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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1 / 2)

>着那个意思修的。来了多次了,我竟都没有去看过。”

四阿哥笑道,“我跟你嫂子都看厌了,墨云喜欢看,让她带你们去吧。”

墨云听了,粲然一笑,这边招呼春妮拿鱼食,那边打发凝雪端茶点,喜笑颜开欲要领着十七阿哥去。

十三阿哥携着惠心站起来,说道,“我们也去看看吧。那鱼,我也没见过。”说完,提步跟着十七阿哥和墨云远远而去。

凝雪和春妮都伺候着墨云去了,小丫头们站在院中,不敢进来。屋里,又只剩下四阿哥和我。

“□,与班禅并称。藏语中,意为,上人。掌管藏地政教事务。”四阿哥放下手中的茶碗,悠然说道。

“那为什么□好像总是感觉更重要一些?”我不由得坐到他跟前,问道。

四阿哥去掉茶碗盖,用右手食指往杯中沾了点茶水,在几案上粗粗画出一个藏地地图,最后在一处一点,说道,“这是拉萨。以此分界,东南部,属前藏,主要是□的属地。往西,是日喀则,属后藏,班禅的影响力,仅仅局限在后藏。明白了吗?”

我看着他指间的地图,点了点头,“前藏,离着中原近。对吧?”

他并未回答,接着说道,“六世□,仓央嘉措。你哥哥,说他惹事,却不恰当,他也是身不由己。五世□罗桑嘉措圆寂后,他的亲信弟子桑结嘉措,秘不发丧,也不遣人驰书报予皇阿玛,前后长达十五年。”

“十五年?”

“是。十五年。直到三十五年平定准葛尔部叛乱,皇阿玛方知罗桑嘉措早已圆寂。之后,桑结嘉措无计可施,方才派人四下寻找转世灵童。这灵童,便是仓央嘉措。他受册封后,藏地政教大权,仍在桑结嘉措掌握之中。坐床,前后不过八年时光。八年后,也就是康熙四十四年,因桑结嘉措与藏王拉藏汗相争夺权,桑结嘉措买通汗府内侍,向拉藏汗投毒不成,被其处死。这六世□也便成了待宰的羔羊。拉藏向皇阿玛禀告,称其不守清规戒律,请于废立。皇阿玛准奏,并下旨将他押解赴京。”

“后来,他是不是在押解途中失踪了?在青海湖?”我问道。

“青海湖?应该是在西海边上失踪的。”

我喃喃道,“这就对了,青海湖,古称西海。”

四阿哥诧异问道,“你说什么?”

我忙回道,“没什么?”又问,“那我哥为什么说他惹事呢?”

四阿哥道,“因他被废立后,和硕特部内对于继任□意见不一。拉藏汗强立拉萨灵童波克塔胡必尔汗,而青海察罕丹津等,则拥戴出生于理塘的灵童格桑嘉措,并将其迎入西宁。自此,藏地之势愈乱。”

我豁然开朗,在现代苦读十六载,都没能闹明白所谓班禅□的问题,四阿哥不过一席话,把轰轰烈烈的一场西藏战乱起因,说的是清楚明白。我不由钦佩地望着他。

方想开口夸他,但见他将茶碗中所剩的茶水顺势泼出,洒在方才手绘的地形图上,又拿手一抹,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才回头向我道,“我去看鱼,你也去吧。”

我微微一笑,“好。”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六世达赖的光荣历史,偶也是研究了很久,如果文中这段有错误,请亲狠狠地给上一板砖吧!偶一定改正的!——早春芳华

☆、第三十三章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上)

圆明园菜圃北岸。又到了这个萧瑟的季节,两年前的一天,我正是一个人立在这里,看着前殿的热闹。那天,我第一次见到了十四阿哥。

瑟瑟秋风里,他英气袭人,穿着一身蜜色的袍子,对着我温暖地笑。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站到这里看园中的景色。反而是他已经去了遥远的西北,我才又敢站到这里。

“他,现在会是在干什么呢?”我呢喃轻语,脑中想象着他的模样,却发现,那模样已经如此模糊不清了。“他,此刻,是不是也在想着我呢?”我不甘心地问自己。

人的心房,温暖而潮湿,那里,适合任何东西生根发芽。我的心里,正在生根发芽的又是什么,是对十四阿哥的不信任和猜忌吗?我总是在猜忌,猜忌他为什么不在信里诉述身边正在经历的人和事,猜忌他对我和我的家人的防备,还有猜忌他对我的怀疑。也许一切都是我想多了,他只是不喜欢他的映荷去理会那些杂事罢了。他需要的,或许只是一个纯粹的爱人,一个因为需要爱他和被他爱的女人,仅此而已。

