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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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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情也是放松的,毕竟见面了。如果可以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他不是参赞,她也不是翻译。只是路人甲偶遇路人乙。很想她,也想知道她怎么反应,迫不及待想看看她。

怀里的人垂着头,肩膀一耸一耸,露出了白皙的颈项,书包隔阂在两人之间,一下扯脱放到地上。两臂交合,让她逃不开了。

贴在那乌发间的细嫩肌肤上,腰上的手收紧。忽然听见吸气的声音,呼噜呼噜的混乱,手背上热热的湿意。怀里的身子自觉扭过来,用扑的方式猛然埋进怀里。

重量加在肩上,像个袋熊似的攀他,娇小身子跳着脚,比刚才急切了好多。她从来不隐藏自己的情绪,莹白的脸颊,眉心有忧愁。鼻音重重的,不知嘟囔了什么。

她其实哪也不想去,只想好好抱抱他。这么久不见,刚刚匆匆一眼是不够的。挣扎间,不觉身子已经被整个托起来,高过肩膀,终于眼睛对上眼睛。

他还是往日俊朗神采,眉上有英气,西装笔挺,像是心里该有的样子。圈着他,不舍得放手。

退一步,还能退到哪去,他都回来了,哪也不去了。

两个月的距离一下子就近了,没有外人也无禁忌。这么彼此凝视,时间好像要止住了。

脸颊上滑下的水珠剔透,酝酿着情绪。脖子上有她野蛮的小力道,发根微疼。本以为是亲吻,结果,整个人扎在他肩上,哇的大哭起来。

那是幼儿才有的哭声,好像叫他爸爸的小傻子,挂在怀里,呜呜的又哭又叫。一定是两个月里受了天大的委屈,想到被送去海法时还病着,心头发紧。

哇哇的哭声,诱哄得措手不及,只好把她抱高,捡起书包往巷子深处的会堂走。哭吧,哭出来心里就舒服了。

绿意笼罩的院落,聚集的犹太教徒在会堂里祈祷互贺。他坐在花园深处的长椅上,臂上挂着书包,怀里坐着她,哭了好半天了,见面后,竟然连话都没说过一句。

“胸口还疼吗?”托起抽泣的脸,都哭红了,眨掉眼泪,嘴肿肿的,开口还咳嗽,想给她擦,不依的躲开了。

“你……”摇摇头,想说不疼了,又觉得这么太便宜他了,“我疼……要疼死了!”指着胸口的位置,两个月不见的想念都累积在那儿,确实很疼,疼死人了。海法那些日子,还有特拉维夫。

还想哭,也有好多要控诉,可他不给机会,烫人的热压在眼泪上,一点点滑落,停在呜咽的嘴唇上。抽泣间,就吻进来。要吃人的咬她,那么张狂的弄乱了呼吸。抓着他的衣领,可怜兮兮的叹口气。

冷静克制的假象,什么什么都没了。丢开参赞和翻译的身份,其实只是单纯的彼此。要呼吸,攀着他不安的扭动,要窒息了。

不肯放,把她抓在怀里,沾在嘴边的眼泪是甜的,和她一样。原来挂心是这样的感觉,想得厉害,什么也顾不得。

条例读过太多遍,也执行了太多年,现在只想和她一起,无论如何回来了,是要和她在一起的。身份不是障碍,一切办法都会有的。

“疼吧。”不许挣扎,乖乖坐在怀里看着他,拉着温暖的小手盖在自己胸前,“我这儿也疼了。”

皱起的眉头,带着不该属于他的邪气,露骨啊,那样的眼神。可她是笑了,欢喜得不行,抢走他臂上的书包扔在一边,握住两只手圈着自己,扑到他身上,也不顾及矜持形象,大声宣告。

“你不走就不疼了!”

看着那样的笑容,心里柔软,抱着起身,亲吻着额头受过伤的地方,又落到滟滟的唇上。

没人能阻止,也不想再隐瞒,即使后面的路会很艰难。

“以后还得走,但是……带着你走!”

集会散了,教徒陆续步出会堂。钟声悠扬,独立日的庆典结束了。

会堂的花园一脚,五月天的藤萝旁,新绿色点缀,像是暖人的初妆。男人的西装裹在女孩身上,好像在谈什么,说着说着女孩就笑了,咯咯的埋进男人怀里频频点头。

教徒鱼贯而出看到这一幕,不禁摇摇头。这样的情侣,也只有这样的年纪。但那份快乐让人感染,至少在庆贺的这一刻,还是希望看到更多快乐的。

绿色的庇护下,两个影子叠着,男人挡住了人们的视线,谁也不知那女孩怎么了。

会堂静下来,他纠缠着她,两个月不见的想念,都倾泻在唇舌厮磨间。把她抱得沾不到地面,攀在他身上依附。

羞涩的回应,热情的投入,结束时,呼哧呼哧在怀里喘气。

眼角快乐到有眼泪,肺活量很不够,靠在那儿没什么力气,悄悄摸了摸,嘴唇好像都肿了。热热的,不禁眯起眼。一束艳阳照在他肩上,在她眉眼下投下幸福的影子。

手牵手走出会堂,书包坚持要自己背,没到门口被他抓到,又吻了吻额头。左顾右盼,就怕街上有熟识的人。新攻略处处要小心,可她最不小心了。

“早去早回!”

