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2 / 2)

不生气,不生气,人生来一场不容易,是真不容易。

明月高悬,也不容易,没有支力,却笑脸迎窗。我只是恨,一个月,两个月,一日复一日,一夕复一夕,我自诩明 慧,仍是被别人玩弄鼓掌之间。也许,我是恨,那段时日太过快乐,虚浮的快乐,仿若泡沫。流光溢彩之时,受不起指尖戳破。

但是说来好笑,我这么小心翼翼的人,要想不被我发现一丝马脚,他们岂不是更加不易,我应该偷着乐的,如往常一样,如天上的月亮。人渺小如蚁,仍妄图仰首窥探天机。这牢里被他照得多么明亮啊,无所隐藏着人类的妄想,但是那天上的月啊,你知道么,终有一天,终有一天,你这嘴角的嘲讽,见着了我,一定心愿臣服!

夜深了,睡觉不可置否。我说出了我的呓语,终睡得安详。

火把、灯笼照亮了长长的青石巷,一派热火朝天,醉里看花花更艳,红莲碧玉般始终平静无波的脸庞,竟也有了丝丝涟漪。这条火龙翘着龙首,摆着龙尾,愈发一飞冲天。深夜的街道有着几分萧索,铠甲合着兵器磨擦,威慑凌厉,可流露外几分,我却听出了,婉转、悲凉。

“大小姐,您出来很久了,公子十分担心,特来寻你。”说话之人,面庞黝黑,话语进退得当,不卑躬屈膝,不奴颜谄媚,他给我上了一堂课,即便是奴才,仍旧有人样。

我揉着手心的细手,轻声安慰,“红莲,别羡慕啊,你相公也能出人头地,我是管家,你就是管家婆…呵呵…不,不行,怎么能让我家红莲做那恶妇呢,娘子,相信相公……”

“放开大小姐的手,你是什么人!?”耳旁突如其来的一喝,竟使得我措手不及,糊里糊涂一笑,“我?我叫游子冶,这是我娘子,红莲,不知大人有何事?”

“荒唐!大小姐什么时候下嫁与你这瘪三,别污了大小姐闺誉。再敢胡言乱语,小心嘴巴子伺候!”这人黑脸包公的形象,义正言辞的做派,使人好生想笑,人就是不禁夸,这不,狗仗人势的架势,马上端了出来。

“你说,谁是大小姐?”

“明知故问,还不放开大小姐的手!”我听了好生气,看着红莲,“说我明知故问呢?红莲,你说,你是谁?是不是我游子冶的娘子!?”

红莲没有回答,她偏首看向另一旁的男子,玄衣着身,不细看,竟也被当成了夜景。她松开了我握着的手,一时恍然,便已任她抽走,再挽留时,只有一捧清凉酒气。

她说:“叶青,是我任性给你添了诸多麻烦,劳烦你不远万里赶来,我们这便回去吧。”喉咙里卡着了一句,我呢?你和别人走了,我呢?如今想来,这一声问得真是傻,幸好没问,不然更傻。睡着的唇角,不由得往上弯了弯。

她挽着别人的胳膊,闲庭当步,亲亲密密。我冲了上去,却被两支冰凉的刀戟,隔离。黑脸包公吼吼,“你是奴才,奴才见着了主子,怎能不跪?”

若下跪能挽回些什么,那便跪吧。“我只想听一句,你心存欺瞒?”

“你是奴才,奴才见着了主子,怎能不自称奴才?”

那好,“小仆想问大小姐一句,红莲可是您的真名?”

“你是奴才,奴才见着了主子,怎能如此大胆?”

她仍旧一言不发,我是路人么?我想是的。

我这样聪明,怎能不明白,“大小姐,昨日种种,全做一场梦,明日醒来,大小姐自当记不住今日匆匆。小生也不奢求,您头上的石榴簪,虽不足贵,却是小仆所有积蓄所得,想必是入不了小姐法眼,不如赏给小仆,换些许粮钱,也可捎与家中老母,安稳度日。”

玄衣男子身旁一人厉喝,“滚!你是个什么东西?大小姐是你可以说得上话的?!也不去打听打听,将军府是个什么地方,大小姐又是何等人物!滚开,再挡着大小姐的道,仔细着绷紧皮!”我倒是不怕,只要她能开口,同我讲一声什么。

“大小姐,是小仆不该自作聪明,自以为是,这不中用的东西,还是…还给小仆吧。它入不了你的眼的,你要是想要,成百上千地送到您手上,比这个好得多,也比它值钱,比它宝贵,这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入不了您的眼……”

“还不滚?!”

“这一两个月以来,小仆对付大小姐不太好,恳求你原谅则个,也不劳烦您今后记挂着了,但那簪…可还给…”

荜拨荜拨的珠花,一粒粒,圆润红艳,砸在了青石板上,舞动着一场劲舞,一片火海张扬吐舌,我竟听到了那样细微的声音,清脆、冷感。红裙子的姑娘,散开的黑发,圆润的珠花,又让我血脉愤动。我瞧着了她,她近在咫尺,触手可得,红唇一掀,“碎了,你还想要么?”

土崩瓦解,“……是碎了。”

红莲,是碎了。我不指望你殷殷窃窃叫着我的名字,也不指望你亲亲密密挽着我的胳膊,更不指望你毫不留恋抛下别人守着我,我只希望至少醒来留有一个凭证,曾经,我翱翔的海洋里,圈养着,一尾鱼。可这珠串你竟亲手摔碎了,你想说,咱们恩断情绝了么?

“来人,这三人竟敢索引大小姐行不矩之事,又企图在小姐与公子之间的感情,实属卑劣至极,速把这三人押往官府查办!”铿锵,不容犹豫。

“是!”坚定,立下判决。

那日,并非是醉眼昏花,我想怕是老眼昏花,哪里有红红的嫁衣,哪里又有人骑马?什么,都没有。

☆、A13

光线慑人,万把金枪,这便是太阳。月亮的光芒,始终温柔,却也阴沉。不鄙薄,不斜视的也是太阳。蜘蛛却见不得这太阳,非要用网,封了个结结实实,密密麻麻,看着人心口发痒,多想一把扯掉,多想扯得干干净净,多想……学那恬不知耻的红裙子姑娘,一把郝住,爱干嘛干嘛,不管她真情也好,虚假也罢。

隔壁牢间,黄卦悠然地打着鼾,春困秋乏,夏日炎炎正好眠。我扰扰阿菊的脚板心,唤她起来,“阿菊啊,你不是喜欢听我讲故事么?如今时光正好,空闲也多,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哦,你讲。”小姑娘仍在睡梦中,喃喃呓语,可是我却正需要个听众,一个安安静静听我说的人,因此,她没睡醒,也无妨,这自编自导的玩笑我还没笑够,来个回眸。

“书生遇着了一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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