札剌勒丁后至,将扎剌勒丁胜了。欲入不合儿城不得,直追至申河,军马溺死者殆尽。独札剌勒丁与篾力克逆申河走去。太祖逆申河攻取了巴惕客薛城,至子母河巴鲁安客额儿地面,下了营,命巴剌追札剌勒丁等。以者别、速别额台两人有功,赏赐了。以脱忽察儿违令,欲废了,后不曾,只重责罚,不许管军。
太祖自回回地面归,命拙赤、察阿歹、斡歌歹三子领右手军。过阿梅河,至兀笼格赤城下营。命拖雷往亦鲁等城下营,拙赤等至兀笼格赤下营了,差人来说:“如今俺三人内听谁调遣?”太祖教听斡歌歹调遣。
至是太祖得了兀都剌儿等城,于回回王过夏的阿勒坛豁儿桓山领处过夏了。就等候巴剌,差人去对拖雷说:“天气暑热,可来与我相合。”此时拖雷已取了亦鲁等城,正攻出黑扯连城,至城破,方回来与太祖相合。
拙赤、察阿歹、斡歌歹三人得了兀笼格赤城,将百姓分了,不曾留下太祖处的分子。及回,太祖三日不许三子入见,木合里等说:“不服的回回百姓已屈服了,分了的城池及分要的儿子皆是皇帝的。天地佑护,既屈服了回回百姓,俺众人皆欢喜,皇帝如何这般怒?儿子每既知不是,已怕了,在后教他谨慎,可以着他来见。”太祖怒遂少止,教拙赤等来见,太祖依旧怪责。三子恐惧流汗,有带弓箭的晃孩、晃塔合儿、搠儿马罕等三人向前说:“三子如初调习的鹰雏一般,方才出征,如此怪责,恐向后学上的心怠慢了。如今日出入所在皆是敌人,将俺如西番狗般使去。天若佑护,将敌人胜了,凡金银匹帛都将来献。”又说:“这西边有巴黑塔惕种的百姓合里伯王,可命那里出征。”太祖道:“是。”怒遂息。留晃孩、晃塔合儿二人,命搠儿马罕征合里伯王去了。
再欣都思种、巴黑塔惕种两间,有阿鲁等种,命朵儿伯朵黑申去征进。
再命速别额台勇士征迤北康邻等十一部落。渡亦的勒、札牙黑二水,直至乞瓦儿绵客儿绵等城。
太祖再取了回回各城,命人镇守。有姓忽鲁木石,名牙剌洼赤的回回父子二人,自兀笼格赤城来见太祖。因其能知城池的缘故,遂命其子马思忽惕与镇守官一同管不合儿等城。又命牙剌洼赤管北平。
太祖征回回七年,初命巴剌追回回王札剌勒丁并篾力克王,追过申河,直至欣都思种地面,根寻不见。回来,却将欣都思边城百姓的驼羊都掳了。于是太祖遂回至额儿的石地面过夏。第七年鸡儿年秋,回到秃剌河黑林的旧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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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跋
右《元朝秘史》译文十五卷,道光二十一年八月,从《永乐大典》十二“先”、“元”字韵中写出。二十七年,复从仁和韩氏借得影钞原本,校对无讹;二十八年,刻入丛书;六月十三日校毕。平定张穆记。
顾氏《日知录》之余卷四“华夷译语”:洪武十五年正月丙戌,命编类《华夷译语》,上以前元素无文字号令,但借高昌书制为蒙古字以通天下语,至是乃命翰林侍讲火原洁与编修马哈亦黑等,以华言译其语。凡天文、地理、人事、物类、服食、器用,靡不具载。复取《元秘史》参考,纽切其字,以谐其声音。既成,诏刻行之,自是使臣往来朔漠,皆能通达其情。
