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啧,药效果真不错,朱明风作惊讶状,嬉皮笑脸道,君老板看起来很是难受,不如我替君老板叫几个姑娘进来?
混账!君不忘猛然抬头,怒。
殊不知朱明风见他满面绯红,叫情欲憋出来的薄汗顺著额头往下淌,挂在睫毛凝成珠,心神一荡。
风月里打滚得多了,对这欲火焚身的模样倒说不上觉著新鲜,就想君不忘这模样可比先前叫人捉不到的性情好上太多。
君老板何故如此生气?莫不是几个姑娘不够?朱明风笑得淫荡,上前抬起他下巴,细细看了起来。
君某不知是哪里得罪了风爷。君不忘深知此刻处境不妙,再是愤怒,也只得压了下来。
就是整个脖子,都叫火气憋出了红豔的色儿。
朱明风仍是那副高高挂起的样,十分招人讨厌,这话从何说起啊,我只不过好奇君老板的肥水不流外人田罢了,既然君老板同是风月中人,又怎的对我替你喊姑娘如此愤怒啊?
你也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谁要在你面前演活春宫!
朱明风闻言,放声一笑,真没看出来,君老板这风流之人,竟还是脸皮薄的主儿?
君不忘本就叫药性催得浑身火烧,难耐不堪,听朱明风的言辞是愈发有欺人之意,心中火极,却是叫腹下已经抬头的欲望勾了发火的气力。
见君不忘没吭声,朱明风心中甚是得意,宫中之物,药效自是猛烈,只怕君不忘现在还有闲情生气,过一会就连说话的心思都没有了。
啧,肥水不流外人田。
这是君不忘说的。
朱明风心安理得将君不忘拉起,自个儿往椅子上一坐,却说君不忘此刻发烫酥麻的身体刚被朱明风碰触,便没由来一颤,下一刻,就落入一宽大的怀里。
朱明风开始上下其手。
君不忘自然知道他想干什麽。
这种状况,还能干什麽!
察觉到他并无反抗,朱明风只当他让自己搓揉得舒服,跟著快感走,只不过这似乎和想象里有点儿偏差,原以为他会挣扎。
真没想到君老板脸皮薄,对这档子事,倒还真放得开。说著往他脖子间轻轻一咬,听见君不忘难耐地呻吟几声,沙哑的音吊得销魂,再是耐不住,当下扯了他腰带开始在臀间大肆游走。
君不忘任他举动,听了这茬却是笑出声。
朱明风抬头,见他笑得坦荡,生动无比,眼中好似有水波荡漾,无限绮丽。
风爷的意思是说,我说句不要,就可以放过我是吗?
这话惹得朱明风心底一沈,当下听出话外之意,却坏著心眼在他耳畔轻声道,莫不是在那些官宦面前,君老板便万般求饶的?
话音未落君不忘便埋头狠狠啃上朱明风的肩头,直啃出血丝了才松口,朱明风一声不吭,盯著他坐在自个儿身上居高临下。
少把小倌那一套招我身上,我再是不济,也还是个睡别人的料。
朱明风没说话,却是待他说完,轻轻将指头送入那臀缝之中,捣得君不忘浑身一阵阵颤抖。
真巧,我也生来就是个睡别人的料。说完将君不忘的臀一抬,抵著自己已然勃发的欲望就要往下放。
君不忘咬牙,竭力适应,骂道,竟然连药都。。哈。。。没用。。。哈。。啊恩。
我可不清楚君老板把膏药放哪儿了。朱明风一声坏笑,揉著君不忘的腰轻轻往上一顶。
轻。。点。。。。痛。。。。。
君老板不如跟了我?
你是个什麽。。。东西?!
