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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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想真是废话,你这麽压著也会痛啊。

柳抱青突然又不说话了,只是夜里像水一样的眼睛黑幽幽的,从没有过的糁人。

秦情也死盯著他。

柳抱青呼吸开始热,比他身上的烧还要热,他们相贴的地方有脉搏在跳,一阵一阵的。

秦情忽然抱住他,把他衣服扒掉了。

他翻身骑在他身上呼出口气。

这样才对嘛,这才舒服。

柳抱青被压在下面,眼睛睁的老大。

连续逃命吃了许多风沙,柳抱青的嘴唇实在不够诱人。秦情亲了亲,用自己烧了一夜的嘴唇去滋润他,越咬越觉得不对,越深入,与他咀嚼、吮吸,越觉得不够。

“唔……”

身下人的手握住他的腰,剑一样挺拔的腰身软下来。

秦情不禁皱起眉头,发出如病时的呻吟。

“小情……”

那人爱抚著,自下而上与他纠缠。秦情呼吸更促,柳抱青脱去他早已不堪掩盖的黑衣,吸吮在他的侧腰上。秦情又叫出声音。

接下来就是纠缠与更纠缠,在佛前的草席上苟且的翻滚。

两个人都不大习惯,只是把对方更嵌入自己一点,反复搓揉。

佛堂修的简陋,如果杀手再来实在不堪一击,但想必他们若来反会被他们惊住。那些肉欲横流,露骨的春声,说不定是更有力的击中他们的法宝也说不定啊。

唇边都是水啧声,秦情严肃的睨看这个让自己产生变化的人,柳抱青察觉到了,也严肃的看著他。

秦情的腿被抬起来,柳抱青帮他含弄著,秦情眉头又皱得拧起来,匹配瘦削的身材一样瘦削的下巴仰著,漂亮的不得了。

後来柳抱青一直说他,小情你真漂亮。

秦情就会说,没有你像女人。

柳抱青也会难得的郁闷起来,最後两个人又呼哧呼哧滚在一起。

冬天的月也很明朗。

柳抱青抱著秦情看月亮,很瘦的月遥遥挂在天上。

柳抱青说怎麽办呢,要是他们打上来怎麽办。

秦情饿的荒,只想睡觉。

柳抱青捏住他瘦的没丁点儿肉的脸孔玩,又亲他嘴和肚子。

秦情拍在他脑门上。

“啪!”

清静了。

一个晕过去,一个睡的香。

☆、'外传番外' 抱月(中)

中。

第二天开始秦情认真教他剑法。

他说你只要把这三式学会,好歹也不是我的累赘。

他说的三式各包含七八种变化,柳抱青记得住,居然学不会。

秦情气极。

他还特地为他打了那把适合左撇子用的短剑,可柳抱青居然只晓得用匕首那样用它,靠它削铁如泥来劈柴火。

他撕掉剑谱,开始密密写上内功心法。

“给我背。”

这个确是柳抱青长项,他几盏茶功夫已经倒背如流。

“只要记在心里,念随意转,过个三五年也能有小成,自保也该无虞。”

柳抱青无所谓,三五年以後的事,有人替他操心,他只觉得心花怒放,练不练得成根本不是重点。

他还是每天用土方给秦情治腰伤,然後闲下来就抱著他看月亮。

始终没有人攻上来。

柳抱青开始还思考是有什麽阴谋,後来与秦情说的时候他只会打瞌睡,也就不想了。

他把禅堂整理一番,再闲时,在壁上开始画像。非男非女的菩萨普渡众生,眉宇间却始终挥之不去的杀气。

他趁秦情睡时研究了一番,开始拿纸去糊他的眉间,被发现後又被暴打一顿。

再後来他们下了山。

再後来是状元及第。

当时在位的大庆皇帝封了他翰林院编修,这是个入三甲的例份官,不过又加赐了一个翰林府第,也算在京城落了脚,柳抱青欢天喜地,一面托人往乡下送信,一面带了秦情去看房子。

前安国侯的旧宅。牌楼雕刻精细,吉祥富贵的花样暗淡到有股安宁自若的味道。秦情皱眉头。

“谁家的房子,倒是气派。”

柳抱青眉花眼笑,又把他按在墙上。

边上不知是什麽树开著满满的白花,薄而透的花瓣堆满枝头。

红灯笼将洗过的地照出豔色的红,秦情的脸雪白雪白的,分外妖娆。

柳抱青辗转的吻,手上不规矩的摸,他偷偷买了风月宝鉴仔细研读,已经知道怎麽把这档子事做到底。

秦情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他偷眼看四周静悄悄的,下人还来不及布置,刚才领路的小老头说要去夥房里看,真的没有人来。

柳抱青松开他腰带,往他裤子里摸,秦情瞪眼,柳抱青更把他架在身上。

又是一阵胡天胡地,其实也不见得比以前好,两个人都手生的很,但像是在做坏事,偷偷摸摸倒有滋有味。

等都收拾了,又手拉手去逛市集。

那时真是好啊,柳抱青後来一直叹,那时真是好。

再接到飞书,是像戏文里那样钉在梁柱上。

柳抱青磕著瓜子问秦情。

“你的仇家是怎麽回事?恐吓朝廷命官要杀头的。”

秦情少有的沈下脸去摘暗器,是片软软的金叶子。

这次真是发愁。

柳抱青要报官,秦情不让。

“江湖事就该江湖了。”

可是紫阳帮金老大亲自出马,再不是之前的乌合之众,要怎麽办?

“他们要那把剑,给他们就是了。”

秦情眉尖又是一点煞气。

“杀我父母,灭我师门,此仇不共戴天。”

柳抱青道。

“金老大并不知道,是他手下人做的事,或许可与他商量?”

屋外一个人哈哈一笑飘远。

“虽是如此,少不了要少侠一只手,挑我紫阳帮三十二舵的事才好有个交代。”

秦情嘿嘿一笑,转过头道。

“只他一人。”

尖梢的眼角扬起来。

“我不怕他。”

柳抱青苦著脸。

“许是诈你轻敌?”

秦情捏捏手上的金叶子。

“何老二向来与他不好,他也不是想为他出头。只是这次帮众折损的厉害,想必何老二已被帮中处置,他翦除了羽翼这才要来杀我立威。”

柳抱青急得团团转。

“这便如何是好。”

秦情斜睨他。

“何老二死了,他帮中再无得力的人,一个人前来说好听点是单打独斗,实际也就是无人。要是帮众集结再惊动朝廷,倒教你有由头上报剿匪,引杀身之祸。”

柳抱青气极。

“我这就去剿了他!”

秦情嘲笑。

“得了吧,六品的小文书,掺和什麽劲。”

柳抱青要掳袖子与他拼命。秦情嗤笑。

“待我收拾他回来,再与你算账不迟。”

轻描淡写的一句,去了却再没回来。

柳抱青本只是等,他常常纵身在刀光箭雨里过,他从没有等不到他。

这次却像从没有这人一样,种种踪迹化为空气。

他终於才惶恐。

怎麽会放的他去?

他武功虽好,但只有一个人。他血里来血里去,和他一路杀将出来,本事通天,但又有谁下过保,他吉星高照,次次都能平安如意?

才想到他也会死。

宫里总领太监王邙这一日来看,吓了一跳。

“状元郎消瘦了!”

柳抱青眼睛睁大。

“可是万岁宣召?”

王邙笑眯眯。

“和往常一样,不是什麽正经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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