郑晓《今言》:洪武十五年,命翰林侍讲火原洁等编类《华夷译语》,上以前元素无文字,发号施令,但借高昌书制蒙古字行天下,乃命原洁与编修马懿赤黑等,以华言译其语,凡天文、地理、人事、物类、服食、器用,靡不具载,复令取《元秘史》参考以切其字,谐其声音。既成,诏刊布,自是使臣往来朔漠,皆能得其情。
又郑晓《吾学编·四夷考》上卷语同。
钱跋
元太祖创业之主也,而史述其事迹最疏舛,惟《秘史》叙次颇得其实,而其文俚鄙,未经词人译润,故知之者鲜,良可惜也。元之先世谱系,史亦缺略,据《秘史》乃知太祖之大父葛不律始自称合罕,史称葛不律寒。“寒”当为“罕”,方与他文一例。葛不律殁,遗言以叔父之子俺巴孩代领其众,是为泰赤乌氏,即史所称咸补海罕也。俺巴孩为金人所杀,诸部又立葛不律之子忽都剌为合罕,此皆《元史》所未详也。太祖少与泰赤乌有隙,为泰亦乌所执,欲杀之,太祖伺守者隙逃去,锁儿罕失剌匿之家,乃得免。锁儿罕失剌者,赤老温之父,《史》既不为赤老温立传,而锁儿罕失剌之事,亦不著于《本纪》,亦阙漏之甚者也。篾儿乞部故与烈祖有怨,闻太祖在不儿罕山,袭掠之,掳夫人宏吉剌氏。太祖求救于克烈王罕,王罕资太祖兵,与札木合合兵击之,悉收其所掠,太祖遂与札木合合营。札木合者,太祖之疏属,太祖幼时同嬉戏称安答者也。居岁余,札木合复疑之,乃乘夜去,诸部多弃札木合从太祖者,遂议立太祖为成吉思合罕,《纪》皆不书。而忽书麾下搠只与札木合部人构怨一事,系于“帝方幼冲”云云之下,此大误也。当太祖幼时,势甚微弱,赖王罕、札木合二人假以徒众,羽翼渐成,始立名号。《纪》但云“丙寅岁群臣上尊号曰成吉思皇帝”,不知成吉思罕号盖已久矣。其后遣使诮责案弹火察儿等,谓“昔者吾国无主,汝等推戴吾为之主”者,正指此事也。先称合罕者,一部之主;后称皇帝,乃为群部之主。岂可略称罕一节而不书乎?《纪》又云:哈答斤部、散只兀部、朵鲁班部、塔塔儿部、宏吉剌部闻乃蛮太赤乌败,皆不自安,会于阿雷泉,斩白马为誓,欲袭帝。及王罕、宏吉剌部长迭夷恐事不成,潜遣人告变,帝与王罕逆战于杯亦烈川,大败之。其下文又云:宏吉剌部欲来附,哈撒儿不知其意,往掠之。于是宏吉剌归札木合部,与朵鲁班、亦乞剌思、哈答斤、火鲁剌思、塔塔儿,散只兀诸部会于犍河,共立札木合为局儿罕,盟于秃律别儿河岸。誓毕,驱士卒来侵,抄吾儿知其谋以告帝,帝即起兵逆战,破之。札木合脱走,宏吉剌部来降。据《秘史》则此两条本是一事,当时从札木合者,实有十一部,立札木合为罕,将以拒王罕与太祖也。而乃蛮泰赤乌之败,则在札木合等散去之后,《纪》所书颠倒复沓,皆不足据。论次太祖、太宗两朝事迹者,其必于此书折其衷与!嘉定钱大昕跋。
元秘史注跋
右顺德李侍郎《元朝秘史注》一十五卷,昔太祖成吉思汗崛起斡难土兀剌河间,其雄略,以鞭笞诸部,北并钦察,西底富浪,南薄忻都,皆禹迹之所未经,汉唐之所不征。惜哉武义宏矣,而文辞阙如,翰林集贤都鲜实录,而私家所著若《偰氏家传》、《玉堂嘉话》、《辍耕录》诸书,粗举略,罕得其详。以移剌晋卿躬赞王业,军书旁午,于开创方略,未暇手草鸿篇,昭兹来祀。致金华、义乌诸子,擿埴索涂,窘于撰述,乃取《圣武亲征录》以为《本纪》,颠倒荒略,固其宜也。