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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1 / 2)

>旁边亦有同感的嫖客纷纷回望,笑道,我还以为只有我这麽想。

诶,真别说,咱们可都想到一块去啦。

哈哈,我也这麽想的,这麽说来那君老板还真是生来就要当青楼老板的料啊。

哄堂大笑。

二楼处的背影果真怔了怔,回过头来。

当时朱明风正对著他,笑声里尽是戏谑。

那是哪家公子哥儿都不比的张狂。

张狂得不可一世。

君不忘定定看了朱明风有几眼。

停留的时间没有太长,君不忘仿佛是想了些什麽的模样,朱明风原想他是当没听见不作回应,却是见他转身之前,轻轻一笑。

这才进了方才姑娘所说有人找的房。

少爷,您是不是闲慌了?柳旭吃得有点撑,一路下来就听朱明风胡说八道了老半天,听到末尾,他一老实人都听出了调笑的味儿,没闹明白。

人老板怎麽招他了?

朱明风张嘴接了姑娘剥了皮的葡萄,没回答,这茬搁了好几年後君不忘亲自问起了朱明风才说。

原因很欠虐也很简单,朱明风说就看著他作为一个青楼老板,连走路都那麽斯文觉得他好欺负。

君不忘的解释是天生的,他祖辈就都是这样斯文,听著该是个书香门第。

这都是後话了,当时的朱明风,不知道,也不明白。

就是知道了,也不定会说点好话。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就这样。

人就是得在喜欢上谁的时候才会良心发现,晓得为那人著想吧,甭管之前跟那人多大仇怨。

朱明风这理由拿捏得挺顺坦,但是怎麽也没想往後就套自个儿和君不忘身上了。

有句话叫来日方长。

接不了。君不忘啜了口茶盅里的龙井,面不改色。

接不了?

那是,左公子要我将那二人轰出去,也得给个说法不是,打开门做生意,要这麽不明不白扫客,只怕日後倾人楼难以立足。

这左姓公子闻言,浓眉一挑,莫非,是嫌我给的好处太少?

不是一回事,君不忘看了眼他,自顾饮茶,不咸不淡。我想身为这的老板,知道缘由并不过分,或者左公子更乐意找其他人帮忙。

说明缘由你就肯接?

君不忘将茶盅搁回圆几,笑道,自然,还望左公子如实相告。

说了不怕你笑,左公子顺了眉头,轻言轻语,那二人,与我结过仇怨,我实在不愿与他们打照面。

哦?君不忘不置可否,左公子今日要退房了?

你什麽意思?

不是吗?平日您也不下楼,都在这二楼消遣,饶是他一同住这楼来,也不会同左公子住一块,打照面一说从何而来?

你这麽说,便还是不肯接了?方才是谁说只要我讲明缘由就行的?

君不忘把玩著手里头折扇,眼里带笑,左公子何出此言,明明是您不肯据实告知,我是这的老板,岂是您说要我轰谁走,就轰谁走的?

那左公子听了这话,显然是不曾受过这等气,脸都发白,你了半天,没能你出个所以然。

正午已到,和丞相所约的时辰也到,想必一定都在路上,往这儿赶来了。

左思右想,实在别无他法,那,我现在退房,你领我从後门出去。

那行,结账了你同我一起下楼。

下楼?

左公子何故如此惊讶?门不在楼下,还能在这楼上不成?

左公子一时语塞,老半天,支支吾吾道,就不能,不下楼麽?

君不忘却是眼珠一转,面上春风,我说,左公子当真这般害怕那二人?

这话有点苗头。

扫客是做不到了,支开,还是可以的。君不忘此话一出,直捣进了对方的心思。

此话当真?

当真。

你能支多久?

左公子要多久那就有多久。

左公子欣喜的劲儿缓了缓,又犯了疑,方才你不是不肯帮,怎麽现在倒热起心肠来了?

说的哪里话,做生意的,能两全时就两全,当然希望谁都不得罪。

是在理,想了想,瞅了眼外头的天色,心里著急,便不再多虑,道,也无需太久,一个时辰足矣。

恩,那这人情,只当左公子先欠下了。

左公子这才如释重负,长出了口气。

一较风流…第四章

第四章

君不忘下楼。

朱明风一眼就瞧见了。

浅浅带笑的。

两人的目光十分突兀地交接上,越过在场宾客的脑袋。

各自有情绪,隔了太远,都看不清。

君不忘执扇,径直就往那方向走。

朱明风见状,顿时停了还同几姑娘闹得正欢的逗闹,双眼直勾勾盯著已经朝这方向迈开步子的君不忘。

一直到君不忘站在朱明风跟前,朱明风的目光都还钉他身上仿佛能烙上去。

那张脸看起来有点儿欠揍。

瞥了四周,发现那随从不见了,心里犯疑,问,怎麽只有公子一人?

我那随从不曾来过这种地方,觉得害臊了,我就让他先回去。

君不忘笑笑,在桌对面落座,边上姑娘瞅这情景这便添了副碗筷酒杯。

坐近了两人才算正式照了个面。

朱明风觉著这人长相不赖,有几分精致,眉目尤为好看,又细皮嫩肉,不知道抱起来是不是和怀里这姑娘一样柔软,没准要是个小倌,能凑合个红牌,没跑儿了。

风月之地,本就无正经可言,偏生还是这楼子的当家,说无轻佻之意。

那是假的。

君不忘怎麽不清楚朱明风的眼神在说什麽。

就是朱明风长得有些特别,让阅人无数的君不忘细细看了番之後,还往心里思忖上了。

奸夫相。

君不忘给二人的杯子都满上,开口了。

这位爷想必第一遭来?

何出此言啊?

我这的姑娘都说,这位爷贵气逼人,定是富贵之家,只是我这倾人楼接待的富贵客多了去,今日还是第一次见,面生得紧。

朱明风松了搂著姑娘的手,端了桌上的满杯酒,一饮而尽,笑道,这麽厉害?接待过谁都清楚?

君不忘跟著一笑,不敢,倾人楼的生意全托那些贵主儿,来来往往什麽人,多多少少还是认得的。

你倒是会说话,说著话锋一转,又招了几分轻薄,比你教出来的姑娘还嘴甜多了。

君不忘盯著朱明风笑意盎然的脸,没作声,只给自己满了第二杯酒,这才缓缓再问。

不知这位爷怎麽称呼?

在下姓风。

风公子。

朱明风却是摇了头道,我可不是公子哥,若真想叫,叫声风爷就行。

。。。。。。

将君不忘当做女人戏耍的意欲不加掩饰,直接了然。

朱明风有心招他,自是目不转睛看他作何反应。

却没想君不忘嘴角一弯,便是笑了。

风爷。

朱明风摇著手里头折扇,陡然就收了刚才的心存恶意。

君不忘有著张笑起来仿佛精心雕琢的脸。

在刚才并没有发现。

朱明风便想著法子换个话题。

我听说倾人楼,还有别家青楼所没有的宝贝,不知这究竟是何物,能让外头的人传得如此神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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