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2 / 2)

现在,关于她2的坟墓或巢穴生活(属于夜晚的那部分),除了对《金瓶梅》某些片段的诵读,似乎还有必要再补充一点其他的细节。

先说说关于身体的某些细节吧——

总是在夜晚,在光线朦胧的背景下,柳与她1与她2才进入某种特定的游戏境界,不需要诵读《金瓶梅》的时候,她2喜欢自己的眼睛被纱巾蒙起来(就像第一次被诱奸的那样),没有视觉,只有知觉,唯此,身体才更容易进入到某种寡鲜廉耻的燃烧状态中去。

有时候,她2的手脚一起被绑起来(有时候是在红丝绒的秋千架上,有时候是在红丝缎的榻榻米上),但是绑得并不疼,而且那种被绑起来的感觉说不出的微妙复杂,似乎更无辜与脆弱与委屈,从而更期待某种温柔(复杂)的抚摸与吸吮与进入。

有时候,她2赤裸地坐在秋千架上诵读《金瓶梅》,她1与柳则在不远处的榻榻米上,柳在她1的上面,一边动作着,一边用纱巾(她2蒙眼睛的那条)勒她1的脖子或用两只手掐她1的脖子,有时候她1也勒(或掐)柳,他们仇恨似地互相勒(或掐)对方,直至彼此面色紫胀皆抵达了高潮才松手。

有一次,柳以半诱惑半鼓励的语气与被蒙着眼睛的她2说:“勒或掐的时候,那个与那个会得自动收缩与跳动……里面会觉得美不可言,你要不要试一试?”她2不置是否地表示了默许,于是,柳开始用手指像掐她1那样地掐她2,可是,掐到一半,她2就不争气地差点昏死了过去,此后,柳再也没有要求掐或(勒过)她2。

可见,她2的身体虽然能接受类似捆绑(相对温柔)的暴力,但是却不能接受完全虐变(暴烈)的暴力,这种先天性的排斥力似悬崖边的一根稻草,将她2画地为牢地地与榻榻米上的柳与她1隔开了一道微妙的距离,仿佛这一桩处心积虑的3P阴谋游戏里面,她2的身体自始至终都带着一丝附加性玩具的意味,所以,深究起来,其实自始至终她2并没有完全融入到柳与她1的身体(一对疯狂变态的雌雄连体)中间去,这一点不自觉的微妙的距离,是她她2后恢复(正常平庸的)平民生活后聊以自慰的最后一丝精神底线。

因为总是在夜晚、在光线朦胧的背景下才进入某种特定的游戏境界,因为她2总是被蒙着眼睛的,所以,她2一直没有真正看清楚过她1的身体与容颜(只知道她酷似柳的三十岁左右的前妻李爰爰),虽然,她2自始至终都没有眼睁睁地直面过她1,但是她2却熟悉与记得她1的气息(带着栀子花香气的气息)、肌肤(丝般柔滑)、手指(清凉温柔)、唇舌(芬芳柔软)、乳(大小适中略松垂)、呻吟声(含蓄痛苦),可是,除了这些,她1对于她2始终只是一个谜一样的女人。

对于柳,她2并不陌生,纵然被蒙上眼睛,她2亦能看得见他:中年男人轮廓松弛的身体、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动作、疯狂陶醉的表情,一个不折不扣的淫棍。

是的,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淫棍。

是的,她2心底是恨柳的,恨他的淫荡、他的身体、他的(无以伦比的)技巧。

每每,当致命的快感像烟花一样正在爆发的时候、当她2的身体被潮水迅速地席卷淹没的时候,她2的灵魂总是会自动撕扯着逃离到上空,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自己(白嫩赤裸)的肉身在朦胧迷离的水晶灯光下挣扎地扭动着(像一条正在被活活钉死的疼痛的蛇),那肉身的上面(或后面),柳一边一丝不苟地动作着,一边“啊啊呀呀”地叫唤着(像一个兴奋的忘乎所以的蛇夫),而另一具荧白赤裸的女体(蛇夫的同谋者)则像一条不动声色的白蛇(白蛇精)正俯伏或纠缠在她2的身上沉醉而贪婪地蠕动着、吸吮着……

她2的灵魂(被田园牧歌涤荡过的灵魂)默默地注视着这醉生梦死荒诞无耻的一幕,不待落幕,总是深深地叹一口气,又叹一口气,遂悲哀地将面孔别转开去。

第十八章 采薇菜薇(1)new

明媚的田园牧歌与巢穴的夜晚连接成了一条奇特的半明半暗的隧道,如果慢慢地穿越隧道,假以时日,或许她2真的可以抵达巴黎,抵达法国,抵达欧洲,抵达远方与别处,抵达光明与未来。

可是,她2怀孕了。

这似一个突如其来的休止符,忽然之间将这条通向未来的隧道虚线拦腰截断了。

有一个礼拜,他们都没有来,闲极生闲愁,(一半稀里糊涂,一半没有经验的)她2才忽然想起来自己两个月的例假都没有来了,她2于是发短信告诉了柳,当夜,柳与她1即过来了。

先享用过了一场一如往昔的肉宴之后,柳才去帮她2做检测(他带了两盒早早孕验孕棒,一盒进口的,一盒国产的),尿样检测的结果,两根棒条皆是阳性(十)。

从卫浴间出来,柳拿着两根细细的验孕棒递给在榻榻米上的她1过目(每每肉宴之后,柳与她1习惯性地要在榻榻米上休息一会儿,喝一点红葡萄酒或者白参汤,这是柳与她1的养生之道,之后,有时他们一起离开,有时柳留下来过夜至翌日早晨才离开,她1从未留下来过,所以她2从未在白天遇见过她1,柳的卧室在二楼,她2的卧室在一楼,所以她2与柳从未曾同床共梦过),她1松散地披着一件白色的丝睡袍斜腿坐在榻榻米上,丝袍的带子闲闲地搭散在脚边,看过验孕棒,她1若有所思地啜了一口葡萄酒,柳点燃了一枝香烟若有所思地吸着,她2穿了一件粉红色的丝睡裙心思不定地坐在不远处的秋千架上(秋千是她2在书房习惯性的位置),光线萎靡,书房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

隔了好久,柳轻轻咳嗽了一声,缓缓地开了口:“明天我陪她去医院,现在去还算早的,吃药就可以流掉的。”

她1闻言似一怔,随即轻声地问:“你要带她去医院?”语气听上去有些错愕与挑战。

她2恁地一愣,这是她2第一次听见她1开口说话,她1的声音听上去细细沙沙的,有点像下雪。

柳浓浓地吐了一口蓝色的烟圈,反挑战似地朝她1看了看,反问:“孩子会令一个年轻女人的乳房变成一对奶袋子,会令她的腰身发了酵似的变粗,会令她的腹部松垂布满妊娠斑,到时候你还有兴趣吗?”

她1不响,沉默地看着自己手里的葡萄酒杯子。

她2则怔了一怔,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腹部,目前为止,(除了月经的缺席与乳房似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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