顾尝窃怪洪武时编类《华夷译语》,既取《秘史》以纽合蒙古字,而不闻稽合同异,订景濂、子充之阙,坐使鸿烈然,而《秘史》亦以不显。以今观有元开创之迹,首尾完具,无逾是编。顾承学之士,或亦鲜刳心焉,何者?荒荒穹漠,草昧初辟,事既不经,词近鄙俚,加以部居错杂,族属纠棼,朵奔孛端,衍为九派;合答蒙格,匪止一人。南邨《稗说》,种别而多惑;钱君补亡,代远而无征。谱牒之学,戛乎难哉!又如山川脉络,疆宇沿革,语根本则和林上都,穷荒渺则忽鲁木石。胪朐故障,为龙居、陆局之异称;金山旧庭,易阿勒、按台之殊号。斯则张侯乘槎,穷于凿空;甘椽奉檄,因之回车。蛛丝鸟迹,孰得而推寻者焉。自昔岁从吾师鄣南兵备,得读顺德李先生所为《秘史注》,如发受梳。如玉就理。五百年来榛芜晦盲之迳,乃豁然昭明矣。按《秘史》有声音而无训诂,盖元初本取辉和尔字,以达国言。是书成自至元年后,辗转翻译,虽条理秩然,而名称尚滋葛。顺德先生精于满、蒙、汉三合音之例,博综稗乘,旁摭金石,而一以声音通之,故知“客列亦惕”之为“怯列歹”,则克烈怯里之异闻析矣;知“撒里黑昆”之为“撒麻耳干”。则寻思虔、邪迷思干之转语明矣。至如不儿罕发祥之区,巴勒诸誓众之域,畏兀、唐兀,字近而易歧;巴儿、忽真,名同而实异。钩心针棘之中,县解希夷之表。辨方定位,确乎不易。以之订证《元史》,贯通邱长春、刘郁之《记》,无不迎刃以解者,斯真不朽盛业。大路椎轮,津导来学,匪徒忙豁仑氏之功臣者已。吾师既授之杀青,贻书垂告,不胜惓惓私淑之抱,因赘数语,以志景行云尔。丁酉孟夏。华亭后学沈惟贤敬跋。
附《寻思干邪迷思干考》:
自《元史·太祖纪》分“寻思干”、“薛迷思干”为二,近朱民一新复据《经世大典图》及《明史·西域传》以“寻思干”为今“塔什干”,“薛迷思干”为今“霍罕”,又据移剌文正《西游录》,河中府亦曰寻思干。谓文正曾亲守其地,所言必不误,以薛迷思干为河中府者非也。惟贤窃以《西游记》证之:长春真人于仲冬十有八日,过大河,至邪米思干大城之北,太师移剌国公郊迎。少焉,由东北门入其城,有算端氏之新宫,太师先居之,后出居于水北,师乃住宫,暇日出诗一篇。《文正集》“河中春游五首”,即和其韵。长春又有诗云:“雨霁雪山遥惨淡,春深河府近清明。”原注:邪迷思干大城大石有国,时名为河中府。是长春所驻,即文正建牙之域,其所纪河中土俗。视《西游录》为详。又其未至长松岭时,言西南至寻思干城,万里外回纥最佳处,契丹都焉,历七帝云云。可证“邪迷思干”即“寻思干”,二名通称。太祖于十五年夏克寻思干,后算端复据以叛,故复攻之。《元史》先后异称,因以滋歧误也。如以寻思干为塔什干,则元祖由忽章河进兵,浩罕在其南,何以舍此勿攻,而先取数百里外之塔什干耶?《秘史》卷十一,有撒里黑昆,卷十四搠斡儿合,李侍郎注谓即《元史·西北地附录》之撒麻耳干,又即《太祖本纪》之薛迷思干,又即《西游记》之邪米思干,又即《西使记》之寻思干。李侍郎于蒙漠声韵纽弄之学最精,故斠然明白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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