我抬头望了望天空,那天空瓦蓝通透,一只黑色的飞鸟展翅划过,就像一道流星,转眼即逝,不见踪影。冷风掀起落叶,一片枯黄的叶片从我眼前飞过,我伸手将它擎住,呆呆地看着它的脉络。

“人生,就像是飞过的鹰,转瞬即逝,不可挽留。但它又是这枯黄的叶,虽然黄了,但是脉络却仍是清晰可见。”我感叹道。

“福晋,福晋这又说的是什么话?”一边的春妮不解地问道。

我侧头向她莞尔一笑,“深秋季节,不过偶有感慨罢了。”

“福晋瞧,凝雪姐姐来了。”春妮抬手指了指金鱼池那边。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见凝雪气喘吁吁而来。

“福晋,福晋,不好了。大老爷被停职查处了。”凝雪连安都来不及请,便开口道。

“大老爷?”我问道,心想,大老爷,不就是年希尧嘛,他向来不是一个多事的主,怎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也还凑热闹添乱。

“是。”凝雪这才想起来还未请安,连忙匆匆向我一福。还未及我问她,她便竹筒倒豆子,忙忙地都说了,“大老爷叫两江总督长鼐大人给参了!长鼐弹劾大老爷勒索银两五千多两,还冒蠲国库民欠。现皇上已下旨,大老爷离任受审。”

“两江,两江不是八阿哥的地盘吗?”我心想道。而且,当初,年希尧得以外放安徽布政使,不也是因为他身在八阿哥阵营的关系吗?那为什么,两江总督会出手参倒自己人 ?'…87book'

“福晋,福晋想什么呢?府里都乱了套了,今儿早上,老太爷都厥过去了。”凝雪急得直跺脚。

“别出声,我想想,我想想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向她伸出手掌,示意她噤声。

目下的局势,越来越复杂。原本,一直是年羹尧搅和在两党中间,然后,忽然又倒戈相向。现在年希尧也在这个当口上被停职查办,这个事情出得蹊跷。

“福晋,福晋要不要给八贝勒福晋去个信,问问这事?”春妮问道。

我摇摇头,这个事,问了爱兰珠也无用,既然事情已经如此,八阿哥和十四阿哥,要不就是背着爱兰珠行事,要不,干脆就是爱兰珠本也知道。只是,感情归感情,政治归政治,斗争归斗争。

“福晋呀!这个事,可是要杀头的!您想什么呢?”凝雪拉着我的胳膊一阵乱摆。凝雪也算是年府的家生子,她与春妮不同,年家的命运便是她合家的命运。她此时着急,也在情理之中。

我摆摆手,“这个事儿,不能去求八爷。求了也没用。”

春妮也有些个着急了,问道,“不求八爷,难道要去求十四爷。十四爷可在西北呢,这一来一去的,事儿还是得八爷办。”

我还是摇摇头,如果这两个人能求,年希尧,他就出不了事儿,“想想,让我再想想!”

“福晋,您倒是要想什么呀?”

她们不懂,我要想的很多,首先,我要不要去蹚这趟浑水,出手拉一把年希尧;再次,如果要拉,应该去找谁,来下这个手。

我思虑再三,如果我没有记错,年希尧应该比年羹尧死得晚得多,到雍正朝,他还活得好好的。那么,也就是说,他命不该绝。如果他死了,历史就将被改变。假如他命不该绝,那么根据原本的历史,救他的,又是不是年映荷呢?这个,我不得而知。所以,最保险的做法,是我也出手救他一救。

既然,决定要救年希尧,我又要去求谁?凭借我的一己之力,我是不可能救得了他的。那,我是要去求,十四阿哥,八阿哥,还是……四阿哥?转念又一想,既然,年希尧是八爷党,他外放安徽布政使的肥差又是得益于八阿哥,那么,此刻,如果八阿哥和十四阿哥想要保他,凭着八爷党的力道,就出不了两江总督弹劾的事儿。这样想来,结论就是,年家已成八爷党或者说十四爷党的弃子。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会相救年希尧,我能求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四阿哥。

“上前殿去。”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前殿?”春妮诧异地问道。也难怪她会诧异,往常,如果不是府里有什么大事,我从来不会上前面去。即便是四阿哥有事找我,也是他到桃花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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