当然是好东西,你会知道的,现在先让我解点火。
柳旭待丞相离去,这才折回倾人楼。
却是不见朱明风。
边上一姑娘见柳旭回来,招呼,刚才那风公子要我跟你说,若是来还没见到他,就不要等了,先回去。
柳旭听了,心下一琢磨。
顿悟。
出了倾人楼,在楼旁的茶棚里侯著。
一较风流…第六章
第六章
朱明风从倾人楼出来时,申时已过。
在外候著的柳旭喝干了一壶的茶水。
眼见自家主子终於踏出倾人楼大门,柳旭忙不迭就迎了上去,护送著回宫去了。
这两天丞相异常繁忙,因为皇上说,再给三天时间,没能结案,便要亲审。
自那天左如堂说在倾人楼见到皇上,丞相心里一直隐隐有著不安,却没想事情来得这样快。
仅是第二天早朝,皇上就下了这麽道旨意。
想来定是知道了些什麽,开始步步紧逼了。
朱明风还对著最後一本折子打哈欠的时候,奴才通报,柳太傅求见。
夜深人静。
太傅一见著朱明风就要行礼,叫朱明风拦著免了。
差人奉了茶水, 便退了所有奴才。
两人安静对坐了半晌,谁都没开口。
朱明风啜著茶盅里凉得差不多的浓茶,将那奏本批完,扔回桌上。
朕不说话,太傅是不是也要陪著朕坐到天明啊?
太傅听了,笑道,看来皇上是知道臣想说些什麽。
朱明风看了眼他,那朕如果说,朕不知道呢?
皇上如今是九五之尊,不再是当年可以任性的太子殿下,这点皇上可要比臣更清楚多了。
太子殿下,任性。
这字眼听起来太过陌生,似乎已经久违了很多年。
朱明风听得眉间一颤,仿佛看见五年多前自己登基的模样。
那时候先皇刚刚驾崩一月,遵遗诏,太子继位,所有人拜在他的脚下山呼万岁。
而在那之前的一月,举国哀悼,掉不出眼泪的哭相,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声皇上。
想想居然也有这麽些年头了。
不知道若是来日自己驾崩,会不会有人真的为自己掉一把眼泪?
皇上?
太傅见朱明风盯著手里头茶盅想什麽想得出神,出声唤他。
恩?
皇上在想些什麽?
哈,没有,想到些事情而已。
朱明风顿了顿,又说,太傅有话不妨直言,你我之间本就无需顾忌。
臣是想说,关於苏州知府一事。
这次是想替那左如堂当说客,还是替卫丞相啊?
臣不想说服皇上撤销治罪丞相的想法,臣只是想,替丞相求个情面。
漆黑如墨的夜色托著明月,细细一勾。
情面?朱明风轻轻一笑,起身来到窗前。
那太傅你可想过,先皇一代治下去的贪污受贿,为何偏偏在朕手上故态萌生?情面?朕给那些所谓重臣手掌大权的机会,那些人用来做了些什麽?那些人就给过朕情面?
皇上,这不是赌气的时候。
朕看起来像是在赌气?朱明风猛一回头,连太傅你都还当朕是几年前任性的太子殿下,开心了犒赏天下生气了拿人泄恨,更别提文武百官心中是怎麽想,朕才登基几年?这就开始蠢蠢欲动了,若不是欺朕年少他们何以如此张狂?!
柳太傅一时竟无言能劝。
朱明风已不比五年前来得容易安抚。
一代君王,哪还能同当年万事都不当心的太子殿下相提并论。
停了会,待朱明风稍微消了点气,柳太傅才敢开口。
皇上说的,臣都明白,只是实在没有必要再拿丞相。。。
太傅你聪明一世,怎会瞧不出朝中那党子人看的是谁的脸色,为谁是瞻,可不是朕这个皇帝。
柳太傅闻言,急道,臣所忧心的正是这个。
臣也知道丞相此举已不是头一遭,先前皇上宽宏大量,念他是两朝元老的身份,未与其计较,仅施以警告。卫丞相与臣私交颇密,臣看得出来,卫丞相对皇上的仁慈也是心存感激的。
此次苏州知府一案,臣从犬子那得知,虽然那苏州知府是卫丞相的亲侄,就连知府一职也是卫丞相保举,但私吞官银一事,卫丞相的确不知,压案一事的确是卫丞相有所失误,但当时卫丞相也是才听说此事,为证真伪,才会临时将案子压了。
若非事後卫夫人以死相要挟,令卫丞相陷入两难,也不至於案子拖延,叫人误以为丞相心存包庇,闹到金銮殿上呀!
照你这麽说来,是朕操之过急,不分是非了?朱明风清清冷冷一笑,直把入骨的寒意都露在了脸色。
柳太傅当下不敢再坐,起身就跪下了。臣绝无此意。
那太傅接著是想说忠义难两全,卫丞相是受卫夫人以死相要,才不得不出手帮那左如堂,人总有七情六欲,卫丞相是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情有可原,是这样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