听话的点点头,想赶快跑,手臂先一步挡过来。

“不许跑!”热的声音,脸颊立马红了,扭扭又挣不开。他的手触在颈后的碎发上,轻轻揉揉,突然低头咬了娇嫩的耳垂,吓得赶紧把耳朵藏起来。

满意了,还是拉起手。现在是不怕的,要避讳的都在饭店里。

一起走到街口,分开时站在大卫星下。爽朗的笑靥,知道自己很傻,还是踮起脚亲亲他的脸颊。

现在这样,快乐不需言明,转身离开,他抓在腕间,取走了一只小瓷猫。站在原地,看见她一步一回头,还不忘挥手,远远的,依然跳着脚。

书包消失在路口,不忍离开。

她也是,丁丁当当,匆匆赶到学校,心思散乱,也是匆匆而归。

进门时Samir在帮忙,奔过来告诉她参赞回来了。听了只像平日那样上楼,走在楼梯上步子格外平稳,心情却是异常欢愉。

总是偷懒,今天却勤快起来。回了房放下书包,换了衣服赶紧抱起作业。到耶路撒冷推开门,正好看见他伏案的身影。

换了便装,抬眼看了看,又低头工作,好专注,伪装的真像!

蹦到自己的座位上,摊开书本,一笔一划写起来,偶尔咬咬笔尖,或者偷偷看他在做什么。从书缝里偷窥,总是被逮到。他也不专心,总是看过来。

眼里有无法掩饰的笑,看得人脸红心跳。本来说好要地下活动的,可又在无人时明目张胆起来。

楼道里有脚步,双双回到工作里,拿着笔转啊转,脚步远了,还是抬眼看他,他不理人了,很扫兴,只好真的忙起课业。

余光注视她垂落的发丝,不是好学生的样子,一会儿发呆,不久又玩起腕上的小猫,弄得丁当响,扰得他无法专心。套头衫的拉链开着,露出那件驼色的毛衣。领口垮垮的挂在身上,露出脆弱的颈项。

有些妥协的放下文件,条约已经入不了目,只剩下歪坐在桌边的小女人。第一次面试问她有没有男友,就是要个心思纯正的人。只是没想到,现在这份纯正占为己有。

骤然聚积的浮躁,不得已起身,走到门边悄悄落了锁。她还埋头在那玩的认真,手笼在袖子里,铅笔在书角画着小猫,没注意他走近。

气球很圆,里面加颗桃心,涂染色,写上名字缩写。黑影笼近,手掌盖住书本,以为要抢夺,惊吓过度铅笔都落在地上。

颈上一阵凉,套头衫已经敞开,不知怎么从椅子换坐到桌上,他站在面前,看了心虚的厉害。好多小猫叼了好多爱的气球,写了肉麻话,他是不是看见了?

“专心学习!”训斥的口气,等着下面的批评又没有声音。也不对,批评也不需要坐桌子的。

抬头想辨驳两句,对上目光,太吓人,话就卡在嘴边说不出。脸颊又不争气的红了,睫毛闪躲,手从袖子里跑出来,也不知该放哪,只好盖在脸上。

逃不过,终归是逃不过。

眼前的发卷垂落,颈后好热,不安的摇头,送出大片白皙的肌肤。滑动的暧昧,停在脉搏旁。他知道她的慌乱,更有欺人太甚的作为。

毛衣的领口太大,零乱的暴露秀气的肩,他用力自然躲也躲不过,胡子扎得又疼又麻,只会张嘴呼气。四处游走,在锁骨上停下来,吮出了淡淡瑰色,手只好圈着他,在心里喊停,马上又反悔了。

高高在上,眼前几乎看到屋子的顶灯,天旋地转。

最后连呼气都不许,没到晚饭时间,他饿得吃她的嘴唇,舌尖狡诈,总是找到她藏起的小情绪。躲不开了,轻轻回击,激烈反扑,夺走她的全部阵地。

输了,和他一起,她总得输,因为他是警,她是匪。

刚刚逮到,实在太难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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