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声气的一挺身,下身却一阵撕裂的痛,他强忍住往床内翻了半身,抓著枕头直吸气。
“哎,还痛得厉害?我帮你上过药了。”
雁声一听,下身确实有些凉凉的,似是抹过膏药。他脸一红,又咬牙抓被子。
男子抓起他的手握著。
“好好的指甲不要弄断了,要抓就抓我吧。”
雁声提气回头。
“你到底要不要脸啊!”
男子哈哈大笑,抓了他的手就亲,又把他小心拽起来,喂他吃莲子羹。
☆、'番外' 雁声 3
後来雁声终於能下地了,头一件事就是前後探查。他四处逛,发现这宅院收拾干净的只有两三间。雁声这间厅堂算个睡房,旁边还留了间偏厅做成书房的模样,摆了张书案,放了盆玉石珊瑚。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雁声仔细留意了,连个下仆也没有。
於是有一日男子不在,雁声急急忙忙就往外跑。
可是他才出内院,不知道男子布置了什麽,还没见著外头的光景突然就昏了。
醒来又是在床上,那男人又笑盈盈的看著他。
“看来你是大好了,手脚绑著痛不痛,咱们正好换个花式……”
雁声恨的牙痒痒的,又在床上躺了两天。
绑了几次雁声终於死心了,他只得咬牙切齿的骂他。
“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男子听了倒是若有所思的样子,问他。
“雁声你读过书没有?怎麽骂出来的话都直勾勾白花花的,像个市井女子。”
雁声翻白眼。
“我不认字!”
男子便说。
“那你知不知道我的名字怎麽写?”
他说。
“我叫陈西燕。是戏文里娶了男皇後的那个陈茜的陈,断雁叫西风的西,似曾相识燕归来的燕。”
雁声又不是真的不认字,听懂他的意思以後大怒。
“连说个名字都罗嗦下流!”
後来这个陈西燕开始每天叫他读书。
他买了字帖回来要他临字,雁声劈手就撕了。
陈西燕也不在意,只说。
“一千个‘错’字,不临完不准吃饭。”
雁声抓了砚台扔在他身上,他便笑笑的封了他下半身穴道。
挨到午膳果然他在房里就摆了一桌子菜,任菜肴飘香。雁声知道他铁了心的要拗他,只得问他再要砚台,他却不给。
结果雁声用茶水沾墨写了那一千个错字。
陈西燕见他歪歪扭扭的写了一堆倒是很满意。
“果然字如其人,可不就像我亲亲雁声的勾人小腰麽。”
他啧啧亲了他两口,给他解了穴,又帮他揉腿。
“先吃饱了,吃饱了老爷再来验验你的腰……”
那以後雁声再不跟他对著干。
他要临字就临字,他要上床就上床。
每天就是睡到午膳,吃饭,临字,晚膳,上床。
後来他开始叫他陪他练功。
雁声瞪他。
“你就不怕我练好了把你杀了?”
那男人又亲得他满脸口水。
“你要真有这个本事,老爷我开心还来不及呢,一条命算什麽。”
“啊啊~~~~~~”
雁声捂著脸受不了了。
这个人明明长的人模人样的,怎麽说出来的都是鬼话!
有一天他终於忍不住了。
“我说你长的正正经经的做什麽不好偏要走歪门邪道!?”
陈西燕哈哈一笑。
“哎呀我就知道你看中老爷好看!那天在江边上眼睛都楞神了,这是不是就叫千里有缘来相会,一见倾心?”
直到现在雁声还是觉得这个人论无耻是天下第一,真正是衣冠禽兽。
这样的人是活该半生坎坷,死无全尸的。
☆、'番外' 雁声 4
就这样过了总有三个月,雁声还以为这辈子都得这麽过了,突然有一天一个锦衣男子找上门来,说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好叫他找著姓陈的下落,他要报二十年前辱姐之仇。
雁声听了嘴角抽搐,二十年……你早干嘛去了?
陈西燕却面不改色,提剑就把他杀了,尸身扔在後院枯井里。
又过了两天又来了一拔人,和那男子显得不是一路的,倒和陈西燕打了一会儿,後来也是扔在井里,陈西燕却叹了口气。
“这里可惜待不得了。”
携了雁声便往西南方向走。
陈西燕那些仇家厉害倒真不厉害,但数量委实太多。雁声看著他们一个个自报家门是什麽什麽山什麽什麽派什麽什麽世家,二十年前十八年前十六年前什麽什麽仇,雁声头痛,这都多少年了,怎麽现在才想起来要围杀他?
陈西燕倒还是笑吟吟的,也不管他们是为了什麽而来,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姿态还是很潇洒的。
雁声这时才又想起他以前在江边上身姿灼灼玉树临风的样子,心中忽而念及哪本册子里看到过的,“谁人玉家子,过江采芙蓉”。
不过陈西燕这时候手里鲜豔欲滴的,却不是芙蓉花。
但凭他再怎麽厉害,也只两只手两只脚,还要带著赵雁声这个不会武功的大活人碍手碍脚,终於有一天陈西燕被伤了臂膀,雁声被那些仇家活捉。
雁声坐在大牢里强压怒气。
“你们捉我有什麽用?他现在身受重伤,你们该加紧搜查才是,居然浪费人看著我!?”
领头的人希奇的笑。
“你这副样子定是他儿子。捉了你他必来救,到时候便不愁不知道那些东西的下落。”
雁声听了直翻白眼。
又想他们要拿他钓人就不会杀他,於是闭嘴不响。那些人自称是名门正派的,倒也没给他难受。
过了两天陈西燕果然来救他。
不知道他是怎麽挑的那些人自己先打起来的,总之他施施然的就进了牢房,居然还是从看门的身上解了钥匙,帮他开了牢门。
这个人真是神通广大。
雁声盯著他左边胳臂想,难道胳臂的伤也全好了?
陈西燕还是笑盈盈的,光披了张人皮说鬼话。
“心疼了?心疼了以後练功就勤快点,以後跑的快一点。”
雁声又气的冒烟。
“你这话就不能出去了再说麽!”
谁料这姓陈的不但要说,还在牢里就动手动脚,把他从头发丝检查到脚後跟,手按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磨蹭个不停。
这一段雁声当时认为自己是极怒的,但是後来他给谢琅官讲的时候,脸上却显得十分快活。
一句话一个动作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琅官有些恐惧。
雁声到底有多喜欢这个人……,两年了,还是什麽都记得。
後来他们潜出城,偷了条船,顺著楚江往下游漂。
陈西燕这人就是好了疮疤忘了痛。逃命啊,他居然在船上没事就拉著他做那事,搞的雁声不胜其烦,大骂你不要命啦!
陈西燕却笑。
“是我的小雁声不要命啦……,跟著我一起跑。
“你怎麽不说你是我买来的?就算他们不信,你让他们去西风楼查去,总是查得清楚的。
“或者现在就砍我一刀,杀了我你自己逃命去也罢,拿人头领赏也罢,总比跟著我这麽漂著强是不?
“雁声你其实是喜欢我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