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仰起头,看着天花:“当时我就在想这是不是缘分,还是冥冥之中,妈在天上指引着我。”
森忽然抱住我,亲了我一口,满嘴的酒气,熏的我差点醉了:“说,你是不是妈派来的?”
“什么?”
“都喜欢油菜花,都那么简单,那么单纯,那么相信人。”
“嗯。”我点点头,我是喜欢油菜花。
森忽然抱紧了我,双臂收紧了,用头蹭蹭我的肩膀,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啊风,我会好好保护你的,这次,绝对不会,不会让那些人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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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菜花开 卷三 第四章
森说了一会儿,靠在我的肩上不动了。
“森,你睡了?”我伸出另外一只手,将他搁在肩膀上的脑袋推开。
森冲着我慢慢地眨了两下眼睛,眸子如水,像是蒙了一层雾气,看上去里面烟云笼罩着,不大真切。
脸蛋红红的。
烧的唇红齿白,眉目妖娆,像是画里面的人一样。
这样的森,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安静。就好像一个假娃娃。连看人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了。
好像是蒙着层层的白纱,一丝一丝地扒拉开来,露出的是最美丽的风景。
醉了吧。
酒品真好。
想到自己的酒品,我抓了抓头。
我又唤了几声,森只是看着我,也不说话。森冲我笑了笑。嘴角弯弯,眼眸含笑。
我觉得不只是森,或者我也醉了。
桃红草绿,仿佛到了天上的幻境。
森的身体微微地发烫,可是我知道要是一直这么待着,肯定会着凉的,将他的手搭在肩膀上,扶起他。
酒醉的人身体重量不轻,森的身体也不太听使唤,还没跨出步子,两个人又同时倒在了沙发上。
虽然知道沙发很软,可我还是很紧张,就怕把森给摔坏了。
我皮糙肉厚,套用专家刘康的那个词——耐操,可是森不一样,急忙问:“森,你没事吧?”
“嗯。”森应了一声,不知道是有事,还是没事。
我开始检查森有没有受伤,脱完衣服,才发现,森白白的身体上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粉红,很好看。
比三月的桃花还要艳丽。
“森。”我吞了吞口水,下腹一股热气忽的窜出,越窜越高,隐隐有燎原之势。
“进,进去。”森扭了扭身体,眉头蹙了蹙。
我深吸一口气,弯下腰,半蹲在沙发前:“森,你爬上来,我背你进去。”
“猪八戒!”森不含糊地说道,口齿清楚。
是跟我说话么?
我一愣神,想着难道在森的眼里,我已经从傻瓜荣升到天蓬元帅了,扛着钉耙,圆眼大耳,倒是跟以前的我很像。
然后又傻乎乎地笑起来,猪八戒就猪八戒。
猪八戒背媳妇。
我是猪八戒,森可不就是我的俏媳妇。
不过,森说他是我男人,我是他媳妇。
不管了,谁是谁媳妇又有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我和森在一起。
又蹲了一会儿,见森没反应,回转过身,见森已经闭上眼睛。
睡着了?
没办法,只好伸手将森轻轻的抱起。刚抱起来的时候,腿一软,差点没有跌下去。
森还真重。
用膝盖顶了乔以航的背一下,飞快地冲向卧室。
看到床的时候,我心中一暖,硬是拼着最后一口气,将森安稳地送到了床上。
到了床上,森好像不太舒服,摆动了下身体,双颊泛着层醉人的桃红色,嘴角开着一条细缝。
好好看!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每一样都是最最好看的。每一样我都好喜欢。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而这么好看的人还正好在我的身边,离我这么的近。我想我大概上辈子做了好多好多的好事吧。跟着躺过去,凑近森的脸,低声说:“森,森,森。”
一边唤着,一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上了森的脸。
细细地描摹着。
体内的火烧得我经受不住,我贴上了森的身体:“森,我,我想洞房。”
“我想你。”森忽然开了口,睫毛微微地颤抖着,好像是风中凌乱的枯叶,“妈妈。”
我浑身一震,不知道怎么的,狂躁的心情一下就平息了,只剩下余韵在炙烤着体内的五脏六腑。
森又喊了几声妈妈。
声音落在耳朵里,就好像是轰鸣的雷声,震的我久久不能回神。森一边唤着,一边缩了缩身子,我急忙揽过身边的被子,盖了上去。
软软的被子很轻,压在身上,好像一点重量都没有。
可是我却差点喘不过起来。使劲地眨了眨眼睛,确定没有看错。
是的,一颗眼泪。
比珍珠还要亮的眼泪,从森的眼角流了出来。
泪珠晃着它滚圆滚圆的身子,沿着森的脸缓缓地流下来。
心里好像是被什么扎了一样,很疼很疼,我凑过去,伸舌舔了舔。
咸咸的,涩涩的。
一直苦到我的心里。连着奔流的血液也跟着泛苦。
我也忍不住鼻子一酸,咬紧了唇,娘说过男子汉不能轻易流泪。
森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除了癞蛤蟆之外,什么都不怕,连老鼠都不怕,可是现在他却哭了。
我的心跟着揪起来。
以前学过一句话叫做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想来,森一定是伤心极了,才会落泪的。
虽然他只落了一颗。
我一声不响地陪在森的身边,只希望能够帮他分掉一些他的悲伤。
“不要离开我!”森忽然大喊了一声。眼睛依旧是闭着的,估计是在说梦话了。
我小心地把森抱住,低声说:“不离开,不离开。”说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梗咽,我像是在对森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我不会离开的。”
绝对不会。
除非你不要我了。
森安静地窝在我怀里,这是头一次,森乖得像个孩子一样,不会打我,不会骂我,也不会瞪我。
可是我希望再不要看到森这个样子。
次日醒来,房间里还挺暗的,我看了看台上的脑中,五点多些,小心翼翼地起来,洗漱完,走到厨房,才想起来,家里没米,早饭也做不了。
见森还睡的正香,拿起桌上的钥匙,就往外走。
昨天回来的时候,发现不远的地方有个菜场,早点去的话,说不定还能买到便宜又新鲜的菜。想到森昨晚上一点东西都没吃,肚子现在肯定空了,得赶快买点东西回去,这么想着,加快了脚步。
下楼,出门,才发现,即便是早晨,香港的天灰蒙蒙的,一点都不蓝,好像是有一大层的灰尘笼罩着。
按着记忆,顺着路往前走。时间还挺早,不过路上的人倒是不少。
香港人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嘛。
除了说的话我听不懂之外。
我走了一会儿,忽的有些心虚,总觉得好像是不太对了。硬着头皮问了一个路人,他很热情地看着我,张牙舞爪地跟我叙述着,口水乱喷,只是那叽里咕噜的话我一个字没听懂。
我冲他笑了笑。
只好继续往前走。
路越来越不对了,周围的房子看上去都差不多。我开始四处乱转,看着天慢慢变亮,想着森或许就要起床了就更加的着急。
在哪里呢?
菜场呢?
……
眼前的房子我刚才好像见过。
我绝望地蹲到路边上,现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